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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斯和我们国安局有过节,这次请我们过去,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如果有得选择,我自然选择不去。”
局长的目光在她面上打量了好一会儿,似在揣度她的心思。最终,“去吧。虽然里子里我们和费伦斯水火不容,但是,面子还是要给足的。他既然敢公然邀请我们,自然也就不敢拿我们如何。”
“您既然希望我去,那我便去。”白粟叶点头顺了对方的心意。
对于这个决定,显然局长也是相当满意,“让白狼以及副局陪你一起过去。至于给准新人准备的礼物,局里会准备,你不用操心。明天一早的机票,今天你回去准备一下。”
……………………
翌日。
犹城。
犹城今天的温度,比s国的温度还要低几度。
他们下榻的酒店,费伦斯早就有所安排——这家酒店是夜枭手里的产业,一家七星级帆船酒店。犹城中心的地标,这家酒店在国际上也是享誉盛名,排行数一数二。
白狼提着行李跟在她身后,边环顾酒店,边感叹:“早就听说,费伦斯和夜枭都是富可敌国的人,现在看来,还真是没参半点假。”
白粟叶无心关心那些,其实对于夜枭明面上这些产业,他们国安局人人都了如指掌。这家酒店,她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环顾了一圈整个酒店,发现酒店里,已经摆设得喜气洋洋。
请柬上,写得很清楚,两天后的订婚宴就在这家酒店最大的厅里举行,这恐怕是整个犹城最盛大的订婚典礼了。
酒店服务生领着他们三人上了顶层的总统房套间住下。
酒店的风景很好,她住的房间很特殊,可以眺望到背面的大海。落地窗的窗户打开一条细缝,空气里有咸涩的味道,阵阵海浪声飘荡入耳。
犹城……
阔别十年,她又回来了……
曾经在这里,和夜枭相识,相知,相爱……
这十年里,她一步不敢踏足这片土地。怕愧疚的心情和甜蜜的过往将自己淹没……
她万万没想到,再踏上这儿,竟然是为了夜枭的订婚宴。
世事,还真是无常。
“部长,一起去吃晚饭,副局约了朋友,就剩下我们俩了。”白狼将电话打到她房间来,邀约。
”你一个人吃吧,我晚些还有事。”白粟叶拒绝了。
白狼沉吟一瞬,“部长,你不会是要去找……夜枭吧?”
“胡说八道什么。”白粟叶懒得和白狼多废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之后,她从行李箱里翻了身黑色正装出来,又戴上墨镜,独身出了酒店。十年没有来过,犹城已经起了很大的变化。她坐上出租车,用t国的语言和师傅报了地址,便安静的在车里坐着,看着这座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缓缓从自己眼前掠过。
这里,每一个大街小巷,几乎都是她曾经和夜枭手牵手走过的地方……
只是,十年过去,恍如隔世……
“小姐,到了。”师傅将车停下。
白粟叶付了帐,从车上走下来。面前,是一片墓地。一座座墓碑竖在那,就像一把把要手刃她的利器。
她深吸口气,转身走向一旁的花店。花店生意不错,好一会儿才有店员空出时间来招待她。
“小姐,想要买些什么花?”
“小雏菊,白色的。”t国的语言,她交谈得很顺畅,“一共给我25束。”
“这么多?”花店老板挺惊讶的。
她扯唇笑笑,“是,就是25束。”
当年,在那场战斗中惨死的25个夜枭的兄弟,尸骨最终都一起被厚葬在了这里。
“那请您稍等,我马上从仓库里运过来。”
“好,不急。”
白粟叶点点头,在花店里等了20分钟,才捧着25束花上去。满怀的花,几乎要掉在地上,让来往的人忍不住投来探寻的视线。
25座墓,她带着虔诚而又愧疚的心情一一献上小雏菊,每一座墓碑前她都跪下去,重重的磕了个响头。等到25个头磕完的时候,额头上已经破了很大一块皮,有血冒了出来。
她知道,这样的行为,无法对生者弥补一二,无法求得地底下长眠的他们原谅,更无法救赎自己被愧疚折磨了整整十年的心……
可是,这却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
第710章 710 故地邂逅(2)
刚刚才从地上伏起身,就听到一阵车的轰鸣声响起,直往她在的园区而来。
她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回过头去。
这个园区,是夜枭花重金买下来的,独属于当年的那25个兄弟。现在,有车过来,自然是来祭拜他们的。
白粟叶本能的以为是其中一人的家属——她无颜面对他们任何一位家属,所以,下意识的侧身,避到一座墓碑后。
可是,当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往外看时,整个人都惊得震在当场。
来的人,不是任何一人的家属……
竟然是……
夜枭。
前后,一共来了8辆车。
每辆车上,都走下来四个高大的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夜枭,虞安和李时在他一步之后的左右边走着。其他人,都跟在他们身后,一个个神色皆是冷肃凛然。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巧,今天她过来,竟然刚好赶上了他们一年一次祭拜的日子。
白粟叶靠在墓碑上,连呼吸都屏住了。她不想让夜枭发现自己在这儿,她此时此刻的出现,不管是对夜枭,还是对他身后所有兄弟的第二次伤害。在他们看来,她今日的举动必然就是猫哭耗子。
……………………
夜枭走上来,远远的就见到了那些白色的小雏菊。一向谨慎又敏感的他,眉心皱起,环顾一圈四周。
虞安道:“刚刚有人来过!”
李时捡起面前一束小雏菊,查看一番,“应该是才来没多久,花还是新鲜的。”
“谁会在每座墓碑前放一束小雏菊?”虞安沉吟一瞬,没想明白。
“也许是谁的家属今天来过了吧。”李时将花又虔诚的放回原处。
夜枭的视线,落在那些小雏菊上,始终没有出声。目光,却是不动声色的又环顾了一圈整座墓地。他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很喜欢白色的小雏菊。只是,有可能是她吗?
这里是t国的犹城,不是s国。
……………………
数十人,浩浩荡荡的来,在鞠躬祭拜献了花之后,又浩浩荡荡的离开。白粟叶远远的听着那些车的声响渐渐消失,才长松口气。背脊,贴着高高的墓碑站着,仰头看着渐渐落下山的太阳,只觉得满心都是荒凉。
什么都没吃,回了酒店。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将安眠药从行李箱里取出来。
外面,已是华灯初上。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出神的看着窗外。
这间总统套房,其实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巧合吧!以前她和夜枭每一次都是住这间房。这里是最适合看海上每周会燃放一次的烟花,只要夜枭在犹城,每周都会带她来这里。
只是……
恐怕,以后再住这间房间的,就是他和纳兰了……
想到这个,心,隐隐作痛。她用力抿了一口酒,烧灼的酒精却暖不了她的心……
就在此刻,门铃声乍然响起。
她只以为是来给自己送晚餐的白狼。没有多想,放下酒杯,裹了裹身上的睡袍,光着脚,踩着地毯,打开门。
门外的人,让她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手,僵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不是白狼……
竟然是,夜枭。
他……怎么会在这儿?
“不打算请我进去?”率先开口的,是他。比起她内心的百转千回,他面上却始终平淡无波,像是她出现在这儿,他一点都不惊讶。
也是……那张请柬,能送到她手上,他必然就猜到也许她是会来的。
收敛心神,她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微微侧身,冲他莞尔一笑,“请进。”
夜枭毫不客气的迈开大步进去。
他径自走到窗口边,双手兜在口袋里,目光沉沉的看着窗外,只留给她一个僵冷的背影。
白粟叶怔忡的看着那道清峻的背影。窗外迷离的灯光和房间里的灯光交汇在一起,在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他整个人看起来,竟有几分孤冷。
马上要订婚的人,又怎么会孤冷呢?
白粟叶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夜枭却突然道:“不介意我抽支烟吧?”
“……不介意。你抽吧。”本想说,他的身体最好不要抽烟,可是,话出口,就变了。
夜枭点了支烟,放在唇边,抽得很凶。他的视线落在海上,白粟叶有那么一瞬,会觉得他是不是也还记得他们俩曾经在这里看过的海上烟花,度过的一夜又一夜……
白粟叶倒了杯酒,和他并肩在窗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