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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就废了你!”
浓妆艳抹的越诗情瞬间捏紧小手,气氛变得异常的尴尬,心虚的赶紧跪地磕头:“请姐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妹妹当时只是胆小懦弱,临阵脱逃,妹妹发誓以后都不敢了,求姐姐原谅!”
“呵呵!”柳若云轻抚罗裳,看都不再去看那女人一眼,体态盈盈的走向前方凉亭避雨。
越诗情磕头的动作停顿,久久没有抬头,撑在地面的双手不断弯曲,眼里有着阴毒隐忍,呼吸都变得越来越急促。
“娘娘,走远了,咱快起来!”红玉不忍主子这般低声下气,怎么说娘娘和柳妃也是平起平坐的,不过是生了个公主而已,怎么就神气成这样了?
刚触碰到越诗情的身躯,就察觉到对方正在颤抖,哎,值得如此做吗?每天都在忙碌着如何去引起那个根本就不在乎您的男人,甚至去跟一个同等妃嫔下跪,可这就是命,有本事就去欺负别人,没本事就等着别人来欺负。
“我们走!”起身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凉亭中正品茗的女人,多么想说几句狠话,却又害怕被惩罚,只能气呼呼的离去。
“贱人,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还想当皇后,当鬼去吧!”
一路上,越诗情都没有好脸色,不断的暗骂着横冲直闯,漫无目的的到处乱走,从来就没如此生气过。
过河拆桥,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女人?要不是她提议折磨那个云挽香,她会去侍寝吗?居然一点也不知道感恩……
“啊!找死啊?”身体受到撞击,猛烈向后倒去。
红玉想也不想便伸手抱住倒来的越诗情,后两人重重摔倒在地,一系列动作几乎就在一眨眼间。
令肇事者吓得呆愣在一旁,忘记了下跪搀扶,端着的温水也跟着主人不安的颤动。
越诗情在红玉的帮助下站起身,来不及整理着装就上前扬手朝那宫女打了下去。
‘啪!’
惊醒了排成一列的宫女们。
“娘娘赎罪,娘娘赎罪!”
紧接着,十来人同时跪地颤声求饶。
“你……你好大的胆子!”越诗情本就在气头上,如此一来,可谓是找到了发泄的对象,怒吼道:“来人,还不将这以下犯上之人拉出去斩了?”
一旁巡逻的侍卫快速上前拉走那宫女。
“娘娘饶命,奴婢并非有意,由于皇贵妃回来得太突然,所以奴婢们一时走了神,求娘娘赎罪!”小宫女放下铜盆不断的磕头,眼泪汪汪,好不可怜。
额头几下就磕出了鲜血,却还是不断的猛磕,只求能获得主子的一点怜悯之心。
果然,越诗情伸手制止了侍卫要拉人的动作,蹙眉问道:“你说……皇贵妃回宫了?”
“是!皇贵妃已经到了宫门口,皇上亲自去迎接了,奴婢们奉命送热水前去落月宫,求娘娘饶命!”
“回来了……回来了……”越诗情喃喃几句裂开了嘴,挑眉道:“起来吧,以后做事都谨慎一点,红玉,走!”转身快速原路返回。
回来得还真及时呢,
“奴婢受教,奴婢受教!”
待越诗情走后,一群宫女才开始擦拭冷汗,赶紧起身端着热水继续前行。
御花园。
“娘娘,她又回来了!”宝佳玩味的瞅着前方一脸笑意的女人:“脸皮够厚的,恐怕是要使出浑身解数来求娘娘在皇上面前美言呢!”
柳若云不屑的冷哼一声,端起茶杯饮下,即便是没有昨日的一出,她也断然不会在皇上面前去夸赞另一个女人,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哟!姐姐还有心思喝茶呢?”
越诗情不再卑微,而是大摇大摆的坐在了石桌另一面,食指挑挑浏海,一副不将对方放在眼里的模样。
这几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特别是柳若云,转动着茶杯好笑的问道:“妹妹此话怎讲?”
越诗情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夸张的看着那还一脸镇定的女人道:“难道姐姐不知道苗贵妃已经到宫门口了么?皇上已经亲自去迎接了,八抬大轿呢,姐姐,你说苗贵妃最痛恨的是什么?”
闻言无数人唏嘘,柳若云转动茶杯的动作顿住,瞬也不瞬的看着那一脸神采飞扬的女人,垂眸想了半响才抿唇道:“回宫!”
该死的,她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进了中书院就非死即残吗?刚想问是否安然无恙,可见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就大甩衣袖急匆匆撤离。
是啊,苗温娇看似落落大方,但心眼极小,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去侍寝,这也是为什么大伙没办法和她走在一起的原因。
倒不是怕她来找麻烦,而是她一回来,皇上晚上可还会召她侍寝?如果不会,那……是不是又要和往常一样了?
“都说没有一个人可以辉煌一世,而她却只辉煌了一天,可悲啊可悲!”这次轮到越诗情心情愉悦的品尝香茗了。
风水轮流转啊,欣赏向满园的花花草草,第一次觉得这里也可以美成这样。
“娘娘,要不要咱们也去接皇贵妃?”红玉思量再三,总觉得还不如去讨好贵妃娘娘呢,这样一来,说不定就有机会侍寝了,如果主子能生个一儿半女的,静幽宫的奴才都会多许多,自己也就不用那么忙碌了。
“红玉你说得没错,走!”
朝阳宫。
云挽香无聊到需要去想如何向阿樱交代后事了,无法动弹,浑身被包得喘不过气来,又不敢私自拆开,万一那疯子真将阿樱送到军营……
真不知道这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是什么让他居然变得如此没人性的?都说一个人不论怎么变,本质都不会变,可这个男人为何就变得这么彻底?
着实让人厌恶,一个人,最起码就得懂得尊老爱幼,可他呢?听说从不亲自去探望太后,且还对一个六岁的孩子这般绝情。
不管将来是生是死,总该去打算的,活,就一定要想办法出宫,死,那么希望阿樱可以做到将她的尸体带到爹娘的坟前安葬。
偏头看向守在屋外的宫女们,柴雨她们一定很着急吧?却无法走进这个大门,虽然嘴里钻心的痛,可还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奈何……
“皇贵妃回宫了,听说毫发无损!而且还说中书院已经查证此事确实乃皇后娘娘妒忌心所造成,这下皇宫要翻天了!”
“天啊,那皇后不是要被废除了?”
“可不是吗?后宫可能真要易主了,这不,皇上都亲自去迎接了。”
云挽香微微皱眉,什么意思?皇后怎么可能会因为妒忌心而杀了苗温娇的孩子呢?虽说看人的本领并不是很好,可几日相处下来,这个皇后确实有些嚣张跋扈,可绝非那种任人宰割的女人,怎么可能自己把自己送上断头台?
可事实就摆放在这里不是吗?
如果她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难过吧?前几日见时都一副无法接受事实的样子,现在可好了,彻底来了个雪上加霜,被废除不说,还得害了段曲。
用尽所有意志力挪动了两下双腿,咬紧牙关慢慢站起,并没昨日那般痛了,确实就是双手和脸部很严重外,身上的刺伤并没夸张到需要这样来包裹。
悄悄伸手将纱布一层一层褪去,仅仅只留下薄薄的三层后才穿着这一身君王才可穿戴的里衣亵裤向外走去,路过餐桌时,将上面元玉泽为她准备的点心全数包起藏在怀里,这才步向门口。
每一步都很小心,避免伤口破裂,却依旧形同蝼蚁噬心。
“云姑娘,您……怎么下床了?”宫女们惊恐万分的看着她,刚想说皇上不让她下床的,却发现万岁爷其实也没吩咐过她们好好看着她,这可如何是好?拦都无法拦。
“我去去茅厕,不碍事,再这样躺下去,我怕我会发疯!”礼貌的笑着弯腰,头部的纱布全数拆除,只有一小块还绑在伤口处,直到如今整张脸都肿胀得不像话,让人看了都不由毛骨悚然。
只不过没人可看见,因为一块白色纱巾挡住了大半张脸儿。
“可是皇上!”
“我很快回来!”不再给人说话的机会,笔直的走向院落,要越过外门时,又被叫住。
仁福惊讶的大呼道:“哎呀云姑娘,您怎么起来了?天啊,伤成这样您就该多休息休息,来来来,我扶您进去!”
是他?云挽香露在外的双眼顿时弯起,虚弱的笑道:“多谢公公挂念,我只是去去茅厕!”
“那我扶您去!”
“不用了公公,我马上就回来!”比起刚才的那几个宫女,这个男人的问候倒是窝心得多,那些人只是怕她失踪了元玉泽会怪罪,而这个男人却是真正的担心她,没见他一直盯着她绑着一层纱布的双手看吗?
仁福似乎明白了什么,识趣的指指道路:“那您一定要快些回来,把这个穿上!”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女孩的身躯上:“我也学过几天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