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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逆贼刘三可是知道白莲教的各大分堂的分布情况,现在他又投了元狗,肯定是会把这当成晋升之资,要是金陵平章死在了江里的话,元军必定会更加疯狂,必须在元军来临之前联系上众人转移。
遣人找了一批快马赶忙前去报告教主,自己则在一旁与刘掌柜一起商议起对策。
而此时金陵城中,鲁花赤福寿已然醒来,躺在榻上喝着稀粥,越想这事越过窝火,娶个亲搞得新娘都没了,而陈家人也早已人去楼空,自己差点被白莲教妖人杀死,不禁大为光火。
这时站在一旁随身伺候的刘三见平章大人脸色不太好,顿时是想到了什么,连声向着鲁花赤福寿报告了白莲教在江浙行省的分布情况,鲁花赤福寿听后大喜过望,忙叫布达话拉集结兵马,一定要把白莲教全都给连根拔起才能解心头之恨,又命人拿来奏本,上书了白莲教教众在民间集结贱民的危害,叫人快马送往京城。
做完这些事后,鲁花赤福寿只感觉浑身舒畅,连声叫饿,坐起身来,没过一会儿便与众人办起了宴席,望着这桌子的山珍海味,金陵众高官酒推互盏之间,是一种讽刺般,外面的灾民们现在还在流离失所,吃不上一顿饱饭。
停船在平江码头,在白莲教众人安排的安全地方睡过一晚后,张士诚便要提出告辞了,因鲁花赤福寿已然看见了其的面目,要是让他侥幸活了下来,必须得回泰州未雨绸缪一番,所以要赶紧回去。
在一片离别的沉重气氛中,朱重八与陈雪儿见此也正式提出了告辞之意。
因陈家人早已回了徐州本家,所以倒也不怕那鲁花赤福寿找其麻烦,陈雪儿落得一身轻松后,便想着与朱重八游历各地,一起在江南到处走走看看。
刘掌柜见此也不再出言挽留,拿了一坛酒来,一人一碗,喝罢,有感而发唱起了宋代柳永的诗句: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唱吧,道了一声珍重,众人摇手挥别。
第二十六章江南白莲教
朱重八与陈雪儿、汤和告别刘掌柜后,一路向西,打算过和州,走芜湖绕遍整个江南。
陈雪儿此时早已换上了麻布衣衫,脸上涂上些许锅灰,扮作一个普通的农妇,这一路走过,所到之处无不是流民遍地。
因黄河泛滥,沿岸的山东河南几十万人沦为流民,因为元廷的不作为,流民吃不饱肚子全然南下,徘徊在富庶的江南之地。
道路两旁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流民,现下江南瘟疫横行,毒雾弥漫,红头苍蝇乱飞,流民所及之处人死畜亡。
望向这幅惨烈的场景,朱重八眼里露出了疑惑、不解之色。
蒙古贵族的思维真的是很奇怪,在进据中原后,仍是把自己当做是客人一般,主人家里的东西想抢就抢、想拿就拿,从来没有管过其家里的锅碗瓢盆是否还完好。
也许在他们的思维里,下贱的南人只会忍受也只能忍受他们的折磨吧!
朱重八不得不说他们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这些被他们认为下贱的奴隶会起来反抗的。
当愤怒和不满超过了限度,当连像狗一样生存下去都成为一种奢望的时候,反抗是唯一的道路,反抗是为了能够继续活下去。
自古以来,建立一个王朝很难,毁灭一个相对容易得多,所谓“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要想改变压在老百姓身上的重重枷锁,最好的方法就是推翻这个无能无德的王朝。
而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变得足强大,强大到没有人敢来冒犯你,侵害你,才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朱重八抬眼望向湛蓝天空,内心之中顿时激起了豪情万志,“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只要抓住了这次难得的机遇,以后就什么困难都不能阻挡朱重八的脚步了,起点就从这里开始吧!
出发!
一路走来,朱重八深入了解到了这元朝的最下层民众的生活、思想和愿望……
现下的人们在饥饿、疾病的折磨下,在官府重赋繁役的压榨下,对社会的一切都失去了希望,转而把满腹的生存渴望寄托于神灵菩萨的保佑,朱重八所到之处,百姓们普遍信仰着白莲教。
这时,朱重八就清楚了白莲教在江南地区的辐射力,怪不得以后刘福通能够揭竿起义,从而一举带动全国的起义军。
突然前方有一人乏力病倒,众人直以为是得了瘟疫,流民堆内突发了一阵混乱,人群说话争辩的声音嘈杂不绝。
朱重八转头望了一眼陈雪儿关切的神色,只是笑了笑,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也不言语,让汤和分散了流民,让出一条路来,自己走上前去,查看那人的病状。
“求求各位,救救我家当家的吧!”
陈雪儿忙走上前安抚着那带着孩子的妇女,道:“放心吧,那看病的光头和尚医术也甚高明,定能医治好你丈夫的。”
朱重八顿时就翻了翻白眼,这可不好说。
朱重八见他额头不断冒着虚汗,嘴里一个劲的说全身酸痛,浑身乏力之类的胡话,摸了摸其额头,已然发烫,脑中顿时就初步认定为是得了疟疾。
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见到路旁的一处有两株枯黄的青篙,顿时就眼前一亮,快步走上前去。
众多流民只见那光头和尚走到路旁,拔了两株青草,倒水清洗着茎叶。
“这和尚在干啥?他以为他是白莲教的活神仙,随便拔两株草就能救人吗?”
“王铁匠,别说那秃噜话,要不你来?人这么做肯定是自有他的道理。”
朱重八冲一旁的人要了一只破碗,用石头把茎叶砸碎,捣出汁液,让一旁的汤和把其扶起身来,就着药汁给他喂了下去。
不大一会儿,那人渐渐的也不再全身发抖说胡话了,摸了摸其额头,全身的热气也消退了下去。
那妇人见此顿时就泣不成声了起来,连忙拉着孩子跪倒在地,“好了,真是好了!多谢活佛,多谢活佛!”
朱重八连忙上前将其扶起,呵呵笑着说:“施主严重了,活佛不敢当啊!放心吧,大伙,这人得的不是瘟疫,只是疟疾而已,不会传染的,以后多注意些蚊虫叮咬就行了。如若再有头痛、发热、出汗、乏力、全身酸痛的情况发生,不用过于惊慌,只要用刚刚那青篙的茎叶捣出汁液来,喂其喝下就行了。”
其余众人连声道谢,而一旁的人小声打趣着王铁匠,道:“不是白莲教的人,没有那符水,用两株青草照样能够治好人。”
王铁匠脸上露出讪讪之色,“就你这鸟人话多。”
这样,朱重八凭借着后世知道的一些小医术,与汤和和陈雪儿一路走一路救治流民,半个月过去,不知不觉中已然到了和州地界。
在和州太平乡下有一户张姓富户,是和州城里有名的粮商。
在张家大门门前只见有一妇人与一幼童在张姓大户门前,那幼童奄奄一息,只有出气快没有进气的样子,快要饿死了一般,而一旁的妇人死死抱着只那看门人的大腿,哀求着给孩子一口活命饭吃。
听着妇人连声的哀求声,那看门人的脸上却满是不耐,使劲抽着了抽被紧抱住的大腿,见抽不出来,直接一巴掌就拍打在了那妇人的头上。
那妇人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再没有吃的孩子就要饿死了,不顾散乱的头发,只是死死抱住那家丁的大腿,望其能够发发善心。
张府家丁见实在是挣脱不开,也是恼火的很,便打了一声呼哨,只见一只大狼狗从府邸里跑了出来。
看着周围狰猛的狗脸,那奄奄一息的幼童睁大了眼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妇人赶紧去抱紧了孩童,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那家丁见大腿已然挣开,狞笑着正要找她们的麻烦,这时有着十几辆牛车轱辘轱辘的向前驶来,那家丁朝地上吐了口痰,暗叫一声算你运气好,便殷勤地走上前去,打开了府邸大门,让牛车驶入大院。
就在最后一辆车快要进入大门时,车轮因路面上的石子颠簸了一下,车轴突然断裂,车上的布包全都摔倒在了地上,其中有一麻布包被地上尖锐的石子划破,直撒下了一地白晃晃的大米,晃得蹲在屋檐下边一群流民直咽口水。
第二十七章化个缘都有这么多道道
一见车轴断裂,那家丁马上回到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