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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司空山佛教禅宗二祖慧可“遁迹修禅”。
什么,天柱山禅宗五大祖庭之一的三祖寺。
什么,“海门天柱”小孤山。
……
余阙大谈特谈昔日治下的文化、自然景观,真把安庆说成是人间天堂,余阙热爱这片土地,郝仁也同样热爱这片土地,就像他热爱脚下的每一寸河山。
郝仁知道安庆城文化厚重,而且有很多壮丽的自然景观,不过他不懂审美,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游历这许多美景,他只知道安庆对自己重要的战略意义,奈何这些,余阙都不肯谈。
“老先生真是博学,国祚佩服!佩服!来,请老先生再满饮一杯!”郝仁陪着笑脸,满是恭维,心中却为如何处置余阙,颇感头疼。
杀余阙,肯定不行,要失去淮南大部分民心。
把他留在安庆更不行,安庆降兵只认余阙,不太认郝仁,没准余阙及其手下一作乱,安庆还得丢。
用什么办法安置余阙呢?
郝仁正冥思苦想间,一老一少出现在门口,来者正是施耐庵和余德臣,二人收到罗本的传令,星夜赶来。
余德臣一路上都悬着一颗心,不知道父亲与都督之间的矛盾如何化解,如今见二人把酒言欢,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
“得臣见过都督!”余德臣上前给郝仁一个长揖礼,又用跪拜大礼给余阙叩头:“见过父亲大人!”
郝仁见余阙面色沉重,不发再一言,仅仅是因为余德臣在郝仁的红巾军阵营中,便不认这个儿子了,余阙颇重名节,也更好面子。
为了避免余德臣的尴尬,郝仁只好离席,将余德臣拉起来,安慰道:“得臣远来辛苦,快快免礼!”
余德臣尴尬了半晌,突然面露喜色,从怀里掏出两个布包,充满喜悦的说:“十三叔……”
“恩?”
还未等余德臣把话说完,余阙闷哼一声,怒目而视余德臣,把余德臣后面的话语,硬生生的吓了回去。
余阙可以自己和郝仁谈笑风生,却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家人和郝仁套关系,在余阙看来,‘君子之交淡如水’,尤其是‘十三叔’这个称呼,让余阙感觉讨厌。
余德臣忙改口道:“都督,我们的水稻育种,差不多成了!”
郝仁本也没有想到,水稻育种能这么快出成果,余德臣也没有把话说满,郝仁没有太大吃惊,轻描淡写道:“说说具体情况!”
余德臣打开布包,郝仁看得真切,只见布包中的种子,稻粒长圆,单是大小上看,要比寻常的大了许多。
余德臣道:“我严格按照都督的规范标准,这是以a2为母本,c3为父本的杂交成果,我已经称量过,百粒种子的重量,要比寻常种子重一倍,我已经选用部分种子播种进行稳定性测试,具体能不能成,还要等这一茬庄稼收获后,通过测产决定!”
余阙不理会余德臣,是因为自己好面子,他也听得明白,按照这样下去,水稻的产量,要翻倍,虽然他已经赋闲,对于此等利国利民的大事,颇为关注,只是拿眼神偷偷的向余德臣的手中观瞧,知道余德臣手中的种子不一般。
“育种这事情,暂时交给别人吧!我要大事情要交给你!”郝仁道。
“啥?”余德臣好不容易喜欢上作物育种,如今眼看着自己就要收获科技成果,都督居然要他再次做别的事情,不解的问:“我不做这个事情,谁来做啊?”
“命令!”
郝仁突然冷喝一声,吓得余阙一激灵,只见余德臣一个立正,笔挺的标准军姿站立,余阙颇为吃惊,这哪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啊?这分明就是一表人才啊!
不等余阙反应过来,却听郝仁冷峻严肃的道:“任命余德臣为庆丰军安庆知府!”
余德臣眼睛瞪得像牛铃一般,自己只有十六岁好不好,十六岁当地方主官,这不是开玩笑嘛?
“都督,我……”余德臣想说自己干不了。
“本都督派施耐庵辅助你,你要好好干,千万不要给你父亲丢脸!”郝仁一语双关,给余阙与余德臣都套上夹板。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天完红巾
高官厚禄,人人想要,余德臣也不能免俗,可是他只有十六岁,他不考虑自己是否能够胜任,而是担心父亲余阙的前途。
“我爹,我爹才是安庆镇守大员,我坐这个位置,我爹做什么?”
“呵呵”余阙颇为无奈一笑,知道余德臣是一片孝心,接过余德臣手中的种子,抢在郝仁之前道:“你干你爹的活,你爹自然要干你的活了!”
余阙这是什么意思?
郝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余阙不是在开玩笑吗?
一个朝廷二品大员,昔日何其尊贵?岂能躬耕于田间?
郝仁赶紧阻拦道:“不可,不可!以老先生的尊贵之躯,怎可以亲自躬耕于农田呢?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国祚吗!”
他怎么可以搞作物育种?他怎么可能搞作物育种?
余阙却颇为认真的说:“我为安庆百姓计,背弃了今上,愧对陛下栽培,若是余某侥幸能让粮食的产量翻一番,余阙对得起天下苍生百姓,此生何憾之有啊!”
感情余阙老先生看重粮食产量问题,目前,以他的为人,他不可能出卖朝廷情报给郝仁,也不可能帮助郝仁治理安庆,唯有提高粮食产量的功绩,会被后世敬仰,一个“水稻杂/交之父”的名号,足以盖过以前的一切是非,天下人都会因粮食产量的提高而受益,余阙也会扬名华夏。
郝仁正愁没有合理的方法安置余阙,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既让余阙心甘情愿的离开安庆民心归附之地,又心安理得的将余阙安排在自己的老巢寿州加以控制。
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余阙本就是做事认真的人,余阙一心要靠造福天下苍生,重树自己的威名,搞起作物育种,一定比其他人更加用心。
“如此,真是委屈老先生了!”郝仁客气道。
“哪里!哪里!”余阙道:“此乃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大事,我还怕都督信不过余某呢!”
余德臣将作物育种的流程,以及自己工作的进展,悉数交给父亲余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话间,庆丰红巾军水军万户俞通海,大大喇喇的走进来,握胸鞠躬行礼道:“都督,江面有一条顺江而下的小船,船上三人,抵近偷看我军大船,已经被当做细作抓获,这几个人自称是红巾军,想见都督!”
这种窥探庆丰军利器的细作,常有发生,寿州的将作坊就发生过多次,如今有人窥探自己高大的楼船,也不足为奇,按照惯例,交给地方主官处置就行。
“此等小事,就交给安庆太守施耐庵,并安庆知府余德臣来处置吧!”郝仁道。
郝仁转念一想,安庆附近本是天完红巾军的势力范围,只因这两年天完政权陷落,安庆附近的天完红巾军基本销声匿迹,如今天完上有实力在西,不需要多久,就要与天完红巾军做新的邻居,搞好边境关系,很重要,见一见天完红巾军的人,能摸清他们的虚实,这一点,很重要。
“把他们带上来!”郝仁道。
未己,三个短衣裋褐的汉子,被五花大绑的推了进来,三人从衣着上,就是普通的百姓,根本看不出一点红巾军的装素,头戴白色小包帕,并不是红色周巾。
为首那人,模样俊朗,皮肤白皙,颇有几分儒雅风度,身材要比身后的两个人看起均匀一些,身高也要略微高上半头,身后陪衬二人,身材甚是魁梧,模样粗狂,身材魁伟,一看就是武行出身。
为首那人,颇通礼节,进门纳首就拜:“倪文俊丞相手下亲兵千户官陈友谅,参见庆丰军大都督!”
陈友谅,这不是武侠中的丐帮帮主吗?为人阴险狡诈,乃是混元霹雳手成昆的徒弟,还曾经乘明教之危,带手下攻占光明顶,在某部电影中还对周芷若上下其手……
……
郝仁万万没有想到,在安庆,在此时,居然能遇见陈友谅。他听闻陈友谅这个名字,如同面前炸响了一颗震天雷,雷得他不知所措。
陈友谅既不是丐帮帮主,也不是大汉皇帝,只是倪文俊手下的一个千户,由不得郝仁不仔细打量这位武侠名人。
“既然是天完红巾军的人,为何不事先通报,而要窥探我水军军情?”郝仁表情冷峻道。
陈友谅见郝仁没有让人给他松绑,也没有让他免礼,只好跪地上回道:“属下奉天完陛下之命,乔装打扮,前去池州联络旧部赵普胜大帅,不曾想在此处见到郝都督的大船,属下一时好奇,抵进观察,不曾想冒犯都督虎威,请都督赎罪!”
“不知者不怪,既然是倪蛮子(郝仁听李普胜利说过,用倪文俊的外号,而不用尊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