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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跳下去,会不会长出翅膀飞出这个牢笼?”
楚昆阳看着她摇摇欲坠,仿佛即将失去平衡的样子。这座朱木小楼紧贴着山崖边,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深渊里面是冥川的万米洋流,隐约有潮声起伏,坠下去的人绝无任何生机,直接就会被洋流强大吸引力卷走。
楚昆阳身形一瞬,古剑龙屠被他一把抄在手里。他一个纵身就反手抓着屋檐爬上去了,他纵展轻功想要朝着韵君飞身而去的时候才发现脚下根本就是在打滑的,就跟打了有一样。这些琉璃瓦根本没有什么摩擦力,他没有韵君那种舞蹈者绝世的柔韧性,差点自己先摔下去。
轻功是用不上了,楚昆阳好不容易才站直了,小心翼翼的磨蹭到了韵君旁边两三米远。再朝前面走他就要和韵君一样凌空对着海面站立了,看一眼下面,万丈悬崖下面怒海翻波,危险无比,就连是他的胆气也不敢再朝着前面走过去了。
楚昆阳把古剑龙屠的剑封扣住,这样剑就不会被拔出来了。他把古剑龙屠连着剑鞘一起伸出去的递给韵君,“夫人搭一把手回来吧,这里风大,要是不小心会掉下去那就”
“你叫我什么?”韵君冷冰冰的打断了他的话,“你再叫一次看看我会不会掉下去?”
“韵君。快回来。”楚昆阳有些无奈的说道。
“倒还是听得懂话的。”韵君眯起眼睛轻轻一笑,伸手握住楚昆阳递过来的剑鞘,踮起脚尖轻盈的往回走。此刻她和屋檐接触的只有大脚趾,即便是最优秀的杂技演员也不敢如她这般走钢丝,就像是把自己用一根钢丝吊在悬崖上再走那样危险。
楚昆阳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要跟自己玩些什么,不过她一时冷傲一时妩媚,透着隐隐约约的疯癫,以她做事的那个样子,真的想落下足被冥川卷走也说不一定。楚昆阳有点紧张,以气凝之术双脚稳住了身形,踩稳了屋脊,紧握剑柄纹丝不动。
韵君笑吟吟的看着楚昆阳的窘迫,像是故意走的慢吞吞的,明明只有几步路的事,可她每走一步都得让楚昆阳心跳十次才行。
她纤细的手从剑鞘一直往上移动,而后到了剑柄,最后扶到了商博良的手上,即便是几寸肌肤的接触,仍旧细润的叫人心惊胆跳。她忽然一跃而起,搂住楚昆阳的脖子,竟然是跃进了他的怀里,“好了,走回来了,我也累了,你抱我下去吧。”
楚昆阳大惊之下只好打横抱住了她,可怀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几乎再次失去平衡,好在他气凝之术精深,总算是站稳了,不禁苦笑,“夫……韵君你走这种地方如同平地,反倒是我好像走在泥潭里,你何必捉弄我呢?”
“我不是走不动,我是懒得往回走。你也不用觉得我们之间非礼,夜深人静的你待在我的卧室里,非礼已经非得人神共愤了,你抱着我走一段算什么?自己心虚么?”莲珈挑衅似的瞪着他。
第三百七十六章:不想
对方的态度很强硬并且不讲道理,楚昆阳是最不擅长和女人讲道理的,只好伸手抱住韵君这么一个轻盈貌美的“夫人”,脚下运足了气凝之术小心的一步一步走回去。韵君说得也有那么几分道理,他既然过来了,那么就已经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了。
若楚昆阳要是个谦谦君子,那么就应该在察觉到那张大床上有一个送给他的女人的时候目不斜视的退出去。但是楚昆阳随意惯了,竟然没有拒绝,反而坦然在满是熏香和美酒的屋子里坐下来和那女人一起吹风,这已经是犯了忌讳。
不过楚昆阳自己觉得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君子,他看上去彬彬有礼落落大方像个君子,但是他对什么事情都不是非常关心。再这样一个寂寞的晚上,其他人都有人陪着做一场美梦,楚昆阳可以说是孤独了几十年,自然也是希望也能有个人陪他坐一坐,喝一杯,说说话。
“很早很早以前也有一个人来过这里,是一个几乎一统九州的男人。”韵君说道,“他喜欢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坐在屋顶上远眺天下九州,别人都猜测他如此居高临下才会有天下之志,但是他却说他只是想看看星星。”
“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呢?”楚昆阳抱着韵君走得战战兢兢,虽然韵君在他怀里像是风离那样听话乖巧,但是这里的砖瓦出奇的滑,不得不用尽全力走路。就是走路的时候还要分出精力听韵君说话,委实没什么思考的时间。
“你就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韵君笑眯眯的看着楚昆阳的眼睛。
“在我们下去以前还不想知道,你不要乱动,这里很滑的,我踩不稳。”楚昆阳抱着韵君,走得聚精会神,一点都不敢乱动。
“这里的屋顶是用鱼鳞晒干之后制成的,坚韧又坚硬,但是由于里面有鱼油所以很滑。不过我也很滑啊,你说呢?”韵君眉眼之中都满是玩味的意思,但是说的话却又桀骜而挑衅,寸步不让,像是小孩子你给他打一个耳光给一块冰糖。
“鱼鳞做的?有鱼油?那不是很容易失火烧起来么?”楚昆阳想起了浴室里面铺着鱼鳞的门,龙华说它非常之易燃。
韵君原本满是期待的等待着一个答案,但是却没有想到等来了这么一个问题,也只好回答道,“那是当然,所以岛上严禁火烛上房,用火烛格外小心。”说了一半,她突然勃然大怒,“不说这个,扯到哪儿去了,你转移话题!我们在说别的事儿呢!”
“好,那个人是谁?”楚昆阳只好顺着她的意思问道。
“是一个叫楚耀阳的男人,他几乎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席卷了整个九州。”韵君轻声说道,“他一辈子都没有登基称帝,但是他离皇帝只不过一步之遥。他只出道十年,十年的时间里带领着他的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最后死在了这里。”
“原来他死在了这里?”楚昆阳低声说道,“难怪九州大陆上根本没有他的踪迹记录,在万里之外的海岛上死去,当然不会为外界所知。他到这里来,是为什么?”
“这也不是我要说的正题!”韵君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带偏了。她自己就像是一座风景优美气候适宜的小岛,楚昆阳是只找栖息地的傻鸟。任凭海岛如何具有吸引力但是傻鸟只是绕着海岛飞两圈,完全没有落下来筑个巢的意思。
完全拿他没有办法。
很快的,楚昆阳就抱着韵君跳到了窗台上,总算是放松的出了一口大气,“好了,你快下来吧。”
“喂,你真的觉得我有可能会摔下去么?”韵君丝毫没有从楚昆阳怀里下来的意思,只是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还是说你觉得这样做能获得我的好感,再或者房顶上做点别的事情更有情调?”rz90
她问得很认真,楚昆阳听得楞了一下,沉默的认真思考了片刻,说道,“我觉得你会掉下去的,或者你自己会跳下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这么觉得而已。”
楚昆阳知道韵君这样柔软得像块橡皮泥的绝世舞姬,若是以她的本事,别说只是站着看看,哪怕是踩在万丈悬崖的钢丝上走路也镇定自若。但是她和楚昆阳说话的时候眼神那么倔强,就像是用自己的命和楚昆阳赌一赌。
她在赌楚昆阳认不认输,赌注是她自己的生命。所以楚昆阳突然就觉得其实韵君是真的会掉下去或者跳下去的,只要他不认这个输的话。但是楚昆阳是无所谓输赢的,他本来就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只要不是坚守的东西,认输也无妨,所以他就认输了。
韵君突然就笑了,“是的,因为这里是一个牢笼啊。如果没有人能够把我给救出去,那么作为一只鸟我就只能在笼子里面撞来撞去,最后把自己撞死。这就是我能报复养我的人唯一的办法,我当然会做,你想的不错。”
“你什么意思?”楚昆阳楞了一下。
“你会不会救我出去呢?”韵君认真的看着楚昆阳,“我曾经想过这个人什么时候会出现,就像我之前唱的歌那样,我等了很久等一个人来,那个人会是你么?”她这么说的时候表情认真却又妩媚,龙涎香的味道在她身上越发馥郁。
“你不是岛主的妻子么?”
“妻子和被囚禁的犯人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不明白。”
“你也不需要完全明白,你只需要问问你自己的内心。”韵君伸手去抚摸楚昆阳的脸颊,“你叫楚昆阳是吧?你还能掌控那把古剑,所以你是楚耀阳的后人?你会像楚耀阳一样势不可挡么?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