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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文龙兄弟,告辞。”我向他拱了拱手,往与邓龙约定的地方走去。
蔡文龙由于在南须山留下来的意义并不大,也不想受燕东楼的鸟气,在我离开后不久,便率领部众下山了。
我回到约定的地方,邓龙正躺在草丛里睡大觉,这家伙也真是够没心没肺的了,眼下南须山危机四伏,他还能睡的呼噜响,也真是个人才。
我一脚提醒了他,“曹阳的营地找到了吗?”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擦掉嘴角的口水,“看了,曹阳的人大部分都在由曹天赐统帅,但精锐手下都被调走了,我琢磨着上南须山洞去了。”
我摸了摸鼻梁,仔细的琢磨了一下,曹阳的精锐手下,多半是来自杀手工会,这些人擅长暗杀,应该是调去对付我的。
燕东楼对曹阳还是比较信任的,因为曹阳虽然阴险,但却是个小人,并没有争夺天下的雄心,只是一心想要守住曹家那点老底,搞点内斗,图个荣华富贵罢了。
“眼下曹阳的实力大降,你马上密令烈虎,到了晚上对曹阳残部进行偷袭,曹天赐是个草包,烈虎定能取他首级,打赢这一战。”我道。
邓龙领命很快去了烈虎的营地,而我趁着这机会又去探查了陆尘风,陆尘风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我与燕东楼必有一战。
至于血丹,他知道自己夺取无望,一大早领着人就下山走了。
更何况燕东楼也对他极为不满,是以也没有相留,慕容雪更是奸诈如鬼,在燕东楼这里替西川要了一张联盟的“门票”,昨晚上便下了山。
她这次来,只带了不到五十个守卫,又知道我对她极为了解,是以并不想留下来与我纠缠。
这女人有很强的大局观,完全就是个女军师,按理来说,我当初让她生不如死,她应该利用这次机会联合燕东楼杀我才是。
但显然她看透了我,又对燕东楼不是很相信,索性以大局为重,不计较与我的恩怨,连夜回到了西川。
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但想起来却让我毛骨悚然,慕容雪能不计私仇,以西川大局为重,除了她的坚忍让我佩服外,另一点,她肯定是相信只有西川才能真正毁灭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这一点上,所谓的智者司马放却始终放不开,对我耿耿于怀,贼心不死,犹如中了魔怔一般。
第四百五十五章血湖怪象
没过多久,邓龙就回来了。
我在地上画了沙盘,仔细的分析了一下当前燕东楼的势力。
燕东楼在南须山的联盟军,现在主要是以曹阳、兰松川、以及燕东楼本部的势力为主。
曹阳带来的杀手如果不出意外,烈虎应该会搞定他们。
燕东楼上南须山洞将他的本部和妖人都带上了山,算除曹阳的势力。以及下山的人,燕东楼现在应该还剩下至少一千人。
其中妖人有百余,剩余的燕东楼本族黑甲精骑约莫有一千,这是一股庞大的势力,并不好对付。
现在豹族人还剩五百左右,虎族人由于惨遭残杀,加上伤病,也不过两百人。
由于豹族也有不少老弱残兵,真正有战斗力的两族加在一起也就三百多人。
面对三倍于他们的势力,一不小心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作为两族的统帅,我必须要在拿到血丹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营地,布防打他们的伏击,慢慢的将燕东楼拖死在南须山。
“秦王,你盯着这堆黄土盯了半天,琢磨啥呢。你看这天都快黑了,咱们连南须山洞在哪都不知道,你倒是想点办法啊。”邓龙看不懂我在玩什么把戏,见我嘀嘀咕咕的,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催促道。
我淡淡一笑,“你急啥,放心吧,血丹跑不了的,我已经知道了南须洞的路线。”
“啊,这也太神奇了吧,拿根树枝在地上画个圈就能找到南须洞,你比诸葛武侯还要牛啊。”邓龙有些不敢相信的大叫了起来。
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石子,石子上画了一枚金钱,这是我与豹王约定的暗号。只要顺着标记我便能找到南须山洞。
燕东楼并不知道豹王已经被我点化,豹王作为他收降的亲锐,又精通攀爬之术,与妖人是不可或缺的寻宝助手,自然是跟随他上山了。
他哪里知道,我之所以让豹王再次回到他的身边正是为了探听他的情报。这叫打入敌人的内部。
在玄门就是这样,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就看谁能玩的过谁。土助估号。
我循着豹王留下来的标记,与邓龙往深山里钻去,到天黑的时候。我追踪到了一处山崖边。
此地甚是神妙,若非有标志,我还真找不到此处。
山崖下是一汪清澈的潭水,潭水上散发着血色雾气,潭水血红刺眼,在潭边燕东楼的骑兵正在谨慎的巡逻,大军驻扎在潭边的空地上,升起了熊熊烈火。
营地里时不时散发着浓郁的烤肉香味,馋的邓龙直流口水。
“这四周也没有什么洞穴啊?”邓龙左右打量了一眼。伏在草丛中探出头问我。
我心念一转,目光落在平静的湖面上,这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或许是快接近八月十五了,月光亮堂的很,洒在湖面上,映衬着血色,有种诡异的神秘感。
“如果我所料不差,南须山洞就在这血湖下面。”我摸了摸鼻梁,用肯定的口气告诉他。
“这下麻烦了,血溪我可是领教过的,人掉落下去,连骨头渣子都得化了,咱们要是跳进去,准得完蛋,这不是折磨人吗?”邓龙抓了抓头发,郁闷至极。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这还用你说,但今天是不同的,要不然燕东楼早就下湖了。”
邓龙瞪大眼问我,有啥不同了。
我指着湖面,今天是南须山洞中血丹成丹的日子,血丹是由血香坑的血香之气凝成的丹。拿了这颗血丹,无疑就掌控了血坑的灵气,日后便可以利用血丹,再生成一个血香坑。
血丹说白了就是一种特殊的香丹,不仅仅是血香坑如此,其他的香坑也有香丹。
只是一般人不会夺取香丹,因为普通的香坑,远不如这南须山邪气重,也没有这种血气去孕育,即便是有香丹,也难以在其他地方再孕生坑。
邓龙听我这么一说就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叫我来偷血丹……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古怪,或许是怕我看出什么,他装作摸络腮胡须,以避免内心的尴尬。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说什么,我相信邓龙会有自己的决定,我不会去盘问他背后的雇主是谁,更不会去提防他。
他是一个很有童心,很单纯的小偷,我很喜欢跟这样的人交朋友。有些事说穿了,就没意义了。
看到了吗?随着月光的照射,湖面上的血水正在溃散,我琢磨着到了子时,血水就该顺流而下了,到时候,就是入潭的最佳时机。
我向邓龙解释着,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秦王,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的敌人,如同豹王这样凶残的家伙都那么佩服你。你身上有一种魅力,能吸引人,就像是自己的另一个影子,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你说对了,其实每个人都有心底最纯洁的一面,我只是真心待人,天下间无论人妖,没有绝对的恶,而征服他们最好的手段不是杀戮,而是仁义。东汉末年的刘皇叔,你知道吧,他颠沛流离,就是以仁为先,开拓了西川蜀国。”我揽着他的肩膀,有感而发。
邓龙挠了挠头,瞪着贼大的眼珠子看着我,“秦王,你咋懂这么多大道理,这都谁教你的啊。奶奶个腿的,咋没人教教我呢,要不然老子也不至于做贼了,当个大将军多好。”
我差点笑出声,同时心中却又同时升起了一股悲伤,“是我的七叔教我的,他是我最好的老师,我的亲人,一个大好人。”
“你这七叔真了不起,懂这么多大道理,难怪你走到哪,都有人心归附。对了,你那七叔他人呢?让他也教教我呗。”邓龙有些激动的问我。
七叔没有教我太多的法咒,但他却用自己的行动,以及从我儿时起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影响着我的一生。
我出道至今,经历了无数的阴谋诡计、陷害、背叛,但依然能坚持本心,来自心底最强大的力量,便是我有一颗受到七叔潜移默化影响的仁心。
七叔无论是对朋友还是敌人,几乎是一视同仁,他这一生有无数敌人,但他征服他们,除了有自身的神通外,更多是他那战无不胜的仁心。
至今想想,我当初还是太幼稚了,处处与七叔唱对台戏,待我领悟他的真意时,他却不在我身边了,下次见面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他走了!”我眼眶一红,头埋在草丛中,不敢再看月光,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