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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出声制止的是陆倾凡,他只是非常平静地开口叫了朱凯,“阿凯,算了,再打要出事了。”
他是医生,职业本能,所以看得出来就朱凯的力道而言,再打下去定然是要出事的,虽然心中愤怒,但是陆倾凡从来就知道,暴力不是最好的泄愤手段。
朱凯眼睛通红的瞪着杜修祈,拳头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然后就站起身来,他心中依旧愤怒,他原本一直都知道杜修祈的存在的,他也知道,自己对文君这么好,这么多年,文君都没有被感动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她心里有着另一个人。
而这个男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搂着自己最好哥们儿的老婆做着无礼的事情,然后口中说着的是伤害喻文君的话。
无论是哪一点,都绝对足够挑起朱凯动手的怒气。
应该是酒店的人报的警,没过一会儿警察就来了,事件的几个主角依旧都在走廊上,杜修祈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谁闹事?谁闹事?”几个警察已经冲了上来,看着躺在地上满脸是伤的杜修祈,“叫救护车了没有?”
一旁的服务员连连摇头,“叫救护车去。”
服务员赶紧去打120了,警察这才打量着其他人,“刚才谁打的人?站出来!”
朱凯心中一怒,他原本就是部队的军官,家里头来头也不小,马上就要站出去,喻文君却是拖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朱凯转头就看到文君开始打电话,“爸爸,我是君君。我和朱凯在一起,这边有点麻烦,警察过来了,你先帮我解决一下吧,我回头再和你解释。”
原本陆倾凡都已经在摸电话准备要打给陆非凡让他来解决一下了,但是听到喻文君这通电话,也就没有动,毕竟,他们这些商人还是不如文君家那些当官的办这事儿来得快的。
喻文君只是把电话递给了为首的一个警察,那警察眼神狐疑,但是看着喻文君这么漂漂亮亮的一个姑娘,浑身上下又都是名牌,而且在这种高档饭店吃饭的人,身份一定都不低,于是也就接起电话来。
只听得这警察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几句,“嗯是,我是城东分局的干警,呃……这个,是这样啊……好,只是以后还是不要再闹这样的事儿啦,打人总归是不好的,我们这些当差的也不容易呢,是是是,好的好的。”
然后这警察就把电话递还给了喻文君,喻文君拿起电话,那头的喻程浩就说道,“怎么回事?朱凯怎么打人了?”
他其实也就是问了一下这干警的分局,那城东分局的局长正好和他关系很好,于是就这么说了,就这种事情,自然是还不用动用到她那公安厅的姑姑的。
喻文君现在没工夫解释,就直接挂了电话。
包厢里头的那些个季若愚的同事,都跟死了一样,一个二个完全都没有动静,其实全是在包厢里头听得这外头的惊心动魄,只是这毕竟是上司被打啊,一来谁也不敢出来当出头鸟,毕竟先前杜修祈说的那话,真的就算是菩萨都得有几分怒气了。
但是二来,又不能出来看上司的笑话,于是都跟孙子似的在包厢里头窝着。
谁都没有想过这年轻英俊的社长会闹这么一出啊,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甚至连窃窃私语都不知道该怎么私语,于是大家都看着桌子上头一盘盘的菜。
嗯,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直到朱凯推门而入的时候,大家才朝着他看过来,最先注意到的,却是他垂在身侧的手,手指指骨上的血迹……
大家都不认识朱凯,但是不难看出,他是打人的那个,那指骨上的血迹可不是开玩笑的。
“出了点情况,陆倾凡先带若愚回去了,已经又点了几个菜等会儿就上来,你们继续,不要客气。”
第99章 都瞎了的
直到朱凯离开了包厢,终于才有人开始低声地讨论了起来,张岚坐到了梁媛的旁边去,“媛姐,这是个什么情况啊?那杜社长今天就是为了闹事才来的?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啊?”
梁媛一张脸苦着,“我也懵啊,阿岚,我总觉得我是罪人啊,你说我没事儿嘴怎么就那么碎呢,不然杜修祈今天也不会来了,哪儿还有这一出?”
张岚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同事们,“今天这事儿大家也就在这里说一说就算了,这种是非,不要在公司里头讨论了。”
说到这里,张岚又有些庆幸起来,“好在吴芳那个兜不住嘴的家伙不在……”
救护车把杜修祈一装走,陆倾凡就带着季若愚回家,喻文君自然是放心不下的,也要跟着季若愚一起回去,朱凯开着车子跟在陆倾凡车子的后头,眉头依旧紧紧地皱着,开着车一语不发。
喻文君坐在车上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手指骨的位置还在往外渗血,喻文君的表情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只是扯了纸巾去擦他手上的血迹。
她知道朱凯的情绪不好,所以她也一语不发。
朱凯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喻文君,你是不是真傻!”
这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原本刚才听到那混账的那些话,最难过的自然是喻文君了,而自己现在还这样同她说话。
朱凯马上就想出口软语一下,却是侧目看到喻文君坐在副驾位置上,点了点头,吐出了三个字,“以前是。”
的确,以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了,如果说刚才杜修祈的举动给季若愚带来的是侮辱的话,他的言语给喻文君带来的就是伤害。
就算是作为朋友,朋友都说不出那种话。
“你身上的伤也根本就不是你自己不小心弄出来的,我就想究竟是得有多不小心才能把自己给弄成那样。”朱凯又低声嘀咕了一句,但是语气已经软和了许多。
喻文君知道自己当时撒的谎有多蹩脚,也只有自己说朱凯会信了,于是她也没有辩,难得的顺从,她眸子垂着,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只是喻文君这样的低姿态反而让朱凯心里头更难受起来,“傻丫头,只要你说的我都信的,就算是毒药我也喝了,只是我不想看你受委屈和难过,我这么疼的你却被别人欺负了,我也只是气自己而已。”
喻文君摇了摇头,“我皮糙肉厚的说不上是刀枪不入起码也百毒不侵,我现在是担心若愚,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高中的时候她没少挨同学欺负,都是我护着她,但是不管别人怎么欺负她在背后说她坏话,她也从来都没有和谁生过气起过高腔,最多也就是不和那人说话罢了。她今天这样尖叫着起着高腔怒骂着,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我是真担心她。”
喻文君主要是这么多年,在杜修祈这里都没得到过什么回应,自己的心倒是被磨得坚强了起来,所以也就多少对一些不好听的话有了免疫力,还有一点也很关键的是她自己的嘴也是个又毒又损的,所以很多不太好听的话和她的言辞比起来,还算是轻微很多了,所以也就只是有些难过,更多的是清醒。
陆倾凡的心情很不好,这很正常,只要是个正常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头,那男人口中说的还是对自己妻子的爱慕和恋恋不忘,并且言辞之间说的都是有多么多么想念,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情不好,自己的老婆说不定被别人已经在想象中强抱了无数次,而且这种当面说出来的话,更是如同被迎面甩了一个耳光一般。
也只有陆倾凡向来性子就稳,才算是稳着没有发脾气,即使是这样,其实陆倾凡心里头知道,自己并不是没发脾气,只是朱凯先到了而已,朱凯再晚到一步,动手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
他是已经三十岁的隐忍内敛的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很多年轻时候的锋芒都已经渐渐敛去,变成了性格里的一种内敛和理智,他的感情是内敛的,情绪是内敛的,就连怒气,一般情况下都是隐忍着的,就如他所想的那般,在他看来,暴力并不是最好的举措。
只是看着季若愚坐在副驾驶上,脸上犹有泪痕,眼神有些茫然,看着她这副模样,陆倾凡心里又有些难受起来。
于是陆倾凡做了和喻文君一样的举动,扯了纸巾,只是喻文君擦的是朱凯手上的血,而他擦的是季若愚脸颊上的泪痕,“没有伤到哪里吧?”
他低声问了一句,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季若愚被他这一句话扯回了神智,原本茫然的目光有了焦点,她只是想不通,只觉得再怎么,杜修祈也不至于会这样对自己,连一点起码的尊重,都没有给。
先前杜修祈的举动,在季若愚看来无疑是一种侮辱。
季若愚的手臂和肩膀的地方还有些因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