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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惘中努力回忆之前发生的事,好像是踢到坟茔,然后然后我就看见一条飘飘忽忽的白影
“妈,我看见脏东西了。”
老妈更是搂紧我,低声对我安慰道:“没事,你爷爷已经帮你搞定了。”
老爸看我没事,悄悄转身离开。
我问老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是在那找到我的?老妈起初不愿意说禁不住我的再三追问,她才满脸忧虑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
涂春兰是看见我跟矮冬瓜的,我站在蹲地的矮冬瓜身上,探头探脑的看因为屋里光线暗,外面看里面看不清楚,但要是里面的人,只要用心看外面,那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我们吓得跑进树林躲起来时,涂春兰的老妈,皮笑肉不笑来我家讨要说法。
初始还假装客套几句,在后来就横加指责我老妈教子无方她的泼辣劲不比那位泼妇差多少,在老妈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她叉腰、横眉瞪目、数数落落的乱骂。
骂我是不良少年,要在退后十几年,我就要遭砍脑壳的这句话招惹到我爷爷。
他板起脸,走出来,那样子,吓住了涂春兰的老妈。
在之前,涂春兰老妈装模作样来跟我老妈套话,在后来见屋里没有别人,以为我爷爷没有在家,就想发泄一通把心里的气发出来。
却没有想到爷爷在睡觉,看见老爷子,她呵呵一笑道:“老爷子也在?我跟嫂子闲聊呢?”
爷爷没好气的乜了她一眼,没有做声重新回屋去了。
有了爷爷在家的威慑力,涂春兰老妈也不好继续撒野,只是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让我老妈大跌眼镜的话就离开了。
我欠身起来问道:“她说的啥话?”
“她说你看见他们家春兰的身子,就应该负责。”
“负责?要不,让她看我的身子行不?”我也不知道春兰老妈口里的负责是毛意思,就随口答复道。
老妈狠狠瞪我一眼,伸手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忍不住笑哈哈道:“美死你你就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去偷看了人家洗澡?”
“我都没有看清楚,矮冬瓜那丫的就把我给摔下来了。”
老妈又气又恨,又无奈道:“你啊,要不是你爷爷发现,你到现在还躺在墓地里睡觉。”
“啊我”
“我什么我,你以后给我乖乖的听话,要不然非让你爷爷送走不可。”老妈起身,给我掖了一下边角就径直走了出去。
我睡在墓地?爷爷找到的我?
在恐惧中辗转难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的,反正我看见了两个人
两个人木头人似的呆立状,滑稽不像是演戏小丑,冷森森、鬼魅感的感觉。
而且他们俩的打扮也是另类,一黑一白的搭配服饰,他们的样子让我郁闷人不人鬼不鬼的,看着不舒服,我心里是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身穿白色长袍的人,黝黑怕人的面孔,一对眼珠子亮闪亮闪活脱脱跟鬼火那种样子,手拿一厚厚老也翻不完的卷宗。
身穿黑色长袍的人,拿一沉重的锁链,白煞煞的面孔,眼珠子红彤彤的跟得了红眼病似的。
他们俩看见我,相互对视一下,把那卷宗翻得哗哗作响。
其中一个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李沐风”
黑白二人再次对视一眼,一脸怪模怪样的笑看着我道:“交给你一个任务可好?”
“我不认识你们。”爷爷有叮嘱过我,在梦境中不要跟陌生人说话,说了话会把我的魂魄勾走。说着话的我,急忙捂嘴,连连后退。
黑白二人顿时大怒,发出尖细的啸声,冲我奔来那锁链跟他们衣抉飘飘的夸张形态,吓得我屁滚尿流般从梦境中醒来。
浑身冷汗,心口还在砰砰狂跳中,看看周围的环境,目测刚才是噩梦来的!他们俩是谁,干嘛要喊我?还说给我任务。
当我意识再次沉入梦境中时,看见一个老爷爷。
“孩子。”老爷爷含笑喊道。并且在慢慢靠近过来,有了之前的梦,我警惕后退。
“给我看看你的手。”好快的身手,话到人已经到我面前。避之不及,手被捉住。
嘶!老爷爷的手冰凉冰凉的,在被他握住手看时,我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
“七绝手、绝凡尘、克亲”老爷爷前面的话意味深长,嘶哑的声音又丢出另外一句道:“你出生时,乌云盖天,苍穹如墨,星斗不显,雪花漫天飞。”
我在梦魇蛊惑下苦苦挣扎,他的话响彻在我耳畔出生平凡,但是来历不凡。
第8章 家麻雀
出生平凡,来历不凡,是什么意思?我苦思冥想,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却记得家里有一部页面乏黄的族谱,一次见爷爷在翻族谱,我凑近去看了,很意外的从族谱上看见李淳风的名字。
李淳风是谁?
爷爷和父亲貌似很骄傲的说,是先祖!!!
先祖是谁?父亲答复精通天文、历算、阴阳、降妖伏魔的能人。
爷爷年龄大了,父母不再出远门,他们得守在爷爷身边。
爸爸不喜欢跟爷爷学易经八卦,他选择了打工。后来,爸爸告诉我,他不是抗拒学爷爷那些本事,而更多的原因是不喜欢怖寒镇这个地方。
出门就看见到处都是墓地,他心里就发毛。
爸爸说在他很小的时候,有一对夫妻来到怖寒镇,因为是赶路有点急,一时半会找不到厕所,就到附近树林去解决。
没想到的是,起身拉起裤子时,却发现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几堆墓地。
夫妻俩急急忙忙的离开,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了。
他们记得出口就在路边的,两边是毛竹林形成的拱形入口。
直到第二天,有人发现有两横死在墓地没有头血淋淋的尸体,才知道出大事了。
那个场面吓住很多人,特别是我老爸,吓得脸都变色了。
在当时,都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各种猜测,也就只有爷爷最清楚
在后来,爷爷选择了一个吉日、开棺验尸,骇然看见两颗头颅就在他们俩撒尿的那座墓棺材里。
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在一具看似已经腐朽不堪的骷髅头部位置,看着真的是别样感觉。
这事还是爷爷亲自挪动墓地,安葬,安魂、超度他们的,要不然不知道以后会给怖寒镇带来什么样的厄运。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也不知道老爸说的是真还是假,不过最近村口来了一批人。
他们扛的是三角架,手拿图纸,还有测量仪,好像是来搞地质勘测的。
中午、坐在木凳上的爷爷一头黑线,好像不高兴的样子那胡须一翘一翘的,我拿烟给他,看到他的手在抖。
爷爷是在生气,听老爸说那些搞地质勘测的要在这里修建一座研究院大厦。
修建大厦就要铲平地面,迁移墓地。
爷爷是害怕出大事,去跟那些勘测地质的人理论,结果人家骂他是封建迷信,守旧的老顽固。
怖寒镇除了一堆一堆年代混杂的墓地是当地一特色,还有就是山清水秀,还出矿物。
矿物是各种各样的,就因为这样,吸引来不少猎奇一探究竟的人。
那天是礼拜天,上午没有什么事,我美美的睡了一大觉,神清气爽起来的。
下午,我在做作业,爷爷一个人坐在门槛上抽闷烟。
门口有几只家麻雀在叽叽喳喳的叫,好像在打架。
爷爷吆喝一声,家麻雀齐噗噗的飞走,眨眼功夫又齐噗噗的飞旋而来,还是在老地方依旧叽叽喳喳的叫,几只麻雀在打架。
爷爷愣住,莫非是自己老了,连古灵精怪的家麻雀也不怕他了?
他再次吆喝一声,大部分家麻雀三三两两的飞走其中有一只却慢吞吞,以悠闲度步的样子走几步,扭动那精致小巧的头,转过来挑衅的瞥看了一眼爷爷。
谁都知道,家麻雀是一蹦一跳的,怎么可能学人那样走路?
爷爷当即愣住,立马脱下鞋子,对着学人走路的家麻雀就扔去
家麻雀飞走,爷爷木呆呆的伫立在原地,脸色很难看。
他晚饭都没有吃,衣服也没有脱,就囫囵躺在床上不起来。
老爸着急也没有用,就指使我撒娇,去喊问爷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抱住爷爷的胳膊,匍匐到他的身边喊道:“爷爷,起来吃饭了。”
爷爷听见是我,低头看、然后沉重的叹息一声道:“天要灭我啊!”
我不知道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从他的表情来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在平日里,只有发生了大事,爷爷才会叹气,才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爷爷,我想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