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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有不少的草原男儿捧着钢制狼牙箭都是双手发抖,难以置信的,他们平时都是用骨箭头,连铁箭头都用不起啊!!真心觉得用这样的箭支来射击太奢侈了,太浪费了!这么一支钢制狼牙箭,融掉至少可以打二十个铁箭头啊。。。。。。。。
此时在林封谨的严令下,这些剽悍的射手心疼的咬着牙,却是带着一种朝圣也似的心情,将钢制狼牙箭像不要钱那样的射出去,并且还是连续覆盖了三轮………………在草原上,连骨箭都没这么用的啊…………………草原男儿的马术和箭术,再配合上汉族的精良装备和严格军队纪律,便造成了林封谨目前身边这一支恐怖的随扈军。
这三波箭雨下来,几乎就立即是人仰马翻,追杀的这批人见状不妙,伤亡惨重,落荒而逃,被追杀的这二十来人个个都是浑身浴血,有好几人见到获救,心神一松懈便闭上了眼睛昏迷了过去,为头的一名男子断了一臂,似个血人一般大踏步走了上来,用着嘶哑的声音焦急道:
“那帮混账王八蛋西贼正在围攻咱们的老营,快些回去房城求援!!”
林封谨沉吟了一下道:
“不,不行。“
这名带头的将领怒吼道:
“你说什么!”
林封谨笑了笑道:
“英王将老营扎在了大面铺当中,依靠他的能耐,营盘一定是扎得固若金汤,水泄不通。而敌人可以乘着英王的大部队出马,以惊人的速度赶过来攻击老营,则只能说明出动的必然是骑兵,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机动力。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儿,众所周知的是,骑兵绝对不擅长攻城,所以他们尽管是闹腾得声势惊人,还点燃了两三个军帐,老营虽然空虚,却是根本不可能有实质性的危险。”
这带头的将官数变,沉吟着道:
“似乎是你说的这么个道理,可,可是!”
林封谨淡淡的道:
“若你真的是去找了房城的人,那么才可能会上当了,房城里面兵力本来就匮乏,还是那种二线的守城兵,再被你所说的抽调一大半,那么,我估计设置这个连环计的真正幕后主持人就会现身,他很可能都早就化整为零的躲避在了城外,并且城门口内应该还有他的奸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城!”
“这样做一旦成功,房城一失,西戎的这盘棋就彻底走活了,哪怕是你家王爷出马,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重新攻房城,而吞蛇军擅野战不擅攻城是天下知名的,更重要的是,这个计划就算是被识破了导致失败,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你。。。。。。。你的推测未免也太武断了些吧?”这带头的将官涩声道。
林封谨摇摇头道:
“是吗,我觉得还好,本来这个想法是有些离谱的,不过现在却是觉得相当靠谱了。。。。。。。。你想要证据吗?”
“当然要。”那将官道:“喂,你递一面镜子给我做什么?”
林封谨笑了笑道:
“你们自身就是证据,在重重包围下可以逃出来这么多人,后面追击你们的明明是精锐骑兵,要想杀你们的话,你们以为能活到现在?你们也没见到,他们先前遭受到了伏击的时候逃得多快!要是早拿出这个速度来,你们以为能逃到这里?”
林封谨这句话说完,旁边的草原骑士都是一连串的哄笑表示不屑,赤必黎也是拱手道:
“公子明鉴,那些追兵在追击的时候确实是留了力的。”
这名将领忽然不说话了,原来他知道了老营无恙后,心中的那股劲儿一松懈,才觉得浑身上下的伤势一起涌了上来,一口鲜血就呕了出来昏迷不醒。林封谨让人扶他下去包扎裹伤,然后叫过另外几个人来问详细情况。
原来本次出征除了吕羽的吞蛇军本部一万甲士之外,还有辅兵两万,吕羽前往鄞县的时候,带上了一万多辅兵,留下了三千多名辅兵和伤兵在大面铺的老营当中驻守,隐隐和房城呈犄角之势。
因为有着修筑的营墙寨垒,所以倘若有人来攻打老营的话,剩余下来的三千辅兵有着地势上的依托,那么发挥出来的威力绝对不会比吞蛇军差,并且留下来负责守营的大将濮存济乃是吕羽手下性子最沉稳,最擅长守御的那个,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但是,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濮存济在营中迅速忽然遭遇刺杀,被贼人划破左臂,结果刀刃上面有剧毒,当场昏迷不醒,估计凶多吉少,然后又有人开了营寨的西门,虽然发现得早被乱刀砍死,但还是有几百名贼子偷溜了进来,引发了骚乱。
紧接着老营外面的岗哨便在内鬼的指引下一个一个的被拔掉,然后在一片黑暗当中,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敌人,一来就发动了十分猛烈的攻击,大有第一波就要破营的意味。
林封谨听完了这些人的诉说,然后抓住了一个很关键的要点:
“你们要是叫到了援军,那么应该有办法迅速通知老营的吧?”
那名兵士沉默了一会儿,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着林封谨,林封谨笑了笑,拿出来了官方的凭证,还有自己这一次运输了一千匹骏马拿到的回执:
“本人是你们王爷特地借调过来的,信不过我?”
林封谨是不想表露自己身份的,书院士子直接参战的话,不但死了也白给,还有很多口舌官司,所以干脆请人用神通作了略略的半永久易容。
第一百二十七章掐住敌人咽喉
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这时候在火光的照耀下,一个士兵应该是去过塞外做交易,看着林封谨身边的狼突兴奋的叫了起来:
“这是草原上的哥们啊啊!没错的,自己人。”
听到这么一说,便解除了其余人的疑惑,自然有人告诉林封谨,有两种方法可以迅速通知老营,白天就是点燃狼烟,并且是每隔一百米点一堆,只点两堆,晚上则是释放特制的旗花焰火,得连续两支同时放,其余的放法都是错误的。
林封谨微微点头,叹息道:
“没想到我初来乍到,就要给王爷做苦力啊。”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在苦战的大面铺老营外面,忽然升起了两道焰火信号,老营当中的人立即发出了一声欢呼,士气大振!相信对面的敌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也猜得到不是利于自己的好消息。
围攻的压力立即放松,然后很快的,敌军的攻势就衰竭了下来,黑夜里面传来了“得得得”的马蹄声,显然前来突袭的这一大群敌人已经是迅速的撤离了。
事实上,林封谨猜测得一点儿都没错,他们的战略目的当中,也根本没有打算要将老营打下来,吕羽本土作战,断他粮道,破其老营毫无意义,随便去哪个州府都可以迅速拿到不给,其攻击老营的目的就在觊觎调开本来就防守空虚的房城守军,既然战略目的已经达到,那还在这里做什么?早点回去与大部队会合先。
骑兵在夜间行军还要保持一定的前行速度,那么必须在宽敞平坦的官道上行进,这已经是常识性的问题了,而大面镇也不属于交通枢纽这种地区,所以经过大面铺的官道只有一条。
在大面铺循着官道往南方走,则会到房城。循着官道往西北过去,最后的终点是在朝天冲这里,北齐在此有个烽火台,离开朝天冲之后,便会踏上西戎的国土了。
所以,这些撤退下来的骑兵不会往南走,否则岂不是和来援的房城援军迎面碰个正着?他们的选择肯定就是前往朝天冲方向,然而就在他们离开了大面铺八里以后,前锋忽然发觉了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拦在前方骑兵面前的,是一条宽度达到了二十多米长的河流。水流十分湍急,若是强渡的话,多半有人会被连人带马的卷走,而对面的河岸则是紧邻着山峦,可以说对面的地势是居高临下的。
其实他们来的时候就走的这条路,所以对这地形显得并不怎么陌生。
而前方通行的那一座叫做何家碾的桥上,居然被强行设置了障碍,三辆马车被横着推翻在了桥上,还有一块至少重达一两千斤的大石头。想要打着火把上前查看的骑兵还没靠拢,就被一箭射了下来。
紧接着这些西戎人就发现了对方的恶毒,他们设置的障碍已经很是接近对面桥头的出口了,所以西戎人要想过去查看障碍或者说是排除障碍。那么就得走过大半个桥,然后将自己暴露于对面山坡上居高临下的弓箭手射程下,这些弓箭手更是呈现出扇形分布,几乎是毫无死角。
而己方想要还击。却是只能涌上桥去,至少走到桥的中后段才能够成功进行还击,否则的话。射程是远远不够的,而就算是满打满算,能够走过桥中段的军士展开还击的,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人啊!他们要面对的,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