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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坝公路从出资到策划到施工,坝头乡政府都只在中间起到了调节作用,可以说是后之后觉,虽然在县委领导看来有些成事不足,但是这条公路却没有动用财政的一分钱。
即使是工钱那也是通过下面的各种补贴税款来抵付的,所以,这条公路修筑的意义在于这样一个比较少见的集资手段。
可以断定的是百崇境内,坝头张家绝对不是最有钱的,但是却做到了这一点。
所以在动土后全县就已经传出来张文林把路修成,县里估计就要发奖章了。
张晨最清楚,这种奖章无非就是政府颁发的一些荣誉,作用说有就有,说无就无,但是对老张家以后那肯定是有作用的。
一连紧张的半个月施工,张文林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还在外面过夜,账面上的资金像流水一样掏出去,不过小半个月竟然已经花费了近二十余万的款子。
但是换来的却是公路两边一座座堆成小山一样的青石子和填满了几个临时仓库的水泥和钢筋。
到目前为止,老张家已经掏出去了近三十万,加上提前存进另外一个账号随时由乡里支付的工钱。
张晨似乎也忘记了老头子买的那些个股票,不是他不想,而是老头子把那大哥大藏得跟传家宝一样严实,压根就不给他看,别说碰了。
股票的行情通过电话交易中心每天倒是都有通报,张晨知道股票的价格果如自己预料的一样在缓缓上浮。
尽管还没有触及到自己的心里价位,但是他已经做好了让老头子随时准备卖掉重新入手更多股票的打算。
只有一次次的试手并且能够赚到钱,才能够让老爸张文林逐步增加投入甚至把全部身家都扔进去赌一次。
所以在课堂上,整整两个礼拜以来,张晨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段春元提醒了。
“张晨,你起来把这段课文朗读一遍!”
同桌唐庆拿手肘子桶了张晨一下,这才愣地一下抬起头,看着段春元似乎有些火气的申请,一脸镇定地站了起来。
“我爱花,所以也爱养花--”
还没读出两句,教室里哄地一下就笑了起来,张晨见状就知道自己恐怕读错地方了。
果然还没抬头,就听到蹬蹬的脚步声,耳朵一阵吃痛,整个人就被拎了起来。
“上课走神不止一次两次了,你听的什么课。”
段春元带着一丝火气,径直把张晨拧着耳朵给拖到了教师最后面的黑板前,随即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上讲台。
紧接着又点了一个同学读,张晨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连书都犯错了。
靠近东侧的办公室中。
段春元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眼前似乎又长了一截的少年,脸色有些发冷。
“你说说,这几天怎么一直走神,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我听王老师讲了好几次,上数学课也喜欢走神。”
张晨一连无奈地站在段春元的办公桌前。
他终究还是没能收住心,一连半个月上课走神已经不止一两次,显然这一次班头段春元终于爆发出来了。
不得不说,张晨上个学期期末考试异军突起夺得第一的事情仍然让段春元的印象很深刻,但是这个少年的表现却让他有些不快。
白鹤村虽然不小,但是几个大队之间隔得也不远,老张家承包白湖湾发了财要修路的事情段春元也了解过,从心里讲他还是比较认同张文林的做法。
这样一来吧,对张晨的要求自然也水涨船高,英雄老子儿好汉,你老子张文林发财了不忘修路,你小子总不能上过课还要走神吧,那就是虎父犬子。
“段老师,我保证以后不会上课走神!”
张晨分明就是一副打死不开口的摸样,段春元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见他做了保证便扭头让他回教室。
天气渐暖,已经四月中旬。
路旁的油菜花早就开了一茬又一茬,沿路的花香扑鼻,黄色的蓓蕾和花瓣被风吹落在路面上,一片暗黄色泽。
下午的最后两节课是王月秋带的数学。
显然是得了消息,知道段春元训过话,上课不到几分钟,王月秋的目光就从张晨脸上不经意地掠过。
张晨也知道段春元和王月秋恐怕不会罢休,索性也就将思绪里关于股票的想法抛到了脑后,专心致志地听起课来。
五年级第十册的数学其实并不难,但是细心听起来张晨却觉得自己以前竟然从未如此认真过。
这些只是虽然浅显而又枯燥,但是王月秋却教得有声有色,似乎他从来就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一个乡下的普通数学教师,却有着完败后来见过的那些所谓的特级教师的教授技巧。
两节课的时间也不过是弹指之间。
第二十四章资本的魅力
4月20日。
张湾队上上下下近几日像是开了牙关,成天喧嚣在村头村尾的不是谁家的牛生了崽,也不是谁家的媳妇怀了肚子。
而是经过二十余天的奋战,张湾段的水泥路总算是建成了第一段工程,平坦的水泥路面吸引了全队的注意力。
每天下午下学后。
队上的皮猴子就纷纷往路基工地上跑,四月的天气很好,晾了几天之后,水泥路几乎已经干透。
张湾的地理位置比较独特,从白鹤村那条主干的公路进来要拐一个很大的弯,这次修路原本是要把路面拉直,但是引起了原来路边几户人家的强烈反对。
一旦路被拉直,显然他们家的房子就不会坐落在修成的水泥路旁,这是谁也不愿见到的事情。
最后队上也没能拿出更好的法子,只好沿着老路铺,工程量虽然大了一些,但是在路边上的十几户都乐意多出两天工,队上也就没了意见。
但是更大的问题却是通向白湖湾养殖塘的那条水泥路。
一条大坝围出了白湖湾,但是白湖湾并不在公路附近,相反,而是隔得较远,原本为了车辆进出,从进村的路边上接了一条沙土路进去,跟大坝相连。
但是当初张文林在考虑工程的时候并没有将这一块考虑进去,当路开始打基修筑时,问题就凸显了。
白湖湾的鱼塘显然是张湾今后最主要的经济来源,但是真正承包这些鱼塘的又不仅仅是张湾的户主,这样一来,扯皮的情况就多了起来。
在经过多重考虑后,老张家带头掏了5千块钱的捐款,随即各家鱼塘都按照鱼塘当初的承包费用采取适当比例进行了集资。
所以,在张湾的公路开始修筑的同时,通往白湖湾养殖塘的水泥路面也开始由鱼塘里各家养殖户出人手开始打基础铺路。
四五月里头鱼塘上并没有什么大事,鱼苗已经下水,修路也就成了头等的大事。
而此时,老张家的三间土屋子终于塌了一块。
四月初的一场大雨土砖造的墙壁兴许是年月太久,熬不住雨水侵蚀,灶房的一堵侧墙被导管下来的雨水冲倒了。
张文林也没有在近期起新房子的打算,倒不是舍不得花那几千块钱,张坝公路工程赶得紧,哪里抽得出人手。
所以一家老小也只好把一些贵重的东西和寻常的衣物收拾一下搬到了鱼塘边上的棚子里。
鱼棚在上个月整修了一次,也扩建了一间,,那些个用不上的家什都留在了老屋子里,鱼棚子拾掇了一下竟比以前的三间土屋还要宽敞不少。
由于队上的鱼塘都被承包出去,这次修路和乡里的让步让全队上下都认识到了张文林的影响力。
在老队长坚持让张文林做了队上的队长后,他头一件事就是和乡里签订了归还白湖湾的协议,白湖湾其实在很早的年头就是张湾队上的私产。
由于历史问题这才被乡里拿去管理,这次鱼塘承包的风头让张湾队各家各户都开始重新提起这个问题,张文林借着这股风跟乡里打了报告和队上的签名意见。
虽然没有立即收回来,但是乡里的那位老书记已经拍了板,只等张坝公路一竣工,乡里立马把白湖湾的管理权和所有权交还张湾,这无疑令张湾全队上下对老张家又多了一层感激和信任。
不说别的,仅仅是白湖湾一年下来的承包费,那也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这也给张湾的富裕埋下了重要的一笔。
天还没全黑,张文林下工回来后,一钻进鱼棚子就被儿子硬拉着进了卧室里,刘爱平也不管父子俩到底是搞什么,神神叨叨的。
原来张文林怕炒股和买股票这件事让妻子担心和遭到反对,父子两都很默契地守口如瓶,半点也未透露。
一进里屋,张晨就火急燎燎地问道。
“爸爸,今天20号了!”
“20号就20号,我知道今天是20号,你小子又有事?我听你们段老师说你最近上课老走神是么回事?”
张文林的确忘了这么一茬,如果不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