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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天垒连忙点头,弓身退出门去。
“金缠枝玉瓶还可以再改进些,除了裂纹瓶上镶金,还可以在用好瓶子上浮刻雕金,这样更华美珍贵……”
骆嫣连连点头,望着荣玘眼里起了崇拜。若不是当初荣玘临时起意制了金缠枝裂纹玉瓶。只怕骆嫣还想不到有什么好生意做呢!
“娘子的脑袋里一定有许多好的花样,我对首饰钗环就不在行了,花样子我就不画了。不过娘子画的,我可以帮你参谋下。”
“相公这样说是想偷懒么?”骆嫣朝荣玘顽皮的笑笑。荣玘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我保证不偷懒,****勤勉。”
“这还差不多!”
“让咱娘早日抱上孙子。”荣玘在骆嫣的额上亲了一下。
骆嫣这才听出荣玘的意思,不由得脸上一红,“相公坏死了!”
明炉白天没有点火,屋里和外面的温度不相上下,说话时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着嘴里的热气。骆嫣哈了一口热气吹在荣玘脸上,伸手扭荣玘的脸颊。“让你使坏!”
“下次不敢了。娘子饶了我吧!”荣玘故作可怜相。
骆嫣松开手。叹了一声,“天越来越冷了!今年天气格外冷些。”马上要冬节了,栖凤该嫁给田勇了。不知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骆嫣觉得荣玘拥得她更紧了。窗外飘起了丝丝缕缕的飞毛雪,随风飘絮若有似无。
从临安回来三天了。昨天应该秋试放榜了。扬州城里却没动静。按说秋试考取的名册会在放榜后就传到各州府县。再由州府县的差官送喜报……
难道扬州城就没有考中的?骆嫣心里嘀咕。其实江夫人和荣永禧比骆嫣更焦急,他们昨日特意跑去府衙附近徘徊一圈……两人有些失望地回来,吃饭时也闷闷不乐。骆嫣不问也知道他们的焦虑。只有荣玘依然手脚不闲地在染坊帮忙挂浆染布。
“京城的铺子娘子打算什么时候开张。名字可想好了?”
“还没,相公可有什么好名字?”
“我觉得那个铺子在状元楼附近,周围又都是繁华宝贵的建筑,咱们要想有些特色,可以追求一种悠然淡定的心境……”荣玘顿了顿,“就叫东篱宝阁如何?”
“东篱宝阁?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荣玘笑了,咬着骆嫣的耳边,“娘子是我的知音,一下就被你看穿了我的心意啊!”
“那就这么定了!”骆嫣回身从荣玘怀里挣出来,“那就定东篱宝阁十日之后开张,招牌在扬州做好了带过去。五日后相公和我再去京城把铺子稍加装饰,东篱就要有朴实的样子,弄些竹子做些隔断……”
骆嫣见荣玘痴痴地望着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娘子说话的样子好美!”
“不理你了!”骆嫣甩开荣玘的手。
“我是说娘子说得头头是道,咱们的东篱宝阁一定开张大吉。”
“那你现在就写招牌,写好了咱们就拿去给师傅拓刻。”骆嫣拉着荣玘坐到书案前。
“瞧你,还真是个急性子!”荣玘笑呵呵地展开纸,骆嫣边磨墨边说,“咱们在京城也没什么根基,到时候要请你师兄赵伯琮来捧捧场。”
荣玘饱蘸了浓墨一挥而就“东篱宝阁”四个字,放下笔才道:“师兄毕竟是皇室的人,咱们还是少和他联系为好!”
骆嫣想想荣玘说的也对,拿起纸仔细端详一下,又放下,“可是总要热闹地开张才行,没有人脉怎么会有生意呢?”
“这个不急,细水长流。只要东西好,口口相传,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我倒是担心只有冯老板和冯天垒两个人,到时人手不够!”
“这个我也想过,可是做手艺的都是从小学徒,然后学成自己开个作坊接些零星的加工,很少能找来许多人一起干事。”
荣玘点点头,沉吟了一下,“这个也不难,手艺人靠手艺吃饭,咱们就多找些来,按他们做的每一件货品算钱,这样他们的收入要比以前高。如果哪个人的手艺出色,东西卖得好,到年底再给分红……”
骆嫣不由得拍手叫好。正说着,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玖儿突然推门进来了,“三爷,恭喜你,差官报喜来了!”玖儿跑得气喘。
“别急,慢慢说。相公考中了?”
“快点到前面去,差官在门外等着颁喜报呢!三爷考了头名秀才!”
“啊!”骆嫣觉得心里涌起一股热浪,拉着荣玘就往前院跑去……
千禧染坊门外聚集了许多人,好热闹的小孩们跳脚讨糖糕吃,不停地拍巴掌唱着喜谣,“状元郎,穿红袍,欢欢喜喜坐大堂……”
江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让祝嬷嬷赶紧拿糖去。“才中个秀才,中状元还早呢!”
“荣玘中的是头名秀才!一千多人考第一,老爷和夫人还不知足?”差官捧着喜报,跟着嚷嚷。
“知足,知足!快,快去放炮。”荣永禧拎着两挂大红的喜炮让荣六挑在门头,点上火。噼噼啪啪好一通炸响……
“新进秀才就等着奉诏再取进士了……今年科举采用新政,有本事就直接进士及第了!”差官得了赏钱高高兴兴地走了,人群也慢慢散去。
“阿弥陀佛!”江夫人打个佛号,眼里盈了泪。“荣玘啊,一会咱们去给老太太报个喜,再看看你妹妹去。”
“应该的,要备点礼,许久没给老太太请安了。”荣永禧也突然懂得了为人父母的心境……
第二百二十八章灵犀
荣府的两扇朱漆大门紧紧闭着,门上的铜钉依然光亮如新。玖儿叩了好半天门,大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一个短壮的小厮从门里探出头。“你找哪位?”
“三老爷和夫人、三爷和奶奶回来给老太太请安。”玖儿脆声道。
小厮望了望府门前站着骆嫣一行,没精打采地哦了一声。不情愿地打开一扇门,让骆嫣他们进去……
粉彩照壁墙在清冷的风里透着一丝娇艳,墙上的荷花雕花还是那样清润细腻,荣玘盯在照壁墙的雕花上目不转睛。
绕过照壁墙,园子里顿时呈现出一片萧瑟之气。
“怎么这么冷清!这会子正是午睡过后,园子里的丫鬟该是忙碌的时候啊!”祝嬷嬷疑惑地四下瞧着,希望能见到一两个丫鬟问问情况。
骆嫣朝永禄楼望去,永禄楼园门上的白纸红印封条已经不见了。半掩的门里不见半个人影。骆嫣心里格愣一下,急忙握紧了荣玘的手。
“怎么啦?”荣玘关切地望着骆嫣。
“老太太是不是病了?”骆嫣轻声道。各院能如此安静,只能是因为老太太病了,都聚去了翠苑。
“该不会吧,上次来老太太还硬实得很呢!”江夫人说着脚下加快了步伐,挽着荣永禧快步朝翠苑走去。
荣老太太果然病了。
金钗正焦急地站在老太太门外,远远瞧见荣永禧和荣玘来了。忙禀道“三老爷、三夫人和三爷三奶奶来了。”屋里的人愣住了。程夫人狭长的眼睛一凛,“是谁去报的信?”
“奴婢没差人去报信!”曲嬷嬷敛眉低声道。燕嬷嬷也忙说翠苑的人都没出过院子。
武夫人圓盘满月似的脸上起了一丝冷笑,“来得正好,老太太这是急火攻心,说不定见他们三房的人这火就消了,病就好了!”
程夫人白了武夫人一眼,“哪有那么简单!”正说着,荣永禧和荣玘率先进了门,江夫人和骆嫣跟在身后。
屋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只有棉帘后偶尔传来宝箱呼唤老太太的声音。
“怎么了。老太太怎么了?咱娘怎么啦!”荣永禧问了一圈。没人理他。荣永福颓在太师椅上耷拉着眼皮都没看荣永禧一眼。荣永禄立在棉帘边双手背后,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燕嬷嬷张了张嘴,看见程夫人凌厉的眼神,便没出声。叹了一声。出去张罗药汤。
“相公快进去吧!”江夫人温和的声音也起了急。拉着荣永禧掀起棉帘子进去内室。荣玘正要进去。荣珏伸手拦住他。“人多空气污浊,你还是在此等候,一会再进去吧。”荣珏眼神冰冷地望着骆嫣。
骆嫣拉着荣玘到一边坐下。
孟令桔从椅上起身。轻声道:“还未给三哥三嫂道喜呢!恭喜三哥考中秀才!适才差官到荣府来报喜,知道你们不在,才又转去给城西给去送喜报的吧!”
骆嫣还礼点头笑笑。
荣珏冷眼瞅着孟令桔,孟令桔不以为意,润了润厚唇继续道:“今年科举新政,再过两月新科秀才便可举贤招纳进士,以三哥的才学一定可以进士及第了。”
“四奶奶今儿话还真多!”武夫人有些不高兴了。圆盘满月似的脸上细肉堆成几道褶子,声音有些尖细。
程夫人瞪了孟令桔一眼,“哪儿那么多话!都消停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