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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沐云一慌,也顾不上扮弱者了,语气极为愤慨。
“贺夫人莫要动气!”吴夫人把话接了过来,她不能再由着陆清容往偏处引了,直接问道:“贺夫人的意思是,这些传言,有可能是真的了?”
邱沐云这才赶紧定了定心神,将贺清宛在侯府的确收过帕子的事讲了出来,却暂时没提到蒋轩。
上次在榆院吃的亏她可没忘,这次不能再急于求成,还是让这话从吴夫人嘴里讲出更为妥当。
好在她对吴夫人的态度还是很有信心的。
之前贺楷已经直言不讳地转述过外面的流言,此时邱沐云又把贺清宛这边的版本说了一遍,那几个不知情的人更是吓了一跳。
竟然真的确有其事?
那始乱终弃之人到底是谁?
蒋轲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贷之色尽显,丝毫看不出喜怒。
邱瑾亭原本一直没精神,此刻突然变得警觉起来,想起贺清宛近日着实经常失神,心里开始打鼓,难不成自己想尽办法把她弄进府来,竟是养虎为患了?忍不住往蒋轲那边望了一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唐珊倒是比她自信了许多,多日以来的朝夕相伴,让她坚信这绝不可能是蒋轲所为。回想刚刚陆清容的那些话,唐珊顿时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真相。
心中冷哼一声,唐珊瞥了贺清宛一眼,心里暗忖,没想到贺清宛竟然也有这种心思,而且竟是比自己的运气要好上不少,心中有些不忿。但她同样不愿意看到陆清容一直这么得意下去,故而这热闹她看得不偏不向,谁赢谁输都无甚所谓。
吴夫人这时突然发问:“既然这帕子真的存在,就请贺夫人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吧,我们也好为贺小姐做主!”
邱沐云十分配合,立刻从袖中取出那帕子,展示于人前。
屋中众人的视线终于汇集一处,神态各不相同。
吴夫人心中暗笑,却不着急戳穿,反而冲着贺清宛问道:“贺小姐可否告诉我们,这帕子乃是何人所赠?”
贺清宛不吱声,对邱沐云频繁使过来的眼色视而不见,坚持保持着沉默,打死也不说那帕子是谁的。
她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东西实打实摆在那里,不信没人能认得出来。吴夫人的态度她们又已经明了,此时自己完全不需要主动说,这样以后才能在蒋轩面前留下解释的余地,让他不要认为是自己算计了他……
正在吴夫人用眼神示意吕妈妈出来指认的时候,一直坐着没出过声的孙一鸣,终于开口了:“这帕子看着甚是眼熟,我在一个朋友身上见过!”
吴夫人闻言大喜,他这个“朋友”,不是蒋轩还能有谁?
“还请孙大人直说,究竟是您哪位朋友?不必顾虑我们!”吴夫人说道。
“说起来,这个人大家应该都知道。”孙一鸣故意顿了一顿,方才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注视下缓缓说道:“是承平侯府的二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对质
在场没有一个人不惊讶的,包括陆清容在内。
她也没想到,孙一鸣给这帕子找的主人,竟然会是宋世祥。
其余人等的反应,都比陆清容要强烈更多倍。
最为震惊的,还要算是贺楷和邱沐云。
自打刚才进了花厅,贺楷始终紧张得要命,知道还有女眷在,更是不敢东张西望,故而完全不知道孙一鸣也在场。先不提孙一鸣所说的话,单就看到他的人,就已经让贺楷心里别扭至极,当场理论是绝对不能够了。
邱沐云同样也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却瞬间就被他的说法气得险些跳脚。
上一次是帮着陆清容死不认账,这次居然如此大言不惭地信口雌黄!
唯独吴夫人尚算沉得住气。
孙一鸣和蒋轩的关系,她是知道的,只当他此时是在帮着蒋轩打掩护而已。那帕子是蒋轩的,在侯府里能找出一大把人证明,吴夫人心中并不担心,觉得仓促之下,孙一鸣不可能有办法自圆其说。
吴夫人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懊悔这件事,如果她当时能及时把矛头转向蒋轩,事情的发展定然会有所不同……
“孙大人何出此言?”吴夫人此时只是问道,似乎在等着他自乱阵脚。
孙一鸣没有急着说话,先是让丫鬟把那帕子从邱沐云手中接过,递给了自己,拿着端详好一会儿,方才用更加确认的口吻说道:“就是这个没错。的确是承平侯府二爷的东西。”
“孙大人如何能这般肯定?”吴夫人压着心中的火气,追问道。
“我和宋二爷时常能在翠柳巷碰见,又数次同在一个桌子上吃酒。这帕子不知道见过多少次,绝不会认错!”孙一鸣言之凿凿。
这“翠柳巷”被他用如此寻常的语气讲出,竟然不觉得有违和之处。起码陆清容是这么觉得的。
其他人多少还是显得有些尴尬,或是脸红低头,或是转开视线。
吴夫人轻咳了一声,正要出言反驳,却被孙一鸣抢了先。
“当然。纵使见过再多次,如若只有我一人,也是做不得准的!”孙一鸣早有准备。继而说道:“除了我之外,桌上的姑娘们肯定也都见过,若是有人不相信,大可以把她们都找来询问一二。”
话音刚落。陆清容就差点笑出了声。让花街柳巷的姑娘来作证。这种事恐怕也就只有孙一鸣才能想出来!
吴夫人自然也不示弱,质疑道:“同在一桌吃饭而已,哪里又能看得那么清楚?”
这话不问则以,一问出来,反而让孙一鸣更加来了精神。
“吴夫人有所不知,当时这帕子,可算是桌上的主角呢!”孙一鸣似笑非笑地解释道:“当时宋二爷让桌上的姑娘们唱小曲,说是谁唱的最好。就把这帕子当彩头送给谁。后来桌上的姑娘挨个都唱完了一遍,却是没人愿意要这帕子。宋二爷无奈,只得换了别的东西赏下去。”
说到此处,孙一鸣顿了一顿,目光略显古怪地看了陆清容一眼,才接着说道:“只因大家都把这帕子拿在手里端详过一番,觉得绣工实在有些看不过去……”
陆清容完全没有介意他如此形容这帕子,反而笑意更深。
一来,那原本已经不是自己亲手所绣的那张;二来,陆清容对他这个“原本宋世祥是要把帕子送给妓/女”的说法,感觉很有创意……
邱沐云那边早就气得不行,竟然敢说贺清宛收到的帕子,本来是要送给花街柳巷的姑娘!而且人家姑娘还不要!
她刚才一直憋着没说话,此刻终于再也忍不住:“你胡说八道!说这样污人清白的话,你可有证据?”
邱沐云因为孙一鸣的话已经失去了理智。
吴夫人却是越来越清醒了。
吴夫人此刻似乎终于意识到,孙一鸣今天的真正来意,恐怕并不是“帮蒋轩捎口信”了。如若真的如此,那他必定是有备而来,这样跟他针锋相对地掰扯,吃亏的只能是贺家这边。
想到此处,吴夫人立刻就要出言阻拦,却还是慢了邱沐云一步。
“现在问你有没有证据,为何孙大人不敢说话了?”邱沐云步步紧逼。
“当然有证据。”孙一鸣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就是那些翠柳巷的姑娘?”邱沐云不齿之色尽显,“风尘女子之言,又如何能信?”
孙一鸣并不与她争辩,先上下打量了她一阵,才含笑问道:“风尘女子又有何不同?为不能相信?”
邱沐云一愣,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反应,反而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踌躇片刻,方才气势不足地说道:“既然孙大人说这是宋二爷身上的物件,那自然是要宋二爷亲口承认才能作数!”
“这……恐怕有些不方便吧。”孙一鸣似乎没了刚才的坚定。
见他突然变得犹豫起来,邱沐云气势更足:“这有不方便的,现在即刻派人去承平侯府,把宋二爷请来就是了!”
“我看不必了!”吴夫人连忙阻止,“这事咱们还需从长计议,一下子惊动那么多人,怕是对贺家小姐的名声也不是件好事!”
吴夫人这话主要是为了劝邱沐云,她觉得邱沐云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竟然在宋世祥这个问题上钻起牛角尖来,这只能让事情越来越偏而已。更何况,以孙一鸣今天的种种表现来看,刚才这阵犹豫之态,是真是假可有点说不准。
但邱沐云丝毫不为所动,揪着这话头不依不饶:“清宛的名声,绝容不下他这般诋毁!今日咱们必得当场对质一番,让大家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陆清容早已不再出声,心中唯有叹息,贺清宛的名声,究竟是谁在诋毁?如果邱沐云没有拿着一个捡来的帕子,几次三番到侯府来发难……
事已至此,陆清容绝对不会再劝阻了。
吴夫人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