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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盟法力高绝者,就是两位前辈、德馨师兄、胡公子长老,池师兄、苑师妹和区区在下。然胡公子为盟中军师,便在船上调度趋划,查勘补漏,不宜轻动;而覆水庄苑师妹专注分水开路之术,脱身不得。如此,欲破此门,便全仗我等之力了。”
“但凭副盟主吩咐。”众人答道,池棠又追问一句:“不知以何法破此幻空之门?还请副盟主详解。”听到俞师桓对自己功力的推许,池棠觉得还算是秉公而断,便放下素不相得的心思,此刻请教的却是真心实意。
俞师桓看向池棠的面孔不带任何表情,语调也请冷冷的没有丝毫波动:“但催谷玄功,且听上方传令之音,便全力击向此石,一旦透力而过,则自然石碎界破,通路大开,可长驱直入矣。”
话音一落,俞师桓身上白气陡然一晃,池棠顿感劲气拂面,心知俞师桓已经开始运功做法了,果然,俞师桓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这数月间功力提升何止倍蓰?这便是那开山子《降妖谱》的奇能灵效了么?
正寻思间,身边气流骤然一紧,池棠张目看去,只见天风子、天清子和德馨道人各依方位站好,天风子、天清子身上现出了五色斑斓的光华,而德馨道人则被一层金光环绕,池棠急忙收敛心神,凝神聚气,火鸦神力焕然而出。
“各提功力,引而待发!”一个清亮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池棠不便抬头,却也听出这是胡二公子的声音,料想胡二公子必是在远眺指挥,当下依言,火焰腾腾从身上泛起,四周热浪滚滚。
为了准备这全力一击,池棠手又摸到了背后的云龙剑柄上,只待上方一声令下,便自拔鞘挥落。不想这举动引起了胡二公子的遥声提醒:“顽石坚硬,莫动利器,以免宝刃损折,只以掌力击发!”池棠恍然,对胡二公子的提点好生感激,放开了摸在剑柄上的右手,而后如臂使指般将火鸦神力流转蓄于双掌之上。
众多的百舸帮船只已然驶近了波开水分的湖心,除了正在水上忙碌的一众覆水庄弟子和别立一舟的乔家兄妹,所有人都立在船头,关注着气劲博荡,光华煊然的沟壑深处,只有胡二公子还维持着前番立于半空的身形,将沟壑之下的情形尽收眼底。
“蓄势完满,听我号令……”胡二公子的声音忽的一止,在静默片刻后陡然爆发:“……击!”
劲浪反溢,气华荡耀,天地之间仿佛被震的晃了一晃,沟壑两侧水墙轰然飞散,扬起一阵漫天飞雨,缠卷水流的水蟒身形也瞬间消失,眼看滔滔水势便要倒灌入沟壑,旁观众人无不悚然色变。
苑芳菲的清叱声一响,娇小身形倏的射出了炫目的白光,刹那间,水蟒复现,一条条在水中穿进穿出,很快将水墙尽复原位。
池棠当然看不到这湖面上的情景,他只看到,在几大高手合力施展的这惊天动地的一击之下,石板也随之震了一震,而石板上那些错杂多端的纹路竟也亮了一亮,但随着一击余力的消散,纹路中的光芒也渐渐暗淡,再无异样。这般巨大的力道竟没有使这块石板粉碎,当真坚实得可以,池棠不由庆幸胡二公子的言之在先,倘若自己真以云龙剑全力斫出,只怕当真毁了这神兵宝刃。
此时双手兀自震得生疼,被强力震荡得几至崩溃的两侧水壁洒下了一蓬水幕,将近池棠之身时,却又被池棠身上腾腾的火焰烧炙蒸发,好一阵嗤嗤的声响。而看另几大高手,天风子天清子身上的斑斓光幕自然形成了护罩,将水花尽数遮挡,而德馨道人和俞师桓则神光一冲,将濛濛水珠尽弹了开去,这倾盆洒落的水幕竟是对这石板上的几人全无影响。
“强力为继,连番进击!听我号令……击!”胡二公子早就知道单凭一击并不能破境开界,而是继续发下了指令。
……
“……击!”“……再击!”连续的攻击之下,池棠惊愕的发现,那些错综交杂的石板纹路现出的光芒越来越强,并且再不是渐渐暗淡的情形,就在他看清楚这些纹路所勾勒出的图案是一副壁画的时候,眼前陡然光芒耀眼,足下一空,身体不由自主的坠了下去。
……
池棠不会飞行之术,然而此刻纯粹凭着火鸦神力的本能,在一条狭长的通道中滑翔而行,身上火焰已然幻化成一只硕大的鸦鸟形状,目中不辨东南西北,四下漆黑一片,隐隐觉得胁下像是生出了一双翅膀,敏锐感知着四周的风响,同时调整身体的平衡,在一开始猝不及防的惊诧之后,竟是渐渐驾轻就熟起来。
眼前猛然一亮,强光刺激得池棠忍不住缩头闭了闭眼,而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赫然便是一副风光明媚的如画景致呈现眼帘。
这……便是阒水妖魔的虚界幻空了吗?身形还在空中飞着,耳旁嗖嗖的风声直响,可是这番青山绿水,霞雾蕴蒸的情景令池棠睁大了双眼。妖魔所在的巢穴,难道不该是昏天黑地,积骨如山的血腥可怖之地吗?却是哪来这仙境一般的清馨之界?
一瞬间,池棠仿佛回到了初到豹隐山锦屏苑之时,想那巍巍青山,粼粼碧水,想那虹琼飞瀑,落玉净池,岂不是和这里有异曲同工之妙?
池棠贪看美景,任由火鸦真元带着身体在空中滑翔而下,似乎并不担心着陆的问题,终究是上古神禽,就算自己未习得翱翔舞空之术,可安然落下总不成问题。
身体离地面越来越近了,募的心中一动,好像一股温和的暖意从心底悄然溢出,池棠如有所感的向着前方一处独伫傍水的山崖下看去,却见碧波如镜,映出一裾白衫身形。
一开始,池棠以为是俞师桓,可在看清对方之后,就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俞师桓,他们虽然一样都着白袍,然后这个人的白袍却不是鹤氅样式,襟衽阔敞,随风飘扬,却是汉家士子的模样。再看他长发披散,眉清目朗,却还留着一圈髭须,固是英俊之相,却比俞师桓多了份成熟的魅力。更令池棠心中震动的是,这个人明明是他第一次见,可在心底里自己却总觉得像是认识了这个人很久一般,但为什么是这种感觉,自己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滑翔之势终于一止,火焰汇成的鸦鸟好像双翼伸展开来,带得池棠身形在行将着陆前略一滞空停顿,而后轻飘飘的落在地面,鸦鸟之形倏然消散,只余下波动的火苗还缭绕池棠全身。
甫一着地,池棠的眼神就再次向那白衣人望去,却发现这一眨眼的工夫,那白衣人在山崖的身影便消失不见,池棠心里微微一酸,怅然若失的急急找寻,就听到身后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响起:
“阒水郎桀,见过离火鸦圣。”
第054章火鸦冰狼
以自己的武学修为和奇绝的火鸦玄力,竟不知此人何时欺近身后,池棠霍然转身,但见宽袍轻扬,一笑如仙,正是那白衣人气度雍然的站在眼前,身材颀长而结实,差不多和自己也是等量齐高,闪烁着晶光的眼眸颇为亲善,并没有什么恶意。
“足下是……”池棠几乎是下意识的报以一个微笑,然后又眉头轻皱,问话甫出便有些疑惑,好像总觉得哪里不对,旋即警醒,方才这个白衣人不是已经自报家门了么!目中神光一闪,面露戒备之色:“你是阒水的妖魔?”
白衣人的笑意显得孤傲而又潇洒:“阒水圣王,郎桀。”
竟是阒水的王?池棠也曾听嵇蕤转述过一些信息,包括了阒水似乎新立了一个什么王,当时池棠和嵇蕤都没往心里去,左右不过是那鲡妃宠爱的面首,巧立名目安排的虚衔而已。岂知这圣王此刻就站在眼前,好整以暇又有恃无恐的谈笑风生,便是这份莫测高深的气度便已可知绝不是泛泛之辈。却是奇怪,为何自己初见他时,却有种久别重逢的异样心情呢?池棠只是一闪念,手上可丝毫不慢,火焰倏然在身上一晃,云龙剑已然握在手中,拔鞘而出的那“嗓”的一记声响兀自绵绵未消之际,泛着赤红色光芒的剑锋就已经迅如疾电的刺向了那白衣人的面门。
郎桀对于来势如此迅猛的一击似乎有些意外,面色一凝,一股炫目的白光霎时从他身上闪耀而现,一缕缕白气从光芒中如蛛网般密密透洩而出,迎上了池棠随着剑锋倾泻而至的熊熊火焰。
火焰诡异的被一层冰晶环绕,冰与火本就是难以并存的物质,总当是火融化了冰又或者冰熄灭了火,相生相克,绝不共容。然而此际,却偏偏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跳动的火苗形成了一圈幽幽的冰凌,匪夷所思的凝结起来。
彻骨的寒气甚至使池棠挥剑而出的动作也为之一滞,剑锋上的赤红光芒忽然泛起一抹清冷的蓝光,而后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