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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可以离开这里。”
“是啊,我就是在骗你们!”向溪月嘻嘻地笑着,她的声音遍布整个宴会厅,不管是谁,都宛若响在自己耳边,再好听的声音都会觉得恐怖,“只有十分钟哦,每过十分钟,我的伙伴就会杀死你们其中一人,当然,如果你们先找到‘鬼’并把他杀了,就可以平安渡过到下一个十分钟,怎么样,这个游戏是不是很有趣?”
我咬着下唇,让自己尽量减弱存在感,也告诫自己,现在不是自己强出头的时候。
“好了,”向溪月无视一些正在骂她的人,笑着说道。“游戏,开始了!”
开始了……
哭闹的宴会厅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哭嚷的人突然也不敢哭了,一个个眼神闪烁,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身边的同伴或朋友。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依然不相信地靠在一起,甚至说好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在一起,特别是一起来参加晚宴的夫妻。
不管是怎样的情况,现在大家都按兵不动,慢慢地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十分钟,说短不短,说长也实在不长,大家觉得每一秒都难熬的时候,偏偏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十分钟。
“啊——”
正好十分钟,没有多一秒更没有少一秒,就有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大家朝声音发出的方位看去,却没看到人。
“大家快看树上!”
我也跟着朝大树看去,就见原本只吊了两个人的大树上又多了一个人。
是个男的。也是最开始跟蒋宏涛骂得最难听的一个,他还睁着眼睛,眼里流露出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嘴唇轻轻挪动,似乎想说什么,可他再也说不了话了。
因为在他的脖子处插了一根铁棒,穿透了他的喉咙。
鲜血流到了他的脚底下,再滴落到地上。
“啊!啊啊啊!”有人被吓得发出了尖叫,虽然很快就被阻止了,却瑟瑟发抖。
向溪月的声音再次出现:“又过去两分钟了哦,你们确定要一直看着他吗?”
人群陷入恐慌,更多的人涌向了门口、窗户,亦或者离开宴会厅到别墅其他房间,可是大门窗户打不开就算了,其他的房间和通道要么被封,要么就凭空消失了。
就在大家想尽办法砸门时,又一个十分钟到了。
这次连惨叫声都没听到,大树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是蒋宏涛这次带来的女伴,她闭着眼睛,却不断地有血泪往下掉。从那凹凸的眼眶来看,她的眼睛已经没了。
蒋宏涛这次被吓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差点被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明明都看到了却不说,要这双眼睛有什么用了。”在我望着大树惊惶时,我听到向溪月幽幽地叹息声,但那叹息里没有感伤,只有报仇般的快意。
我握紧自己的双手克制自己不要发抖……这是一场众鬼的报复行动,我早该知道了,孙明文和陆丝丝双手都沾满了鲜血,他们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现在它们回来报仇了。
又一个十分钟快到了,再第九分时,一个女人突然大喊大叫了起来:“蒋宏涛,你自己犯的罪孽凭什么让我们来承担,向溪月是被你们害死的,要报应也应该是你们,我要回家,我女儿还在家里等着我,她还在家里等我啊,你这个杀千刀的!”
她冲到蒋宏涛跟前与他拉拉扯扯。就在九分钟五十秒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响,那个女人睁大了眼睛,缓缓地倒在了地上,鲜血慢慢渗透了出来。
孙明文收起枪,很冷静地对被这一枪震慑的大家说道:“这女人一定是鬼变的。”
正好十分钟到了,这次树上没有再添上新人。
这下大家有点明白了,被枪杀的女人是不是鬼伪装的根本不清楚,参加这宴会的都不是傻子,当然明白那不过是孙明文的借口。
可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每个十分钟里他们主动杀掉一人的话,就可以保住其他人了。
虽然不是治根的办法,但多少能够让一些“有本事”的人多活上一些时间。
没有人为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辩解一句话,也没有人向孙明文讨伐一句,我怔怔地看着那女人倒在地上时掉落的手机,她可能之前一直试着打电话,所以手机屏幕是亮着的,上面的背景是她抱着一个小女孩笑得一脸幸福。
从五官上看,应该就是她的女儿。
“我要回家,我女儿还在家里等着我……”
我难过地闭上眼睛。双手死死地握成拳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
郝未这时候按住我的肩膀:“安乐!”
我深呼吸,试着冷静下来:“师父,你准备好了?”
“嗯!”郝未拿出一支狼毫笔,先把我带到角落的位置,再在我脚下画了一个圈,我看到一层金光闪了一下。
“听好,千万别离开这个圈子,普通的鬼怪是没办法进来攻击你的,我必须去对付那只领头的厉鬼,没办法顾得上你,你千万不能冲动,记住了吗?”他一边慎重地交待着,一边将一些刚刚画的,和平时就准备着的符纸和灵符都塞在我手里。
我明白他话里的担心,忙点点头:“我会忍耐的,不会、不会去跟某些人计较。”
说这话时,我狠瞪了那边的孙明文他们。
“我教过你怎么用这些符纸和灵符,一旦有突发情况,知道怎么做吧?”
我再次点点头:“知道,师父也要小心。”
郝未拍拍我的肩膀,最后递给我一把匕首自保,就再次钻入人群朝大树底下跑去。
我站在圈内,不敢乱动,就怕一不小心就出了圈子,我看着郝未离我好远的距离,有点沮丧,也有点不安。
既担心他的安危,也……有点被丢下的无助。
其实一个人的话会很害怕,可想想自己这半吊子只会拖累人家,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他不是阎晟,不是可以让我肆意胡闹的那只鬼差。
可不是嘛,我总说自己怕他,可往往在他面前总是胡闹,有事就跟他装装可怜,说一些顺毛抚摸的讨好话,肆意又自在,还能无所顾忌地赖在他身边。
我想他了,想他傲娇的样子,想他明明很威严却总一次次偷偷为我妥协,还要找各种借口,想他把我安放在他身后,说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不是怪郝未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知道郝未这样做才是最妥当的,说起来,我也没那么想在这种时候待在郝未身后。
我只是想念阎晟,如此而已!
下一个十分钟要到了,大家将一个最没地位的某人的女伴给推了出来,说她就是鬼,让孙明文杀了她。
孙明文拒绝了,不是因为坐在地上的女人哭得凄惨,而是:“都由我来动手这算什么?到时候要是杀错了,你们岂不是都怪在我身上了?”
他没那么傻,去承担这份过错。
大家窸窸窣窣地讨论着,最后一肌肉男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从安全栅里拿出来的斧头,原本,这斧头是用来砸门的。
“抱歉了,”他对哭泣的女人说道,“你不死其他人也会死!”
女人哭着摇头,但男人已经被一个又一个死去的人给刺激得没有了人性,这里的一切就像向溪月说的就是一场游戏,在这游戏里,杀死的人都是怪物。
他们这样催眠自己。
于是,举起了斧头,想要将女人的头颅砍下来。
斧头挥下的时候,被一支木剑拦了下来,明明看起来斧头更为坚硬,却被那支木剑给挑开了。
男人拿着斧头连退了三步,又惊又怒地对阻止他的郝未嚷道:“你做什么?”
郝未冷冷地将木剑背在身后,对那男人说道:“你这一斧头要是下去了,可是要下阿鼻地狱的!”
没再理会一听到地狱就胆怯的男人,郝未转而面相那棵狰狞而丑陋的大树,指尖一动,一道道灵符飞了起来,围绕着他旋转,如果有同行的在这里,就能看出,这每一道灵符上。都叠加着数道灵符,威力要翻上好几倍,都是他刚刚在准备中做出来的。
许久未出现的向溪月出声了:“郝家人?呵,怎么,你要为这些人出头?你可知道这场宴会的主办方,犯下了多大的罪业吗?”
“他们如何是警察的职责,但収了你,是我的职责!”
“哈哈哈哈……収了我?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围绕着郝未的灵符聚拢在了一起,一张接一张地叠在一起,最后形成一张,看似单薄却独立竖直在空中,在郝未的控制下飞向大树,打向粗大的树干。
一道天雷劈了下来,整棵大树在雷光下发出亮光,连震了三震。
整个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