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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前来赴宴的约有十个。丫鬟们都留在了第二层。几个吹奏乐曲的宫女却跟着到了第三层。
透过精致镂花的栏杆,湖上的美景一览无遗。纯白色的轻纱轻轻垂落,地上铺着洁白柔软的毛毯。毛毯上放置着红檀木的桌椅,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各色鲜果点心,恰好是两人一席。
观景亭的一二层也算精致,比起第三层的奢华来,却又差的远了。
昌平公主显然常在这里举宴取乐,毫不怜惜地踩上洁白的毛毯,坐了上首的位置。福敏郡主顺理成章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蒋氏和蒋溶月坐了一席,凌静姝和凌静嫣坐了最角落的一席。
“阿姝,”凌静嫣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这种毛毯产自塞外,价格高昂之极。我们家里也有一块,被我娘收在库房里呢!”
昌平公主却拿来铺放在地上,说不准用了一回就弃之不要了。实在是奢侈浪费,令人咋舌。
凌静姝抬眼,远远地看了笑的明媚灿烂的昌平公主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睑,淡淡说道:“以公主殿下之尊,天底下什么样的好东西都用得。”
凌静嫣一怔,奇怪地看了凌静姝一眼。
这种话。实在不太像她会说出来的。
凌静姝神色自若地抬起头。笑着对凌静嫣说道:“别傻看着了。桌上有这么多鲜美的果子,还不尝尝。”
此时正值夏日,天气本有几分燥热。不过。观景亭位于湖心,湖上的风一阵阵吹拂过来,只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那些鲜果也大多是这个季节少见的。
凌静嫣只看两眼,被便勾起了馋虫。很自然地将所有疑问都抛到了脑后。摸起一个吃了起来。
……
坐在一旁的宫女们。吹奏起了手中的乐器。不知吹的是什么曲子,颇为欢快悦耳。
众人吃了些鲜果点心。又喝了些茶水,随意地说些闲话,气氛倒也轻松愉快。
昌平公主轻轻拍手,乐曲声停了下来。
昌平公主笑吟吟地说道:“诸位。今日既是赏荷宴,自是要以荷花为主题。这一湖的荷花荷叶,娉婷婀娜。美不胜收。下面我们就各自赏荷,然后各展所长。作画作诗如何?”
闺阁女子聚会。讲究的是风雅,喝酒行酒令之类的自是不适合。欣赏歌舞又太过老套,作诗作画这个提议,正合众人心意。
苏盈微笑着应道:“公主殿下提议的极好。不知可有时间限制?还有,作诗作画,可有人做评判?获胜者是否有些彩头?”
昌平公主笑着一一作答:“不管作诗还是作画,仓促而就都不美,所以不必着急。以一个时辰为限好了。至于评判,本宫就厚颜一回,来做个评判。若是诗做得好,或是画做的好,今日可以从观景亭里任取走一样做彩头。”
观景亭里的陈设奢侈精美,就连桌子上摆放的花瓶都是极少见的珍品。
当然了,有资格来赴宴的都是名门闺秀,不至于将彩头放在眼里。博的就是一个乐子罢了。
蒋溶月第一个笑着拍手:“公主殿下如此慷慨,那今日我们就不客气了。”
众人纷纷笑着附和。
“今日这魁首,不用比也知道,一定是苏二小姐了。”
坐在苏盈身边的少女掩嘴笑道:“苏二小姐诗画双绝,在京城若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今日有苏二小姐在,我们哪里还有机会。”
这一番戏谑,半真半假,少不得飘出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苏盈大概是听惯了这样的夸赞,微笑着自谦了几句:“李四小姐谬赞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虽在诗画上有些造诣,却无颜称什么第一。”
蒋溶月笑着接过话茬:“苏姐姐这么说可就太客气了。有你在,我们比来比去确实没什么意思。依我看,你今日就别下场了,和公主殿下一起做个评判最好。”
这个提议,显然甚合众人心意。
苏盈半推半就地应了下来。
凌静姝心中暗暗有些诧异。
蒋溶月和苏盈说话时语气颇为随意,显然十分熟悉。若说感情有多好,却又不见得,倒有些一别苗头的意味……
众少女开始绞尽脑汁地冥思苦想起来。
宫女们轻巧利落地收拾了桌子,有条不紊的将笔墨纸砚呈了上来。
凌静嫣凌静姝也不例外,面前的桌子上多了一摞洁白的宣纸,作画用的颜料,写字用的砚台墨锭,还有大小不一的毛笔等等。样样俱都是上品。
在场的名门闺秀们,大多饱读诗书擅长书画。就算不甚精通,提笔作一副荷花图总没问题。
凌静嫣放目远眺,仔细地观赏了许久,才动了笔。
动作稍慢一些的,也在一盏茶时分动手了。一个时辰,说短不短,说长却也不长。要画一幅荷花图,再题一首诗,难度绝不算小。
凌静姝却一直静静地坐着没有动笔,目光注视着湖面。
凌静嫣忙碌着打好了底稿,抬头一看,却见凌静姝面前的纸上依旧空白一片,不由得一惊:“阿姝,时间快过去一半了,你怎么还不动笔?”
再这么拖延下去,可就来不及了。
凌静姝淡淡一笑,正要说话,一声轻蔑地冷笑声响了起来:“无颜动笔,就早些放弃,免得待会儿丢人现眼。”L
☆、第一百三十二章 比试
这刺耳的话语,出自福敏郡主之口。
之前生生的憋了一股闷气,碍着昌平公主的面咽了回去。素来骄纵任性的福敏郡主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闷亏?卯着劲要扳回一城。
福敏郡主一边动笔作画,一边留意着凌静姝的一举一动。
看到凌静姝小半个时辰动也未动的时候,福敏郡主心里乐开了花,毫不客气地冷笑讥讽出声。
凌静嫣忿忿不已地涨红了俏脸:“你……”
“福敏郡主这么说是何意?”凌静姝迅速地抢过了话头。性情浮躁冲动的凌静嫣要是和福敏郡主对上了,十有八九会吃亏。
福敏郡主轻蔑地斜睨凌静姝一眼:“我说什么不是很清楚,莫非你听不懂?今日来赴宴的,人人擅长诗画。你一个定州城来的土包子,就别出丑丢人了。”
昌平公主略有些不快地皱了皱眉。
这个福敏,怎么今日偏和凌静姝对上了?
换了别的场合,她才懒得多管。可今天的宴会,她才是主人。福敏这般张狂令人难堪,让她这个做主人的心中也不甚愉快……
凌静姝受了这样的羞辱奚落,依旧平静如常,不疾不徐地应道:“我生于定州长于定州,和京城闺秀们相比,确实远远不如。不过,只论诗画,应该不输郡主才对。”
福敏郡主:“……”
福敏郡主勃然大怒,霍然站起身来:“凌静姝!你竟敢这般和我说话!”
凌静姝也迅速站起身来,对着昌平公主行了一礼,满脸歉然:“我和郡主一点微不足道的私人恩怨,闹到公主殿下面前。扰了公主殿下的雅兴。实非我心中所愿,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昌平公主紧紧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轻描淡写地说道:“罢了!本宫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今日的事大半因福敏而起,也怪不得你。”
福敏郡主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满脸错愕地转头:“堂姐,你竟向着她说话!”
昌平公主眼中闪过不耐。面色一沉:“你先坐下。”
福敏郡主憋屈地坐下。远远地怒瞪凌静姝一眼。
果然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昌平公主在乎的不是谁对谁错,也不是她们之间有什么恩怨,而是特意举办的赏荷宴被扰乱了节奏。
说的直白点。昌平公主才是最要面子的人。容不得任何人在自己面前放肆。
凌静姝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声音愈发恭敬柔和了几分:“小女子斗胆有个提议,还请公主殿下应允。”
昌平公主饶有兴味地哦了一声:“你有什么提议?说来听听。”
凌静姝含笑说道:“福敏郡主口口声声说我技不如人,我心中也有几分不服。我会作一副荷花图。再题诗一首。和福敏郡主独自比上一比。还请公主殿下做个评判。”
可恶!这个定州城来的土包子,竟敢主动出言挑衅!
福敏郡主气的咬牙切齿。
举办宴会。本就是为了消遣取乐。这个意外的插曲,倒也有些意思。
昌平公主来了兴致,瞄了气的满脸通红的福敏郡主一眼:“福敏,你意下如何?”
福敏郡主冷笑连连:“这个提议正合我意。”
昌平公主抚掌笑道:“好好好。既是你们两个都同意。那本宫就做个评判。凌九小姐,本宫是福敏的堂姐,你就不怕本宫包庇偏向福敏么?”
最后一句话。不无戏谑之意。
凌静姝从容一笑:“只要能博公主殿下开怀,结果如何并不重要。”
好一个“结果如何并不重要”!哪怕知道这是一记马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