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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得了张氏的同意,刘福带着小宓来到城外,找到了正在河边垂钓的童渊。说是钓鱼,倒不如说是出来躲清静。刘福的热情已经叫童渊感到有点吃不消了。吃人嘴软呐,童渊就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刘福这些天的曲意奉承,童渊不是看不出来,先前因为被坑过一次的不满早已烟消云散。只是之前把话说的太死,让童渊现在改口收刘福为徒,有点不好意思。
看到刘福拉着小宓的手向自己这边走来,童渊心里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张氏有意无意的暗示提醒已经让童渊意识到刘福的身份不简单,虽然王越给自己的书信里没有明说,但童渊也清楚认识到刘福的身份非富即贵。
“你怎么又来了?”童渊故作不满的皱眉问道。
“嘿嘿……童前辈,小子的性格就是这样,认准的事情就会一直坚持下去。”刘福笑着答道。
“……我是不会收你为徒的。”
“嗯,我也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童渊听到这话,微微摇头,问小宓道:“小丫头,你娘怎么放心让你出来?要是你福哥哥把你卖了,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你娘了。”
“童爷爷胡说,福哥哥是好人,才不会舍得把小宓卖给别人呢。”小宓童声童气的答道。
“对对,小宓这么可爱,福哥哥才不会舍得把小宓卖了呢。”刘福笑着附和道。听到刘福的话,小宓一脸得意的看着童渊。童渊见状摇了摇头,扭头不再理刘福等人。刘福也没多做纠缠,拿出让人准备好的钓竿坐下来也开始钓鱼。
小孩子都是活泼好动的,小宓陪着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刘福让任红昌陪着小宓去一边玩,免得打扰到童渊,有典循、典韦在旁盯着,不会有意外发生。
“以你的身份,身边有典循、典韦那样的武人相随,习武对你来说完全就是没必要的事情吧。”童渊缓缓的对刘福说道。
刘福眼睛看着落进水中的钓饵,轻声答道:“黄巾之乱时,小子也曾经组织了一支私兵参与平叛,当时典大、典二爷随着小子去战场上走过一遭。对于战场,小子并不陌生。童前辈的话的确没错,以小子的身份,万一真的到了需要小子亲自上阵的时候,那就说明小子这边已经快要山穷水尽了。只是前辈,小子不想只能做别人的累赘,就算帮不上忙,也不能给人添乱啊。小子想要学武,不是为了将来能够冲锋陷阵,沙场建功,只是希望能有一点自保的能力,让手下那些人可以没有顾虑的冲杀,不需要担心小子这个主帅的安危。”
“……你将来不上战场不就行了。”
“不行啊,以童前辈的眼光,这天下在之后的几十年,会有太平安定的时候吗?黄巾之乱虽然平了,但汉室的虚弱也暴露在人前,那些野心之辈,又怎么可能坐视问鼎天下的机会从眼前白白流走。”
“……你有点危言耸听啊。”
“童前辈不信?”
“不信。”
“……黄巾之乱时,童前辈没有上过战场,所以不知道官军的无能,可小子却是亲眼所见。黄巾之乱可以被平定,其实并不能算是官军的功劳,说是各地方豪强的努力更加恰当。随着叛乱被平息,那些地方豪强的武装得到了朝廷的认可,可童前辈觉得,那些地方豪强会甘心将手里的私人武装交给朝廷吗?”
童渊没有回答,默默的看着刘福,而刘福也没有在意童渊是否会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不甘心就会选择反抗,朝廷本来就已经虚弱不堪,一旦地方豪强造反,以朝廷如今的能力,除了借助其他豪强的私人武装来平定,没有别的办法。可一旦这样做,终有一天,当这天下只剩下一家豪强的私人武装时,童前辈觉得还时候还会有汉室存在的必要吗?”
“……你难道也准备造反吗?”童渊皱眉问道。
“……小子差点忘了,童前辈并不知道小子的真实身份。童前辈,小子姓刘,造自己家的反?小子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这世上姓刘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吧。”
“姓刘的是很多,可叫刘辨的皇长子却只有一个。”
“皇长子?你?”童渊闻言一惊,有些不信的扭头看着刘福问道。
“怎么?不像吗?”刘福笑着问道。
“我原以为你是那家权贵的子弟,却没想到你的身份是皇长子。以你的身份,似乎没必要亲自跑来找老夫吧?”
“拜师需要诚心,以诚待人,方能得到别人的认可。小子虽然年幼,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说到这,刘福起身对童渊弯腰行礼道:“还望童前辈不嫌刘福驽钝,教导刘福武艺。”
童渊见状连忙起身,伸手刚要扶起刘福,忽然就听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河面上传来,“童不老死的,你个没良心的,不管我们孤儿寡母,躲这逍遥快活!”
正弯腰等待童渊答复的刘福忍不住好奇的侧头一看,就见河上游不知什么时候漂过来一艘客船,船头站立一个美艳妇人,正冲着岸边的童渊横眉冷对,再一看童渊,就见童渊神色激动,口中喃喃自语,“夫,夫人!?”
船靠岸了,童渊几步迎了上去,口中问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哼!你还好意思问?我要不来,你恐怕早就忘了我们母子了吧?”美艳妇人冷哼一声道。
“这,这是飞儿?”童渊看着躲在美艳夫人身后,与刘福年纪相仿的少年问道。
“怎么?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得了吗?”
童渊闻言苦笑道:“夫人,我怎么会不认飞儿呢。只是飞儿刚生下来就被你给抱走,你师父她老人家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算是想要见见飞儿,也没那个机会不是吗?夫人怎么找到这里的?”
“怎么?嫌我母子碍你事了是不是?好好,童老不死的,我们母子这就走,再不与你见面。”
“别,别啊,夫人,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童渊急忙拦住美艳妇人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明明说好了来接我们母子,可你人呢?”
“我,我,这不是离约定的时间还有段日子嘛,我哪知道你们提前出来了。”
“哼,少狡辩,你就是嫌弃我们母子。”
“夫人,我哪敢呀。”
“哪敢?也就是说你有这种想法,只是不敢而已。”
“……夫人,你冤死我得了。”
“师父,难道这位漂亮姐姐就是我没有见过面的师母?”刘福忍着笑开口问童渊道。童渊还没答话,美艳妇人瞧了刘福一眼,问童渊道:“童老不死,这小子是谁?没事笑眯眯,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跟你倒是挺配。”
刘福没有在意美艳妇人的评价,依旧笑着说道:“小子见过师母,小子是师父刚收不久的徒弟。师母你不知道,师父很想你的,每晚睡着说梦话也总是在念叨师母。”
美艳妇人听到刘福的话脸色不由微红,瞪了童渊一眼道:“是吗?童老不死,你什么时候改脾气了,这样油嘴滑舌的小子你也收?”
童渊想要告诉自己夫人其实自己还没打算收刘福为徒,可又隐隐觉得这样说不妥。虽然很长时间没见,但对自己夫人的那个别扭脾气,童渊记忆深刻。别看自己夫人嘴上说刘福油嘴滑舌,但心里恐怕已经认可了刘福这个自称是自己徒弟的家伙。
“师母,小子觉得这里说话似乎不太方便,不如换个地方如何?”刘福笑着提议道。
夫妻重逢,美艳妇人其实有很多话要对童渊说,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她又不说明言。刘福的提议正中下怀,故意装作考虑了片刻,这一脸不情不愿的点头说道:“好吧,家丑不可外扬,那就换个地方再说吧。”
“师母果然善解人意,请师母稍待,小子这就让人安排。”
先前因为小宓的关系,刘福一行人是坐着马车过来的。如今童夫人出现,马车自然也就派上了用场。不过童渊想要坐马车就有点困难了,马车太小,容不下那么多人。童渊只得坐在车辕上与车夫同坐。
听着车内自己那夫人被刘福说得连连发笑,童渊心里不由暗松口气。老夫少妻,童渊年长自己夫人将近二十岁,生下一子童飞后,那时候对童渊来说可以算是生活美满。可天有不测风云,自己的独生子童飞生下不久就得上了一种怪病,童渊携妻带子四处求医问药却始终无果,无奈之下只好求到了妻子的师门。结果妻子那个脾气古怪的师父虽然收留了她们母子二人,却把童渊给赶出了门,并且告诫童渊十年之内不许再见妻儿。为了独生子的性命,童渊只得忍受夫妻分离之苦,与妻子定下十年之约后黯然离开。
后来在常山遇到了天分极高的赵云,便收其为徒,躲在山中授徒,直到赵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