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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两侧的鬼们被枪声惊到,吓得齐齐停止逼近,琴音一停,后方鬼仆们吓得惊慌失措,那男女冲过去抱住女子。
沉醉在琴音的活人,也好似大梦初醒,车内的人不由自主的望向车外,猛然发现那些外界朋友离自己好像更近了,暗中一阵冷汗。
张老等人从幻音中醒来,看见那些阴暗家伙离自己更近了,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个个羞愧不已,张老更是臊得得无地自容,他还是自己能守住阵地,简直是打脸!
狄朝海凑到张老身边,悄悄的说了一句,也不再拖堂,启开飞毛腿又呼啦啦的回去复令。
他来时走的是车队右侧,回去时从左侧,以顺时针方向绕个圈,再次站到教官身边,第一时间就是将护身符还给首长。
冷面神也没有说什么客气话,将天珠塞进衣服贴身藏着。
抚琴女子被文士抱住,只过了一小会儿,她再次抱起琴,试着抚曲,当她才拨动琴弦,张老不客气的赏她子弹。
砰砰-
取掉消音器的枪支喷火,那声音是实打实的,一点也不低调。
文士飞身挡在抚琴鬼女面前,鬼身被打得翻倒,第二颗子弹又一次击中鬼女,鬼身更加薄弱,好似要碎了般的柔弱。
琴音未起,再次中断。
鬼女再次想调琴,张老刚才中了幻音,正一肚子火,哪会给她机会,又砰砰的赏几颗子弹,正正击中她的手和身,这一下,鬼女倒地不起。
鬼仆凑在一起瑟瑟发抖,鬼卫们护着主人们后退了几尺,一群鬼里大约只有那位女鬼会调琴,其他人调不了,一时也无人替代。
左右两侧的群鬼们在一阵枪响声里,彻底的规矩下来,真的像休息野炊,自饮自乐,自得其乐。
一群鬼,一群人,大家井水不犯井河水。
夜风凉,阴森的气息更浓。
冷面神安静的立地不动,化为一座山,沉默无言。
狄朝海无时无刻不留神四周,听到后面有轻微的声响,侧头而望,元首在贴身保镖和司机陪同下沉稳的走来。
元首怎么来了?
狄朝海嘴角无力的下垂,他也不敢拦,天要下雨,娘要出嫁,元首要找教官,由他去吧。
元首在两保镖簇捕下,平缓而坚定有力的走到施教官身边,随和的问:“施教官,你这么站着一动不动可有讲究?”
冷面神耳力极好,元首刚下车时他就知道了,这当儿元首近到眼前,他挺腰:“报告元首,这个是镇邪之术,不能移动,请原谅施华榕无法向您敬礼。”
“别这么严肃,怎么镇邪法,你说听听。”元首和谒的拍拍青年教官的后背,笑得别有深意:“我琢磨着,这八成又是小闺女告诉你的吧。”
“是!”冷面神满心都是骄傲,非常爽快的承认:“小闺女教了好几种最简单的破邪之法,小闺女说若团体陷入困境,让我镇守在最前方位。”
“小闺女还说了什么?”轻快的语气,掩不住兴致勃勃。
狄朝海默,元首也八卦?
“小闺女说最厉害的东西一定在最重要的方位,小闺女还说大人物一般最后出场,阵法里先出来小鱼小虾,后面才是大鱼,叫我负责捉大鱼,其他小虾米交给其他人负责。”
那孩子还真是可爱。
元首乐得嘴角上弯:“大鱼快出来了没?”
“应该快了。”冷面神一板一眼的回答,忽的目光一闪,正儿八经的嘣出一句:“元首,大鱼出现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施大教官说话跟他的作风一样有板有眼,中规中矩,不说话的时候就算你拿磨子压他,他也崩不出半个屁,今晚难得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话,元首本来想多聊聊小闺女,多多了解小国师和青年教官相处的如何,当听说大鱼出来了,抬眼望向前方。
刚溜跶过来站到青年身边时,他也发现脚底是田,那一刻他也很惊讶,他记得一路走过来感觉脚底下踩的是高速路段的硬化地面,到了青年教官环境原形毕露,他觉得大抵是青年身边有什么能让破障眼法的东西,让那些虚妄之物无地可遁才露出真面目吧。
施教官出言提示,狄朝海和两保镖也望向前方,前方原本是黑沉沉的,这会儿车队右侧前方浮现出一丝丝亮光,那光亮逐渐明亮。
若是换个地方,在黑暗里看到光亮无疑是让人兴奋的,就像饥渴已久的终于见到水源总是让人欣喜欲狂,然而,像现在这样原本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冒出光,只会让人心灵不安。
夜半三更,尤其是另三个方位还有一群异界朋友虎视眈眈,在满地见鬼的情况下又冒出亮光,这火除了鬼火还有啥?试想,谁乐意看见鬼火?
那边鬼火的形成过程就跟篝火形成的过程极度相似,先弱后强,原本看起来好似隔得很远,也很模糊,随着光亮的增加越来越清晰,感觉越来越近。
约摸过了二分钟,右侧前方那鬼火燃烧的地方清晰起来,那儿也是一片青草地,一边临水,即像河旁也像水塘边的样子。
临水不远的草地上支起三块大石头为灶,灶上放着一只大锅,一个人蹲坐在火边,守着锅在煮什么,锅上方冒出腾腾白气。
那个火灶和守着火的人,离得有些远,在那片火光和大家之间还有一片朦胧的暗色区,像一层轻纱隔在人眼前,也让人看不清那个守着火和锅的人样貌,从他的形影来看是个很高大的人,他每次向另一个背对大家的方向一抓就会抓来些枯枝残叶,再塞进锅底的火肚里烧。
明明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偏偏能看清他的动作,很诡异。
原本四周的情况就很诡异,再加上那人和那片莫明冒出来的火和锅,场面更加诡异,诡异的让人呼吸不畅。
左右两侧与后方群鬼们的酒菜香味原本很浓,当前方那片鬼火冒出来,一股奇物的味道也无风飘散。
那股子味道很奇怪,说不出来是什么,气味扑鼻,令人感觉不舒服,当下车里的大半领导胃部翻涌,一阵干呕。
护卫队成员倒没什么太大的不良反应,他们闻过许许多多的味道,眼前这点气味虽然闻着不太喜欢,比起某些特殊场面的气味,这味道是小巫见大巫了。
狄朝海和元首两保镖根本没在意那些味道,视线不约而同的锁住那个看不清面相的影子,那个东西感觉好怪异!
他们说不出哪里怪,反正直觉就是不对劲儿。
对于眼前的怪像,元首并无半丝惊慌,仅只轻皱鼻子:“施教官,这怪味里好像有血腥味儿?”
“是!”冷面神微微颔首:“有血腥味,有肉味,还有药草味,混合了太多的味道,无法一一分析。元首,请您回车上去,您呆这里不合适。”
“你是怕我扯你后腿吧?”元首低笑:“你真当我是纸糊的不成?”
“元首不是纸老虎,但这地方真不适合您。”
“你也用不着轰人,该走时我会回去的,眼下大概还没什么危险,随便聊聊,要不然你一个人傻呆呆的站这里也太无聊。”
!
元首两保镖很平静,狄朝海额心飘下三五条黑汗,元首,您从哪里看出教官无聊了?他觉得吧,真正无聊的不是教官,而是元首。
当然,这种真相他是绝对不敢揭的,元首身边的那位贴身保镖也是教官亲自调教出来的,跟他一样乃万万中挑一挑出来的精英人士,某些技能比他更胜一筹,如果他敢说元首无聊,那位哥们儿一定会找他单挑的,他经常被教官虐成狗,不想陪那位哥们儿练手啦。
“……”
花容月貌、光风霁月般的施教官再次涌上深深的无力,他知道元首很幽默,很平易近人,可是,今天怎么感觉元首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究竟哪不一样呢?
思前想后,他猛的一震,元首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像小闺女?小闺女淘气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明明是她自己想要什么,或者想干什么,偏偏将原因编排给别人,比方说,小闺女想折腾他,罚他做一千俯卧撑,她会善良的说‘大叔,做俯卧撑能练肌肉,我是监督你煅练身体’;又比如,小家伙明明自己嫌弃某样零食塞给他帮解决,她会理直气壮的说‘大叔,看你眼馋,我大方点分给你一份吧’,总之一句话,不管对的错的,反正所有原因都会归结在你身上。
元首打着怕自己无聊的幌子要陪他聊天,其实是元首自己嫌车上闷,呆着无趣想凑热闹看戏吧。
“元首,我不无聊。”他会无聊才怪,想当年一个人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呆上十天半个月的事常有,如果连站一会儿就感觉无聊,他当年岂不早闷死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眼前不是讨厌无聊与不无聊的时候,眼前还处在于危境中好吧?元首想问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