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再跑我就把你的书全点了!”VV不肯追,站在门口掏出打火机威胁他。
庄言急刹车,扶墙眺望她,气急败坏地威胁:“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扫黄打非天经地义,你咬我啊?”VV理直气壮。
“哼,老子身上长颗痘痘都比你的胸还大,谁稀罕咬你?”庄言恨得咬牙切齿。
“你!你给我过来!我不打你!”这句话戳了她的肺,VV暴跳如雷,冲他勾手指。
“骗鬼去吧,穷胸极恶,我的书怎么你了,你要赶尽杀绝?”庄言气恨难平。
VV羞愤跺脚:“收集非法读物还有理了?你这些书哪本不是人人喊打!嗯?嗯?”
庄言恶毒地指责:“呸!分明在泄愤。自己平坦得在雪地上摔一跤都比别人滑得远,所以看见书里的大姐姐就气不打一处来,对不对?对不对!”
VV指着庄言说:“你别动,有能耐站那里别动。”
庄言嚣张跋扈:“我不动。”
VV瞧他一秒,突然拔腿就追。
庄言拧头就跑。
然后鼻青脸肿庄言又住进了重症监护病房,住院一天,医生出具证明,于是审判顺延。
“我怎么跑的过她!”庄言在病房手舞足蹈地向胡医生倾诉,鼻青脸肿惨不忍睹,“把我按成一团,一顿胖揍,拍拍手施施然扬长而去!我能起诉她嘛?戴罪之身难道就没有人权吗!”
李明插兜怜悯地俯视他,低头掰指头:“隐私权限,通讯权限,交通权限,言论权限,你都被剥夺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只剩下工作权限和学术权限了。庆幸吧,至少你还有被压榨的价值,比丢进垃圾桶里的水果残渣好多了。”
庄言安静了一下,然后更加激烈地反驳:“我不是说这个啊!那个女人这么欺负人就没人管管她嘛!”
低头给他换药的胡医生终于吱声,说了句公道话:“基地有一千多号渴饥男性做梦都在祈求维内托小姐的鞭挞呐,你就知足吧。”
庄言又安静了一下,然后嘟囔道:“下手轻点啊,疼死人啊。”
李明捅了捅庄言,说:“你那些藏书,借两本给我看。”
庄言扭头怒视他:“你们这些人,伸手比谁都快,我挨打到时候谁给我出头了?谁出头了!”
洁癖少年忍不住插嘴说:“你被打的那么开心,一副越揍越兴奋的样子,谁愿意打搅你?”
庄言彻底安静了,晃着脚咕哝:“你想看就借吧。记得还。”
李明痛快干脆地得寸进尺:“基地里至少三百多个人用不同渠道委婉地表达了借书的想法,我通通答应了。你的人际关系有转机了哦,人缘有起色了哦!”
“三百?你们这是洗劫啊!”
“你这虚弱的身子就别看漫画了,影响康复。”胡医生继续说着公道话,“明天还要出庭,留点精力保身吧。三国梦想系列就放我这里,一套书分借出去,很容易就凑不齐了。”
“你们!”
“这是为了你好。”医生、李明、洁癖一起语重心长地说。
第二天,罪大恶极的庄言被押往裁判庭接受正义的审判。
维多列奥·维内托小姐执意出席旁听,为此不惜翘了第一节康复训练课程。她被劝阻的时候,义愤填膺地坚持:
“我当然要去监督啊,一定要亲眼看着才放心啊!万一庭上判轻了怎么办啊,万一让这个流氓逍遥法外怎么办啊!绝对不能忍啊,要亲眼看着他被判得死去活来不能超生才能解恨啊!”
现在的维多列奥已经名利双收,堪称维内托大爷了,她要旁听,整个执法队都没拦住,魏明旭奉着尉诩的命令,在VV面前一头大汗碎碎劝阻,倒退着跌进裁判庭里,始终竟没能减缓VV的步伐,在尉诩锐利的注视下,魏明旭颓唐让到一边,听着VV高跟鞋的“嗒嗒”声回荡在逼仄的审判庭里。
VV在十一人陪审席的注视下,款款坐在空荡荡的旁听木椅上,轻轻放下手提包,轻甩银发,叠起媚雅的女王二郎腿,高贵地抻直细腰,扭头去看被告席上的庄言。
庄言似乎熟悉了那方被告席,一副荣归故里的骄傲模样端坐在上面,虽然挂着吊瓶,悬着左臂,精神却远比上次矍铄,真是身残志坚。然而他那身蓝白纹病号服和漆黑幽暗的裁判庭格格不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穿的。
然后VV才去看裁决席。果然上面高坐着尉诩,左边是帅绝人寰的李明,右边是人事部的老头子,瘦的摧枯拉朽,一身宽大的黑袍像挂在衣架上,能看清肩膀的凹凸。脸上黑瘦的皮像打皱的沥青,和温润如玉的尉诩一比,简直像风干之后的人类。坐着肥缺却尽瘁如斯,令人钦佩。名牌上写着“梁非凡”。
这次的裁决席全部由九人团成员组成,可见对庄言的审判会一锤定音。
宋丹权限不够,屈居陪审席。和上次不同,这次陪审席的表决仅具参考意义。
VV盯着庄言的背影,期待他回头瞧,但是直到尉诩一锤开庭,庄言都纹丝没动。
“AAA级重大机密泄漏案第一次审判现在开庭。被告人庄言确认到场。现在诉方陈词。”尉诩神采飞扬地念。
52 在讲道理的地方坐着蛮不讲理的人
原告方站起来个精明锐利的男人。他处于奔三十却抱紧二十岁的尾巴不撒手的年龄,穿着精致的收腰黑西装,打着鲜明的红领带,头发反光得让锃亮的皮鞋汗颜。他推了推金丝眼镜,流利地陈诉:“人事部助理郭明,代表人事部控告研发部庄言渎职罪、违抗限令罪、刺杀未遂罪、投敌罪、泄漏重大机密罪,情节严重,后果恶劣,按例应当终生剥夺庄言一切人身权限,勒令其在规定地点、规定时间交代规定问题,完成规定工作。”
庄言知道这一天绝对会来,在VV坠落生还那一天起,他庄言在脚下画的伏魔金圈就不好使了。
非我莫能为?用不着你啦!
你哭啊,你闹啊,你上吊啊,哈哈哈!
庄言都能读出尉诩严肃表情下面的心花怒放。
VV听见郭明读这几条罪,芳心像被厨子刀刀刮开。庄言为她而渎职,为她违抗命令,为她而枪指尉诩。庄言这只洁白狡猾的雪狐,却为她而一步踏空,露出这一身破绽,被猎人一矛叉住,然后更多利刃赶紧扎下,把这只飘逸警觉的狐狸牢牢钉穿在雪地里。
它原本只会在百尺之外游弋,用那一线眯眼讥讽地打量徒劳无功的猎手。除非犯错,它可以一直逃下去。
直到为了她而不顾一切。
VV恼怒地盯着洋洋发言的郭明,粉面含愤,美眸却涌湿了,睫毛一眨就会滚落下来。
而庄言却一改当初那轻蔑的困倦,笔直端坐,神采奕奕地专心听着,仿佛用心听就能找出一星半点的破绽一样。
郭明还在念控诉申文:
“……庄言借职务之便,在紧急时段成功进入电算中心。然后在敌特侵入基地时,庄言终于露出尾巴,违抗撤退命令,试图接触敌特,为此不惜抗命拔枪,枪口瞄准具备基地指挥权限的决策官尉诩。因人数悬殊,庄言放弃刺杀计划,逼退决策官和在场目击者。后庄言单独滞留电算中心,于敌特攻取电算中心后成功与之接触,交流时间长达十一分钟,泄漏大量情报,详细不明,数量不明。后被注射吐真剂,伪装被俘假象。诉方观点是,因吐真剂状态,存在泄漏AAA级重大机密嫌疑,考虑到庄言未采取自裁行动降低损失,故排除庄言主观动机,判处庄言叛国罪。请求剥夺庄言生存权限。”
VV还没吱声,庄言拍桌子了:
“我有话说!”
尉诩敲桌子:“肃静!否则以喧哗公堂罪处理!”
庄言闭嘴了。
尉诩慈祥地问郭明:“原告继续陈词。”
“原告陈词完毕。”郭明坐了下来。
庄言急赤白脸不敢吱声,拿牛眼睛拼命瞪李明,试图在他袍子上烫个洞出来。
李明讪讪地瞧尉诩,后者低头翻了翻材料,然后敲锤子:“原告举证。”
庄言仰天一口血喷在魏明旭后脑勺上,躺在椅子上气得喘不上来,七窍生烟却愣不敢吱声儿。
李明眼神递过来,示意庄言别急。
郭明胸有成竹地说:“请一号证物出庭。”
然后门打开,往漆黑的裁判庭里漏进一道光明,光芒里投射出一个低头弯腰的人影,他在执法队的推搡下匆匆走进来,不断向李明点头,向尉诩点头,向梁非凡点头,向宋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