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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犯大忌,也就是以下葬之日算起这方圆附近跟亲属,白日之类不能死人,死人就是犯重丧还有就是犯火期,死者遗体自动焚烧,一般这两种情况都很少出现,也免不了一个巧字。
有了阴阳先生的推测,也就是给人们心理一个安慰罢了,总之信则有不信则无。
话说杨婆婆的孙女叫欣儿。
有不知情的以为欣儿哭泣是奶奶离开她的原因,一个劲的啧啧称奇说欣儿懂事,知道心疼奶奶,舍不得奶奶的话。
田翠花却从欣儿那惊恐的神态中看出问题来,她放下唢呐从口袋里抠出来一颗糖,对欣儿招招手道:“小妹妹来、给你糖。”
欣儿乌溜溜的大眼睛,停留在那颗糖上面,怯意的望了一眼田翠花一双脏兮兮的小手,毅然放弃了糖果,将食指含在嘴里,原本清澈见底像是秋日下湖泊澄澈沁人心脾的大眼睛竟然不知不觉雾蒙蒙起来,最后无助的看了一眼堂屋门口那些围观在奶奶身边的人,扭转身慢吞吞的穿过来来往往在院坝里的人走了出去。
我做好分内之事,田翠花给我使眼色,去门口看看。
我去到门口,看见小女孩呆呆的站在那手指伸进嘴里不停吸允,我上前随意拉下欣儿的手,动情、放低声音道:“手有细菌,不能吃的。”
欣儿乌黑眼睛定住在他脸上,稚嫩的声音突然问道:“叔叔,你是神仙吗?”
我苦笑,刮了一下欣儿的小鼻头道:“叔叔不是神仙,但是可以帮助你。”
欣儿沉默中无声凝视我从她那雾蒙蒙的眼睛中,不难看出小女孩非常懂事。
据邻居们说他们就是听见欣儿大哭的声音跑来看,才知道杨婆婆去世了。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亲眼目睹最亲的人离世,现实真的是太残酷唯一的亲人,瞬间就跟她阴阳相隔,这个阴影将要伴随她一生一世。
我拉过欣儿把她拥进怀里,轻轻拍打她单薄的后背道:“欣儿,以后叔叔就是你的亲人。”
欣儿一直好奇奶奶都死了,怎么还能跟我说话。
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给欣儿解释这件事,不过矮冬瓜跟田翠花倒是挺喜欢欣儿的,有了欣儿,冷清清的铺面,平添了几分热闹温馨的气氛。
“欣儿!好小。”矮冬瓜凑近欣儿,拉住她的小手道:“快喊哥哥。”
欣儿扑闪扑闪一双大眼睛,抽出被握住在矮冬瓜手掌心的小手道:“我找神仙叔叔。”
“神仙叔叔是谁啊?”矮冬瓜不解道。
“噗,是比你好看的那个叔叔。”矮冬瓜语塞,心里恨恨骂我道:“妈蛋,李沐风你这是老少通吃啊。”
张铁嘴不阴不阳的冷眼旁观心里老大不乐意道:尼玛的老子这成了收容所了,收了大的,还得收小的?
余下的时间,我觉得应该去看看欣儿父亲死亡的真相,也应该等他日欣儿长大了也好有一个合理的说辞。
这样我就特意的去了一趟县城,可惜的是去迟了一步,遗体已经在头天下午火化了家属代表人一栏,签署的是白鹤村,村长的大名。
我想要从羁押看守人员口里打探关于杨婆婆儿子死亡前的细节,人家说我有什么资格来查看这些属于死者私密的问题。
如此,我只能无功而返。
回到蘑菇屯时,天已经黑了,欣儿跟田翠花在门口。
田翠花手拿蒲扇在驱赶叮咬欣儿的蚊虫,看见我回来,欣儿撒腿就跑去迎接他口里兀自叫嚷道:“神仙叔叔、神仙叔叔。”
矮冬瓜捧腹大笑后戏谑道:“喊你神仙叔叔帮你找回奶奶。”
田翠花用蒲扇伞柄拍了他丫的一下才稍微收敛一些,没有继续油嘴滑舌。
我抱住拦住在面前的欣儿进屋,一直没有出声,冷眼旁观的张铁嘴把烟袋往鞋底子上磕了一下,吧砸吧砸嘴说了一句话道:“这下好了,家里多了一口子,你得努力别让他们挨饿。”
张铁嘴这是给我施加压力呢!我心里的事,可比他这些小肚心肠的想法大了去。
对张铁嘴的冷嘲热讽,我无视,在欣儿额头上亲吻一下道:“好孩子,去睡觉觉行吗?”
欣儿摇头,撒娇道:“不要。”
“为什么不要?”
“我怕。”
田翠花预伸手来接过欣儿口里说道:“有什么好怕的,小屁孩,走婆婆带你去睡觉。”
“不要。”欣儿舞动小手拒绝,嚷嚷道:“怕我怕。”
一趟下来加上接连几天忙杨婆婆的后事,实在是累坏了,我很想很想大睡一觉。
欣儿是田翠花跟张铁嘴带到他们老屋里睡觉,在我的叮嘱下,矮冬瓜得守在柜台前,哪怕是没有生意,还不得要守到深夜10点钟。
劣质蚊香飘出一缕缕难闻刺鼻的气味,熏死了蚊虫,也把守候在柜台前的矮冬瓜搞得够呛。
夏天纳凉的特别多,但是在死人街却是没有这种现象,天黑前,死人街就绝了人迹。
第122章 钓鱼人
万籁俱静,矮冬瓜独自一人面对死寂般的氛围,心慌慌的感觉,他不停的找事做,刻意搞出那么点声音来可越是这样,哪怕是极细小的声音,在这种太过安静的氛围中,也特别的刺耳。
矮冬瓜被自己搞出来的杂音吓住,停住那一刻,他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然后下意识的举动,环顾一下铺子里,一个个呆立,木讷、面无表情的纸扎人看着特不舒服,刚刚想扭动脖子极力不去看时,哒哒是什么声音?他惊炸慢慢慢地顺着声音来源扭头看向柜台。
吓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位身着黑衣,面色惨白的男子悄无声息地来到柜台边。
“你你你需要买什么?”矮冬瓜舌头打结,本能的举动,倏地从板凳上笨拙的站起来。他觉得此人带来一股阴森的寒气,有感觉一股莫名其妙的冷意,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男子阴阳怪气的瞥看了他一眼,看得矮冬瓜心蓦然一紧,之后听到来者慢悠悠的说道:“我找人,不买东西。”
矮冬瓜面对此人,顿觉寒气逼人,刺入肌骨,浑身打着颤的他,心知有异,哆嗦着问道:“你你找找找谁?”
来人眼皮也没有抬,纤细、白得没有血色的指关节一下一下叩击在柜台上,一字一句道:“李沐风。”刚才那哒哒的声音,就是他指关节叩击柜台发出来的。
“我不知道你是谁,怎么给他说?”
“很简单,你告诉他钓鱼人来了。”
钓鱼人的故事我在离开怖寒镇时就告诉过矮冬瓜的,所以他对这个故事里那位神秘的钓鱼人印象很深刻,此刻听见钓鱼人,他有些神经质,不敢怠慢,也不敢看对方,一哆嗦急急忙忙就跑来找我。
我梦见了灵儿,她责怪我偷偷离开,都没有跟她道别,我不停的解释,可是她就是不听,还越哭越伤心了:我正在罗织好听的语言想安慰一下灵儿,丫的矮冬瓜一下子把我从梦境中摇醒过来。
“什么事?”
“沐风,不得了了,那那个钓鱼人来了。”
“去去,半夜三更钓鱼?你赶紧睡觉吧!别钓鱼了。”我打哈欠转身背对矮冬瓜,侧头向里面继续睡觉。
“沐风,不是我要钓鱼,是你曾经告诉我的那个钓鱼人来了。”
钓鱼人来了,我一个激灵翻爬起来,吃惊道:“什么时候的事,他是人还是鬼?在那?”
“哎哟,你一惊一乍的,没有被那个钓鱼人吓死,倒是被你给吓得我一愣一愣的。”矮冬瓜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已经噔噔的下楼直奔柜台前。
来人不是黑无常是谁?他这一副样子出现在矮冬瓜面前算是最正常不过的,要是以平素的那模样出现,特定把他丫的吓得半死。
我跟黑无常对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走了出去身后的矮冬瓜大叫道:“我真的要睡觉了。”
我回身扬手答应了他的要求,该来的人来了,以后他不用替我深夜守候了。
“你在等我?”黑无常跟我保持距离,霎时间,天阴沉沉的,鹅毛般的雪花飘飘而下,这是黑无常带来的寒气,他所到之处没有留下一丝儿痕迹,倒是我,走一路,一串清晰的脚印一路延伸到很远。
“谢谢你那次的提示,要不然阿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洗清冤屈。”
“你小子也够聪明,知道是我。”
“没有瞎猜,有根有据来的辨别。”
“何以见得?”
“你在学校问我讨要擦屁股的纸,又屡次出现给我提示,所以我只能猜测是你。”
“去喝一杯?”
“跟谁?”
“如果我告诉你是阎罗王,你敢去吗?”
“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