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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平安离开了,接下来最头疼的便是回家如何向父亲解释,明天陆家肯定会是淮阳第一大笑柄。
都怪那个卖诗的年轻人,余下的两贯钱别想要了……不,等他明日去了店里,那三贯钱也得要回来,还得要他赔礼道歉,哼!
……
看着陆安离去的背影,站在街边角落里的郑斌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查清楚否?陆胖子的诗文从何处而来?”
“郑公子,兴许是陆家往日请人所作。”
“不对!”郑斌摇头道:“若非早有准备,第一遭陆安便会拿出来,我们来的时候,他何至于垂头丧气,失望而归呢?再者,若是真是早有准备,陆胖子焉能不解诗中意境?”
“这……难道是他第一遭离开后得到的诗文?”
郑斌眉头一动,问道:“可知他当时都见过什么人?”
“哦,我好像看到陆胖子与谢家那个败家子在一起嘀嘀咕咕,难不成……”
“谢逸那个败家子?”郑斌眉头一皱,眼神阴冷,疑惑道:“会是他坏了我的好事?”
……
谢逸猛然打个喷嚏,他还不知道,自己卖掉的两首诗在淮阳城里起了风波,到手的三贯钱也被人惦记上了。
此时他正坐在炕上,哄妹妹小蛮入睡,小丫头嘴馋,吃了不少蜜饯点心,肚子有些不大舒服。
嫂子杜氏则忙着在裁剪布料,给她自己和小蛮做新衣。仔细想想,似乎已经许久没有裁过新衣了,哪个女人不爱美呢?杜氏心里忍不住还有些小兴奋,脸上自然也就多了一丝笑意。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动人,一点不假啊!谢逸看着姿容俏丽,嘴角含笑的嫂子,那楚楚动人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神荡漾。
也许是沉浸于快乐,也许是专心致志,杜氏并未发现谢逸异样的眼神,一直专心裁剪,不一会便妥当了。
谢逸夸奖道:“嫂子真是心灵手巧,这就好了?”
“好了,接下来就是缝制了。”杜氏放下剪刀,将裁好的布料收好,看着裁下的边角料,有些迟疑了。
“嫂子是为难这些边角料如何处置?”
“是啊!”杜氏点头道:“扔掉太可惜,可做旁的衣物尺寸又不够,还是放着以后缝补用吧。”
“这个……”谢逸瞅着边角料的形状与大小,沉吟道:“做大一些的衣服肯定不行,不过小一些倒是可以……”
“你是说给小蛮做?”
“不,给你自己做。”谢逸道:“还记得那日纸盒上的画册吗?那上面的衣服……女子的贴身小衣……”
杜氏猛然想起防晒霜盒子的上的图画,顿时羞的两颊绯红滚烫,三郎好坏,那样的衣服……
谢逸笑道:“那个更符合人体曲线,穿着舒服,嫂子要是不信,按照自己的尺寸做一套试试……”
“不和你说了,夜了,歇着吧!”满脸绯红的杜氏急忙收起布料,为已经睡着的小蛮盖好被子,便匆匆吹了油灯,和衣睡下。
谢逸暗叹一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古人的作息真是健康,只是冬夜漫漫,孤枕难眠啊!
嫂子好像也是如此,辗转反侧的,也睡不着?因为这点小事就这般害羞?
嘿嘿,谢逸不由想起了那些边角布料,也不知嫂子会不会充分利用,做成小衣穿在身上又会是什么样?
第九章纵马小纨绔
每天从炕上爬起来,杜氏都已经不见踪影,真是个勤劳的好女人啊。
或许也有害羞的缘故,不想让自己看到她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样子。谢逸不由想起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虽然情形不同,但她们的初衷也许相同。
谢逸瞧了瞧炕边的竹篮,那些碎布已经不见了,难道真被嫂子充分利用了?也不知做成了什么样?
可是一番搜罗后,却不见踪迹,看来嫂子藏的很好,是害羞呢?还是要给人一个惊喜呢?
嘿嘿,谢逸嬉笑两声,出门洗漱,嫂子和妹妹都不见人影,想必是一同出门去了。掀开锅盖,两块饼,一碗肉粥温在锅里,显然是给自己准备的早饭。
谢逸会心一笑,往院子的小木凳上一坐,啃上一块饼,喝上一口粥,也是一种享受。
杜氏的厨艺算不错,但碍于材料和烹饪手法总体落后的现状,饭菜的滋味终究有限。不过比前些日子清汤寡水的稀粥强多了,米粒多了,里面还见到了荤腥。
两首诗便让生活有了这般改善,如果把唐诗三百首全部卖出去,绝对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有了这笔钱,不仅能衣食无忧,家里的破房子也该换了。是另建一处,还是从郑斌手中弄回谢家老宅呢?
推到重建,想想还真有点舍不得呢,尤其是那座火炕,同炕而眠是多么美好的回忆啊,哪怕暂时没有什么香艳的情节,同样让人怀念。而且近水楼台先得月,天赐良机若轻易扔掉,与往日败家子的行径有何不同?
至于以后,要是能弄回老宅,正经成就一段浪子回头的佳话,从而彻底摆脱败家子的不良名声。
然后再买上几十亩地,或者经营点生意,在大唐做个快乐的小地主,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前提是卖诗,资本的原始积累过程嘛,必须要抓住机会。也不知道昨天那胖子买走的诗文反响如何?好的话,今天可以趁机提点价码,量大优惠也行……
至少,陆氏商行那个胖少年还欠着两贯钱呢,得去要回来。虽然此事可能有点风险,但是吧……两贯钱真是不小的数目,就这么放弃着实有点可惜。
于是乎,谢三郎又进城了,地点还是望湖楼下,没想到一来,路边社便有重要消息直播。
“听说昨日商贾之子陆安作了两首好诗,《春晓》显浅易懂,却意境优美,《从军行》气势磅礴,雄心壮志。”
“听说刺史大人很喜欢,赞誉有加。”
“原以为陆安那小子要发达了,谁曾想他竟对诗文全然不懂,连楼兰在何处都不知晓,肯定不是他所作。”
“没错,听说是他花钱买的诗文,刺史府已经在寻找原作者了。”
“诗文也能买卖?真不知是什么人这般有辱斯文?”
哼,斯文能当饭吃吗?
谢逸冷哼一声,悄然远去。他有点后悔,昨天应该好好给胖子解释下诗文内容的,作为一个诚信的卖诗商人,售后服务有点脱节了。
也怪那个胖子忒不济,竟然脓包至斯,结果露了馅,扬名不成还闹了笑话,会不会来找自己麻烦呢?去陆家商行要钱的事……罢了,两贯钱就这么没了,好肉痛。
还有刺史府,在找原作者?肯定是胖子和盘托出了,真是没原则,商业机密和合作伙伴**岂能随便泄露?
不就是两首诗嘛,刺史府何必认真呢?买卖诗文应该并未违反《大唐律》…难不成是侯君集起了惜才之意?
赶紧走,陈国公的美意领受不起啊!
一想到谋反二字,谢逸便立即心生去意,三十六计走为上。卖诗的事情已经有风险,必须得避避风头。
唉!谢逸仰天长叹,难不成刚想到的发财大计就这么夭折了?呜呼哀哉!
……
高兴而来,失望而归,谢逸略微有些郁闷。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啊,有了陆胖子的先例,恐怕眼下陈州不会再有人买诗文了。纵然有买家,谢逸也不敢卖了,以免惹祸上身。
也罢,有之前那三贯钱,暂时饿不死,另外想办法便了,且先回家吧!
谢家如今的居所在城南,刺史府在城北,几乎要横穿整个淮阳城,一路下来也需要不少时间。谢逸倒也不急,闲庭信步慢慢走,一路上正好熟悉大唐的风土人情。
结果风土人情没领略多少,倒是先目睹了一场发生在大唐的交通事故。
经过一处路口时,突然有一群衣着华丽之人策马横冲直撞过来,速度很快,十分张扬。谢逸瞧在眼里,觉得很像后世富二代开豪车街头追逐的场景。
不过在大唐,可没有交警和违章这么一说,街头纵马飞奔,不出事当真得谢天谢地。
可惜今天不是黄道吉日,这群人运气也不大好,冲过街口时终究还是出事了。
大部分人瞧见飞奔的快马,都立即闪避到一旁,可偏偏有个妇人带着个孩童过路,被纷乱的人群冲散了。
妇人闪到了路旁,孩童却呆呆站在路中央,哭着喊娘,全然不知身后快马近在咫尺,危险正在飞速接近。
伴随着妇人一声惊呼,包括谢逸在内的所有路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悲剧就要发生了吗?
谢逸不禁在想,按照剧本,这时候应该有个轻功卓绝的高手,在千钧一发之际,从马蹄下救出孩童才对。
可惜剧本出错了,除了围观群众,并无高手相救。悲剧似乎不可避免,正笑吟吟看着娘亲的孩童似乎难逃伤亡。
不过,剧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