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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队长,你轻点儿,我胳膊都断了……”
大家看着鹏天身子半站半倒,连连求饶的样子,一下子都笑了……
卢老爷笑得肚皮一颤一颤,用手指掏了掏耳屎,一弹,冲着鹏天说,“看来这日本鬼子不行嘛,这才两招啊……”
大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不管是随兴而笑,还是发自内心的笑,笑了,终究是好的……
在场所有人当中,惟独侯今‘春’脸上的笑很僵,完全是为了笑而笑起先,夫人找侯今‘春’说话,询问他,让陈叫山继任卢家船帮的大帮主,让他好好辅助,他心里有啥想法?当时,侯今‘春’就说了仨字,“没想法……”
猪‘肉’都‘弄’好了,吃饭时间终于到了……
猪头小件在腊汁汤汤里煮过了,厨师特地用冰糖擦了糖‘色’,将腊汁‘肉’染得红红亮亮,一端上桌子,太阳一照,油亮放光,红红‘艳’‘艳’,热气腾腾!肋条‘肉’焖了一大锅,配了干笋子、洋芋荚荚、老豆腐,油汤亮亮,看着就勾人食‘欲’!‘臀’‘肉’勾了芡,薄薄如纸,微微打着卷儿,辅以辣椒、伞菇、黄‘花’菜,使人一见便连连咽口水……
三张大圆桌,在亮堂堂的太阳底下,挨个支着唐老爷、夫人、卢老爷、陈叫山、吴先生、谭师爷、魏伙头、杨翰杰、侯今‘春’、唐嘉中坐了一桌;唐夫人、二太太、卢芸凤、薛静怡、唐慧卿,以及几位唐家的丫鬟坐了一桌;卫队兄弟和唐家一些伙计坐了一桌……
唐夫人为表心意,特地到厦房里,去请卢芸香,但卢芸香不来,唐夫人只好吩咐伙房将饭菜端到厦房去……
几大坛丰乐桥老酒,摆在男客这一桌子下,唐老爷抓过一坛,三下五除二,用刀启了封蜡,掀开盖子,逐个为在座之人倒酒,到了唐嘉中跟前,响亮地咳嗽一声,故意将唐嘉中漏过去了……
“爹,我也喝哩……”唐嘉中大声地说。…
“你一个读书娃娃,喝啥酒?”唐老爷说完这一句,觉着话太硬,好不容易扭转过来的气氛,不能再让其凝回去,便又笑着说,“等你接媳‘妇’了,我抱孙子了,你放开喝,喝个肚儿圆……”
唐嘉中觉着,老爹今儿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薛静怡的面,扇自己一耳光,实在是无理得很,一股气在‘胸’膛里,跳啊跳,所以,很想喝酒压一压……
吴先生坐在唐嘉中的旁边,见唐嘉中原本伸在桌子下面的两‘腿’一收,似要站起来,便一掌按在了唐嘉中肩膀上,“嘉中,听你爹的话……”
吴先生说了话,唐嘉中不能不听,因为,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这是他们的组织纪律!
第354章 缠酒
唐嘉中听从吴先生建议,滴酒未沾。。 更新好快。这一场酒筵,却把另一个人喝醉了!
确切说,是他自己为求一醉的……
酒筵上,唐老爷第一次举碗,别的缘由没讲,倒先说,“来,咱们为叫山狠揍日本人,给咱国人长了脸,出了气,干一个……”
唐老爷率先仰起脖子,喉咙管“咕咚咕咚”一阵响,先把一碗酒喝干了!
既然缘由提说了自己,陈叫山自然也一饮而尽……
陈叫山刚一抹嘴巴,却听唐夫人冲唐老爷说,“他爹,你尝尝那腊汁‘肉’,盐是不是有些少?我吃着觉得淡……”
大家都听出来了,唐夫人不希望唐老爷猛喝酒,要他多吃菜,年纪大了,一口一碗地喝,可不是什么好喝法!
夫人微微一笑,嘴巴在酒里浅浅一咂,夹了片腊汁‘肉’,边嚼边大声说,“亲家母,盐味刚刚好哩,再少就淡,再多就咸了……”
吴先生、卢老爷、卢恩成、魏伙头、杨翰杰,便都只喝了半碗酒,侯今‘春’却是一口气喝干,兀自抓着坛子,又给自己倒上了……
唐老爷得了唐夫人的“暗示”,自然不再提议酒,倒是不停招呼大家吃菜,“来来来,吃这个吃这个,趁热,趁热……”
第二碗酒,是吴先生提起的,“吴某初来乐州,承‘蒙’唐老爷一片厚爱,承‘蒙’在座诸多关照,来,我敬大家一碗!”
吴先生一口喝干了,侯今‘春’也是一口喝干了,其余人都是喝半碗……
唐嘉中一口酒没喝,吃了几口菜,便觉着无趣,推故说自己吃饱了,要回屋里读书了,便起身离桌了……
唐嘉中经过薛静怡跟前时,胳膊低垂着,手缩进袖管里,却独独留大拇指在外,指向正屋方向,转了两转……
唐嘉中刚进屋没多久,薛静怡便拉着卢芸凤起身,也说她们吃饱了……
薛静怡和唐嘉中坐在书房里聊天,卢芸凤站在书房外,百无聊奈,便趴到窗户上看陈叫山……
外面多好的太阳啊!
这时候,约上陈叫山,去虚水河边走一走,那满河定是‘波’光点点,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儿……
卢芸凤虽是这么想着,但知道陈叫山此刻不可能离开酒桌!
陈叫山的确不可能离开,他被侯今‘春’缠着喝酒……
侯今‘春’起先一口一碗地喝,任何人都并不曾在意,直到他端起一碗酒,举向陈叫山,“陈队长,我敬一碗,要不是你取湫成功,咱现在还都吃不上‘肉’哩……”说着,一仰脖子,一碗酒见了底……
在座诸位,都是一怔:这都是啥时候的事儿了?这过往许久的陈事,居然也能拿出来作为喝酒的缘由?
但陈叫山和夫人,以及谭师爷,心里很清楚……
陈叫山淡淡一笑,只好将酒喝干了……
接着,侯今‘春’又以“追债成功”、“大败日本人”、“照片上报纸”为缘由,连连与陈叫山对喝,陈叫山称自己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侯今‘春’却不答应,“陈队长,我干了,你随意喝……你看得上我侯今‘春’,你就喝,看不上……那就,那就,不喝了……”
侯今‘春’说话时,舌头有些木了,尤其说到“不”字时,手臂在桌子上方,猛一挥,差点把一盆焖‘肉’打翻,若不是卢恩成将他扶住,他自己也差点被闪一跤……
夫人静静坐着,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子,一脸淡淡笑意,吃一口菜,浅浅咂一口酒,一句话也不说……
其余两桌的人,都散了,陈叫山们这一桌,却散不了,也没法散!
侯今‘春’又倒满一碗酒,双手端碗,泼泼洒洒,“来……咱来为老帮主……喝一个……喝……”
老爷看侯今‘春’说话都费劲了,刚想劝侯今‘春’,侯今‘春’一抬碗,一仰脖子,一碗酒又喝干了……
“老……老帮主……是……是个……是个大好人呀……”侯今‘春’仰头望着天,忽然哭了起来,“老帮主……你……你你……为啥走……为啥走呀?”
侯今‘春’泪流满面,越哭越凶,说起了骆帮主对他的知遇之恩,没有骆帮主的提携,他侯今‘春’就是一个普通水手……码头上吊货物,他不会打绳结,打的绳结一吊重货物就散,是骆帮主手把手教他打绳结……他喝醉了酒,躺在船舱外睡觉,忽然下了急雨,浑身淋湿,发烧不退,骆帮主为他在船上熬草‘药’,为他洗衣服……他用萝卜干冒充天麻,被骆帮主识破,骆帮主并没有告诉夫人和老爷,帮他把账目‘弄’平……
“老帮主……你一个人走,你……你……你为啥不带上我?让我……让我服‘侍’你,给你端茶倒水,报……报报报……报你的恩……为啥呀?”
侯今‘春’哀嚎一声,竟用脑袋朝桌子沿沿上撞,卢恩成连忙将他抱住,夫人却笑着说,“放开他,让他说,让他闹……”
夫人这般一说,侯今‘春’却反倒不撞桌子了,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着,两手扶在桌子上,看着陈叫山,说,“陈队长……我……我倒没有跟你‘交’……‘交’‘交’‘交’过手……我想想……想领领领领教……”
“侯帮主,你醉了,我送你回船厂吧……”魏伙头见侯今‘春’摇摇晃晃朝陈叫山跟前走,便将其拉住了,“要不,要不先在唐老爷这儿躺一会儿?”
莫说你侯今‘春’如今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即便你平时清醒,你又如何是陈叫山的对手?只怕你五个侯今‘春’加一起,也近不得陈叫山的身体哩……
众人都觉着侯今‘春’喝醉了酒,说酒话哩,纷纷劝阻,惟独谭师爷故意大声地说,“陈队长,侯帮主要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