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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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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蛋本想将眼泪赶回去,听见师父的话,眼泪越发赶不回去了,装着捂住眼睛,“师父,我眼睛熏得难受,我去井上洗把脸……”

    魏长兴使出看家绝活,做出了八菜两汤,又不嫌泼烦,蒸了一笼‘花’馍,并从地窖里抱出了一坛陈酿丰乐桥酒。平日里负责送饭的两个丫鬟,却都说来了身子,‘腿’软,送不动。几位厨夫,你看我,我看你,有说肚子疼要拉稀的,有说不小心切菜把手‘弄’伤的,也有开玩笑说,晚上给老婆多缴了几斗粮,脚酸腰虚膝盖疼的……

    好嘛,敢情都嫌这趟饭送得晦气啊!魏长兴略一叹息,抓过扁担,准备自己亲自挑过去。‘毛’蛋一把抢过扁担,“师父,我跟你去!”



第5章 救人

    ‘毛’蛋挑着扁担颤颤悠悠,一头是食盒,一头是蒸笼,两边的重量不太一样,挑起来有些别扭。为了不使师父看出自己的别扭,‘毛’蛋胳膊上暗暗使劲,肩膀上‘交’替来发力,并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师父边走边低声聊着天。

    “师父,这么多菜,那个人能吃完不?”

    “一样来几筷子,图个嘴广……”

    “那这‘花’馍是不是蒸的有点多?他吃不完剩下的,估计没人吃,只能扔了。”

    “没人吃我吃。咋的,是馍里有砒霜?”

    “师父,你说,到时候给那人定个啥罪名?”

    魏长兴抱着一坛子丰乐桥酒,看了‘毛’蛋一眼,没说话,继续走路。

    “我是说,把人处死,总得有个罪名吧,公堂上都是这么‘弄’的。总不能定个‘杀狗罪’,让人给狗抵命吧?”

    “你小子媳‘妇’还没娶,力气咋还短了呢?挑个挑子,瞧把你气喘的,不行我来挑。”魏长兴故意岔开了话题,有些话,他不想明说,也不方便明说,免得让‘毛’蛋心里觉得别扭:卢家杀个人,还需要定哪‘门’子罪名?一颗子弹,一个坑,了事。万一有脑袋不开窍的人,告到官家去,卢老爷写个帖子,请县上办案的人,来卢家吃个饭,送客的时候,再塞点响货啥的,哪怕天大的事儿,也一准了了。在乐州,这种脑袋不开窍的人,以前有,现在越来越少了!可叹‘毛’蛋这娃,做起菜来‘挺’机灵,一点就通,怎么想起事儿来,就成了榆木脑壳了?唉……

    两位在西内院把守站岗的家丁,耐不住这火辣辣的太阳,蹲在‘门’楼下不足一尺宽的‘阴’凉地儿里,百无聊赖。听见脚步声,赶忙站起身来,站得端端正正。

    魏长兴和‘毛’蛋刚转过墙角,其中一位家丁,连忙冲着魏长兴微微欠身,“哟,魏头,你来啦……”魏长兴将酒坛子单手抱着,腰杆‘挺’直,笑着应到:“大头,二虎,辛苦了哈!”那位叫大头的家丁,赶忙回应“魏头辛苦”,另一位二虎,则引领魏长兴和‘毛’蛋朝里走去,边走边从屁股上‘摸’出了房‘门’钥匙。

    房‘门’打开,屋内光线极暗,三束阳光穿‘射’进来,浮尘在光柱里幽幽暗动着。陈叫山枕着一个破筛子,头朝里睡着,光柱‘射’到他絮絮条条的‘裤’‘腿’上,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腿’,一骨碌坐起,用袖子搭着眼,打量着来人。

    魏长兴登时一怔:这不是昨天那位拿着筒瓦吃粥的后生么?

    陈叫山看着魏长兴,也立时一愣:这不是那位站在石牌楼下,拿着大铁勺分粥的胖老汉吗?嘴‘唇’厚实,肚子滚圆,不是他还能是谁……

    ‘毛’蛋眼尖,一下便看出师父和这位杀狗好汉认识,没准两人还有‘交’情呢!将挑子放下后,‘毛’蛋故意将扁担横着一转,假意是要将扁担靠在墙边的一辆破风车上,扁担头却从二虎的鼻尖上,差着半寸,绕了过去。二虎身子朝后一仰,躲过了,见‘毛’蛋将扁担靠好后,揭开食盒的盖子,准备朝外取菜,便说了句“魏头,你们忙着”,退身出去了。

    陈叫山和魏长兴两相对望,就那么站着,两人都没一句话。‘毛’蛋一琢磨:兴许这位好汉是忌惮我的存在呢,所以不便讲话,嗯,我应该先将身份表明了。于是,对魏长兴说了句不咸不淡的话,“师父,这菜还热乎哩……”

    ‘毛’蛋将所有菜都摆到了一个旧板柜上,又将蒸笼里的‘花’馍,连着蒸布一下拎出来,摊在菜中间,顺脚一勾,将一个破木斗挪过来,弯下腰,吹吹木斗上的灰,将木斗朝陈叫山站的地方推了过去,示意这木斗可以当凳子坐。

    ‘毛’蛋见师父和这位好汉都一句话不说,自己也不好‘插’嘴说什么,便从师父怀里接过酒坛子,一下下地抠着坛口上的封泥。酒坛启开了,‘毛’蛋从食盒里取碗,忽然间一顿:是取一个碗呢?还是两个,三个?

    魏长兴伸手抓过来两个碗,分列两处,抱起坛子,将两个碗倒满酒,端起一碗,朝陈叫山跟前一呈,“来,后生,喝一碗!”

    陈叫山接过酒碗,眼帘垂下,看着酒影里自己的模样,举碗,仰头,抬肘,“咕咚咕咚”两声,一大碗酒顷刻喝光,以袖子抹了下嘴巴,伸手抓过一个‘花’馍,一下塞进嘴里,将腮帮撑得滚圆无比……

    魏长兴看着陈叫山狼吞虎咽的吃相,想起昨天在石牌楼下放粥,初遇这位后生时,自己说的那句——“我看你娃牛高马大,模样也生得体面,一准将来能干大事,饿死了可惜啊!”,鼻子便有些发酸:饱,这下是彻底吃饱了,再也不用担心饿了,永远也不会再饿了……

    魏长兴抱过坛子,为陈叫山又倒满一碗,自己则抓起另一碗,大口大口地朝嘴里倒酒,喝得‘胸’前湿了一大片。

    ‘毛’蛋轻轻地扯了一下魏长兴的衣角,他知道师父的胃不好,喝这般猛,容易呛着胃。魏长兴将酒碗放下,却对‘毛’蛋说,“走吧……”

    待二虎回来锁好了房‘门’,魏长兴将手搭在二虎肩上,问:“啥时候我们来拾掇东西?”二虎不是瓜娃,一听就明白这话是问陈叫山具体啥时候上路,便回到:“老爷说是明儿丑时。”

    ‘毛’蛋跟在魏长兴后面,慢腾腾地走着,忽然见师父捂着嘴巴,一拐身朝茅房跑去,赶忙跟了过去。

    魏长兴蹲在茅房里,哇哇吐了半天,却啥也没吐出来,‘毛’蛋便为师父不停地抚敲着脊背。魏长兴站起来,踮着脚尖,朝茅房外四下探看了一圈,又蹲了下来,对‘毛’蛋说,“‘毛’蛋,你去趟藏经寺,把夫人请回来。只有夫人回来,这后生才有救……”

    ‘毛’蛋一听这位杀狗好汉有救,心里一喜,转瞬又面‘露’难‘色’,“卢家这么多人,夫人都未必认识我,我……”

    “哎呀,我说你这榆木脑壳啊,得用板斧开哩!你和杏儿认识不?杏儿和禾巧认识不?”

    杏儿是卢家布衣房的丫鬟,禾巧是夫人卢严氏的贴身丫鬟,两人是一个村出来的,亲如姐妹!去年元宵节,卢家前院办赏灯猜谜会,‘毛’蛋感觉一个灯谜好似自己以前见过,便成竹在‘胸’地去揭谜条,岂料胳膊刚伸到谜条前,杏儿却一把将谜条抢了过去。‘毛’蛋不服气,说杏儿揭了也是白揭,肯定猜错,领不了赏钱。杏儿急了,便问‘毛’蛋猜的是啥,‘毛’蛋偏不说,认为杏儿是故意套他的谜底哩。后来,禾巧走了过来,问明情况,分别悄悄听了‘毛’蛋和杏儿的谜底,两人还真猜的不一样。于是,‘毛’蛋和杏儿打赌,结果,倒是‘毛’蛋猜错了。杏儿趾高气昂地问‘毛’蛋,“赌输了,你赔个啥?”‘毛’蛋说赔一朵白莲‘花’,杏儿和禾巧都笑了起来,说正月十五哩,哪儿来的白莲‘花’?‘毛’蛋便让杏儿和禾巧在前院稍等,风风火火跑到厨房,三下五除二,用萝卜刻出了一朵以假‘乱’真的白莲‘花’……

    自这以后,杏儿没事儿总往厨房里跑,‘毛’蛋呢,衣服老是破,三天两头地跑到布衣房,找杏儿补衣服……

    “师父,那位杀狗好汉,跟你……认识?”‘毛’蛋贴着魏长兴耳朵悄悄问。魏长兴摇摇头说不认识。“那咱为啥救他?”‘毛’蛋又问。

    魏长兴抠下茅房土墙上的一块土疙瘩,捏在手里,‘揉’了‘揉’,然后突然给‘毛’蛋来了个“爆敲栗子”,生气地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理赁简单,还问啥?”

    ‘毛’蛋去布衣房找杏儿时,布衣房的院坝里,晒着红红绿绿的被面,杏儿拿着一根竹棍儿,在这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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