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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重新修缮一新清儿的墓地,点点头,想清儿孤苦一生,我终于为她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说来、还得感谢张铁嘴,要不是他们俩胡闹用火烤等烂点子搞她,真实的不知道她的墓穴原来在乱坟岗。
一炷香插在香炉里,点香的人是田翠花奇怪的是,无论她怎么点,那香都没有接上火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不祥的预感不是来自清儿,而是另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我挨个的想,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
头天下午,几个小年轻去乱坟岗没有把话说清楚,吓得田翠花拼了命的往家里赶,张铁嘴也在撤了法坛随后赶到家,诅咒般的蹦擦擦已经不解自破。
在当时我就像脚踩棉花,扶起吴奶奶,其他人都倒在地上起不来。
外面看热闹的人散去,唯独见多识广的耿老先生留步没有马上离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耿老先生在离开时,特别多看了一眼我,然后让张铁嘴把这个烂摊子收拾好。
我仔细的把前后事宜细细的筛选一遍没有发现那里不对劲!接下来的几天,因为那件事的原因,我冷淡了矮冬瓜。
他丫的挺知趣,也不敢厚起脸皮来找我说话,只是一味地做事,吃饭,该干嘛干嘛。
不过吴奶奶却是真的出事了,
就像是在印证我心里那种不祥之感似的,首先是她因为这件事病倒了。
对于她的病倒,好像没有引起更多的关注理由是老人家,身子骨怎么能禁得起那般折腾?接下来她连日高烧不退,说胡话,说得最多好像是看见老伴来接她了。
之后几天小镇貌似安静下来,可是安静中似乎预示着大的事件要发生。
我心系县城休闲度假庄园的事,这头吴奶奶生病无人照看不得已只好把行程拖延几天,为了避嫌,清儿暂时不能露面。
只是那个被吓哭了的小学生,没事就往丧葬店跑他一来老是纠结一个话题,那就是问我那个漂亮姐姐为什么不见了。
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学生,我不能灌输他那些神鬼传说,就敷衍他说那天因为摇晃得厉害,看见的都是幻觉而已。
关于丧葬店蹦擦擦的跳舞风波,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新鲜事替代旧事,就像报纸,新版新闻总比旧版的新闻更引人瞩目。
忽然间,小镇人们淡漠了丧葬店蹦擦擦的事件,却在悄悄谈论另外一件大事,这件大事不是什么好事。
有人说这是张铁嘴惹出来的祸事,还有人说小镇遭到诅咒了各种猜测,闹得是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不过在之前,小镇有一个蓬头垢面的讨口子,三番五次来张铁嘴铺面说一句话:“嘻嘻,生意马上就好了。”我跟矮冬瓜轮番赶他都不走,赶走了又来,总是重复那句话道:“嘻嘻,生意马上来了。”我隐隐从讨口子眼里看出一抹邪魅的色彩,却无凭无据,不好说什么。
讨口子还有一点特烦人,那就是最喜偷水果贩子的水果。
有一天,他招惹了小镇一名叫梁波的水果贩子。
梁波是火冒三丈,拿起扁担就打讨口子。
好一个讨口子,也没有要跑的动向,而是两手抱着后脑,胳膊肘护住太阳穴,两条腿剪子股一拧,夹好肾囊就像一乌龟似的在原地打转转,愣是没有让梁波的扁担碰一下。
围观的人这一看,都哄堂大笑,同时暗地里竖起大拇指称赞讨口子这一招用得妙。也佩服讨口子的聪明睿智,他双手盖头护住了太阳穴,两腿一夹护住了命根子,这样就不会让人家失手把他打死。
看梁波是气得咬牙切齿,上蹿下跳,搞得浑身是汗冒,却未曾伤到瘸腿乞丐半根汗毛。
梁波跟讨口子的笑料还没有过去,他突然出事了。
出事的原因是车祸。
车祸肇事者是一颗大树无巧不巧的是,那个闯入丧葬店戴红领巾的小学生就是梁波的孩子。
邪门的说法是,梁波蹬三轮车去县城进货,一早出门,到下午太阳西斜才返回结果三轮车链条脱扣,他下车上链条,然后继续蹬车时,看见一个非常妖媚浑身火红色衣服的女人在他前面那棵树边跳鬼步舞。
之后,那车龙头不受控制直端端的撞到路旁的一颗大树上。
车龙头撞到大树,歪斜一弹,车龙头直抵梁波的肚子车把戳穿他的衣服,继而直接戳进肚皮里当120、以及路政人员跟警察赶来,取出还穿透进肚子里的车把时,那血糊糊的肠子哧溜一下从戳穿的位置流了出来,他当场死亡。
世事无常,生命无永恒,可以说很脆弱。
梁波家里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悲伤氛围中,家人很是百思不得其解按往常他的购货时间来算,怎么着也应该是中午一点钟就返回的,为毛在外面耽搁那么久,以至于才会在路上出事?
那么,梁波中途那么久的时间去哪了?在县城他没有朋友,也不可能拉着一车水果去逛街吧?
没有第二者知道梁波的行踪,那么他死亡的背后究竟有什么秘密,无从得知。
总之梁波的突然死亡,给小镇人们一种不好的阴影。
有人不经意间想到讨口子,可是讨口子就像是遁地飞天了,在短短的几天里没有人看见他在小镇露面。
第95章 黑白无常
梁波的老婆,一位憨厚,长相平常的家庭妇女她去现场看见丈夫的死相时,差点昏厥过去。
当时有一位记不清长相的目击者告诉她,说梁波当时蹬车好像看见什么整个人的神态都变了,那样子不像是蹬车,倒像是在欣赏什么东西,那眼睛痴迷的盯着路旁的树,车子就那么邪门的直接撞了过去。
梁波的死是一个谜!
吴奶奶的事,又该怎么解释?
因为张铁嘴使坏,才惹出这许多事端,我跟张铁嘴有那么点扯不清的联系,心里十分愧疚,执意要守候在床边尽孝田翠花自然得进进出出的端茶送水,尽挑好听的话说,却也无法换回吴奶奶的生命。
就在梁波要出殡的头一天,吴奶奶忽然不能说话了,她眼睛里的光有些怕人。
我知道吴奶奶就这几天了,越是这样,越是寸步不离守候在她床边。
没日没夜的守候,如此下来,我憔悴不堪,精神倦怠
田翠花再怎么心疼我,也不能拂了我替代张智鹏尽的这一份理所当然的孝心。
吴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那咕噜噜的吼痰声在门外都听得见。特别是空气中一股难闻的气味,更是说明她的时日不多。
我从没有这么体贴的对自己的家人,却在这里面对一个不相干的老人,如此细心的照料,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一天,我很困,在吴奶奶喝一口汤之后,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当然是趴在吴奶奶床边睡着的,很快我入梦,梦境中,雾茫茫一片。
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一阵哗哗的响声,惊得我猛然抬头看过去。
在雾霭中走来两人一黑一白,他们一人手拿铁链,一人手拿勾魂笔,阴笑阴笑的冲我走来。
在很小的时候,听奶奶讲述黑白无常勾魂的故事,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害怕也恐惧但是在后来,跟他多见几次,也说了话的,虽然心里还是有那么点畏惧,但是没有以前那么害怕了。
我以为他们是来捉拿吴奶奶的魂魄的,急忙出口道:“别,吴奶奶够可怜的,你们就不能宽限些日子?”
“小兄弟,你做的事我们都知道,你的善心感动了阎王,他决定不会为难吴奶奶,会尽快给他们夫妻俩轮回的名额。”
“哦。那谢谢了。”
“你赶紧回去吧!好好伺候她最后的时日。”
每一个人都有好奇心,我的好奇心不是一般重,所以对黑白无常他们要去捉拿谁特别感兴趣。
“你们哥俩要去哪?”
白无常狠狠瞪我一眼,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那对血红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一下,没好气道:“管你什么事?”
我没有跟白无常打过交道,对他不太了解对不太了解的鬼差,心里多少有点忌惮,见他对我不客气,我不敢多话,就想离开。
黑无常却嘻嘻阴笑一下道:“你是不是很想跟我们走一趟?”
去地狱?我把头摇得就像拨浪鼓道:“不不不,不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黑无常却不放过我,见我要走,伸出爪子一把抓住顿时一股股滔天的冰寒之气便席卷而来,就连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冻结住了,四周空气中也是出现一层层寒气逼人。
“老黑,你快放开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