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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老与王长老这才恍然,连连点头。刘长老说道:“说得有理,看来石虎的死真与你无关。”
金长老眼睛一翻,有些受不了,连忙道:“这个不提,为什么你明明是筑基初阶我们却只看成是引气初阶,你身上有什么秘密?”
“对!”刘长老大声道:“既然你已经是圣剑堂外门弟子,如果有什么功法心得,应该向堂里贡献,功勋阁会酌情予以奖励的。”
梁山心道重点来了,这就是最大的疑问,眼睛骨碌一转,道:“你们就是想问,我是怎么在俗世就晋级筑基期的是吧。”
刘长老与王长老鸡啄米式点头。
与拓跋秋蓉相比,梁山的价值无疑更大,一个寒门弟子在外头凭自己力量晋级,这个秘密若是知悉,太有用了,当然,也要排除梁山是其他门派别有用心混入圣剑堂的嫌疑。
“是这样的……”梁山侃侃而他,就把娘子祝轻云怎么三年守孝,怎么突然就成了仙女简要说了一遍。
梁山既然选择了暴露实力,那就只能一路争到底,装低调固然相对安全,但修为晋级缓慢,日后跟娘子就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三个长老一听,面面相觑。金长老心里咯噔了一下,乖乖,这家伙原来是这背景,他娘子三年守孝期就直接突破筑基,这种天才整个圣剑堂都搁不下,更要命的是他娘子这种情况应该不是乡妇蛮婆简单的交感神灵获得某些神通,似乎跟传说中的仙人点化极像。而这仙人的级别就是天仙,是正清派上头的宗门的无上祖师才可能具备的境界,这级别太高了。
“我娘子也酌情教我了些,但是她说过绝对不能外传,否则……”梁山停顿了一下,指了指天,“会五雷轰顶的,当然,三位长老还是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梁山把所有难解的往娘子身上一推。
“别!”刘长老与王长老异口同声道,受不起啊!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么,你家娘子现在何处?”刘长老双目放光。
“我家娘子现在在正清派修行,玉佩应该就是娘子托人帮我弄来的。”梁山没心没肺地笑道。
金长老就觉得脑袋“嗡”了一下,没想到梁山正清派的依仗是他娘子。金长老心头不禁有些后悔起来,当即面色一沉,道:“梁山伯,你家娘子已入正清派修行,即是斩断情缘,你不能再娘子娘子的叫了。”
“对!对!”刘长老道,“这样就好,原来入我正清派了,大善大善!”
“我那可以假扮低阶别人看不出的功法,还要不要贡献给堂里面?”
三个长老连忙摇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梁山走出监察阁长出一口气,扯出娘子这面大旗总算是唬住了三位。梁山也不怕戳破,他们向上去求证,自然就得到印证。
“梁少,您出来呢?”马文才点头哈腰道。
“你一直守在外头?”梁山很诧异地问道。
马文才讪讪一笑,道:“也没有,就是不放心梁少。”
新进外门弟子的拜师仪式简单而庄严。梁山这批共二十三名外门弟子。他们到圣剑堂下院半个月后又来了五十名外门弟子。
两批出身不同。梁山这批是特招,主要出身世家、皇族,后来多来自诸子百家以及江湖帮派。以梁山观察,后来的整体实力要强于他们。
两拨人站在大殿有些泾渭分明。仪式还没开始,梁山与拓跋秋蓉站在一块,不久王全才凑过来,眉飞色舞道:“不知最强的四大启蒙师这次会不会收徒?”启蒙师就是下院的师傅,中院称之授业师,上院就称之为上师。
梁山也兴奋,不知道自己的师傅是哪一个。
不管是圣剑堂还是其他的堂阁,乃至上面的教派、宗门都是师傅找徒弟,未到最后一刻,梁山不知师傅是谁。当然,也有妖孽级的徒弟挑师傅,但极少见。
王全才所说的四大启蒙师就是风、雨、雷、音四大长老,他们名字恰恰分别含有“风雨雷音”,久而久之,原来叫什么名都不知道了。
四大长老都是金丹中期的高手,境界在下院是最高的,更难得的是他们极富教学经验。一个博士去教幼儿园教书,效果往往比不过有多年教学经验幼师毕业的老师。这点大家都很看重。
钟声响起,大殿中的新进七十三名外门弟子都静下来,目光灼灼望着讲席,很快身着广袖衣袍、头戴高冠的屈子才走了上来,随着六个长老鱼贯而入,同样正装隆重。
选徒宣告开始,屈子才也不多言,持一简书就开始念了起来。
一开始念的是筑基高阶长老收徒,渐渐是金丹初阶,弟子们开始压抑不住有惊呼声,有被合心意的师傅选到甚至叫出声来。
最后居然是风雨雷音四长老。风长老收了三个徒弟,其中一个是刘明德,雨长老收了两个女徒弟,其中一个是崔莺莺,雷长老只收了一个徒弟就是拓跋秋蓉。
“现在各位弟子前往各自师傅所在地前往拜师!”大殿外迎立了一大堆杂役,准备领人前去。
众人兴奋不已,一一出了大殿,梁山却傻站在那,怎么回事?没听到自己的名字?
对梁山留心的并不多,刘明德与崔莺莺朝梁山这瞥了一眼,然后走出大殿。
“怎么回事?”拓跋秋蓉站在原地,轻声道。
第四十五章另辟蹊径听小课
屈院长下了讲席,方才的严肃劲没了,恢复平常笑弥勒一般的神情。梁山连忙大步走向前,不敢挡正路,在其侧面躬身,道:“弟子梁山伯见过院长。”
“哦,你有什么事?”
“弟子未听到自己的名字。”
“你这还不清楚,没听到那就是没有师傅选你。”
梁山脑袋“嗡”了一下,原以为抬出娘子招牌来在圣剑堂能“狐假虎威”,没想到还是不行。
“为什么?”梁山脸色一白。
屈院长露出不悦之色,一拂袖走人。
梁山身后有人吃吃地笑了起来,更听到一人说道:“该!”
拓跋秋蓉走到梁山跟前,道:“梁兄万勿气馁,我帮你问问。”
虽然没有师傅带,梁山还享受外门弟子的基本待遇,一套伏牛拳,一套紫霞诀到藏经阁受领了。
梁山的四合院,马文才住在靠院门的耳房。
每天一大早马文才就起来打扫庭院,这时,梁山会在院中的桂花树下练伏牛拳。
梁山一天也就早晚各练一个时辰,远不如他人勤勉。紫霞诀梁山也修了下,只是体内多添些紫气,大多时候他还是修《白骨经》,白天的大部分时间则花在杂学上。
马文才每天偷偷记录下这些,然后定期给金长老汇报。
所谓杂学并非修道正途,是由各位师长开设的小课,在梁山看来,有些类似大学选修课的味道。
修道讲究一门深入,心无旁骛,但这等人是人上人,百万中难见一个,所以,修道中途歇息一二,小道小技亦可愉人悦情。
屈子才院长开设的是《楚辞》课。他最喜就是《九歌》中的《山鬼》,每次开讲时都必吟唱,高兴时还会唤两三个漂亮清纯的女杂役在旁扮装跳舞。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上杂学就在一小间,拉开门,十来人都坐下去,就是竹木铺就的地板,人人一个蒲团,彼此无高无低,是讲课却更像是在讨论,跟后世的文艺沙龙很像。
有时候屈院长会不忿女杂役临时“艺伎”的表演,愤然打断道:“什么是睇?仅仅是斜着眼看吗?味道全没了,有身、手、眼、意都到!”屈院长一边讲一边示范纠正,这个时候屈院长说话还稍稍带些娘娘腔,很有身段很有风味的样子。
“儒生该死!儒生该死!”屈院长屡屡有这样的惊世骇俗的言论,“好好一部《诗经》非得整成道德文章,我呸!‘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是公子喜欢怀春少女,什么君王好贤士,狗屁!”
梁山于是大拍巴掌。
有一棋博士授《对弈》课,开篇就言:“棋道虽为小道,然小道亦可通大道。”
听杂学课的都是外门弟子中的老生,他们中有一部分是苦修一段之后听杂学小憩一会,更多的是进阶无望于小道忘情享受当下来的。这批的新生没有不奋发苦练的,也就梁山这么醒目一个。
梁山上课难免被老生指点,却完全不以为意。
一日,梁山乐颠颠献自己“发明”的象棋给棋博士,结果棋博士怒道:“棋,唯黑白耳!滚!”梁山屁滚尿流,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这段小轶事很快沦为新进外门弟子中的笑话。
音长老开的就是《音律》课,但全无课程大纲,弟子多少都与他无关,哪怕一个不来他都自得其乐。
梁山去的第一天就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