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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不喜欢看老头这一张脸,跟听见他那破锣似的声音。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快乐还是痛苦,就像是一久经苦难,麻木不仁的样子。那破锣似的声音,就如同被什么东西掐住咽喉声带受到创伤,挤出来的声音那样。
满以为老头会借故把我们撵走,却没想到被带到另一间屋里。
这才是一间真正的空屋子,桌椅板凳全无,出了窗口垂直厚重的窗帘,几乎无一物。在空地上,卷曲睡着一个人。
矮冬瓜真是属猪的,随便在哪都可以安然入睡。老头阴冷的眸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一把把我推了进去,看不出老头一大把年纪,还有这么大的手劲。凭我牛高马大的也被推了一个踉跄,稍稍站定,还没有回过神来,门砰一声已经关上了。
我朝卷缩熟睡中的矮冬瓜走去“死猪。”唯恐喊声被老头听见,我是捏住喉咙低声喊的。
奇怪的是,我一边喊,一边靠近矮冬瓜,他就是没有动静。
这孙子不理会我?我蹲在他身旁,揪住他的耳朵,一股不祥之感就在我手指触及到他耳朵时,无孔不入侵入心里。矮冬瓜的耳朵,冰凉冰凉的没有人的温度。
他,我不敢设想,搬正他的身子看去
“噗”矮冬瓜咧嘴大笑道:“吓住了吧!”这孙子装什么不好,装死?我气得不行,扬起拳头就想赏赐他。“别,听我说再打也不迟。”
我收回拳头,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道:“说。”
矮冬瓜起身,盘腿而坐,难得认真的神态,郑重其事道:“你不觉得这里有问题吗?”听他脑残的话,我笑喷。笑话,老子早就知道这里有问题,我不动声色看着他,装出无知的神态等他说下文。
矮冬瓜可能是看我挺像回事的在等他说话,就继续喋喋不休道:“邹毅他们说要在晚间探查,还拍摄,为什么没有动静?还有就是,老头好像很害怕你查到什么。”
矮冬瓜的话没错,邹毅他们那一边太安静了。
“要不,你去看看?”我对矮冬瓜说道。人已经起身去拉门,这才发现门被反锁了。反锁门是几个意思?老头该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吧!
矮冬瓜见我拉不开门,起身来问道:“怎么?”
“门被反锁了。”
“啊”矮冬瓜真的害怕了,声调带着颤音,不由分说上前来跟我一起试图拉开门。
屋里不隔音,但是门的质量却不容小觑,厚重得就像石板。任凭我们怎么合力拉,推,砸,除了门轴发出哐啷哐啷沉闷的噪音外,根本就是纹风未动。
“沐风,看吧!我说这里有问题的。”
“慌毛线,没有什么能难得住老子的。”我提脚一脚狠踢,嘶!钻心的疼痛来自脚心,却强撑着没有露出一丝儿痛苦的表情,我故作淡定的收回脚,轻轻放在地上,那钻心的疼痛好似千万只蚂蚁至脚底蹿到整个身体里,麻疼得老子呲牙咧嘴,幸亏矮冬瓜没有看见,要不然以后他有得开心的话题了。
矮冬瓜可能察觉我的举止不对劲,急忙问道:“沐风,你没事吧!”
我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即使这种疼痛在加剧中,我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没事。”
“草泥马,这门真够厚的,不知道灵儿跟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灵儿跟小丫,我的心再次有了揪住感,很疼,胜过脚板心的疼痛。这门如同石板,我赤脚踢去,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我们仅靠手机的光照四周,矮冬瓜看不清楚我的表情,跟脚板心带来的疼痛导致脚在颤抖的景象。
怎么办?出不去,不能跟灵儿他们沟通,也不知道邹毅等人的下落。我试图从墙壁上打主意,伸出手指一幕,冷冰冰的质感,让我的心都凉了半截。
这那里是屋子,分明就是一座用石板砌成的石屋。石屋固若金汤,没有缝隙可钻。
“我怀疑这里曾经就是一间囚室。”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隐隐约约有一股淡淡的什么味道。
第348章 女孩儿
我就不信邪了,但凡是人做的东西不可能做到无懈可击,一定有破绽,我必须冷静!矮冬瓜遇事无法让人安静,他在一旁抓耳挠腮,话也出奇的多,尽说些没用的。
要是在以往倒没什么,可现在是非常时期,而且咱们的情况外面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本打算是出去查看,野餐之地的,结果误打误撞被死老头囚禁起来。
我大喝一声成功的威慑住跟无头苍蝇似的矮冬瓜。屋里安静下来,思绪清晰,我晃动手机照看四方墙壁,照看屋里的角角落落。
墙壁上除了岁月留下斑驳的痕迹,就是潮湿的印记,没有其他。手机光照的距离很有限,一团幽绿,晃到哪矮冬瓜就跟到哪,生怕我会突然之间找到出口,把他一个人丢在石屋里那种样子。
让我困惑不解的是,这间囚室应该很久没有囚禁人了吧!怎么给我的感觉却不是这样的整个屋子里,就角角落落有大量的尘埃,其他地方都干干净净的,空气中不但有一种无法分辨不清的气息,还一股酷似某一种熏香的味道。
角角落落有尘埃,那是因为被囚禁的人,不但被囚禁,还被控制了自由。至少不像是我们这样的,还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屋里转悠,时不时的撒野去踢一下门,我说的是,只要不怕疼的情况下。
老头为什么要用熏香熏屋子?还囚禁人,那么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里曾经有发生过可怕的事。
我假设,那个丢失的女孩儿,因为跟母亲失联,跟伙伴走散,无意间走到这栋建筑物来。然后被老头看见,见四下无人,把女孩儿放了进来,结果就发生了可怕的事。
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女孩儿受到非人折磨,被变态老头折磨,、虐待最终致死。
第二种,女孩儿被老头驱逐,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或者是深山老林中,被豺狼虎豹分享掉了。
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这栋楼,包括西边隐在这栋楼的楼外楼,也是有问题的。那么是谁建了这栋楼,建这栋楼的意义何在!
就在我假设推测时,眼前一凸起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矮冬瓜眼明手快,抢先一步躬身去扒开覆盖在凸起物上的灰尘,眼看他要伸手去拾,我急忙低吼一声到:“住手。”我靠近蹲下,手机光线照到的是一张已经腐朽得要破碎掉的符纸。
之所以判断这一张符纸要破碎,那是因为看见符纸质地稀薄,貌似有星星点点微小的破洞。
“这是什么?”矮冬瓜瞪大眼睛,想要从我脸上看出答案。
我没有伸手去拾起符纸,不是我不想拾起来看,而是肯定一旦手指触及,符纸就会化成尘埃,最终一无所获。
很明显,这是一张驱邪符。
一般用驱邪符的不是道士,就是阴阳师。
老头是阴阳师?,更或者是道士?
可看他那一副邋里邋遢,冷漠无情的样子,跟道士,阴阳师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形体。
矮冬瓜肚子有脂肪,蹲不了多久就受不了了。他嘟哝道:“这样看,你不嫌累?”
我收回手机,没有做声,起身离开了符纸。就在我起身离开,矮冬瓜也起身顺势伸出手指拾起符纸,符纸就像一片没有燃尽的火星,瞬间化成灰烬,从他指缝间滑落纷纷扬扬飘落在空气中成为尘埃。
“哎这是?”矮冬瓜后怕不已,急拍手,仿佛想要把黏在手里的灰烬都拍掉。
我叹口气,都不知道他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东东。也许满脑子都在想女人没有穿衣服是什么样子,呸呸!这个想法一经我脑海想出,严重降低了我李沐风的人品。
我可没有诽谤矮冬瓜,记得有一次他说梦话,所说的话就是带色的那种。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语句,所以也就不用细致描述出来了。
我敢肯定,在半小时之后,矮冬瓜还没有走出这间屋子。他特定会复发恐惧症,恐惧症复发的局限于特定是环境,如害怕接近一生中最害怕的事物,害怕高处、雷鸣、黑暗等。
矮冬瓜的主治医生曾经有告诉我,他千万别再复发恐惧症。
说起来,矮冬瓜的恐惧症还是跟古堡事件有关。
也就是这样,我不能离魂出去,要是我离魂把一具没有生气的躯体丢在这里跟他作伴,岂不是更加糟糕。
就在我对矮冬瓜的安危担忧时,石门破天荒的开启了。
出现在门口的是鲁小丫。
死丫头一脸坏笑戏谑道:“哟,亏咱灵儿姐姐念念不忘李沐风大叔,原来是跟某人在这里搞基?”
我走过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