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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拱拱手,道:“抱歉抱歉,刚才忘记了。”
不过由此,倒也自然而然的出现了‘贤弟’的称呼,无意间拉近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来来,不提什么烦心事,”周舟举杯相邀,“江上清风伴青天,我这刚做官,还有许多官场之事要请教元帅。”
“哈哈哈,天庭各处我都熟,但问无妨。”
周舟眼珠转了转,问:“元帅认识那月老?”
“那小老头坑了我半身家当,当然认识他!”天蓬说的本来是咬牙切齿,又看到周舟嘴角的坏笑,顿时一副了然的表情。“贤弟可是想……”
“嗯!”周舟重重地点头,“我想去月老那看看,到底给我缠了多少红线。能剪,就把以后还没遇到的那些统统剪断!”
天蓬一副你还是不是男人的表情看着周舟,周舟淡定端坐,他本来就是有些嫌麻烦。
“人都是往身上缠,你怎么还要剪?”
“唉,”周舟扭头看了眼米凯尔,道:“你也坐下吧,米。”
米凯尔提着白骨精,坐在了周舟身旁。白莲儿则蹲在两人中间,双手扒着桌面,偷偷盯着天蓬。看她满是警惕的样子,若是天蓬有个抬手或者踢腿的动作,肯定要奋力挣脱米凯尔的拉扯,从这里逃了再说。
“为元帅奉一杯茶吧。”周舟又温声说着,将泡茶用具摆在了她面前。
“是,主人。”米凯尔小声回着,低头开始泡茶浸泉,动作娴熟而返归自然。
旁边,天蓬看着心有了然。
“贤弟竟然也是痴情种,不枉我将你引为知己!”天蓬感慨万千,心中对周舟多了许多亲近感,“贤弟可知,每年我都去广寒宫外站着,是为何?”
周舟玩笑般说了句:“总不会为了修行吧。”
“确实是为了修行,”天蓬声音有些低沉,周舟不由愣了下。
你去广寒宫外面站着,肯定是为了偷窥人嫦娥仙子……什么偷窥,绅士的事怎么能是偷窥,那是一种见不得光的欣赏!
不过这跟修行扯得上什么关系?
听天蓬叹道:“每次看到她立在广寒宫上眺望洪荒,我心中就多有些不舍和困顿,修为就能有所增进。”
周舟:……
听天蓬元帅继续说着:“从仙人到如今的天仙,修为大多是如此得来的,年复一年,一元会又一元会……”
“元会?”周舟想将天蓬在这种悲伤的情绪中引领出来,故作纳闷状,问:“元帅,我听闻真仙寿一元会,天仙能活多久?”
果然,天蓬的表情恢复了平淡,还带着些温和的笑意。
“天仙嘛,活得久活得长,主要是靠自己本事能耐,这个寿元其实是不定的。”天蓬笑道,“能耐小的,一元会就完蛋也是有的;能耐大的,就算堪不破长生,那也是和金仙大能相差无几。”
周舟笑问:“那元帅能耐如何?”
“哈哈哈,我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若非有护法之位护持,怕是已经没我了。所以说,我对老君感恩戴德,愿效犬马之劳。”天蓬说着,不知怎么又忧郁了起来,他道:“不成长生,总归只能寂寞。”
“这又是为何?”周舟算是放弃把这个家伙往‘乐观积极’的方向引了,顺着天蓬的话头询问着。
天蓬郁闷道:“你刚才说的那位仙子,现在是何等的修为你可知道?”
周舟摇头。
“那些对她日思夜想,辛苦追求的大能又有几何?你可知道?”
周舟继续摇头。
“所以说,”天蓬低头道,“若我不能长生,怎么能站在她面前诉说衷肠?”
这……
周舟顿时明白了天蓬的想法,面前这个有着长长名号的天蓬元帅,因为自身修为而有些自卑,故而陷入了心境的困乏。
或许他无法堪破长生,也有心境的阻挠吧。
“元帅听我一言,”周舟劝道,“需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后面没说的半句:趁着你现在比较帅赶紧去表白试试,别等以后大腹便便、猪头肥耳了,那可就真没机会了!
“唉,”天蓬叹了口气,“折不到的,不必多想了。”
周舟看了眼米凯尔,她已经泡好了茶,将两杯茶推到了周舟面前。意思自然不言而喻,让周舟递给天蓬。
她有些嫌弃旁人。
“元帅,品一品内子泡的茶水。”
“多谢弟妹了……嗯,这茶好滋味,茶水不凡,弟妹泡茶的手法也不凡!”天蓬表情说换就换,不愧是天庭官场的老人。只是他此时再笑,笑容之中那淡淡的忧伤总归是掩盖不住。
楼船上刚从昏迷状态清醒了些的侍女太监们,再次昏了过去。
天蓬在手中的玉扳指上敲了敲,取出了一个看起来没什么价值的油纸包,递给周舟。“初次见面,也没给你准备什么宝物,怕是太清门也不缺那些。”
周舟:哥缺!
“这是清心静念无妄茶,取自一先天灵根‘无妄茶树’,修道之前引用一杯,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天蓬笑道,“无妄茶,地灵泉,再有弟妹这国色天香的美人浸泡……啧啧,这一杯茶水,大罗金仙也是难享受啊。”
前两者虽然珍贵,但也并非不可寻;难寻的是泡茶之人。
这拐弯抹角的恭维,却让周舟嘴咧开了效,比夸他英俊帅气要开心千百倍。
他将油包接过,递给了米凯尔,道:“米,再为元帅泡杯茶吧,咱们借花献佛,毕竟元帅都这么说了。”
“嗯,”米凯尔似乎也对这些茶叶感兴趣,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哈哈哈!”天蓬抚掌而笑,“此行不虚,此行不虚啊!”
仙火煮水,水侵仙茶,清澈的茶水在杯子中不断倾倒,两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米凯尔的手间。
周舟自然是在欣赏米凯尔的小手;天蓬却是对这杯茶水颇为期待。
茶香四溢,闻一闻就让人神清气爽;闻两口就让人飘飘欲仙。
等三杯茶落好,米凯尔还是递给了周舟,周舟双手端着送给了天蓬。天蓬搓着手,竟然有些激动,看着那茶水向前,一时间在犹豫用什么姿势去接。
突然……事情转折总归是具有突然性的。
楼船布下的水帘之外,有声佛号传来:“阿弥陀佛。”
正要接过茶杯的天蓬动作一顿,和周舟同时扭头看向了水帘,却见水帘扭曲的光线之外,有道歪歪曲曲的身影远远站着。
米凯尔坐在那,手中提着奥义光剑:“主人,恒星级生物能。”
“这又是怎么来的?”周舟不由有点郁闷。
先是天蓬、又是外面这声‘阿弥陀佛’……莫非天仙都有这般本领?想他和金蝉子论道完,曾在长空岛上遇到的那几波天仙、真仙,似乎也有神出鬼没的本领。
那已经是准大能的境界,米凯尔不能及时检测,也是情理之中吧。
天蓬将茶杯推回,站起身,看向了外面。
哗哗几声,周围那浅浅的水帘落下,阳光又照了进来。
一个带着斗笠的老僧,站在了河岸上,拄着禅杖、披着袈裟,看不真切他的面容。
与之相对的,乃是船上站着的白衣仙男。
听天蓬略带不耐地问一声:“老和尚从何而来?所为何事?莫要打扰了本帅饮茶喝酒的兴致!”
“阿弥陀佛,”这僧人右手拄着禅杖,左手做佛礼,对着天蓬微微低头:“贫僧从西牛贺州而来,所为除魔之事,阁下为天庭仙神,为何与邪魔为舞?”
“竟然认出了本帅有仙职在身?”天蓬笑了声,淡然道:“这里哪有什么邪魔?老和尚不要信口开河。”说完还嘀咕一句,“怪不得总是听几个仙友说,西方教现在度人都是不择手段,啧啧。”
周舟在后面听着,看着那并没有多少威势发出,似乎只是个泥塑一样的斗笠老僧,又低头看了眼白莲儿。
此时的白莲儿正蹲在米凯尔身旁,闭眼瑟瑟发抖,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米,看好她。”周舟又在心中嘱咐了一句,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看着河岸。
这老僧,恐怕就是在白虎岭上布下大阵,‘制造’出骨魔的那人吧?就算不是,肯定也有所干系。
罪魁祸首竟然打上门来了?
老僧听天蓬出言讥讽,也不着怒,只是道:“船上的女子就是骨魔,她欠了我佛门诸多因果,我当压她回灵山,由佛门发落。还望这位天神不要多干预。”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