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帝强硬表态相信太子,何阁老悻悻然一边闷着去了。
“宫门夜开案到此为止!”邵英宣布。
“皇上,此案震动天下,如今还未真相大白,这……”封棋为难道。
这么大的案子,总要有个交代才是。
“经过苍明智南辕北辙的调查,尽快破案的可能已经微乎其微,”邵英思索道:“然而此案拖得越久朝廷的脸面丢的就越多,不若先结案,叫对方以为逃过一劫,放松警惕,再着人秘密调查,至于用什么结案——”
邵英冷哼道:“苍明智这么怕朕拿他做交代,朕还就偏拿做作交代了!”
封棋一低头,陷害太子本就是死罪,反正都要死,想来苍明智倒也不会在意究竟是因为什么名头了,就这么着吧。
“东宫雅临、霍霜等人该放的赶紧放,至于那个夏兴……”邵英略有些迟疑。
无论是不是受了威胁,夏兴最后还是背叛了太子。
“就交给太子自己处理。”邵英道。
震惊朝野的夜开宫门案竟然就这样虎头蛇尾地完结了!
阁老们商量了一下细节,见无缺漏了,一一告退。
邵英看了看沈栗,摸着下颌轻咳几声。皇帝有些不好意思了,沈栗若真有罪另说,可此次完全是无妄之灾,把人孩子打成这样,皇帝也有点心虚。
“骊珠,给沈栗宣太医诊治诊治,”邵英道:“暂时在偏殿给他找个住处,养养伤再送他回家。”
沈栗连忙谢恩:“多谢陛下隆恩。”
乾清宫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留宿的,这是皇帝的住处,太子偶尔能留宿偏殿,其他人可不行。虽然沈栗觉得住在这里还没回府里好呢,但说起来邵英也是给了沈栗很大的“脸面”,起码,会有很多“青年才俊”羡慕的要死。
邵英不自在地嗯了一声,对太子道:“朕去看看你母后。”
这段时间,皇后也被禁足了,如今既然证明太子无辜,皇帝自然要去看看皇后。
“周安灵!事到如今你还摆的什么皇后架子!找我看,你还是收拾收拾准备进冷宫吧,免得到时候太仓促!至于你那不肖的儿子,哼,也不知最后有没有福气混个棺材!”
“朕怎么听着是瑜妃的声音?”邵英疑道。
骊珠留在乾清宫照顾太子和沈栗了,此时跟着伺候的不过是个小内监,哪敢接这个话,万一要不是呢?
“这点儿胆子!”邵英皱眉道。
“皇上一日没有贬斥我,我一日就是这盛国的皇后,瑜妃,你逾矩了!”皇后道。
“逾矩?”瑜妃冷笑道:“呸!再过几天,你连给我舔鞋都不配!”
“你想让谁舔鞋?”邵英沉声道。
皇后惊喜道:“陛下,您来了,您是来看妾身的吗?”
忽而又渐渐落寞下来,泪盈盈道:“还是,还是要收回妾身的金册与凤印?皇上派个人来就是了。”
邵英看看皇后苍白的脸:这几日眼见得消瘦了;又去打量瑜妃,瑜妃生的好颜色,这张脸颇得邵英喜欢,只是性情么……
看到瑜妃隐藏不住的窃喜,邵英大怒道:“瑜妃不敬皇后,杖则十下,禁足三月!”
瑜妃大惊,眼看就要被人拖下去,急道:“陛下,贱妾如今已身为人母,请陛下看在三殿下的份儿上,给贱妾留些脸面!”
邵英怒道:“你再不改,朕就把止儿交给皇后教养!”
皇后见邵英为她出头,大喜道:“陛下,可是调查清楚了,妾身真的没有……”
“朕知道!”邵英打断道:“朕早该来看你,没想到,瑜妃竟敢如此放肆!”
“瑜妃妹妹性情是有些爽朗过了。”皇后含泪道:“妾身不介意的,只要皇上还相信妾身。”
“委屈梓童了,”邵英叹道,拍着皇后的手,又道:“然而梓童也该威严些,你是朕的皇后,一国之母,岂容小小妃嫔相欺。”
“妾身谨遵陛下教诲!”皇后虽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先前皇后还是谋反的嫌疑犯,要怎么理直气壮地和瑜妃争辩。再者,皇上也就嘴上说的好听罢了,若是皇后真要处置他的心肝宝贝,皇上说不定又会觉得皇后妒忌了。
瑜妃如此放肆还不是皇上宠出来的,一边贪恋人家美色,一边又嫌弃人家品行。
这边皇帝夫妻甜甜蜜蜜,乾清宫里热闹非凡。
沈栗在辩白时一副镇定模样,此时简直要用惨叫声掀了乾清宫的屋顶。
“啊……哎呀,痛杀我,我要死,”沈栗嚎道:“要死要死!”
“哎呦,张大人,您可轻着点,”骊珠关切道:“沈七公子,忍着点啊,一会儿就好!”
“张大人,沈栗的腿没事吧?”太子问道:“他如今不能行走,可是伤了骨头?”
“回殿下,这是上夹棍时伤的,所幸骨头没碎,养一养会好的,只是需要着人时常按揉才好。”张茂恭敬道。
沈栗一听,脸都要抽成包子:“不能换个法子么?张大人,太疼了。”
张茂微笑道:“这法子最好,沈七公子的伤重了,想不影响日后行走,还是要把肌腠里的污血揉开才好,不然会结成硬块,日后肌肉都要硬了。沈七公子,翻个身,下官要用酒擦拭一下您的伤口。骊珠公公,还请派几人协助在下摁住沈公子方好。”
沈栗:“……”
太子殿下救命!
新一轮的惨叫又响起来。
张茂收拾好药箱,骊珠送他出去。太子摆摆手,示意宫人退下,沈栗半睁着死鱼眼,趴在榻上奄奄一息。
“都是受吾牵连,竟叫栗哥儿受此大难。”太子叹道。
沈栗作势欲起,太子忙止道:“此时还要讲究什么礼节!不要起来,直说就好。”
沈栗点头,复又趴下道:“殿下知道学生性情的,嗯,有些奸猾,学生当时改口的早,其实该是伤的最轻的,只怕霍霜兄和雅临性格坚毅,只怕伤的更重。”
“可以想象的到。”太子叹道:“能够坚持不负吾,吾自然欣喜非常,然而若不是你肯改口,又用所谓证据诱惑苍明智,怕是都熬不到至父皇面前申辩的时候。”
“殿下不以为学生反复无常就好。”沈栗笑道。
“吾只庆幸你机智聪敏。”太子赞道。
沈栗赧然道:“殿下谬赞了。”
“只是,逼宫的罪名不是小事”太子疑惑道:“此事就这样轻飘飘的过了?”
“还能怎样?”沈栗笑道:“殿下误了,苍明智虽然声势浩大,声称找到所谓殿下谋反的证据,可他的证据都经不起推敲。所以到最后,还是回到陛下面前打嘴仗。”
打嘴仗,沈栗怕过谁?
“实际上,只要能见到陛下,”沈栗淡然道:“能在陛下面前辩白,我们就已经赢了。苍明智唯一能成功的机会就是取得所谓口供后立即杀人灭口,叫殿下辩无可辩,可谁叫他经不住诱惑,让我见到了陛下呢?”
太子大悦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反受其咎也!”
沈栗也笑,此时头上笼罩的乌云终于散去,不由心头畅快。
太子高兴了一会儿,忽然扫视了殿中,见无他人,低头轻声问道:“沈栗,你觉得就此事,父皇真的不疑心于吾吗?
第九十章劝孝
“陛下自然是相信殿下的。”沈栗认真道。
太子不语,半晌方喃喃道:“那天早上父皇似乎是要来杀我。”
太子指的是东宫失火的第二天早上邵英下令包围东宫,并且亲自持剑而入。
“任何一位帝王都不能容忍他的太子逼宫,”沈栗谨慎道:“此乃子叛父,亦为臣叛君,都是是罪大恶极!当时陛下被人蒙蔽,所作的反应是一个帝王维护统治的应当之举。”
“然而听说殿下受伤后陛下立即决定去看望殿下,哪怕那时殿下的嫌疑还没完全洗清。中毒事件之后更是把殿下挪到乾清宫保护起来,虽也有监视之意,但殿下可曾想过当时若留在东宫会怎样么?”
“那些人能下毒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当时东宫对殿下并不安全。何况以苍明智的疯狂,难保殿下不会受此僚顶撞,再加上朝上大臣们的嘈杂物议……”
太子不觉点头道:“父皇将吾挪至乾清宫,其实是向大臣们表明他是信任吾的,他们就不会乱说话。“
“不错,”沈栗诚恳道:“最重要的是,陛下决定立即结束宫门夜开案!殿下,宫中仍有宵小隐藏,对陛下的威胁才是最大的,然而迅速结束调查,才是最有利于殿下的。”
太子如今羽翼不丰,无法掌控朝廷,干掉皇帝邵英,朝廷必然生乱,这才是对暗中人收益最大的。然而此案拖得越久,对太子名誉的损害就越大,邵英宁可暂时容忍宫中隐藏危机,也要先胡乱把苍明智推出去抵账,只求立即结案,不能说不是对太子的维护。
太子这几日一直不乐,如今经沈栗开解,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