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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玉对着镜头，说道：“我很抱歉，没让他们见证一场胜利。”
更衣室里，每个人都不说话，这样的失利比起那些胜利更能让人看清自己。
本以为赫伯特会在更衣室内大发雷霆，结果他却比任何人都冷静，“抬起头来，伙计们，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我每场比赛开始前都说，这是一场常规赛，八十二场中的一场，你们必须全力以赴，争取胜利。”赫伯特摊手，“好吧，我承认，这是我赛前的惯用说辞，实际上，我还有一套说辞，是为输球准备的，不过你们一直没机会让我使用。”
梅瑞斯忍不住笑了，看到大伙一脸严肃，急忙憋住。
“这只是一场常规赛，胜了，不会影响什么，输了，不会改变什么。”赫伯特忽然严肃了起来，“不需要沮丧，我们仍然很优秀。”
“伙计们，到我这来。”卡门适时打破这个沉闷的局面，拍拍手，众人向他靠拢。
卡门压低了嗓门，“今晚的比赛让人失望，但教练也说了，这只是常规赛中的一场，我们没有沮丧的必要，都回去睡个好觉吧。”
“一二三！”
“帝王队！”
王维玉找到帝王队的录像分析师桑德森，“能否把我今晚和乔治的对位集锦发给我？”“和乔治？乔治·比勒尔？”桑德森确认一遍。“是的，如果可以，我今晚就要。”王维玉说。
“今晚太急，这样吧，我明天发给你。”桑德森说。“谢谢你，桑德森。”王维玉拍拍他的背。
“W。”桑德森叫住了他。
桑德森给他竖了个拇指，“你今晚像个超人！”“谢谢。”王维玉礼节性地点了点头，超人？他只能苦笑，哪有让球队输了几十分的超人？
把浴巾放到一旁，王维玉冲起了身体，热水喷洒到头上，淋遍全身，热腾腾的温暖让他觉得要飞起来似的。
今晚的比赛，那些痛苦的片段，形成一个个分镜闪过，他挣开了眼睛，好像看到了十九年前的那一幕，那辆飞掠而过的车，那个不顾一切的混蛋。
输了比赛，冲澡好像也不那么舒服了，恶臭的汗洗刷掉了，输球的不悦却充满心头，那是一种恶心的感觉。
王维玉刚出浴室，迎面而来的是梅瑞斯的黑炭头。“哇啊！”王维玉退了步，差点滑倒，“你他妈搞什么鬼？”王维玉直接爆粗。“啊哈？你刚才说了个什么单词？”梅瑞斯把耳朵凑近，“能不能请你大声地跟我说一遍？”
“滚开！”王维玉用中文说。梅瑞斯不解，“我记得gun在中文的意思是走的意思，你要和我一起回家吗？”“你的理解能力还真的突破天际。”王维玉又好气又好笑，穿好衣服与梅瑞斯一起走出球馆。
“对了，你今天有开车吗？”
“忘记了…”
“那你今天怎么来的？”
“搭卡门的顺风车。”
秦薇在门口等候多时，“梅瑞斯你也在？”“他说家里没人，又没带钥匙，所以今晚要睡我们家。”王维玉对秦薇眨了下眼。秦薇会意，一脸歉意地说：“这样的话，梅瑞斯你今晚只能睡地铺了。”“啊？为什么？”梅瑞斯问道。“因为我们只有两张床。”秦薇说。
“这件事很简单。”梅瑞斯说：“你和W睡一张床，我睡一张床，怎么样？是不是非常棒？”
秦薇涨红了脸，“棒你个大头鬼！”又是一句中文。
王维玉没想到梅瑞斯助攻能力这么强，当即笑说：“阿薇说你的主意非常好。”“果然吧？我一直觉得我太聪明了，不适合打篮球，我应该从事科学，为人类谋福祉……”梅瑞斯开始了美好而不现实的中二幻想。
结束这没有营养的胡闹，王维玉打破了欢快的氛围，“梅瑞斯，你觉得我们今天输在哪里？”
“我觉得是我太聪明了，所以我们输掉了比赛。”梅瑞斯还沉浸在自吹自擂的游戏中不可自拔。
“我是认真的。”王维玉不满地看着他。
“好吧，那我认真一点。”梅瑞斯仔细地想了想，半晌不说。
秦薇见状，乃说：“你们聊吧，我去买几瓶饮料。”
梅瑞斯终于说道：“我觉得勇者队各方面都比我们要好，他们不仅有摩伊·库克、汤姆·克莱、布龙菲尔德·斯密斯这样的明星球员，还有利文·肖恩、乔治·比勒尔这样的优秀替补，他们任何一个位置都比我们强，所以我们输了。”
第十七章 年轻人越来越不听话了
“你说的有道理。”王维玉点头，说：“他们拥有攻守均衡的阵容，化学反应也非常好，这的确是他们强大的主要原因，但我觉得，我们和他们的差距，除却阵容上，更深层的原因是我们的比赛强度跟不上他们。”
“他们总冠军级别的球队，而我们还在冲刺季后赛的路上。”王维玉说：“他们知道何时成为一支季后赛球队，而我们不行，我们像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只知使出力量不知如何调节力量。”
梅瑞斯头都要晕了，“好了W，够了，你说的这些东西我实在是听不懂，这些是教练组应该考虑的事情，我们只要把比赛打好就是了。”
王维玉也意识到和这个家伙谈这些事就是对牛弹琴，也不想再说下去。
秦薇还没回来，两个大男人忽然没话聊，气氛有点尴尬，梅瑞斯打破了沉默，“W，你知道我想成为什么样的球员吗？”“不想。”王维玉这话让梅瑞斯的黑炭头更黑了，“如果你愿意说，我愿意听。”
梅瑞斯高兴地抬起头，夜风吹过脸颊，他热情飞扬，“我想像沙克·奥尼尔那样统治联盟，每场比赛将对手挤到篮下，挂着几个人暴扣得分，踩霸王步嚣张的走出篮下，我想让每个城市的球迷都畏惧我，我想成为最伟大的中锋。”
“看不出来你有这样的志向。”王维玉取笑道。
“那你呢？W，你想成为怎样的球员？”梅瑞斯把同样的问题抛给了王维玉。
王维玉皱眉，“我很难回答你，我从来没有把成为什么样的球员这种事情当做目标，我甚至不喜欢篮球，我只是想赢得终极联盟的冠军。”
梅瑞斯没有注意到王维玉连用了四个我字，他更在意内容，“不喜欢篮球？为什么？那你为什么打篮球？甚至打进了终极联盟？”
王维玉刚要开口，秦薇回来了。
“以后再说吧。”王维玉闭上了嘴。梅瑞斯立马改变了问题的重点，“你家真的只有两张床？”“你是白痴吗？”王维玉无语地看着他，“你用屁股想也不会相信我家只有两张床吧？”“那就好，那我今晚就睡你家咯。”梅瑞斯高兴得直叫。
回到家后，迈克一边吠一边跑。梅瑞斯惊奇地说：“小狗？W，你家什么时候养小狗的？”“这几天的事情，怎么样？它可爱吧？”王维玉说。
“可爱是可爱，能不能别让他对我这么凶？”梅瑞斯问道。王维玉说道：“那是它表达善意的方式。”
只见迈克撕咬梅瑞斯的球鞋，看得梅瑞斯暗暗心疼，“这也是表达善意的方式？”“这说明他喜欢你的鞋。”王维玉说。
“不！这是我新买的AJ啊！！！”
秦薇问道：“要吃点什么吗？”梅瑞斯囔道：“饺子，Ｖ，我想吃饺子！”“这么晚就不要吃饺子了吧？”秦薇说道：“我煮一点扁食吧？”“随便吧，不用太麻烦。”王维玉说道。
梅瑞斯投来好奇的目光，“W，扁食是什么？”然后，他用中文问：“好次（吃）吗？”王维玉口正方圆地答道：“好次，和饺子一样好次。”“V，我要大份！”梅瑞斯大声喊道。
这家伙真是个奇葩的美国人，一些美国人并不习惯吃饺子，梅瑞斯当初第一次吃到饺子就惊为天食，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三天两头地跑来蹭饭。
吃完夜宵，梅瑞斯直接去睡了，他倒是好睡，上床不久，王维玉微微能听见隔壁传来的呼声，好在屋子隔声效果好，不然今晚可怎么睡。
“王维玉先生，今天是你们本赛季第一次输球，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秦薇拿着一个用纸包装成的话筒指在王维玉的嘴前。王维玉闭着眼睛，傲娇地说：“我非常不开心，但我就是不说。”
秦薇又问：“对于对手，王维玉先生又有什么评价呢？”
“摩伊的投篮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怕，终极联盟的身体对抗比想象中的更激烈。”王维玉正经地回答。
秦薇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