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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看错,她也没有表达错,她想现在就缝针,可是,他怎么忍心呢?
徐伽僵硬的笑了笑,整个人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给他解释,“15分钟的路程,我真的等不起,我们都不是不懂这个,如果你非要坚持,受苦的也只会是我对不对?还是说你觉得我用了麻药,受的疼会小一点?还是说需要麻药,只是让你心里好受一点?”
怀里人的话音那么软,像在撒娇,又像在解释。
“至少可以让你减轻痛苦。”顾萧言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后才开口说道偿。
“我不需要,我现在需要的只是有个医生帮我缝针。”徐伽推开他,目光这才对准站在一旁的纪医生,“纪医生对么?麻烦你了。”
徐伽不是什么都需要男人来做决定的那种女人,更何况疼或者不疼,都在她的身上。
纪医生年纪不大,超不过30岁,常年帮着顾家看诊,出诊的日子不多,倒也过的滋润,男人求助似的看着一身寒意的顾萧言,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倒是想现在帮她缝针,没有顾家先生的许可,谁敢帮她擅自做决定?!
那恐怕真的是不想在顾家混下去了。。。
他是个俗人,这辈子为了钱而奋斗努力,只想攒够了钱来维持现在的生活,至于他们夫妻俩的事情,他可是真的不想插手。
一波又一波的沉默过后,他的身前压下了一道黑色身影,“你来替她做,缝坏了,你的责任,缝丑了,你的责任,她痛了,还是你的责任,懂了的话就滚去准备。”
纪医生:“……”
为什么什么都是他的责任,他不过就是个小医生啊。
顿了顿,才颔首道,“好的,顾先生,我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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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言,给病人缝5针并不算什么严重的事情,重要的事情是得看被缝得那个人是谁,自始至终他的额头上都冒着冷汗,身后男人的目光像一道道冷箭一样射在了他的背后,让他坐立不安的。
徐伽只是脸色苍白的接受了这一切,一口气沉沉的堵在胸腔里,她没有说痛,甚至来眉都没有皱过一下。
顾萧言的一双手生的漂亮修长,就是这样的一双手,挽救了z市不计其数的生命,可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却没办法替妻子减轻任何一丝的痛苦。
“好了,顾先生。”纪医生去洗手间里洗手前,对顾萧言开口道。
顾萧言站在一旁冷着脸,直直的盯着她看,徐伽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样看着她,有一种要发火的预兆,抢在他开口之前,徐伽率先一步开口道,“萧言,我伤口痛。”
男人没有反应,只是快步走了过来,坐在她身旁,凉凉的看着她,徐伽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人生起气来着实难缠的很,女人的小脸儿主动靠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柔柔弱弱的开口,“我真的很痛,你也不心疼心疼我,顾先生…你帮我吹吹嘛。”
“吹吹嘛,吹吹嘛。”
下一秒,顾萧言真的趴在她的腿边帮她轻轻的吹着。
徐伽抬手圈住了男人的脖颈后出声道,“我们回家吧?”
照旧是一道凉凉的目光扫了过来,欲言又止,伸手把徐伽公主抱在怀里,转身朝门外走去。
此刻言听说领着救护人员正往这边赶,还有不到5分钟的距离时,便接到了俞凉夕的电话,告知他不用来了,救护费用他先付,几分钟后,俞凉夕从屋内走了出来,表情奇怪的很,似笑非笑的。
“怎么了?”看到她出来后,言听说皱了眉,立刻迎了过去轻声道,有些疑惑,“穿这么少,不冷么?”
旋即目光朝她身后探了探,“他俩人呢?”
“先回去了。”俞凉夕拉着他往停车场的方向去,这次意外发生的不是时候,还好的是她受的只是轻伤,不然自己不得内疚死,这次言听说要来滑雪,也是因为她随口提了句自己很擅长滑雪,他为了讨好自己才有了今天的聚会,可现在。。。
伤的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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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时间有点长,邵长杰回了老家,所以顾萧言得自己开车回去,一路上,徐伽的安全带都紧紧的系在身上,顾萧言像存心似的,不管哪个路段,都把车速飙到了100码以上,连闯了至少3个红灯,女人这才转了转头看向他的侧颜,有些不解。
自己受了伤,即便身体受了些折腾,好在现在也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何必把车开的这么快呢?
曾经有一段时间,徐伽开车的速度也是很快,只不过那只会出现在她心情好的时候,这才把她的跑车开成跑车拉出来溜溜,可他现在。。。
一脸的心情不好。
“顾萧言,你别这副样子,我不疼了。”徐伽轻声开口安慰道,自己做的孽总得自己受着,“顾萧言…你…”
“你觉得我是因为心疼你所以才飙车?”
女人怔了怔,“不然呢?”
“呵…”男人的一抹淡笑吟在嘴角,“徐伽,你终于发现我在生气了,我还以为,你的情商低到根本察觉不出来。”
闻言,女人嘟了嘟嘴,有些小小的委屈。
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就是在遇到事情有分歧的时候,她选择自己做了决定罢了,如果照他的想法来,她恐怕早就身亡了。
顾萧言单手把着方向盘,整个人都有些烦躁,从一开始,他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她来享受这么刺激且危险的游戏。
“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徐伽想了想开口道,“我知道你是在心疼我,我懂我懂的。”
话罢,小手伸了过去,握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你懂?你懂什么?”顾萧言冷冷的回问道。
妻子受了伤,他从没想到自己心里会这么疼,恨不得替她去承受这些,可他生气的却不在这些,徐伽太独立了,独立到可以一声不吭的缝完5针,连眼泪都没有流出来一滴。
男人都很少有这样的忍耐力和承受力。
可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人,却承受了这一切,这怎么能不让人心生害怕和佩服?
是的,他在佩服她,若她是朋友,他肯定会为她点一万个赞,夸奖她无数次,会从心底里觉得这个女人很强大,很可靠,可若身份转换,她变成了他的妻子,他的想法就彻彻底底的转变了。
他的妻子可以不用那么强大,不用那么坚强,可以跟他撒娇跟他闹,可以跟他哭,这些都是他想要看到的,可徐伽。。。
不需要这些。
此刻,她的人生完完全全的由她自己做主,她可以决定她人生里的大事小事,都无需经过他的同意,这事并不大,可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
“徐伽,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像你这样,铁石心肠。”
这话从顾萧言口中说出来,有些悲伤。
话一出,徐伽彻底被搞糊涂了,这又是哪儿跟哪儿,难道就是因为她执意不用麻药就缝了针?还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呢?
可这真的不过是小事而已。
女人有些疲惫,“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可怕?”
得不到回应,像在默认一般,半晌后,徐伽才继续开口道,“当时的情况根本容不得我做其他的选择,我只是很冷静的做了一个在当时对我更好的决定而已。”
96。096。她眼泪汪汪,委屈的很:你就是趁火打劫,全是套路
徐伽始终觉得“冷静”这样的情绪是成年人必须拥有的一种能力,她的冷静来源于自己的内心,任何时候她都不会把自己的事情交由别人做决定。也许在常人眼里一个女人能撑到这种地步,实在冷静到可怖的地步,可她却深深地清楚,这辈子她都会这样过下去,和她的感情状态并无关系撄。
“独立做决定,应该是每一个人的必修课。”徐伽旋即轻声开口道,婚后她和顾萧言朝夕相对,夫妻感情也日渐炙热。
女人无力的扶了扶额头,并不明白她的独立到底有什么不妥,“顾先生,我好歹也是一个病人,你现在的这种行为就是在欺负一个病人懂吗?”
“你都有能耐的扛下了缝针,还怕我?”顾萧言凉凉的讽刺回去,态度尖锐的很,快3岁的成年男人,竟然在她面前幼稚的像个少年一般。
以前有一段时间,她总是和霍黎苍混在一起,有事没事的便混在一起玩,有一次出去被顾萧言撞见,他的反应好像也是现在这副样子,尖锐,蛮不讲理,且烦躁的很。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把蛮不讲理这种情绪演绎的这么好。
婚前她久居伦敦,早已习惯了冷静的处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事情,不管好的坏的,她对和朋友热闹的场面并不反感,可事关自己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一人决定,别人无法插手。
在伦敦的那一年,也曾有异国男人和她告白,拥有深邃蓝眸的魅力男人在她被人抢走了随身钱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