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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御者挥鞭。众位封君在自家兵马以及邯郸守军的护卫下往宫中方向疾驰而去。
……
王宫之中,马车在一处大殿外停止。数百将士在一层层的台阶上站立两旁,佩剑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眼。
禁军将士神情肃穆,好似有无边的杀意即将蔓延开来。
马车门被掀开,王后和赵无铭下马车,对这数百禁军将士视若无睹,直接往大殿走去。
脚踏在台阶之上,好似有一颗巨大的心脏正在剧烈的跳动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响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响起。
步入大殿,赵种面沉似水,目光直视赵无铭。
杀意蔓延开来,殿中站立两旁的禁军将士好似被感染。下意识的将手放到腰间的剑柄之上,只等一声令下就立即出鞘。
赵无铭想到这一路的动静,又如何不知自己现已游走在鬼门关。随即抬头看向赵种,也不行礼高声询问:“不知大王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此为商谈政务之所,王后请回“。赵种没有回复,反而看向站在赵无铭一旁的王后。
事已至此,又怎么能轻易的返回。王后对着赵种一礼:“大王……“。
“此乃议政之所在,妇人不得入内。传寡人旨意,将王后请出去“。不等王后下去,赵种当即对着站立在两旁的禁军将士下旨。
禁军将士躬身一礼:“遵旨“。
“尔敢“。见几名禁军将士不由分走来,王后大怒,可这些禁军并不惧怕。直接将王后,拖往殿外。随即大门,重重的关上。
赵无铭见状大怒,对着赵种质问:“大王如此作为,置王后与何地?“。
“王后?敢坏寡人之事。寡人先诛了你这逆子,在废王后也不无不可“。想到王后今日的作为,赵种几乎咆哮。
殿中左右两侧的禁军将士,情不自禁将佩剑拔出一寸。
经历过战场的赵无铭又怎么会被这点气势吓倒,看来以前自己还得太过天真,想到这里高声质问:“赵王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的置孤于死地?“。
“寡人为何要告知于你,待你死了之后。去那九泉之下,当面问一问安阳君,不就万事通透。又何须寡人,在此多费唇舌“。赵种提起安阳君三个字的时候,杀意又浓厚了几分。
见赵种无意解释,赵无铭将心中埋藏许久的问题,对着他质问:“虎毒尚且不食子,赵王为何视孤如仇寇。让孤在十年间,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赵种低声重复,突然心中升起一丝不忍,毕竟眼前之人是自己的亲子。但想到安阳君以及公族,随即杀意大盛:“区区一个儿子的性命,难道比得上寡人手中的江山?“。
话音一落,不等赵无铭出言。好似想到了什么,赵种突然暴怒,对着殿中禁军将士呵斥:“给寡人诛了这逆子“。
“遵旨“。霎时拔剑之声响起,可就在此时大门被重重踹开。大批将士涌入大殿,与此同时殿外的刀兵之声也传了进来。
一柄柄的刀剑夹在禁军将士的脖子之上,无数红衣红甲的士兵簇拥着十几名封君气势汹汹的走来。
赵种的心猛然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些封君:“你、你们……“。
“大王可是想问,我等为何冲破禁军的重重防线走到了这里?“。兴平君的声音,响彻大殿。
殿外的刀兵之声戛然而止,宫中禁军和公族之兵相互对持。
赵种嘴唇动了动,可半晌却不出一个字。
数十位封君面色铁青,目光直视赵种。
赵种一瞬间如坠冰窟,昔年前往安阳君大帐中秘密诛杀安阳君的场景,这一幕何其相似。只不过当初自己杀了安阳君之后,才被这些闻讯而来的他们围住。
“大王、赵种,你还想上演昔年的那一幕吗?“。一名封君忍不住高声质问。
其余封君在也忍不住,瞬间看向兴平君,怒火渐渐蔓延开来:“兴平君,这就是你当初在安阳君大帐之中的承诺吗?当年若不是你,他赵种岂能活到今日“。
“大王请给老臣,一个解释“。兴平君听着这些质疑,也很是恼火。目光看向赵种,对着他逼问。
赵种目光环视这些封君,对着他们大声呵斥:“寡人问心无愧,寡人是大王,寡人何须解释“。
“既然你赵种都不在乎这赵国江山,我等身为支脉,又为何要保全疆域。你若想杀四公子,我等就在此玉石俱焚。今日本君倒要看看,可还有下一位兴平君救你的性命,可还有下一位安阳君,挽救赵国“。话音一落,众封君齐齐上前一步。
“你、你们……“。赵种见他们咄咄逼人,一时间气血上涌,直接昏死过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恩怨消
兴平君见已经昏死过去的赵种,目光看向众位封君:“如今大王昏厥,四公子由我等护送至城外。请王后下旨,让邯郸守军接管邯郸防务。禁军将士各归其位,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可行“。听着兴平君的安排,众位封君缓缓点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并非他们所愿。既然赵种昏死过去,暂且作罢。
兴平君在心中大舒一口气,对着外面吩咐:“大王昏厥,请王后前来主持大局“。
“遵命“。一名军士躬身领命,转身往外走去。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王后从外面走来,众位封君对着王后一礼:“参见王后,大王昏厥还请王后下旨,禁军以及邯郸守军各归其位“。
“本宫身为妇道人家不便贸然下旨。不如先让太医诊断大王病情在做决断,不知诸位意下如何“。王后看着昏死过去的赵种以及众位封君,心中不由得一叹。
众位封君彼此互望一眼,虽已经和赵种撕破脸皮但他毕竟是大王,随即微微点头。
王后见他们赞同,心中大舒一口气,对着外面吩咐:“传太医进来“。
“遵旨“。殿外有人应声,紧接着几名太医提着药箱跑来诊断。
时间如流水般飞逝,赵种在王座上苏醒,一应太医来不及述病情纷纷告退。
赵种虚弱的看着大殿之上的王后、赵无铭、兴平君以及那些封君,微微闭目半晌出言:“你们各回封地,立下誓言严守祖训。寡人承诺此生不杀四子,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一般“。
“昔年大王也对着安阳君的尸骨过同样的话,此时在实难让我等相信“。一名封君也不管赵种病情严重,对着他质问。
赵种知道若不能妥善处理此时,赵国即将面对亡国之危,随即缓缓睁开眼睛:“寡人病重时日无多,急需调养。从今往后由太子监国,无铭任然居住在城外以前的旧居,府邸重新修建。有邯郸守军守卫邯郸,四子又在城外,你们大可放心他的安危“。
“太子监国,四公子居于城外旧居“。众位封君显然不敢相信赵种会有如此之大的魄力,太子一旦监国,就表明赵种将要放弃手中的权利退到幕后。
赵种又如何不知他们所想:“你等回去之后可整顿兵马,但凡寡人有半句不实之处,你等起兵即可“。
“若大王能做到方才之言,我等愿尊祖训“。众封君对着赵种一礼,如今这种结果,确实是最为理想的选择。一次亡国之危,就此消散。
赵种看着这些封君完并无离去之意,随即明白他们的意思,对着外面吩咐:“传太子以及二公子赵緤前来“。
“老奴领命“。不知何时张高已经站在殿外,听见吩咐当即跑去传达旨意。
脚步声响起,赵语和赵緤几乎同时走入大殿,对着赵种躬身一礼:“参见父王“。
“寡人重病急需调养,从今往后太子监国,二公子赵緤辅佐理政不得有误“。赵种看向两人当即下旨,语气中却少了力道。显然心有不甘,但却只能如此。
赵语微微一惊,慌忙相劝:“父王安居于宫中,儿臣又怎敢监国,此事未有先例还请父王收回成命“。
“此事关乎社稷安危,不容推脱“。赵种见赵语不接受,语气渐渐有些严厉。
兴平君等一众封君回过味来,若太子在宫中监国,那岂不是忽悠他们的一个幌子。随即互望一眼,对着赵种一礼:“此事确实未有先例,还请大王三思“。
“寡人……“。见伎俩被识破,赵种心中升起一丝怒火却也无济于事,只能在心中一叹:“传旨相国以及百官,从今往后政务移交太子府,太子府安危由邯郸守军负责“。
赵种虽然是对着赵语在,可目光却是看着那些封君。
众封君微微点头,彻底放下心来,目光看向赵语对着他相劝:“大王身体不适,既然需要疗养。就还望太子勉为其难,处理那些政务,也算敬了孝道“。
“这……“。赵语有些懵了,没想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监国之权。
赵种见赵语还在推脱,露出不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