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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处。万一刘福通被逼急了,连韩林儿这个少主都不认,等待着大伙的,就是死路一条…
“那,那我等,我等就这么算了?少主,少主跟王后那边,该如何去交待?”足足沉默了一刻钟之久,参知政事罗文素才终于又鼓起勇气,喃喃地询问。
韩林儿秉性如何大伙不清楚,毕竟其年纪尚小,什么事情都处于学习摸索阶段。但韩林儿之母杨氏,却绝非一个等闲的女人。如果发现他们的能力与实力,连他们自己先前所夸耀的一半儿都不够,恐怕立刻会改变立场。
“杨后那边,也不要急着去解释…”杜遵道皱起眉头,沉吟着回应。“经过今天之事,老匹夫定然会心生警觉,不会再如先前一样,任由外界消息传入延福宫。而我等恰好利用老匹夫对杨后的不敬,把今天的事情含糊过去…崔将军,你不是奉命修茸宫殿么,正好带些心腹进去,尽量不让闲杂人等随意靠近少主和杨后。李将军,你尽快抽调好手,训练一支精锐,让杨后和少主能直接指挥。并不需要人太多,有五百足够…”
“是…”崔德和李武两个齐齐拱手领命,但是目光里头,却写满了狐疑。
杜遵道刚才说得每一句话,他们两个都懂。但这些办法,要么属于剜肉补疮,要么是远水难解近渴。洠в幸徽心芰⒖掏旎鼐置娴模踔亮醺Mㄔ斐墒抵市酝驳亩紱'有。
“罗参政,这几天你就和老夫一道,替少主修书给其他红巾豪杰。请他们派人來观宋王登位之礼…”知道大伙对自己有些失望,杜遵道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笑着补充,“这是右丞相交代下來的大事,咱们必须做好。无论是赵君用、彭大,还是倪文俊、彭和尚、张士诚和朱重八那边,都要发到。莫让人家觉得,少主怠慢了英雄…”
“是…”罗文素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俯身下去,大声回应。
“左相。。。。。”崔德、李武等兵头们,也隐隐感觉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皱着眉头,以目互视。
很快,他们就都笑了起來,刀砍斧剁的脸上,写满了残忍。
赵君用和彭大,都担任过红巾军的大都督之职。然而他们两个,在去年兵败之后,却成了寄人篱下的丧家之犬。麾下兵马,迟迟得不到重新补充。曾经的地盘,也都被芝麻李在临终之前,以红巾军副帅的身份,转赠给了朱重九,从此再也与他们无关。
倪文俊与彭和尚,则是徐寿辉的左膀右臂。只是如今彭和尚被元军隔离在池州一带,无暇再顾及天完王朝的内部运作。而倪文俊,据说已经慢慢将徐寿辉给架空了起來,军政大事,皆凭其一言而决。
至于张士诚和朱重八,则属于受过淮安军的周济,却又明里暗里准备跟淮安军分道扬镳的地方实力派。据说前途都不可限量。
上述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除了其在本派势力中的地位之外,还都顶着一个刘福通给委派的官职。虽然有些人,从來就洠冀邮埽辽俅域V莺旖碚獗咚闫穑鞘粲诤旖斫欤淼笔苡邑┫嗉姹泶笤Я醺Mǖ髑病
可以预见,这些信发出去之后,将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弄不好,有人甚至会立刻掉过头來,跟颍州红巾兵戎相见。而他们所恨的人,绝不是奉命修书的杜遵道和罗文素,更不会是刚刚出道的韩林儿。他们只会将矛头指向刘福通,让后者百口莫辩,甚至不得自贬身家,以做交代…
接下來半个月里发生的事实,也正如杜遵道所料。接到信后,徐寿辉第一个跳起來,大骂刘福通卑鄙。不知道从哪找來一个孤儿冒出韩山童的后裔,挟天子以令诸侯。发誓要立刻带兵杀入汴梁,看看那个假冒的韩林儿,到底是谁的杂种?
“陛下不理睬便是…他们颍州红巾再这么折腾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自己把自己折腾垮掉。到那时,微臣刚好挥师北上,替韩山童清理门户…”天完帝国的左丞相倪文俊,却远比徐寿辉冷静,笑了笑,将给自己的信也拿了出來,当着徐寿辉的面儿,扯了个粉身碎骨。
“左相说得当然有道理,但,但朕怕别人会上当受骗。毕竟,毕竟我天完帝国的兵马,如今都分散在各地,彼此之间联络不畅…”徐寿辉在自立为帝之后,沉迷于给帝国制造继承人的大业。雄心壮志好像早就被消磨得差不多,听倪文俊洠в谐霰拇蛩悖簿土⒖谈谋淞酥饕狻
“这点,陛下无须过于担心。以彭相的见识气度,断不会被刘福通的这点儿小伎俩所骗…”倪文俊想了想,很是自信地替同僚保证。
他与彭和尚并肩作战多年,虽然最近联系少了,但彼此之间,却一直肝胆相照。无论外界如何传言,彭和尚从洠Щ骋晒急改背畚弧6泊硬幌嘈排砗蜕凶急冈谕獗呋刈粤⒚呕В珌砘岣焱甑酃锤暌换鳌
“这。。。。。。”徐寿辉依旧有些迟疑,但看看倪文俊的脸色,又悄悄地将心中的疑虑收了回去。左倪右彭,已经联手瓜分干净了朝中全部力量。他这个皇帝如果敢做出什么拖后腿的举动,恐怕用不了太久,椅子上就要换个人來做。所以,在第三股力量崛起之前,他还是继续糊涂着好。
“陛下放心,臣这就派人给彭相那边送信。听听他到底什么意思?”倪文俊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已经杵了徐寿辉的逆鳞,依旧非常自信地许诺。
他是个干脆利落性格,当天下了朝,就立刻修书一封,派人乘坐快船,冒死送到了彭和尚手中。而彭和尚在此之前,早就给颍州方面回了信。非但拒绝了“刘福通”的观礼邀请,还苦口婆心地回信劝告道:“彭某乃天完朝丞相,只知当前紧要之事,是趁着脱脱身死,重振红巾声威。而不是关起门來自相倾轧…”
“丞相切莫掉以轻心,此事恐怕还有些麻烦。”彭和尚的帐下爱将,前军都督陈友谅凑上前,低声提醒。
“嗯?”闻听此言,彭和尚微微一愣。扫了后者一眼,低声吩咐,“你把话说清楚些,切莫说一半儿留一半儿。麻烦在哪?莫非倪相会上了别人的当么?”
“麻烦当然不在倪相那边…”陈友谅躬了下身,以极低的声音回应,“倪相目光长远,有他在,咱们天完朝应该洠嘶峤恿醺Mǖ牟缍5潜撸纯峙掠行┪蚜耍俊
说着话,他将手指朝东北方比了比,脸上隐隐带出了几分焦虑,“张士诚和朱重八两个,正愁洠Щ岢沟淄牙牖囱镎瓶亍H缃窳醺Mń怯胫熘鼐挪⒘醒肭巴炅汗劾瘢蛑本褪亲雒嗡驼硗贰
“嘶……”彭和尚立刻色变,用力倒吸冷气。他去年之所以能在连番大败的之后,还重新站稳脚跟,全靠着赵普胜和陈友谅等人出使扬州,成功地与淮安军那边达成了以粮草换取火器的协议。从某种程度上说,朱重九算是对他有雪中送炭之恩。而有朱重九在,长江沿线的大部分蒙元兵马,就被牢牢地吸引在各自的防区之内。谁也不敢轻易离开老巢,來找他的麻烦…
而万一朱重八和张士诚两个上当受骗,那朱重九恐怕就要被逼着抢先下手清理门户了。毕竟,当年刘福通就用极为类似的手段,分化过他和芝麻李。而朱重九和这两个人的关系,却远不如当年芝麻李和他之间那样,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彼此。
“要不然,末将带着水师去北岸兜几圈儿,给朱重八那厮提了醒?”正郁闷间,却又听见陈友谅低声提议,
这才是后者的真正目的,并非平白无故地替淮扬那边抱打不平。而是想借着此机会,狠狠敲打一下跟自己只有一江相隔的朱重八。当然,能趁机在北岸夺下几座城池就更好了。他就有了更多的机会大展宏图…
“嘶………”不知道猜洠Р鲁鰜沓掠蚜碌恼媸灯笸迹砗蜕屑绦刮淦4泳越嵌壬辖玻馐且桓霾淮淼难≡瘛<热恢熘匕耸芰肆醺Mǖ睦#撑蚜嘶囱铩;窗簿筒豢赡茉偬嬷熘匕顺鐾贰6约赫每梢源虻桨睬烊ィ涠笊痹谟鹨砦捶嶂薄R辉虮酥熘鼐湃ツ暄┲兴吞恐鳎䜩恚材芙焱甑酃牧焱林匦铝映梢徽
“末将不敢苟同陈兄弟的意思…”然而洠У扰砗蜕邢肭宄降赘煤稳ズ未樱趴谌从稚两云帐つ强嗟纳砬遄潘嗔⒐笆郑柏┫嗳迹耸戮院坏谩也凰的侵熘匕宋幢鼗崛绯滦值芟氲媚前隳抗舛糖常幢闼嬗α肆醺Mㄖ耄灿氲蹦甑摹陡哂手肌肺奕魏蜗嚆VΑ6揖绻橙灰保峙掠牖囱锓矫婊崃⒖谭茨砍沙稹
“什么?”彭和尚被说得满头雾水,眉头紧锁。陈友谅也是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