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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他是喝了酒的缘故,愈加大胆而没脸皮,“我自己老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着,便将她抱了起来。
她觉得他今天真的很粗暴,不知是不是也是因为酒精的摧花作用,感觉自己真的被他撞碎了……
极尽缠绵后,恍惚了一晚的她,倒是清醒了不少,体内还有未曾散去的余韵在躁动,她四肢绵软地被他抱在怀里,周遭全是酒香混着他的气息,再不能稀里糊涂又睡着了,否则又会跟上次一样,还没看清他的样子就分开了。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情、欲释放后的黑瞳里如同蒙了一层雾。手指轻轻戳着他胸膛,“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手术做到十点才结束,他等了多久了?
“差不多吃了午饭开车过来的,大概六点左右到的吧。”他抓住她的手指,不让她再戳,却忍不住在她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
“你等了那么久……”心里疼了一下。
“不久啊!正好跟饭店师傅学煮面。”
“那碗面是你煮的?”她隐约想起,好像王易的确说过这么一句。
“是啊,生平第一次下厨,难为你全吃光了。”他笑。
其实那碗面味道到底怎么样,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喂她吃面时的眼睛,很亮很亮。
“我以为……你忘记了……”她低声说,唇角的喜悦却悄悄上浮。
“我怎么敢忘记?”他眼里多了些内容,“这几年,每年都记得。”
“……”是吗?这下她可惊讶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流筝,我手机有提醒啊!”
是的啊……她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抱歉流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可是,这好像成了我的习惯了,每年那些特定的日子,手机提醒都会准时响,或者说,我的确有些依赖手机。”他说着探出了身体。
光裸的上身,她看见他修长的背,紧致的腰,再往下,半个臀的圆弧。
一看,再看,忍不住多看几眼,最终还是提醒他,“你干什么呀?小心着凉。”
他从床那头取了件东西过来,才又躺回她身边,“这个是给你的,去年你生日的时候买的,可是……没敢给你。”
她打开一看,是一个铂金手镯,内圈还刻了她的名字和去年她生日的时间。
“为什么不敢?”她把手镯给他,示意他给自己戴上。
“我……”他迟疑了一下,“我怕你不要我了……”
她一怔,这句话里有多少卑微?她仿佛看见了很多年前那个在操场上唱着歌求着某个女孩don‘t/let/me/don的骄傲少年……
手腕上镯子搭扣轻轻一响,合上了,刚刚好围着她的手腕,铂金的光泽与她莹白的肌肤交相辉映,相得益彰,无论是镯子还是手腕都显得精致无比。忽然觉得,手机提不提醒的,没那么重要了,也是因为记挂着,因为重要,才会把那些日子放进备忘录里吧?
第267章 我走了,勿念
“好看。”他说,“真怕你不喜欢,我这个人是最不会送礼物的。”
“是吗?我看你把我家里人都哄得很开心啊!”她压下心里那袅袅绕绕的心酸,故意这般臭他。
他却只问她,“那你今天开心吗?刀”
她没说话,只攀附着他的脖子,眼底有些热恍。
他顺势就将她搂住了。
并没有继续做什么,两个人未着寸缕,这般磨蹭,她甚至已经感觉到腿上被什么东西顶得痛,可是,他却没有再做什么。
想起他上次说的,再见面又不知要隔多少天,她心里软软的,主动去蹭。
他轻轻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别闹啊……”
“唔……”春莺娇啼,尤其诱人。
他双臂紧了紧,“别闹,好好陪你说会话,不然又得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我的样子。”
其实她的确是不想了的,手术做到十点,又疯狂了一次,她除了意识还勉强清醒,体力真是撑不下去了,只是怜惜他来一次不容易,听他这么说,算是老实了。
“差点忘了。”他伸出胳膊,把手机拿了过来,“你看看。”
他点开一个视频,视频里露出宁想的小胖脸。
镜头拉远,出现宁家的餐厅,餐桌上放着一个蛋糕,明亮的灯光下,烛光跳跃。
宁想和温宜站在蛋糕后一起唱着生日歌。
“妈妈!生日快乐!爸爸不让我跟你视频!”小家伙噘着嘴告状,不过看到蛋糕的时候马上又笑了,“妈妈!想想给您买的蛋糕!真的是想想自己的钱买的呢!我想留给妈妈吃!奶奶说等妈妈回来就坏掉了!那想想就先吃啦!”
阮流筝看到这里,笑出声,“这个小馋猫!”
“妈妈!等您回来,想想再买一个大的!现在轮到奶奶跟您说话啦!”
温宜轻言细语地,和裴素芬一样,交代了他俩好些生活上的小细节,当然,没有忘记祝她生日快乐。
宁家的餐厅很大,餐桌也很大,温宜和宁想站在那里,显得尤为空廖。
视频里没有宁守正。
“流筝,妈给你准备了礼物,等你回来给你吧,好了,我把宁想逮去睡觉了,不打扰你们了!”温宜笑着挥手,宁想更是噘着嘴贴着屏幕要给妈妈亲亲。
“男生跟女生在一起就是娇一些啊!宁想和我从来不说亲亲!”他把手机一放,寻思。
她笑,“你成天板着个脸,谁敢亲你?”
“你敢啊!”床很小,他抱着她,往里挤了挤,“想不到我妈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你怎么这么能干?把我家的人都哄得围着你转?”
她嗔了他一眼,他才是把她全家人都哄得转呢!
“可是,老婆,我今年的礼物就是那碗面了,你会不会觉得太寒碜了?”
借他那句话,他的到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她仰起头,很认真的表情,“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面!”
“真的?”被肯定的喜悦在宁主任眼中闪过,不亚于被人授予宁一刀这个称谓时。
“真的。”她认真地点头,“我真的昧着良心说的!”
“你……”他气结,而后大笑。
他不善厨,她一直都知道,前三十几年没下过厨房,也许后几十年也不会再下了,这是他的生活方式,她从来没想过要改变他,他也没必要去改变,只不过,看见他手指上烫起的泡时,还是会很感动。
他的手指很干净很漂亮,因为优越的生活,虽没有刻意保养,却也十分养眼,刚结婚时,觉得他指腹有薄茧,那是常年弾钢琴弾的,后来钢琴不弾了,那些茧也淡了,再后来,当了外科医生,手指上也磨出了外科医生的标志,可是这些都不影响他那双手的美,所以,突兀地起了好几个水泡是十分惹眼的。
煮碗面能把自己的手糟蹋成这个样子,她所见过的人也只有他了,阮朗在这方面都比他强。
然而,一个剖鱼都需要动用麻醉师的人,这已经算突破了,而且是很可爱的突破。
没有激烈的游泳活动,夜变得温馨而宁静。
轻言细语和他说着话,他的手指在她背上轻抚,就这么渐渐入眠了,迷蒙中她想起问他一句,“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是他没回答,还是她没等到他的回答就睡着,总之她不清楚他的答案,只知道,这一晚睡得很好,狭窄的单人床,他那么高的个子,她总觉得两个人要抱得很紧才不会让睡在外面的他掉下去,所以手足相缠,肢体相贴,他的怀抱,很温暖。
第二天,她是被闹钟闹醒的。
她的闹钟定在早上五点半,可是,这个点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他了,留给她的又是一张纸条:老婆,我走了。
寥寥几个字,灯光下的笔锋像墨针,一针一针刺着她的眼睛,字迹渐渐模糊,有水滴啪嗒啪嗒打在纸上。
他们昨晚到底聊天到几点?他又是几点起床的?五个小时车程,他到底睡了多久亦或是睡了没有?
她很想打个电话或者发条信息问问他到哪儿了,累不累,想叮嘱他开车小心些,别打瞌睡,可是,又怕影响他开车,最终抱着纸条大哭一场,哭完之后在纸条上标注好日期,谨慎地收藏起来。
快了!她对自己说,就快了!时间一天天过去,经历夏秋冬春,他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一定可以的!
当天下班的时候她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看!这一天没和他联系,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担心他的安全。
看见一个未接来电,看见一条信息:老婆,我到了,勿担心。
信息时间是上午九点。
五个多小时,那他至少是四点出发的……
捧着手机,又莫名其妙哭了一场,就在科室走廊,眼泪哗哗直流,甚至,不敢给他电话,怕自己听见他的声音会嚎啕大哭……
当晚,满腹心思地入睡,却做了一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