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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的!
妈了个巴子的,真是宁交一个齐吃咔嚓能扒瞎(说瞎话)的,也不交这十个大面瓜。
哏了吧唧,真是屁股着火都说不准哪疼的玩意儿,还国家干部呢,都不如她一个乡下老太太!
楚老太太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不说话,也不动地方,意图很明显。
楚亦清看了看她母亲,又观察了两眼她奶奶的脸色,一抬眼皮还看到了站在一边儿随时等着递毛巾的刘婶儿。
说实话,她觉得她母亲刚才有点儿不给老太太脸面了。
你说她奶奶还抵不上刘婶儿吗?都没撵外人,居然撵她奶奶上楼……唉!
楚亦清不再像刚才那样打算坐会儿就走的心理了,她站起身脱掉大衣,表情也认真了起来,接过毛巾递给梁吟秋:
“妈,您说您的,我奶奶又不是外人。您说您给我从公司说叫回来就叫回来,不会就是让我看您哭吧?小锋走?走哪去了?他那时候上战场,您也没这样啊?说吧。”
梁吟秋拿起毛巾简单擦了擦眼泪,控诉道:
“你弟弟就是不孝。
临走临走就给我打一个电话,之前一点儿口风都没露,不就是因为那个毕月吗?跟我隔了心。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我昨个儿吃饭都说了,我不管了还不行吗?哪个当亲妈的能做到我这样?他还没怎么地呢,我先让步了。
我够明事理的吧?他可倒好。
都快要过了一天一宿的时间了,不招家呆着就算了,那都不用猜,一准儿去医院照顾那毕月去了。
我也不挑,可他那么大的事儿,居然临出发前才给我去个电话。
通知啊,他就是通知。这回可是连你爸都不知道啊!衣裳拿的够不够?他那大棉裤我都给洗了,穿个薄棉裤说走就走。!”
楚亦清拍了拍她母亲的手,急着打听道:
“小锋上哪去了?”
上哪去了,梁吟秋气不打一处来。
她当时在办公室正浇花等着到点下班呢,就接到了她儿子的电话……
“妈,我还有五分钟集合。”
“集合?什么意思?”
“我要去参加特种大队的选拔。马上就要离开大军区。”
梁吟秋听是听明白了,可她没听懂。
她昨晚特意缠着楚鸿天还打听了呢,但她不懂她儿子怎么现在就集合了呢?
“不是,儿子啊?你爸爸不是说你那属于特殊情况,你只要上报给小叶,回去正常报到上班,两个月后腿也好利索了,直接到那面参加第一次考核不就得了吗?”
楚亦锋抿了下唇角,冷声道:“我不想那样。”
梁吟秋急的不行:
“为什么啊儿子?集训有多苦,妈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你爸爸都同意你夹塞子了,这不是特殊情况特殊照顾吗?
你那腿,你到底还要不要啦!”
“妈,您还嫌我身上的话题不够多吗?
如果我爸不是我爸,您觉得我不走正常程序,还有资格参选吗?
我就是打电话告诉您一声。”
说完,楚亦锋咔嚓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就是这么突然,突然到梁吟秋情绪激动,怎么的都过不来那股劲。
她给楚鸿天打电话,她给她女儿楚亦清打电话让马上回家,直到此刻,她坐在沙发上哭的不行,还是听不进去任何劝。
“妈,集训不像上战场,您?……真的,不至于,啊?
当然了,他那腿确实现在不该去。
不过妈啊,小锋那领导又不是白吃饭的,能不打招呼让特殊照顾一下吗?那军人哪有天天在家的,不就是报到早了点儿吗?”
梁吟秋拿着毛巾捂着脸,还没等听完楚亦清的劝说,她就一挥手打断道:
“他就是恨不得离我远远的,他这是不愿意在家呆着。
我要是同意那个毕月,他能拿他的腿、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开玩笑吗?
连你爸听说了都骂他胡闹。那腿不要了吗?老了都得作病!
可他真就走正常程序参选了,你爸要面子,也不给调回来啊?
你听听,要是选拔不残酷,你爸怎么可能回家特意提?更不能骂他胡闹。
他哪是作自己啊?他这是在那气我呢,气的我骑车都……”
楚老太太站起身,拄着拐杖一步一挪上了楼,还挥退拒绝刘婶儿的帮忙。
楚家的客厅里,楚亦清在絮絮叨叨地劝着。
她有点儿不明白她母亲这次怎么就想不开了,为什么就过不了那股劲儿,同时心里也对什么所谓的选拔有点儿犯嘀咕。
……
胡闹吗?
特种大队到底有多了不起?
不参与这个初始阶段,那怎么能挺起胸膛?没底气不是?
这就是楚亦锋的真实想法。
以至于叶伯煊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他也一脸无畏道:“我要正常参选。”
他就是想亲眼看看,到底能有多吸引人,引得他亲爹居然提醒他要凭真本事儿。难道他没真本事?
目前为止,至少坐在火车上,拎着普通列兵行李包的楚亦锋,此刻暂时还没感受得到,他觉得他有能力能驾驭一切。
不过,不得不说一点,以他给叶伯煊当参谋走团串营的见识,他有一点可以确定,并且有种心里说不上的期待感,那就是:
这火车上现在坐在那看起来很平常的一个个军人,居然干部占的比例还挺多,还都得听两个普通士兵的话。
干部多代表什么?
一个个的都有点儿桀骜不驯,傲的不行。
穿“四个兜”军装的,目空一切,不爱搭理“俩兜”的,以显示他们的地位,气氛也略显松散。
难道也都像他似的,非去那地儿不可吗?
嗯,他可能休假太久了,到了军区就集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就在楚亦锋面无表情看向窗外,正在边看着夜色边猜闷时,只感觉有人冲他扔东西,本能的连头还没扭过来呢,动作迅速伸手一抓。
“嘿嘿,楚哥,反应挺快啊?行啊,我以为你这一住院完了呢。”军辉眼睛含笑,一笑脸上的那道疤都跟着扭曲了。
楚亦锋将手中接过的钙奶饼干放在餐桌上:
“你才完了。”
军辉用胳膊肘碰了碰楚亦锋邻座的高大猛汉子:
“嘿?哥们,让一让嘿,我这跟我哥说两句话。”
就在他笑嘻嘻地打算跟那位汉子交换一下位置时,却没想到上来就遇到一块铁板。
皮肤黝黑,眼神清冷、同样也是“四个兜”的陆擎苍,连个眼风都没给军辉,一动不动。
这就是没有具体军衔的不便了,谁也不服谁,谁也不听谁摆愣。
军辉歪头看陆擎苍,嘴角带着邪笑:
“呦呵,几个意思啊?让你让开呢,装什么聋?我跟你说话呢!”最后一句,已然是威胁的口气。
还是楚亦锋对面的一名士兵站了起来,主动让位,才算没有刚一踏上火车就引起争端。
可见啊,军人是能打胜仗,但也争强好胜,喜好个一言不合该出手时就出手。
即便这样,向来兵痞子气十足的军辉,坐在那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陆擎苍。
还是楚亦锋在餐桌底下踢了他一脚,军辉才像是给他楚哥面子似的不再拧眉瞅人。
(稍后有和氏璧加更,敬请等待……)
第二六九章 我的兄弟都到了(为细雨含情和氏璧+)
军辉摘掉军帽,吊儿郎当的坐姿,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似乎像是在查看跟他所呆的车厢有啥不同。
过了两分钟后,发现他楚哥一点儿想搭理他的迹象都没有,凑上前,趴在餐桌上主动说道:
“楚哥,品没品出来?咱这次选拔闹的有点儿大哈?这家伙,陆军航空兵,海军陆战队的,我看都有。关键还都给大家集合在一起,统一出发。
你说,上面也不嫌费事儿?大家都奔一个地方去多省力?楚哥,你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楚亦锋摇了摇头。
军辉回头看了眼车厢连接点,“啧”地砸吧了下嘴:
“还每个车厢都有俩生瓜蛋子守着咱们,愣是没有人认识这些生瓜蛋子。
他们什么级别啊?还管咱们?怎么的?人家是督察,他们是督军啊?
连个具体管事儿的领导都没露面。楚哥,你从你们头那,听没听到啥?”
心里犯嘀咕猜闷儿的,可见不是楚亦锋一人。
军辉话音儿刚落,他身后座位的一名军官半跪在座位处,趴在靠背上,操着一口家乡话也打听道:
“是啊?俺就海军陆战队的。耍呢(玩呢)?溜俺们!”
楚亦锋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军辉不死心又追问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