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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高台之上的南笙离,左手死死地捂着肚子,脸上不断地沁着冷汗,甚至身下都开始流出一滩一滩的血,可是她的右手却还在往药鼎中添加着药材。
她浑身颤抖着咬着嘴唇,强忍着腹中的绞痛,连嘴唇都在流着血,她已经咬破了唇,想要借着唇上的痛,去分散腹中绞痛的注意力。
就算如此,她手中的火匣子还在她的精神力控制下,用非常精妙的控火之法,炼着药鼎内的丹药。
这是她的最后一场比试了,这一场比试,她已经不吃不喝地坚持了两天两夜,只要将这颗丹药炼出来,她就能够成功稳稳晋级到丹药师的前三十名内了,就能够选择进入丹罗宗了。
因为炼丹高台上,坚持到现在的丹药师,已经剩下四十多名不到了。
这次丹罗宗要求炼制出来的是六品丹药,就连平时不被身孕拖累的南笙离,也很难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成功率将这颗丹药炼制出来。
“唔——”
南笙离闷哼了一声,退下的血流越来越多,引得旁边的丹药师一片惊骇,对这个看起来弱小的女子,不得不生出了敬佩之意,却有女丹药师大骂:“你这个人是怎么做母亲的?还不快停下,难道要眼睁睁地让自己的孩子流掉,进入丹罗宗比你的孩子还重要吗!”
那监督着丹药高台的丹罗宗老者,皱着眉头大步向南笙离走来,手中掏出了小药瓶给南笙离,怒道:“服下去!兴许还能抱住胎儿一命!”
岂料,拜神殿高台上的丹罗宗老者却硬声道:“穆老,不可给还在参加比试的丹药师丹药,否则视为作弊,取消南笙离的比试资格!”
穆老点了点头,将药瓶放在南笙离的手中,沉声道:“保丹药,或是保孩子,你自己衡量!”说着,那穆老便退到了一边,只是目光却没有从南笙离的身上移开。
南笙离将小药瓶紧紧地握在了手中,甚至染上了鲜血,但是她一咬牙后,竟然将药瓶放到了一边,对穆老道:“谢谢老师,我不需要。”
然后她又转过头来,继续操控着火匣子,任凭汗水打湿了衣衫,任凭鲜血将她粉红色的衣衫彻底染得血红血红。
整个朝神台一片哗然,对南笙离持着不同的态度,有的人骂她傻,但是有的人却欣赏她。
东池漓的魂识中出现了这样让人不忍的一幕,终于忍不住的咆哮道:“南笙离!你疯了吗?快停下!”
坐在身后的栖雪甚至气得浑身发抖:“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竟然拿自己的孩子去赌一场比试,快拦住她,快把她拉下来,不能让她再这么下去了!”
温砚风也是脸色剧变,没想到以往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南笙离,竟然会为了进入丹罗宗的名额,生出这样的魄力来,更或者说,是傻劲儿!
那不只是南笙离的孩子啊,也是现在还在场中拼命同其他武者交手的沈君则的孩子啊!南笙离怎么可以这么傻!
东池漓不能再看南笙离这么下去了,好歹的他们曾经也是朝夕相处,并肩作战的伙伴,她脚尖一踏,顿时整个人都朝炼药高台飞射了下去,嘴中还不断怒斥着:“南笙离,你快给我停下!孩子没了可就真没了!”
但是东池漓的手才刚刚碰上炼药高台边缘的阵法上,就被反弹了回来,她根本就进不去,不由得转头对拜神殿高台上的诸位老者,红着眼睛大吼道:“快将她拉出来,不能再让她炼下去了!”
岂料,高台上的圣殿老者竟然淡漠道:“炼药者都未放弃炼药,你我都不能插手。”
东池漓咬着牙,又对穆老恳求道:“穆老,求你快把这阵法打开,让我进去把她带出来,她不能这么做!”
穆老面露难色,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她自己的意志,我们不能插手。”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东池漓对其他人的性命可以无视,但是对于自己同伴的性命,甚至是他们孩子的性命,都不能够不管不顾。
在场所有五大宗派的人都无动于衷,但是场面却异常的动乱喧哗。
本来正在认真同对手交战的沈君则,终于被这惊人的骚乱牵动了心神,更是在东池漓怒吼“南笙离”的名字后,猛地将头抬了起来,注意到东池漓正拼命地用纯粹的魂力使劲地轰着丹药高台的阵法。
他的魂识一扫而出,顿时脸色剧变,浑身发抖了起来,却在这一走神,被对手狠狠地击了一掌,当即鲜血狂喷了出来,直接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好一会儿才爬了起来。
但是沈君则却不管不顾自己的伤势,对着阵法外的老者,红着眼睛吼道:“我认输,我认输!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当老者将阵法打开之后,沈君则手中的长剑猛地挽出了无数个剑花,自己踏着剑花跳上了炼药高台的边缘,使劲地劈着阵法,凌乱的头发疯狂乱舞,他咆哮道:“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快打开阵法,让我进去啊!”
☆、405。第405章 让人印象深刻的丹药比试
一向平稳温和的沈君则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疯癫的神态,可是此时的他却已经是疯了,狂暴的剑花一道一道地劈在阵法之上,发出轰鸣声,但是阵法却纹丝未动。
沈君则自己却被狂暴的能量反冲了出去,撞在朝神台上的阵法上,但他却还是拼命爬起来,拼命地挽着剑花,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跳上炼丹高台,凄惨无比。
他的白衣上已经染尽了自己的鲜血,化作一件血衣,让人心疼。
如此循环往复,拜神殿前高台上的老者们终于看不下去了,其中一名圣殿老者挥了挥手,说道:“来人,把他带出去,不要让他扰乱了甄选大会的秩序。”
顿时就有几名武者前来阻拦沈君则。
“不!”沈君则状若癫狂地吼道,“别碰我!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是南笙离的丈夫,我不容许他们两个有事,快让我进去!”
凌厉的剑气将他围绕了起来,那些前来阻拦的武者竟无从下手,不得不说,在这样癫狂的状态下,沈君则狂暴的剑气竟比平时提升了不少威力,这也许便是身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力量。
但是这样狂暴的能量,也将沈君则反噬,他的七窍都在往外溢着鲜血,同泪水滚落而下。他吼着吼着,知道自己动不了阵法了,就缓缓地放下了剑,噗通一声跪在了阵法的边缘,哭道:“笙离的身子一直就很弱,我怕她和孩子都保不住,你们放我进去好吗?放我进去啊……”
嘀嗒……
嘀嗒……
鲜血混着泪水滴落在阵法的边缘,触动了许多人的心弦。
可是五大宗派的甄选人为了“公平”,却始终无动于衷,顶多只是没再让人去抓沈君则离开了。
东池漓再也看不下去,她握了握拳头,咬着牙关,双手颤抖了一会儿,突然就对阵法举起了拳头,似乎再挣扎着要不要用自己最强悍的一击,不用估计自己是不是东池漓的身份,用玄寒水去尝试破开阵法!
如果再不行,她甚至可以让刑天出来,她不相信,就连刑天也无法破开这阵法!
可是她只要对这阵法毫无保留地动了手,就代表着她身份的揭露,代表着她救出习芒的日子会越来越遥遥无期!
吗的,先干了眼前这一票再说!
东池漓猛地就要挥拳而下!
“黑瞳!”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了自己,东池漓微微一愣,那双拳头在下一刻竟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掌包裹了起来,并且缓缓地将她的拳头按了下去。
东池漓错愕地一回头,就看见帝天凌那张越见沉稳内敛,却还是掩饰不住那几分锐气的俊脸。
帝天凌仿佛老朋友一样地看着东池漓,淡淡道:“黑瞳,既然是朋友,那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不可插手,你还是回观众席去吧。”
东池漓看了一眼浑身发抖的南笙离,咬牙道:“可是……”
“如果沈君则都劝不住,我们的努力也只是徒劳。就算将南笙离救出来了,她也会一辈子感到不畅。”帝天凌依旧是那样淡漠地说着,就好像跟东池漓没有任何更近一层的关系。
东池漓知道帝天凌是在装陌生,所以她并没有介意,反正她本来介意的就不是这点,而是帝天凌最终的选择,是圣殿,还是她。
不过帝天凌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代表着,他要遵循家族的制约,进入圣殿中了。
东池漓的心中不由得有几分凉意,淡漠地点了点头,反身就朝观众席上掠了下去,没有回头和留恋。
如果……
他们的感情就到此为止,东池漓的心情真的会不影响到自己的将要走的路么?
见东池漓回到观众席后,帝天凌对拜神殿高台前的诸位老者微微地点了点头,也回到了帝家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