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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姬听到这一句话,心头不禁发寒。
而吕蒙此刻微微一笑,身上的伤口却已全然不见,神圣的光华忽然从他身上射向四周,吕蒙此刻身后竟忽然出现神圣的佛光,佛光刺眼的让人不敢直视,而当佛光散去一些时,吕蒙的斗笠已经不见,也不知什么时候,他身上已换上一套华美的铠甲,甲上绘着无数美丽的图文,半身月白文袍披在肩头,一头长发却已变得比雪还白……
他微笑着向甄姬伸出手,微笑道:“你既想随他去,我便来送你一程吧。”
这根本并不像杀人,他的话温柔的仿佛就像是在邀请。
五道真力,整齐地在吕蒙身前环绕,吕蒙轻轻地抽取了四色真力,伸出自己的手,向甄姬做出邀请,甄姬似乎被那佛光迷醉了双眼,一时之间,她只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完全已变得赤裸。她自己的脉络,真力,似乎在这个男人面前已完全变成透明的。
正在她手足无措之时,自己身上仅存的一股桃园之息中,却已被他抽了出来,轻轻地放在地上,他的动作那么轻柔,就仿佛生怕将那力量摧毁一般,然后他回头望向甘宁,道:“甘宁,请你在那里看着,可不要插手。”他的声音还是极尽温柔,但甘宁心头却有寒意。
他知道,这是身为白江刀队的吕蒙,最可怕的形态,自佛光中生出的神变之力。
他叹道:“对付女人,一个男人已经嫌多了。我怎么会出手呢?”
吕蒙微笑道:“那样最好……甄姬,听说你起舞时,吸纳的是天地间阴脉气息,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还怎样起舞。”佛光照耀下,四处的阴柔之气已被完全驱散,而甄姬已被这温柔而致命的佛光包围。
【影子】
那黑袍客,便是曹植,他身在两方势力交界之处已经三年,这三年,他也组建了自己的组织,一个活在黑暗中的组织,他们,便是那组织之中的影子。
“无月寒山”,山上已无明月高悬,就像曹植的心中,已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爱的人,能解决痛苦的,只剩下自己的手,手中的剑。
可为什么听到甄姬,他还是不顾自身的安危,奔入这烈火之中?
父亲到底是父亲,纵然曾经他要杀他,他还是为他挡下了剑,他还是看出了他是自己的儿子!纵然他厌恶,痛恨,可他还是他的父亲,世界上唯一的父亲。
已有人发现他,可一声大喊刚要发出,一柄寒冰似的剑,已穿透那人的咽喉,人还未倒下,他已如鬼魅般化为一抹黑影,凭空消失。
这三年的磨练,虽然武功上并没有什么更高的突破与造诣,但是如何控制力道,如何把握时机,这些他已学了很多,他明白,自己并没有神变的潜质,每个人天资本就不同,既然如此,再怨天尤人已无意义。
穷苦之人抱怨着自己为什么生在这样贫穷的家庭。而富裕的孩子又总抱怨自己受了太多的压力,没有所谓的“自由”云云。彼此羡慕,厌恶,痛苦。
为什么不珍视自己的所有呢?自己已掌握的能力既然已不能变更,那么在应有的力量上,学会怎样应用自己的力量,学会判断形势,令自己的能力应用自如,那才是使自己变得强大的根本,那才是占尽天下八斗之才的曹子建。
或许,就从那一夜,兄长一刀刺入他的身体之时,他便已找回了自己。
他迷茫过,痛苦过,在人前,他是一个邋遢、失意的酒鬼,纵然是自己的前辈、兄弟庞统面前,他也从来没暴露过自己的身份——“无月寒山”的组织者,那个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一剑之力可匹敌许褚,且可源源不断吸纳杀气的幕后黑手。
所以,他并不怪庞统,每个人都要有秘密,纵然是兄弟,也一样,只不过,他的兄长,同僚,父亲,已被他害了……他们已不能再见面了。纵然他不怪他,他们也永远不再是朋友了。
人生中,有许多事,本都是无可奈何的。
他在疾行。黑暗中孤独的武者,忽然被火光中的一幕所吸引,他静静驻足,一双眼,发出森寒的光,透过浓郁的林,静静凝望着烈火中的两人。
一人挥舞着巨斧,而一人却手握着蛇一般的剑。手握着巨斧的男人并不着急进攻,他只是不停地退,找准机会,便一手按住对手的筋脉,而这一指按下,曹植能清楚地感到,那是足够使对手再也提不起真力的招式,每个学武的人都对这样的武学略懂一些,而能使好这一式的人却并不多,大多数人用这一招,必须离对手很近,而且也只有两种手法可以使出这样的招式。
可这手持巨斧之人却不同,他可以在距离常人两倍的距离,遥发此式,而且,似乎大凡寻常阴之灵气,他都可运用自如,化为这限制气力的招式。
常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招式。
可这手持巨斧之人却偏偏落了下风。因为那手持蛇剑的人功夫更怪,他居然在使完最后一道劲力,立刻便生了一道新的气力,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平竭一气”?
曹植忽然想起一个人,那人他虽未亲眼见过,却一直是在自己的父亲手下,那人的名字叫做徐晃,是传闻中曹操手下的特务头子,据说他平时审讯之时,用的就是这种手段,术业有专攻,看这人娴熟的技巧,恐怕他就是那徐晃。
而此刻他已快抵御不住那优雅的女子的阵阵攻袭。
自己该不该出手?若是现在出手自己还救不救得了甄姬?他的手已握在剑柄上。可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个人……
徐晃也正奇怪,他阅人无数,见识过的功夫也自然不少,可这么诡异的功夫,他还是见所未见,居然有人可以将气息用尽的时候,立刻再提起一道真气,他也换了两次手法,准备夺下她手中的剑,准备点住她的穴道。
可却接连失败,这人身上似乎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弱点也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好可怕的招式,好可怕的杀手。
他的蛇形剑已刺下,而这一剑,却只刺中了一个女人,一个手持着匕首的女人,血从她的臂上缓缓流下,一股奇妙的力,却又从血中升起,那女人已一连换了三种手法。而且三种方法使罢,气力仍未绝,这手法正如那使蛇形剑的女人一般,狠毒而令人难以捉摸。使蛇形剑的人已被逼退。
“徐晃,这里暂时交给我,你先走吧……”
徐晃看着这女人,微微笑道:“这人很厉害,夫人要小心一些。”徐晃说罢,转身便已撤走。
那手持蛇形剑的女人,冷冷地看着这女人,道:“是北国的血术吗?”
张春华冷冷道:“我流一滴血,却通常喜欢把令我流血之人的血放干。”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我只是不清楚,你一个男人,怎么因为害怕流血,而练成了这么邪气的功夫。我想,想违逆血术的规则来修炼,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吧。”
“哦?你的眼力倒是不错。”
“女人总能分清谁才是真正的女人的。”
两人虽口中还说着话,一刀一剑却已不知搏杀了几招几式。
曹植却已纵身离开了那里,张春华……司马懿的妻子,居然为了救下曹操手下的特务头子,而流血,曹植早已听说她是个绝情的人,本不会为了任何人流血的,那么,她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司马懿的命令?
而司马懿,却又有什么样的目的呢?
【首脑】
佛光四溢,甄姬已被一掌震出很远。
似乎她所有的招架手段,这个男人都尽收眼底,若非凭借着她多年修习的轻功,她根本活不到现在。而更致命的是,她的心乱了,她在告诉自己,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一个人这样告诉自己的时候,岂非就是说她的心已很乱,乱到自己已无法控制了?
她想杀了他,纵然同归于尽,如果曹丕死了,那么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凶手之一。已经三年多了,她的脾气还是没变。
她本是个冷静、冷漠的人,但是她这种人,一旦为情感所牵动,却正是最难以控制自己的,一个人的情感若变得炽烈,又怎么能保持从容不迫的冷静呢?
所以,她再次出刀时,并没有看见一个人的动作,他的刀迎上的不是佛光,而是一头黑色的恶虎,那恶虎掠过她的身体,她只感觉全身的气力已在一刹那被全数抽干,她无力地倒在地上。
“没有必要这么慢慢地折磨她,直接给她个痛快的吧。”甘宁忽然变得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