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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又起了北风,把人冻成一个冰疙瘩。我双手抱在怀里,弯腰低头像僵尸一般麻木的往前迈脚,至于要走到哪里真是不知道,就是告诉自己千万别停下,只管把腿抬起又放下。
不知熬过了多少时辰,忽然前边有人喊:“哎呀。”跟着扑通一声。跟着大家骚动起来,往前聚集。我跑过去一看,见崔仁贵坐在地上,握着自己左腿脚脖子,脸上呲牙咧嘴。
大家蹲在他身旁,阎风问:“怎么了?脚坏了?!”
崔仁贵说:“踩到石头,没站稳,一下崴着了。”
阎风恨恨的说:“这个时候!能站吗!”
二宝和铁大哥立刻上去一人扶着一边,将崔仁贵扶起。他踉跄着试了试,可脚一沾地,身子就软,试了几次,摇摇头说:“不行不行!脚疼得不行!不能沾地。”
“真倒霉!那咋整!”阎风恼了,望着周围干着急。
莫说他,连我也心急起来。这黑天瞎火,又是大雪夜,哪里找地方去呢。而且就算两人扶着他走,这样前行的度又要大打折扣,别说出来个老虎,弄不好一群人都要冻死在这雪地里。
大家正每个注意,刘大哥忽然说:“有办法了!做担架抬着走!”
“什么担架,怎么做!”阎风问。
刘大哥说:“弄两根一人多长的树枝,当中一人宽,用柴火固定好,咱们不是有熊皮吗,铺在上头,让仁贵躺着,一前一后两人抬着走。这样行走也快。”
阎风迟疑了一下,看他眼神闪烁,似乎在比较到底是抛弃仁贵还是做一个担架。
崔仁贵望着大家,可怜的说:“你们别丢下我不管,我,我的脚明天就好了,到时我能走的。”
“到明天就******都冻死在这了。”阎风哼了一声说:“那就快去找树枝来做担架,留两个人在这里守着就好。”
于是刘大哥,阎风,铁大哥,二宝去旁边山岗上砍树枝,我和6常友留在原地收着崔仁贵。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我下意识抓了下自己腰间的匕,之前路上不怕,是因为大家都在,还都带着枪。现在就剩我们几个,我手里没枪,一会要是出现危险,我可要怎么保护自己的好。
6常友坐在地上,望着崔仁贵挖苦他说:“刚才是我要休息,现在是你赖着不走,你说说到底谁脾气大。”
崔仁贵自知拖了大家后腿,后面还有要求到他的地方,嘴上软了说:“是我脚崴了,我,我也不想。”
“哎,七个人,都好好的,怎么就你崴了呢?你说说你,怎么连个路都不会走,也好意思跟出来。”这下轮到6常友火上浇油。
崔仁贵低头不吱声,知道多说无益。
我站在一旁抱着身子,只盼大家早点回来。这下不走了,身子一点点凉下来,止不住在原地跺脚取暖。
过了一刻钟,我忍不住说:“我想撒尿。”
“撒尿?这大冷天的撒尿,不把你的蛋冻下来?”6常友口不积德,拿我开涮。
“我不行了,我忍不住了,我去那边撒尿。”我说着往一块大石边跑去,想挡着点风,别真把我的子孙根给吹掉了。
我尿完了,身子跟着一抖,系好裤带,忽然觉得背后有些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有些不舒服,像是有一对眼睛盯着自己看。我回头望去,山沟雪地中除了白雪就是山石,什么活物都没有。
难道是我饿得眼花,脑子给风一吹开始混乱了。
我提好衣裤往回走,走了十来步,怎么觉得有东西在我身边跟着一样。我抬头一看,天上一轮明月照着大地,除此也再无亮的东西。那刚才为什么感觉有东西在跟着我走呢?
我叹口气,继续脚下一深一浅的往前走,心里狐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走到离着休息地方还有二十来步的地方,一个雪球从我右手边的山坡上滚下,落在我身前。我疑惑了一下,停下看着那雪球,然后转头往右手边的山坡上望去。见上边白雪皑皑,下边露出黑色的山体。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总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我,还跟着我走呢?我眯着眼睛仔细盯着那山坡上没一寸地方望过去。
就在我视线落在一堆白雪上的时候,忽然那堆白雪多出一对眼睛,也盯着我看。
我不敢相信看到的事情,那雪堆上怎么可能生出眼睛来!跟着那对眼睛射出凶狠的目光,慢慢抬高,下边多出一排尖牙。
我的喉咙里像是卡住了鱼刺,只能出呃呃呃的声音,手指着那雪堆不住颤抖。
我不可能那么倒霉的,这种事情不可能总是让我先遇到吧!
“啊!有老虎!”远处的崔仁贵竟然比我先一步喊出上边那东西的名字。
没错,山坡上正匍匐着一只白虎,身子与白雪溶为一色,若是闭上眼睛根本无法分辨出它藏身在哪。
“快过来呀,你这个傻瓜!还站在那干嘛!”6常友朝我喊着。
我反应过来,拔腿就跑,而听山坡上出一声镇山的虎啸,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第十三章 众人休息白桦林
过了不知多久,我迷迷糊糊听到自己喘气声,张开眼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又昏过去,这般醒来昏倒不知多少才,最后再睁眼头,眼前是一堆乱草样的东西,仔细看辨认出是树枝和树叶混在一起。
脑子清醒后第一个问题就是,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
听到旁边一人说:“哎呀,他醒了,快来呀,他醒了。”
一群黑影围上来,挡住我的视线。我喉咙里跟找了火一样,嘴唇干裂难受,说:“水,水。”
“水呢?!快拿水!”“好了,这就来!”
一个人扶起我,朝我嘴里灌了几口水,感觉一股温暖的液体进到身体里,浑身一下舒服了不少。
这时听一人说:“小兄弟的命是捡回来了,可是伤得那么重,流血太多,恐怕后边的路不好走了呀。”
另一人说:“他不能走我就背着他走,总不能让他丢在这不管呀。”
一人问:“崔仁贵怎样了?”
一人回答:“仁贵受了惊吓,受了些风寒,现在有些烧,身子倒是没有大碍。”
大家沉默了一会,一人问:“刘大哥你看呢?我们是不是在这林子里休息一天?”
一人抢道:“休息一天?这要是再跑出老虎和熊来可怎么办?现在已经折了两个了。”
“你别胡说,我兄弟好好的,他还没死。要不是你逃跑,他能受伤!他不能走,我背他走!大不了我现在背他回关内去!”
“你…”
“好了,大家先别吵。我们既然一起出来,就当一起进退。任何人都不能落下。现在来看,只能先在这里休息一天,看他们两人身体的状况再作决定。你说呢?阎舵主。”
“嗯,看来也只好先这样了。就听刘爷的,今天我们就在这林子里休息了。现在天也亮了,不用担心有野兽偷袭。这样,还是分成两组,一组放哨,一组休息。”
“就这么办!”“听当家的!”“大家快休息。”
一阵聒噪过后,又没了声音,我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再想来,见眼前许多影子在跳动,仔细看才现是火光照的,侧脸望去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升起了一个大篝火堆,立着数根木柴,烧起一丈多高的火焰。
我躺的地方离着篝火堆不远,浑身烤得暖和的很。
再看四周,分散着睡倒四人,看衣着认不出都是谁。我尝试翻动身子,右肩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咬牙忍过,轻轻揭开棉袄,见衣服里头血污一片,肩头处绑上了绷带,包扎严密,手法熟练。
我用力支撑起身子,靠在背后一棵树上,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又没死,竟然什么都不想了。
“哎呀,你怎么起来了?”
我抬头一看,见铁大哥站在我身旁。
我挤出笑容说:“没事了,小伤,没事的。”
“你吓死我们了。从老虎身下找到你的时候,半边身子都是血,差点以为你死了。”铁大哥蹲下身,满脸愧疚的望着我。
我摇摇头说:“没事。一只老虎不至于要了我的命,你看我不是好好地。仁贵怎样了?”
“哦,他也没事。估计是受了惊吓,给风一吹,病倒了。没事的,放心吧。”
“那后边能走吗?”我想起白天他们说的话,担心后边的路大家恐怕不好走了。
“你用担心,我背你走,仁贵让两个人抬着。”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