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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褚先生的样子十分肯定。
他就这样走到那女子背后,没有言语。却是刚一站住,就从后面轻轻牵起她的手,拾起喜绸的另一端,放于她的掌心。
一些喜欢看热闹的宾客,见他行动如此轻率,都变得有些迫不及待,等着看一会儿褚先生发现认错了人。该是怎样一番尴尬。
殊不知,就在褚先生将喜绸的一端递出去后,立刻就开了口。
“劳烦几位姑娘。你们可以下去歇了。”褚先生缓缓说道。
这话,显然是说给另外四人听的。
只见那四位红衣女子,登时各自掀开头上的盖头,缓步而去。
她们离去的背影。并不引人注意。只因此时的宾客们,都在盯着台上的两个人看。
大家似乎都在等着宣布结果。
但褚先生那边,丝毫没有要验证的意思。
只见他向一旁的司仪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拜堂了,接着就和那位女子各执喜绸的一头,走到台子的正中间,等着仪式的开始。
满堂宾客难免都有些吃惊。
陆芊玉更是凑过来,在陆清容耳边小声说着:“褚先生万一挑错了。拜完堂还能反悔吗?”。
陆清容但笑不语。
她心中莫名地相信,褚先生肯定没选错。
整场拜堂。进行得极为迅速。
褚先生并无任何亲人,拜高堂时,只是向着北侧那两张空空如也的椅子……
尽管喜宴设在酒楼,洞房却是必不可少。
二楼早就收拾出一间最好的客房,一应布置,丝毫不差。
女宾客的席间,逐渐开始有人往新房那边去了。
陆芊玉挽着陆清容的胳膊,催促道:“咱们也上去吧!来了这许久,总算能看到新娘子长什么样了!”
江云佩却没有动,自知和褚先生的关系没有她们两个亲近,便主动表示了留在席上。
陆芊玉难得没有强求,只拉着陆清容,上二楼去了。
到了新房门前,方才发现,像江云佩那么有分寸的人,着实不多。
此时门口堆着不少人,大都是陆清容以前没见过的。
待到步入新房,同样有很多生面孔在。
倒也有一些认识的,甚至像承平侯府二夫人和邱沐云,这种才得罪过新娘子的人,也在其中。
不经意间回身,发现贺清宛和郭氏居然也跟着她们过来了。
屋里的人越来越多,陆清容突然感到有些闷。
“你在这里看吧,我出去透透气。”陆清容悄声对陆芊玉说道。
“等看完了新娘子,我跟你一起去透气!”陆芊玉拉着她不放,“你可是受邀观礼的,连新娘子都不肯见一面,回头该被褚先生挑理了!”
陆清容轻轻一笑,心里想着,褚先生要是真讲这些虚礼,今日的喜宴就不是这番光景了。
陆芊玉这才说出心声:“别把我一人丢在这里啊,你看,那人从刚才在楼下就一直偷偷瞪我,你要是走了,万一她过来打我怎么办!”
“你做什么了,让人家要打你?”陆清容哭笑不得,看都没看她话中所指的贺清宛,小声打趣道:“而且依我看,她也打不过你!”
“可是她们人多啊!”陆芊玉佯装害怕道。
陆清容没理她,却也没再提要出去的事。
就在这时,褚先生已经在全福人的指引下,准备挑盖头了。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等着看新娘子。
褚先生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直接抬手,拿起托盘上的白玉如意杆,掀了盖头。
屋中顿时响起了小声的议论。
说新娘子容貌过人、颇显英气、一脸福相……
各路言辞皆有之。
陆芊玉却凑在陆清容耳边,悄悄说道:“还成!不过没有你好看……”
陆清容顾不上理她。
见到新娘子的面容,白皙的脸庞,细长的眼睛,长眉入鬓……陆清容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之前觉得眼熟,眼前一身大红喜服的新娘子,正是蒋轩凯旋那日,在茶楼雅间碰到的任姑娘。
当时她就提过,未成亲的夫君去了漠北,陆清容也猜到定然不会是普通将士,但想了一大圈也没结果,原来竟是褚先生!
此刻再看她身边站的,传说中那位凶悍的丫鬟,不是紫莺是谁!
与此同时,新娘子正巧也看到了陆清容。
二人对视,皆会心一笑。
陆清容原本猜测,褚先生的妻子,或是同他一样,性格孤僻古怪,或是与他截然相反,是个温顺没主意的人。
却不想,竟然是任姑娘这样知书达理,又带着几分英气的女子。
陆清容见状,正打算一直待到结束。
但承平侯府二夫人挤过来时,瞬间带过一阵刺鼻的香气,把她呛得厉害。
陆清容对异味格外敏感,此时旁人都不当回事,她却险些吐了出来。
顾不上跟陆芊玉打招呼,她连忙以丝帕捂鼻,悄悄退出了新房。
陆清容来到二楼东侧的窗前,使劲吸了一大口外面的新鲜空气,顿时通体舒畅。
刚才上楼时,她注意到这边空无一人。
但此时,却意外碰到了一个熟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旧友
陆清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侧对着窗口。
正巧,孙一鸣从对面走了过来。
他今日身着一件绛红色斜襟直裰,再加上束发的那根红翡玉簪,风/流俊朗、神采飞扬之余,与褚先生比起来,倒是他更像新郎的模样。
此时此刻,除了一部分女眷正挤在新房里,其他宾客都在楼下用宴,二楼的走廊里很是清静。
孙一鸣见陆清容一个人站在窗前,大口大口喘着气,顿觉好笑。
停下脚步,他好奇道:“世子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屋里的香气太重了。”陆清容如实道。
刚才看见孙一鸣,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现在才想起,上来新房观礼的,无论是否受邀,起码都还是女眷,他一个男子怎么也跑了上来。
陆清容想着,也就直接问了出来:“孙大人怎么也在楼上?”
“那几位舞姬的任务完成了,刚刚上来送送她们。”孙一鸣满不在乎地说道。
陆清容并不奇怪,心中暗想,这倒符合自己心中对他的印象。
“怎么还要劳烦您来送?”她随口一问。
由于蒋轩的关系,陆清容并不跟他见外。
“这些人就是我找来的啊。”孙一鸣回应道。
“您找来的?”陆清容这次有点纳闷了,“不是翰林院的人找来的吗?”。
来赴宴的路上,蒋轩就是如此跟她说的。
“我就是翰林院的人啊!”孙一鸣答得干脆。倒不像在唬人。
陆清容十分诧异
她自以为对孙一鸣的来路很清楚,作为辅政王妃的亲弟弟,当初最得势时。曾做到过五军都督府后军都督府的都督监事,正二品,后来辅政王失势,几近被软禁,他虽仍有官职在身,却一路降到了从七品的都事,尽管近两年皇上对他似有重用之意。他还曾领命于战前去过一趟漠北,却久久没有升过官……
这其中,自始至终都没听过翰林院的事。
孙一鸣看她蹙着眉。一副不解的样子,主动问道:“我也是在翰林院里挂了名的,你不知道?”
陆清容摇头。
关于孙一鸣的各路流言,她倒是听过不少。却完全没人提过他跟翰林院有半分关系。
难不成翰林院里。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边缘职位?
孙一鸣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随即说道:“当年我也是进士出身,做过庶吉士的,虽然这些年因为种种原因,不常过去,但位置还是在的!”
孙一鸣说这话,不见半分骄傲的口气。
陆清容相信他没说谎,以她对孙一鸣的了解。科举出身的正统文人,在他眼中还未必就是件光彩的事。
如此想来。自己对他似乎还真是有些偏见。
怪不得蒋轩之前没有提具体名字,估计是知道自己对孙一鸣的作风一直不很认可,不想加重自己对他的成见。
“都没听您说起过……”陆清容尽管仍不认同他的作风,但这次总归是自己太过武断了,难免有些歉意。
孙一鸣果真说道:“不碍的,是我自己不好意思说出口,总觉得八股之类,皆是泯灭人性的东西……”
陆清容闻言,终于知道,他和江凌为什么能一见如故了!
这人真是不禁念叨。
不过是心里联想到他,再一抬眼,竟发现江凌已经到了近前。
陆清容愣了一瞬。
江凌那边先开了口:“怎么没在新房里观礼?”
“出来透透气,正好见到孙大人……”陆清容侧头一看,孙一鸣居然已经不声不响地走开了,此刻正由东侧的楼梯往楼下去,只留给他们一个红色的背影。
“你怎么也跑楼上来了?”陆清容纳闷。
“承平侯府有人喝多了,把酒洒在了我身上,刚过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