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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关乎一条人命……”杨隐有些懊恼地说。
“撞到林学东的那个人呢?杨隐你追上了吗?听群里的女孩子们说,那个司机本来要撞的人是你。”李思弦显然对这件事情感到十分困惑。
“是陈默然。”杨隐很缓慢地说出了这个姓名,似乎自己也不敢相信,“而且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李思弦瞪大了眼睛。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反正他的驾车水平很高,我追了他很久,最后在一个人流很多的马路当中,他停了下来。然后我上去查看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警察来了,确认他是猝死,突发的,完全没有预兆。不过后来我想过了,可能我一直追得紧,所以他急了……”
“就算是那样,可他要杀你做什么?”李思弦实在是不能理解。
杨隐看着从听到了司机是陈默然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师傅谢菲力,果然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神情严肃,看来谢菲力已经明白了。
“其实他已经很优秀了,何必这样做呢。”谢菲力说话的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失望情绪。
李思弦看看杨隐,又看看谢菲力,她突然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陈默然要杀了杨隐,因为狩猎师的考试?哈哈哈……”李思弦失真般地笑出声,但这笑声明显有点虚张声势,“你们在开玩笑吧,他杀了杨隐做什么,还有那之前的一些事件……”她突然不吱声了。
“或许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他干的。”杨隐说。
只不过这样一来,那么生死册就有可能在陈默然的手里,可是陈默然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僵尸狩猎师的信息的?要知道谈晓鸣和黎商这样的人的信息,僵尸狩猎师协会里可没有记录啊。
李思弦颓然地坐到了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我还是无法相信,陈默然是干出这种事情的人。而且之前那些人,不都是意外或者自杀吗?”她似乎在力图说服自己,听到的一切都是虚构的内容。
杨隐和谢菲力一时都没有说话。他们等了一会儿,手术室的灯灭了,有病人被医生推了出来,他们三人焦急地围拢了过去,不过不是林学东,而是另外一个病人。
“很遗憾。”医生对着病患的家属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家属们顿时大哭起来,其中一个还是个五六岁的男孩,看到家中的大人们都在哭,男孩也跟着哇哇大哭。李思弦给了男孩一个糖果,告诉他男生从小就要学会坚强,不要轻易落泪。然后那个男孩便不哭了。
那一家痛失亲人的人跟着已逝亲人的手术车渐渐离开了杨隐等三人的视线。那场景看了让人甚是唏嘘。
“真是生死无常。”李思弦看着对生死还有些困惑的男孩的背影呢喃道。她一侧头,才发现杨隐的脸色十分苍白。
“林学东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安慰杨隐说。
杨隐抬起头,眼睛里流露着奇怪的情绪。“我要去一个地方确认一件事情。”
“你说现在?”一直站着的谢菲力惊讶地问道。
“越快越好,等到林学东的情况一旦确认了我就出发。”
这时候,手术室的灯又灭了。这一回被医生推出来的是林学东,李思弦已经看到了露在外面的林学东的脸,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庇佑,林学东的整个头部安然无事,问题主要出在身体上。
“已经脱离了危险。情况比我们预计的要乐观,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主刀医师尽职地表示。
他们把林学东安排到了看护病房后,林学东就开始吊点滴。杨隐没有走入林学东的病房,他站在外面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学东。因为长得有点像女生,处于昏睡状态中的林学东的神情十分安详,眉目间尽是柔和。
就是这么一个天使一样的人被自己牵连了进去,因为自己的愚蠢,杨隐觉得不能原谅自己。他捏紧了拳头,锤了几下林学东病房外的玻璃,然后转身离去。
病房里的李思弦听到了有人捶玻璃的声音,往外看去的时候,却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她知道是杨隐离开了,他一定是去寻找真相了。
杨隐循着网上搜到的地址来到了这个地方——“昨日黄花”书店。来时的巷子里很暗,这里有许多酒吧,里面聚集了各种各样的人,有一些穿着暴露的女性站在酒吧门口看着杨隐暗送秋波,杨隐没有理睬她们,拉紧了冬衣的外套继续往里面走。
林学东那个时候来这里打工天天都要经过这段路吗?他该是个没有见过这种世面的孩子,没有被这些女性的衣着打扮给吓着了吗?而林学东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杨隐又忍不住自责起来。
书店的招牌显得已经有些陈旧了,甚至落上了灰尘,爬墙虎长满了外墙面,招牌上的“黄花”二字差点都被爬墙虎给占满了。
在杨隐寻思着进去和店主怎么说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杨隐的耳边响起。“年轻人要进来看书吗?”
陈旧的书店(1)
满脸皱纹的老婆婆盯着杨隐,那突出的眼珠滴溜溜地转,面对这位老婆婆,杨隐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说是害怕吧,那又不是;但说是尊重吧,这种感情似乎怎么也提不上来。
眼前这位老年女子并不像是一般的老婆婆,她的眼神十分深邃,闪耀着奇异的光芒,或许就是林学东所说的“社会活动家”流露出的风采。
但保险起见,还是要确认一下。“您是这家书店的店主?”杨隐看着老婆婆问道。
“没错,正是我。”老婆婆手里并没有拄着拐杖,不过走路有些缓慢,这么大年纪了显然是腿脚不便了。“你是要来看书?”
“我……”杨隐迟疑了一下,最终说道,“是的。”他决定推迟说出真正的目的,先跟这位老婆婆混熟再作打算。
因为看起来,她是一个十分精明而且不好惹的人。
杨隐跟着老婆婆进了店内,店内的装饰十分奇特,墙面用暗红色的油漆粉刷而成,书柜也都是清一色的红木家具。天花板上挂着一盏三十年代的大吊灯,因为天色已经暗了,老婆婆拉了下门口的一根丝线,灯亮了,暗黄色的灯光瞬时充斥了整个空间,不过因为是暗黄色的光线,所以即便开了灯,店内也并不显得特别亮堂。
“这是个老房子,这条街的年代也十分久远了,这是我家祖先留下的书店,一直没怎么更换过装修。”老婆婆一边向着书店惟一的柜台走去,一边跟杨隐解释。杨隐看到柜台上放着一个算盘,这年头还用算盘结账的店家恐怕是真的很少了。
老婆婆注意到杨隐盯着那个发亮的算盘看,笑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都喜欢用那个带电的脑子来算账……”
“是计算机。”杨隐打断了对方。
“哦哦,好吧,计算机还是带电的脑子,反正我也不懂。”老婆婆遗憾地说,她已经走到了柜台边,示意杨隐也找个位置坐下。
其实店内也只看到了两三把椅子,而且都是没有椅背的那种奇怪的形状,杨隐找了个靠近柜台的椅子坐了下来。老婆婆转身从后面的壁橱里取出了一个宽身的酒瓶,杨隐看到里面有一些杨梅。
“看你的样子应该成年了吧,要不要来点杨梅泡酒,我这儿除了白开水就只有这个了。”老婆婆这回终于露出了长辈看到晚辈的慈爱笑容。
“这种酒我确实很久没有喝过了,那就麻烦您了。”杨隐也不想推辞对方的好意。那酒有满满一大罐,看起来到这儿陪伴这位老婆婆的人并不多,杨隐想孝顺老人家也是作为晚辈的本分。
老婆婆于是又从壁橱里拿出了两个铜质的小酒杯,在她剥酒瓶的时候,杨隐注意到一只清瘦的老鼠从两个酒杯的底部爬过。看来这里的环境很适宜暗夜生物行动,不过自己的身体构造本来就和别人不同,就算喝了点细菌下腹估计也不会有事。至于这位老婆婆,杨隐感觉她身上一定有了对于这类暗夜生物免疫的病毒。
老婆婆倒好了酒,拿了一杯递给杨隐,自己也倒了一杯,不过却一直看着杨隐。杨隐于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感顿时充斥了整个舌苔,白酒的清香也一直在鼻息间徘徊久久没有散开。
“真是好酒。”他忍不住赞叹道。
“碰到个识货的不容易,我一个朋友也爱喝这个。你们年轻人平日里喝酒都是为了朋友哥们稀里哗啦的把酒直接灌进肚子里去,像你这样慢慢品酒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老婆婆看着杨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