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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不可说。”祝轻云连忙说道。
“娘子,你说得更详细一些。”梁山跟着祝轻云身后涎着脸皮说道,“这样一句打油诗一样的偈语,实在是不符合您高贵仙‘女’的身份。”
祝轻云不理梁山,径直来到爹娘坟前,撩衣服跪倒磕头。
梁山赶紧跟着撩衣服跪倒磕头。
半响,祝轻云没有动静,梁山就只能在旁跪等。
哎呀,梁山瞬间就觉得矮了半个头。
不过,他心里却高兴着,就因为祝轻云那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祝轻云似乎在暗示他,现在在身边的她才是主身,而在无量天河闭关的那个祝轻云才是化身。
在过去,梁山会认为不大可能,因为一个在无量天河苦修,另一个在世俗界没了记忆,哪一个修行更有前程,一目了然。
而修士一旦修炼出化身,很显然主身会奔向那个最有“前程”的那一个。
但是,现在梁山纯阳期了,见识自然又不一样了。他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包括祝轻云还有自己,过去想当然就认为这世俗界的祝轻云就是化身呢?
所见即所得,难道不是一种知见的障碍吗?而祝轻云通过小世界的闭关,扫除了这些障碍。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化身祝轻云的自我突然膨胀,以至于她认为自己才是主身。
所以,身旁的祝轻云依然可能是化身,但是也可能是主身,对梁山来说,于是一切突然变成未知数。
更关键的其实还是那句话,谁主谁次谁说算?
到底是谁说了算?!
其实这句话,适合所有人好好去思考,反复去咀嚼。
人的一生会有许多行为与举动,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是自己说了算的?而属于自己的那些行为,又是哪个自己说了算的?因为每个人的‘性’格不是单一的,往往是复杂的,是多面的,还要考虑外因以及其它,很难细辨。
梁山跪在祝轻云旁边,机械地随着祝轻云磕头,心里面满满都是这些疑问。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山发觉自己依旧在磕头,而祝轻云却早已停了下来。梁山也没觉得奇怪,而是继续磕头。
一个头磕下去,头顶百会一震,然后带动着整根脊椎都在震动。
身体在震动,梁山心里头那些关于“谁说了算”的念头也在震动,一种说不出道不明感觉在心头升起,然后弥漫全身。
天方见亮,梁山终于停止了磕头,抬头,就看到冷月寥星的天,东方之际透着一丝丝光亮,身心上下顿时又一种醍醐灌顶的美妙之感。
“明白了吗?”
“明白了。”梁山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原来如此。
元婴期的本意就是返朴归真。
渡劫期的本意就是历劫而新生。
纯阳期的本意就是身心无暇。
而造化期的本意就是一个字——主。
“不到造化不知主,客随主便身心住。有情本是同情无,一悟造化育万物。”梁山笑着‘吟’出一首偈语。
世人所称的造物主,原来就是造化期修士。
一道造化期,修士就真正能自己当家作主。
所谓的化身,如果心里一直有主次之分,就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命运与造化。
祝轻云这点悟,了不起。而她顺口一说,点透了梁山,更了不起。
梁山欣喜之下,又连着给祝轻云父母的坟磕了三个响头。
“好啦,起来吧。”
“礼多人不怪嘛。”梁山嘻嘻笑道。
“走吧,村里还有我的叔伯无数,够你磕头请安的。”
“啊?”梁山顿时苦着脸。
963。第963章 大姐祝轻云荣归
午后,梁山携娘子祝轻云从祝家坞返陈家庄。。 。
祝家人连族人带祝轻云的直系亲属,旁系亲属……好吧,整个祝家坞的人都来相送,场面十分的壮观。
两个人离开祝家坞,没有选择飞行,而是并驾齐驱骑马而返。
一个腾空,瞬息就到梁家庄,这就没了情调。
主宅中有七仙‘女’,梁山就想着跟娘子祝轻云单独多呆一会。
这感觉很奇特,就好象时间之河绕过了他们两个。
可是,再长的一段路,也有走尽的时候。
落日时分,两个人来到了梁家庄村口。
梁山观察娘子祝轻云的侧脸,看起来很平静。
祝轻云真的不惧这样的场面。
梁山哑然失笑,乔佳宜、刘俏儿她们回转时,心绪多少有起伏,那是因为她们名誉上只是妾氏,虽然梁山不讲究这些,但是她们多多少少在意。
梁山甚至从‘花’月影身上也看到了一丝紧张,饶是那堪破戏境的‘女’子,也着相。
但是娘子祝轻云之所以没有,因为她是大‘妇’,占据名分。当然,更主要是她的修为与心‘性’。
梁山正想着,村口涌来一群莺莺燕燕,却是他的那些娇妻们。
梁家庄主宅诸位******清晨醒来之际,发现相公不在,经过相互之间一番试探之后,众‘女’才知道,相公谁的房间都没进,真的可怜兮兮地在杂房里呆了一夜。
相公不在,那么,相公是不是一生气走掉呢?
瑛姑最没有主张,埋怨四娘昨晚上不该狠心。
其他诸‘女’或多或少也有这样的想法,然而转念想想,其他姐妹的房间没有进去,单单进了你的房间,那么早上起来恐怕又该是另一种光景。
当然,相公不可能真的生气,众‘女’这样表现,只是表明一种态度。很快,三儿与慧娘在庭院跑来跑去,咯咯地笑声打破清晨的尴尬,主宅一片热闹。
午饭时,相公没有回转,众‘女’心里大概都有猜测,直到快嘴的瑛姑一语道破:“相公是不是去找大姐去呢?”
在梁家庄,庄主的大夫人,老夫人梁杨氏最认可的儿媳‘妇’自然非祝轻云莫属。
陈四娘在梁家庄这么多年,可谓劳苦功高,可是陈四娘自问跟大姐没办法比。
大姐祝轻云是真正的明媒正娶,而她过去毕竟顶着个克夫名头,来梁家庄一开始的目的也不单纯,如果不是老夫人做主,相公垂怜,陈四娘在梁家难以自处。
可以说,相当长一段时间陈四娘内心自卑,正因为这个她才为梁家庄这般拼命。这情形,随着儿子的出生,陈四娘才感觉好转了许多。如果不是这样,面对相公这么多如‘花’美眷,陈四娘还真不知道怎么端她的“二姐”架势。
一天接触下来,无论是修真界的三位仙‘女’一般的妹妹,还是金陵城的才‘女’、贵‘女’,陈四娘都觉得比想象中的好相处。
当然,要达到‘交’心的地步还需要一些时日,昨夜让相公独处的建议是陈四娘提出来的,其他姐妹也赞成,也想看看相公窘态。
这些小心眼,小‘性’子平时使使无所谓,也无伤大雅,但是大姐祝轻云这一回来,陈四娘心里就有些忐忑。
相公可以不说什么,但是大姐祝轻云完全可以呵斥她们一通,搁在世家高远里,大‘妇’都可以向她们执行家法。
陈四娘在村口的大樟树下看到相公与大姐,赶紧率领众‘女’上前,深深万福:“四娘见过大姐!”
陈四娘这么一唤,众‘女’也都深深万福,给祝轻云见礼。
陈四娘是心中忐忑,瑛姑是见礼之后心中好奇,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祝轻云。
‘花’月影与水静儿、水柔儿姐妹心中却是五味杂陈,神‘色’显得更加紧张而不自然。
刘俏儿无知无畏,乔佳宜脸‘色’平静如水。
祝轻云一扫眼过去,众‘女’的表情一一落入眼帘,心里各有评测,双手一抬。
众‘女’蹲下的身子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
“姐妹之间,无需如此多礼。”祝轻云淡淡地笑道。祝轻云说完,转过头看了梁山一眼,道:“听说昨晚上你们让他没有进房。”
陈四娘脸‘露’惶恐之‘色’,道:“是我撺掇着大家一起胡闹的,还请姐姐不要怪罪。”
“是啊,姐姐不要怪罪。”瑛姑连忙说道。
“姐姐不要怪罪。”刘俏儿与乔佳宜齐声道。
‘花’月影与水静儿与水柔儿却是无法把“姐姐”叫出口,只能再次微微万福。
“四娘你做得对,就是不能太便宜这家伙了。”祝轻云笑道,顺便白了梁山一眼。
大姐祝轻云这么一说,陈四娘顿时放下心来,气氛也随之融洽起来。
梁山笑了笑,道:“昨夜如此,那么今晚上呢?”
梁山嗓音并不大,但离得近的一些人都听得清楚。
陈四娘心道相公是故意的,关起‘门’来姐妹们怎么联合起来那是‘私’事,可是这要是传扬出去,即便在开明的梁家庄里,村民们也会认为夫人们这样做不妥,毕竟这个世界上“以夫为纲”的世界。
哈,相公这是想裹挟民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