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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内心焦灼而矛盾。
突然,视线开始不断摇动,像是东离子在不安地原地转来转去。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
“……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赫彻抓走她们又不和我们联系,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也跟着略微思索了一下,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说道:“孟姜和桑青,会不会也一样是陷入了梦境,所以才失去了踪迹呢?”
“应该没有。”
“你怎么知道?”
“那附近我看了,并没有赫彻的标记。”他说。
确实如此,我也没有看到。“你说,赫彻的标记会不会对他这个阵有什么重大的影响,所以他们才会特意放在那儿?如果破坏了标记,能不能扰乱他这个阵的效果?”我突奇想。
“我觉得没用,不过既然你这么想了,我们不妨来试一下。”东离子说着,举步向前走了过去,走出没多远,迎面看到一面墙,像是照壁似的,正挡在这条路的街口。
他绕过那面墙,再回过头来,果然,就看到一个圆形的凤凰标记赫然出现在墙上。
“这个的意思是说,这里是他法阵的边缘吧?”
“嗯。”东离子应着,一伸手从身旁拿起一个类似耙子似的东西,走近那面墙,举起来就是一个横扫,一阵金属与砖石摩擦出的刺耳声音过后,随着墙皮被破坏,那个标记也变得斑驳,几乎辨别不出形状了。
他将耙子丢下,再向四周望了一下,说道:“你看,我说了不会有效的。”
“果然是这样,”我失望地说,“也许这标记只起到一种警告作用,意思是此处已是梦魇之地,不要轻易进入,的意思。”
“也许吧。”东离子说道。
接下来,就是令人无法忍受的沉默。我们完全失去了方向,准确地说,是我,已经想不出该怎么办才好了。
“薄言君,”过了许久,我突然对再度坐在地上,望着墙上那被破坏掉的标记呆的东离子说道,“你教我察心术好吗?”
“……”他有些意外,怔了一下后答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个的?”
“你一直说我就是你,但我却很难相信,原因就在于我不会察心术。”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地道,“假如我会的话,兴许,越璧根本就不会到这个地方来,桑青和孟姜也不会陷入险境了。”
“你觉得察心术是什么呢?”东离子却问。
“我听人说过,就是察人意,察己意,察天意,能看透一些普通人看不透的事情,还有,似乎还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运用意识的能量来做到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比如,你的瞬间移动!”
“瞬间移动?哈哈……”东离子笑了起来。
“不是吗?在旁人看来你真的是一瞬间就从一个位置到了另外一个位置,不就是瞬间移动吗?”我说。
“嗯……你是非要用这个词的话也可以。但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本质上都是一件事,你现了吗?”东离子说道。
“啊?一件事吗?”我有些不明就里,“这难道不是一个法术的几重境界之类的东西吗?”
“你要非这么说也可以。”
“怎么又是这句话?”
“事实如此。世人只道万事都遵循按部就班的道理,却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存在这个过程的,有就是有,无就是无,犹如跨入一扇大门,门外汉和门中高手之间,天生就界限分明。”东离子认真地说,“意识就是这样,意识到了和没意识到,严格说来只有这两极。”
“你是想说,察心术也并没有层次之说,只有会和不会这两极吗?”我很惊讶。
“嗯,可以这么说。”东离子肯定道。
我略微想了一下,又说:“你这么说倒让我想起一个现象来,有时你想一个问题,或者学什么东西的时候,会感觉卡在某个地方,就是突破不了,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契机,一下子就迈过去,从此就一帆风顺了!”
我这么说纯粹是回忆起了过去自己学中医时的那段艰辛的经历。对中医有兴趣,也有一些基本了解的人其实非常多,但真正能登堂入室,却需要一个灵光乍现的时刻,当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一切看似艰涩的理论会一下子变得融汇贯通,再也不是抽象难解的知识了!就我本人来讲,这个契机大概就是李大夫展示在我面前的吧。
但转瞬我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失望地问道:“你不会是想说,因为察心术需要机缘,所以你教不了我,需要我自己我悟吧?”
“那倒不是。”他说。
我心下甚慰,连忙急切地道:“那你快指点我一下,让我也登堂入室吧!”
“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
“你已经会了,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东离子平静地说。
“啊?哪有不愿意承认啊,这种好事会有哪个傻瓜不愿意承认嘛!”我争辩道。
“好事?未必吧。说不定是相反的……”
他这种态度令我有些气急败坏,不愿意教就算了,何必找这种拙劣的借口呢,“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你对我又有几分了解?我要是会察心术,早就看出你完全是在糊弄我了!……”
“你说的是对的。”他突然说。
“你看,承认了吧!”
“不是,我是说,刚才那个葫芦声真的和青儿他们有关,你看……”东离子语调平稳,一点儿不像谎言被戳穿一般慌乱。
我四处一望,并没有看到什么,诧异道:“看啥?”
“你啊,为什么一定认为自己只能看到前面的东西呢?你现在‘看到’的东西,根本不是用眼睛看到的,是你感觉到的,既然是感觉,哪有方向一说?”东离子笑着说。
“这……”我正愣着,突然觉得视野一动,竟然已经快扩展开来,顿时,从前到后从上到下,36o度全方位都尽入眼帘,犹如真的获得了所谓的“上帝视角”一样!
这……难道就是入门和不入门的区别吗?我惊叹道。
但随即我便清晰地看到,就在我们正上方的山头上,正在出火光,伴随着冲天的烟柱。
那是……长城上的烽火!8
第三百四十四章 登高处
不对,不止是这山头上的烽火台,6续在冒出火光和浓烟的,在附近山顶如同龙脊一般所蜿蜒盘踞着的城墙之上还有数处,远远望去,似乎正是从刚才出葫芦声的那个方向一路延伸过来,拖成长长一线,灰白的烟气正在那云层聚集、星月无光的天空中氤氲成各种诡异的形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惊诧道。
“葫芦声没有把我们吸引过去,这次是主动来找我们了吧。”东离子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想明白。
“走吧,去看看!”这回东离子没有再犹豫,双足一点,已经向那高高的山崖上跃了上去。
这惊云镇依山而建,我们原本已经算是处于半山之间,只不过,从这镇外再向前没多远,已经是异常陡峭的山崖,没个落脚的地方,很难攀爬了。
然而看起来无懈可击的险要地势并难不住东离子,只见他虽然没有刻意地抬头观察,但每次跃起再落下时,都会准确无误地找到手足扶持的地点,有时是坚韧的草木,有时是略微凸起的岩石,有时是隐蔽的石缝,落稳借力后则会再次向上飞跃,毫不迟疑,迅无比。
虽然他提醒我说,因为我现在只是纯粹的意识,并不需要受制于感官的约束,但我尝试了一下,却现注意力的焦点始终围绕在他附近,并没有办法离开太远,像是被某种力量束缚着一样,没办法彻底自由。
“喂,你刚才是把我封印在那块玉上了吗?”我问,转头又像刚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你倒是很会随手利用啊!”
我这种糙男人,当然是不会带什么玉坠的,但是东离子却随手就从怀中拿出块玉来,此时才想起来,那块玉不正是挂在章邯给我的那块令牌上的装饰嘛!
“没有东西附着的话你会消散的。”他一边专心攀山,一边简洁地回答道。
这……我倒是可以理解。人的意志,简单来说就是灵魂,想要长时间留在这个时空里,是需要消耗能量的。我又不是恶灵,并不会侵蚀生人的灵魂来食用,当然必须要依附在什么东西上了,比如鬼火,比如这块玉。只不过,这个附着是需要更强大的外力介入的,并不存在我自己便能实现的那种好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