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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就请屈尊到杨某书房小坐片刻。”
阳成郡主气咻咻的到书房坐了,毫无遮拦的斥道:“杨致,耿超是为了替你家夫人出气才做下这等恶事,你以为在家装病耍滑头就躲得过去么?”
杨致笑道:“耿兄义气深重,我十分感激,可没人要他当街杀人啊!但此事确是因玉儿而起,不劳郡主吩咐,我自当尽力为耿兄奔走呼号。然福王与耿大将军尚且束手无策,我初回长安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阳成郡主见他兀自嬉笑殊少诚意,气极哭道:“我不管!你若不出面救人,我……我今日便死在你夫妇面前罢了!”
耿超英武轩昂名满长安,各色男女粉丝甚众,阳成郡主想必也是其中之一。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女人世代相传的三大法宝,即便有人背后教唆,总算她对耿超多少有些情意。
沈玉大为不忍,正欲好言抚慰,却被杨致重重咳嗽一声止住了话头。杨致满脸钦佩的道:“若郡主一死可换回耿兄性命,必会因舍命救夫而百世流芳。我想耿兄与日后的新夫人及后代儿孙,一定会世代感念郡主的大恩大德。”
阳成郡主原本也只是为了讹上杨致说说而已,这时立刻意识到这“舍命救夫”的壮举实在是桩大大划不来的亏本生意:“对呀!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我才没那么傻呢!”
杨致两手一摊,无奈的笑道:“耿兄父子两代为将战功卓著,且即将贵为郡马,所谓吉人自有天相,皇上定会法外开恩。郡主既觉为耿兄牺牲不妥,不妨暂回王府恭候皇上圣裁。如有意在舍下小住几日,我与玉儿倍感荣幸。”
若论口才与脸皮厚度,十个阳成郡主也难及杨致之万一。话已至此,她要是再赖着不走,就与街头泼妇一般无二了。恨声道:“传闻你不仅武技绝悍,而且狡诈多智,果然不假。不管怎么说,耿超还像个男人,希望他没有看错你!”
取出一份文书悻悻的道:“这是父王与公公让我转交于你的。”
杨致不由暗骂:老子岂是你们怂恿一个恶婆娘来上门哭闹就打发得了的?你早点拿出来不就痛快多了吗?既不用我白白浪费口水,你也能省得几滴眼泪。
接过文书一看却并非书信,竟是一份地契:“谪仙居?这几个字好生眼熟。郡主,王爷与耿大将军这是何意?”
“这是骊山北麓一处庄园。名为某关中富商购置的私邸,实则为父王与公公及另两位重臣合股,耗时数年营建而成。每年至少有十八万两进账,太子前年暗中出价五十万两仍未如愿购得。但如今这谪仙居就要姓杨了,父王与公公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大恩不言谢,一切尽在不言中。”
号称出身庐州望族的沈玉骤然一阵晕眩,杨致也不禁暗自心惊:谪仙居其实就是几位贵戚高官合办的一处豪华渡假山庄,价值不菲且收益稳定丰厚,连太子都忍不住垂涎三尺。福王与耿进可谓不惜血本,出手真是大方!
杨致提笔蘸墨在地契一角写了一个小小的“三”字,递还给阳成郡主:“如此重礼,我愧不敢受。请郡主将地契带回交福王与耿大将军一览,他们定能明白我的心意。”
阳成郡主愕然道:“你不要?……我再说一遍,这纸地契至少价值五十万两!”
“我知道。”杨致微微一笑,不再跟她啰嗦:“郡主,我病体沉重,恕我不能久陪了。”
阳成郡主半信半疑的收起地契,皱眉道:“你病倒是没有,只是脑子进水了。叨扰!”
“恭送郡主。”杨致起身笑道:“对了,听说我府上有个下人不留神撞到了郡主的玉手,郡主一定想破费的话,不妨给他个百八十两的去买张膏药贴一贴。”
阳成郡主冷哼一声出了门,见阿福不由自主捂着脸往后一缩,指着他随口吩咐一直在院外等候的仆从道:“赏那小厮二百两银子。几十万两的庄园你不要,却替一个下人讨钱买膏药,还真是有病!”
阿福月例不过十两,心有余悸的捧着二百两银票直发傻:难道刚才挨的那记耳光竟然这么值钱?少爷的面子真大啊!
沈玉眼见阳成郡主去得远了,笑道:“这郡主率真可爱,对耿超倒是一片真心!那福王与耿大将军未免太沉不住气了。”
“只怕未必。”杨致淡淡笑道:“郡主再不懂事也是尚未成婚的女儿家,事涉皇家体面,她不可能不清楚。若非受人怂恿煽动,绝不至于来此胡闹。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见我始终不肯松口将此事大包大揽,最后才拿出那份地契。庄园有价,人命无价,他们也太小看我了。耿超曾说过欠我两条命,所以我才提醒他们,他马上又会多欠我一条命了!”
“不对,不对!”突然间神色一凛:“他们明知道我不可能置身事外,为何还要来上这么一手?此事背后另有玄机,耿超当街杀人绝不只是为你出气那么简单!……那两个老混蛋好精明的算计!耿超啊耿超,希望你真的不会看错我杨致,也但愿我杨致不会看错了你!”
沈玉惊道:“相公,你都说些什么呢?耿超怎么啦?”
杨致搪塞道:“哦,没什么。你先回房,让我在这儿好好想一想。”
回头扯起嗓子叫道:“阿福!你赶紧去追上郡主把那份文书要回来,就说少爷我刚才还没看得清楚!”
第068章不容乐观的交易
杨致一惊一乍,瞬间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沈玉见他脸色沉重,也不敢多问,顺从的掩紧房门去了。杨致独自躺在书房坐榻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少爷,您要的文书,按您的吩咐向郡主讨回来了。”
“哦,先放那儿吧。”
过了小半个时辰,阿福又来敲门了:“少爷,少爷!”
“又他妈怎么了?是不是你爹死了?”
“少爷,您都知道的,我爹死了有好些年了。就算是我爹死了,我也不敢来惊动……。”
“你还没完了你?有屁快放!”
“宫里有位马公公带了两名御医,说是给您瞧病来了。”
皇帝的耳目好快啊!杨致一愣,随即在榻上躺周正:“那就去叫他们来吧!”
马公公是侍奉皇帝起居的贴身近侍,与杨致也算是熟人了。一进门就干笑道:“公爷,别来无恙啊?公爷不到半年便由五品参军而官至极品,可见洒家当初还是有些眼力劲。”
回身唤过两名御医,阴阳怪气的道:“没见公爷红光满面的卧病不起吗?二位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为公爷诊脉?”
杨致一听他话里的意思,便知道八成是老爷子的礼数远不如上回周到。心道此一时彼一时,连皇帝我都在考虑要不要鸟他,你一个内侍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这儿摆谱?索性连起身打个招呼的门面功夫都省了,就这么躺在榻上架起二郎腿笑道:“那都是托皇上洪福,承公公吉言。如此便辛苦二位御医看看:我还能不能抢救一下?”
两名御医也瞧出二人不对路,战战兢兢的上前为杨致诊脉。孰料二人轮番诊脉后,俱是脸色大变。马公公满脸狐疑的问道:“公爷病况到底如何?”
“禀公公,公爷他……根本没有脉象!”
“啊?!那……那岂不是与死人无异?”
杨致摇头晃脑的叹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劳公公与二位御医,回宫向皇上据实回奏便是了。”
马公公很自然的想起了人死之后阴魂不散鬼魂作祟的传说,见窗外的阳光洒在杨致身上,他仍是怡然自得,才稍稍放下心来,对两名御医道:“请二位暂行回避。”
两名御医惊疑不定的出去以后,马公公板起脸道:“皇上口谕:杨致,你的病要几天才好,自己看着办。朕还等着你治病,切莫让朕等得太久!”
敢情皇帝的御医本来就是派给别人看的,纯粹为了是配合他装病。杨致强忍住笑,应道:“遵旨!”
装病还不到半天,就把皇帝、福王和耿进都装了进去,可见安贵侯丧子一案令他们何等心焦!没想到装病倒装出一面镜子来了,不知道下一位会照见谁?皇后?太子?还是安贵侯?这病真是装得妙不可言!杨致不禁暗暗好笑:原说是称病谢客,客是一个没谢成,倒为老爷子创造了一次无本万利的商机。
马公公离去之后日已西斜,想来这一天也该清静了。杨致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只见阿福又脚步匆匆的向这边走来。起身打着哈欠上前问道:“是少夫人让你来叫我吃晚饭了么?”
“晚饭还早呢,少爷。”阿福小心的道:“是越王殿下来了。”
与越王赵启上次见面还是在就任参军进宫辞行的时候,算起来已有小半年了。他来干什么?这里头没他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