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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他。他拿起其中一个,举起来给大家展示,“这些银子,都是南家特供的官银,而且每个元宝都编有数字的,虽然数字不固定,但是只官银这一点,就已经值得我们一路引人注意了。”
他把银子放到桌子上。每个人都拿起来仔细看。易无言狠狠地拍了一下额头,整个额头都被拍红了。宗业惊讶地看向他。宁杨打了个哈欠。白以书在思索着。在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其他事情的时候,陈良突兀地吐了一口鲜血,直挺挺地倒了下来。看他的表情,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在他倒下前,他有些绝望地看向一个方向,最后呈现在他眼中的画面,是所有人诧异的眼神。在快要倒在地上的刹那,接住他的人,是几乎从不正眼看他的宁杨。白以书的手也扶在了他的手臂上。
“怎么回事?”陈良的嘴里源源不断地吐着鲜血,宗业上前着急地问。
宁杨推开宗业,凑近陈良嗅了嗅,立刻安排,“把他扶到床上,他需要躺着。”
经过短暂的检查,有过行医经验的宁杨表情十分沉重。
易无言也着急,“有什么事你快说啊?他是中了毒吗?”
“他不是中了毒,”宁杨的异常严肃,她了然地看了看和自己一样严肃的白以书,“他是中了一种香。”
“怎么会?我们一直和他在一起的!”宗业更急了,香和毒只不过是称呼上的不同,其效力都是一样的。
宁杨低下了头。
白以书解释,“是的,我们几乎都一直在一起,所以我们所有人都中了那种香。”
“什么香?”
“西域的毒和苗疆的蛊一同制成的一种奇香,这味香的制作者,把它叫做入骨香。在中原,它有个更为广泛的名字,叫做蜜毒。”白以书的神情有着罕见的凝重,“我只在师父的书里读到过,据说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香。由于原料和制作方法的原因,制出成品非常之艰难,传闻需要三年以上才能制成一小瓶。它本身并没有毒性,但是却会催出人体内的残留的毒并且增强毒性。而且它还有一种很特殊的功能,人一旦中了这种香,身体里就会不自觉地散发出一种香味,西域有一种飞鸟,对这种香味十分敏感,只要稍加训练,无论香味在哪儿,飞鸟都会找到。比靠人找,准确而迅速的多。”
宗业抬起胳膊闻了闻,“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啊。”
宁杨一步走上前,一把拉起他的衣袖,露出胳膊。
“你——”他的震惊被一股奇异的香味抚平了。他把胳膊凑到鼻子前,仔细又闻了闻,神色也暗淡下来,“我不知道这个入骨香的味道是什么,但是我一个大男人居然……居然有体香。”他很明显被自己恶心到了。
易无言没有动,只是苦笑,“我以前也对别人用过这东西,没想到今天也轮到我了。那陈良倒下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中过毒。”宁杨说出自己心里的答案。
“什么毒?”
“什么毒?”
话说完,白以书和易无言彼此对视了一眼,很明显,两人想到的是同一件事同一个人。
宁杨高深莫测地说,“我猜,是药王谷特有的雪草,”不顾白以书和易无言瞬间的黯然,她接着说,“正常来说,即使是吐出的血,刚开始时也是温热的,但是良兄刚才吐出的血,一点温度也没有。只有毒性发挥到极致的雪草,才会有这样的毒发现象。”她回头看躺在床上的陈良,“他一定已经忍了很久,雪草的毒性很绵,但是后劲十足。再忍一会,情况就更严重了。”
易无言走过来戳了戳他。
宗业仍然担忧地问,“那我们是先解他内的雪草毒,还是先想办法去掉我们身上的香?”
“先去香,”看到宁杨没有反应,白以书回答,“陈良体内雪草不会剩余很多,不然他不可能一直行动自如到现在。现在他这样,主要还是因为身上有入骨,去掉入骨香,雪草的毒性自然而然就会慢慢消散。宁杨,宁杨?”白以书唤了两声,才把宁杨从沉思中扯回来,“师父的那本《百毒录》只有上卷,没有下卷。我不知道破解入骨的方法,你知道吗?无言,你应该也知道吧?”
易无言无奈地摊摊手,“我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之前化解入骨是因为人直接死了。现在你要我活着去掉入骨,那就算我知道解药药方我也没配过啊。”他还是冲着宁杨扬了扬下巴。
宁杨回过神,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了笔和纸,“我把需要的材料写下来。”
“写下来干嘛?你跟我们一块儿去不就行了?”宗业说着,“而且,用不用给良兄换个衣服?”他指了指一身血迹斑斑的陈良。
“算了吧,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照顾得好他。他体内的毒没有清,总乱动他不怕他毒发啊?”宁杨有些不屑。
写了一小会儿,宁杨把宣纸拿了过来,“这是熬制解药所需要的全部药材,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要加快速度了。再晚,只能明天白天买了。明天白天的话,药量还要加大。”看到宗业困惑的眼神她不得不再解释,“入骨入骨嘛,时间越久香性就越往骨头里钻了,晚一个时辰药量都不一样的。这份药量是按照时间在明天的情况下写的,一点都不能少。”
宗业有点颤抖地拿着纸,“还有谁跟我一起去?”
“我不行,”易无言摇头,“我得安排人去查查南家的事,而且既然我们被跟踪的这么彻底,那么总得想想其他的应对办法。”
宗业看宁杨。宁杨却不看他。
犹豫了一下,白以书才开口,“我和你一起去吧。”
“为什么不是她?”宗业像小孩子一样指向宁杨。
“笨!”白以书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如同很久以前那样,“我们中入骨香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我们的行程都被人知道,那么很容易就预测出我们在京城会做停留。估计这些材料在京城的药房里很难买到了。”
“就算买到,恐怕也是有问题的。”宁杨补充。
“不错,所以我们先去药房看看情况。如果真的有问题,就不要再试下一家,直接找个地方借好了。”
宗业明白前面的话,而对后面的‘借’有点似懂非懂。
易无言摇着扇子笑道,“如今放眼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一个地方的药材,任何人不经许可都进不去,进得去也出不来。哎,真想跟你们一起去。两大高手联手,真是世所罕见啊。”
白以书的眼神里多了一点飞扬的色彩,“宗业,准备好夜闯皇宫了吗?”
☆、唯一的必须(一)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忙到要死。
同学还总来搅合,气人。。。。。。
今天两更,请捧场。
陈良睁开双眼的时候,旁边只坐着一个宁杨。他有点困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四周。
“他们都出去了。以书姐和宗业去找药。易无言去安排一些事情。”宁杨的声音有点颤抖。陈良定了定神,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激动和一抹泪光。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第一次露出温暖的微笑。只是宁杨要张口的时候,他还是伸出手阻止了一下。
“只留你一个人,不怕有坏人?”
“无言说了,他在附近安排些易守轩的人,有事情也可以抵挡一下,他会尽快赶回来的。”宁杨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抬手擦掉了那抹泪光,“话说,你怎么会中雪草毒的?你吃过那个?”
“是啊,”陈良摸了摸头,“小玥来医都住过一段时间,她和都鲜经常会比赛解毒试药的。结果小玥有一次把药乱放,雪草和普通的药草放在了一起,我就吃了进去。事后才知道,她本来是想试探都鲜嗅觉的,结果我下手太快,她还来不及出声阻止,我已经吃进去了。后来花了一点时间,才给我解了毒。”
“毒这种东西,既然吃进了肚子,就很难完全剔除身体。想彻底的拔出,没三五个月很难的。不过也多亏了你体内残存的一点雪草毒,我们才知道,大家都中了入骨香。”
“入骨香?”陈良的神情严肃起来,“很厉害的东西啊,所有人都中招了?”
“是的,除了已经离开的南宫之外,大家都中了入骨。所以以书姐和宗业才一起去拿药,回来我拿去配解香的方子。”
陈良沉吟片刻,“这解药的材料,恐怕不好拿吧?”
“放心吧,以书姐带着宗业入宫去了。”
略微诧异后,陈良禁不住笑了起来。
“要不,你再歇一会儿吧,”宁杨看出他脸色仍不太好,“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陈良指了指衣服,“我还是先去换身衣服吧。你应该休息一下。入骨香的解药据说很不好配,想来你今晚是睡不了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