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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官兵自然是答不出的,那官将只道:“且等我们仔细搜搜。”
在说这话之前,众官兵早已闯入各室搜查,善堂众人敢怒不敢言。
刘先生冷静地看着官兵们的搜查,再问:“官爷,那报案的是谁人?这街里街外的人我们都认得,唤得那人来,我们仔细问问,何处看到贼匪,是何模样。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这些小百姓自然也要出力助官爷们擒贼。”
那领头的也不答,道:“你们莫吵闹,让我们仔细搜搜,便是相助了。”
先前发话的汉子忙道:“可不只今夜啊。今夜官爷们擒到他们便罢了,若擒不到,我们提心吊胆的,若能知晓些眉目也是好的。街坊邻里互相照应着,见到贼人便拿下报官。”
好些人附合。那领头官将也不言语了。只让他们别说话莫吵,等着官兵们搜完。
刘先生与那汉子互视一眼,转头安慰众人,抱起啼哭的孩子哄着。事情很不妙啊,没法报信,没法求助。善堂后巷那处,也不知如何了。
官差们不止搜善堂,他们还搜街,一户一家查看盘问,渐渐地搜进了后巷。巷口那户人家是开着院门的,见得有官兵进巷,手里端着的大铜盆哐铛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盆里的水洒了一地,端盆的人惊声尖叫。
叫声惊扰了巷子。另一户挨近巷尾的人家重重摔开了门,大声喝问:“发生什么事了?”户主探出门来查看,看到官差,也吓得大叫一声。
官差们喝道:“一惊一乍做甚。莫吵闹,查劫匪呢。”
姚文海和安若芳听到了尖叫声,均是倒吸一口气。紧张地互相看了看,乔大娘没回来,只能靠他们自己应付了。
姚文海摸到门后悄悄往外看,听到巷子里有人叫道:“官爷啊,你们个个拿着刀,我们能不怕吗?是在搜什么劫匪呀,杀人的吗?”
几个官差敲巷口另一家门,摔盆那家道:“这户没人住呢?”话未说完就被查户的官差赶回屋去了。
敲门的官差们互视一眼,空宅?那更可疑了。一脚踹开门,闯了进去。
姚文海转头看向安若芳,小声道:“若是搜到这儿了,不应门不行。你躲到屋里,不要出来。我来应话。衙门里的小兵小差多了去了,如今城里又来了许多官兵,都未曾见过我,该是无事的。”
安若芳紧张地抿紧嘴,想说姚文海就算穿着粗布衣也是一身官家公子贵气,真的太可疑。他一开口说话,书卷气质更是明显,简直就是直接承认我在说谎,我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若是没人掩护,让他站在暗处蒙混过去,怎么可能过关。但如今没别的办法,安若芳只得点点头。
姚文海深吸一口气,也对安若芳点头,挥手让她快进屋。他趴在大门后头观察着,心跳加速,简直要跳出胸膛。
听着动静,官差们似是查完了外头的几户,正往里走。隔壁那户似乎也是没人,被官差踹了门。看来马上就要查到这儿了,姚文海抿紧嘴角,给自己鼓了鼓劲,转头欲看看安若芳是否回屋藏好,却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那丫头居然踩着院墙边的木柴爬到墙头朝着隔壁探头探脑。
姚文海急得,这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正欲冲过去拉她下来。安若芳却自己下来了。她奔进屋去,还没等姚文海松口气,安若芳却是把屋里的灯吹了,又奔进姚文海的屋把他屋里的灯也吹了。
姚文海愣了愣,这是打算装没人还是装睡下了啊?
安若芳奔到门后,拉着姚文海往那堆柴木跑,飞快地道:“你骗不过他们的,咱们爬墙到隔壁去,他们查过隔壁了,该不会再查一次的。”
是吗?姚文海来不及多想。就当是吧。反正若是再查一次,就当他们倒霉吧。姚文海两大步踩上墙头往隔壁看了看,跳下去应该摔不死。
这时候已能听到官兵在门外的动静了。姚文海当机立断,拉上安若芳,将她扶上墙头:“你先过去。”
安若芳这时候不与他推拒拖延时候,她咬紧牙关,翻过墙去,姚文海拉着她的手,吊着她胳膊将她放到那边墙下。
安若芳悄然安静地落到那院子里,但这边的门已被敲响,官兵的声音喝着:“开门。”
姚文海对安若芳苦笑:“来不及了。”
他撑起,坐到墙头,再翻爬到墙那边,可不是一瞬间就能完成的事,但是官兵们一脚踹开门,只需要一瞬间。
而门一开,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动静。
这一瞬间,姚文海选择从柴堆上跳了下来,回到自己的院子。
最起码,静儿安全了啊。
“不。”安若芳仰着脸,看着姚文海在墙头上消失。差点泪流。
这一瞬间,门外的官兵抬起了脚,欲往门上踹。这一瞬间,街上马蹄声响,有人大喝:“我等龙腾护国大将军麾下,奉蒋将军之令巡查护城,何人在此扰民?!”
声如洪钟,响彻街头,所有人均是一愣。
门外官差的脚放了下来。姚文海立在院中,心跳如鼓。安若芳将身子贴在墙边,藏在阴影下,瞪着大门方向。
“我等龙腾护国大将军麾下,奉蒋将军之令巡查护城,何人在此扰民?!”那响亮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一声接着一声的锣声敲响了。
城若危急,锣声示警。
这数条街内的百姓都会被惊扰起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在水安堂的那个领头官差听到声音,皱起了眉头,他大步出了门外,看到几队骑兵已鱼贯奔入这街中。从街头排到街尾,似不用指挥,百步一岗,安静站好。另有步兵戴甲举灯腰别大刀奔入,将这街上照得灯火通明。
一些人家悄悄开了门探头望了望又迅速关上,街上除了马就是兵,火把和灯笼都带着几分肃杀气氛。
那领头官差喝道:“来者何人?”
那将官喝道:“营尉肖明。你又何人?”
领头官差道:“我乃总捕头贾威。奉钱世新大人之命,来此搜捕劫匪。”
肖明再问:“是何劫匪?封街搜户,惊扰百姓,为何蒋将军未知衙门有此计划?”
贾威道:“情况紧急,恐劫匪脱逃。我奉命前来。与紫云楼的将军大人们协商可不是我的事。”
肖明催马上前,行到水安堂前,下了马进去看了看。一院子的男女老幼,全部面带惊恐,好几个孩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肖明转了出来,问贾威:“这处搜出什么了?”
贾威应着:“还在搜。”
“如何得知这儿有劫匪?”
贾威将那套说辞再说一遍。肖明听罢,嘱咐身边兵士,配合衙门,将这三条街围上,盯紧衙门的人,他们要搜人,卫兵就跟着,对百姓好好解释,不可像对这院子里的百姓似的惊扰欺侮,亦不可让劫匪逃脱。再叫人回去禀告蒋将军,钱世新大人那处有报案百姓目睹劫匪,恐与行刺白大人及细作相关,钱大人派官差围街搜人,他们巡城正好遇上,请蒋将军定夺。
贾威听得心里着恼。又凑热闹。上回衙门围查太守府,军方也要围一圈,这回他们搜街,军方也要一起搜,这是抢功劳还是监视?
“肖大人。”贾威道:“大人有心相助是好的,但这般敲锣打鼓呼呼喝喝,惊扰了匪类,如何是好?我等已守好位置,排好搜捕路线,做好人手安排,大人们不明就里,横插一杠,恐怕成事不足。”
肖明冷笑:“后四个字贾捕头怎地不说了?若我们军方算成事不足,那衙门这头便是败事有余。贾捕头说得对,我们既是不明就里,自然就得横插一杠。尔等砸门呼喝,吓坏百姓,惊得孩童尖声啼哭,哪样的匪类会这般蠢,如此了还不被惊扰?不止匪类,普通百姓亦吓破胆,不然怎会有百姓远远拦马呼救,说是听得水安街这头有大动静,似众匪打砸伤人。我们巡夜兵士亦看到黑夜中有人提灯破门。这等动静,若我们巡城将兵不管不顾,如何对得起全城百姓,如何与将军交代。再者说,我们不明就里,正是因衙门这头行事未与蒋将军商议,我们军方被蒙在鼓里,自然认为城中遇袭,击锣示警,呼兵求援,理所应当。”
贾威自知理亏,反驳不得。只得道:“肖大人若有疑虑,便等钱大人与蒋将军相议完再问蒋将军。如今我等搜捕劫匪是紧要之事,耽搁不得。”
“既是耽搁不得,那还请速速安排。尔等官差们都去了哪些地方,是何情形,贾捕头可清楚?请将他们召回细问,然后我们合力,重新安排人手,一起擒匪。这般你我都好交差,如何?”
贾威觉得不如何。但一来他没有肖明的官职高,二来肖明带的兵士多,架式大。况且官府与军方若真是在这城中大街上闹僵了,简直是让老百姓看笑话。
贾威得钱世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