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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叫山打开‘门’,柳郎中见禾巧也在,略一怔,便说,“那个送木头的人醒过来了,他们闹着要走哩……”
“你们去看看吧……”禾巧淡淡一笑,将手扶在‘门’框上,“我再在这儿等会儿,等人都回来差不多了,我跟他们说点事儿……”
陈叫山便随柳郎中往外走,陈叫山心想:禾巧这么一说,仿佛她是专‘门’来西内院等人似的……
陈叫山来到‘药’房内院时,那些个送木头的汉子,或蹲或站,或在‘门’口转来转去,两位太极湾民团的兄弟,肩膀上挎着枪,站在‘门’口,那伙汉子眼睛朝着院外看,却并未朝‘门’口走……
见陈叫山和柳郎中来了,那位受伤最轻,名叫蛮牛的汉子,便几步走过来喊,“陈队长,你可回来了……我们想跟你道个别……”
陈叫山便问他们,是吃的不习惯,还是觉着住的不好,汉子们都说‘挺’好的,‘挺’好的,但都说要走……
这时,那位昏‘迷’几天,刚刚醒来,头上缠着纱布的汉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对陈叫山说,“陈队长,谢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治疗,我们真的该回去了,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们……”
陈叫山细一询问,原来,这位头缠纱布的汉子叫来喜,是这伙汉子的领头人。。 。他几天来一直昏‘迷’着,待醒来后,便问了其余五人,晓得他们已在卢家大院住了好几天,再问其余两位兄弟,五人皆说不知,来喜便觉着事情有些蹊跷,说他们不能再在卢家大院这么待着了……
“实话跟你说吧,陈队长,我们是替保安团的闫队长送木头的……”来喜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留在这儿倒是安逸,可那另外两位兄弟就危险了……以我估计,保安团的人,肯定会找那两位兄弟的麻烦的……”
陈叫山皱了皱眉,便说,“你跟我说说,那两位兄弟住在哪儿,我会替你们去找的……你们别着急,先在这把伤养好再说!”
来喜说,他们都是洋州马店人,一直从事替人押货走镖等提脑袋挣钱的买卖。前些天,闫队长来找他,说他手里有一批红椿木,他想去‘交’售,但一则顾忌面子,二来也为避嫌,所以劳烦他们帮着送一趟……后来,他们在虚水河大桥接上头,闫队长叮嘱他们说,不管任何人问起,就说这些红椿木是从洋州砍来的……
“陈队长,我晓得闫队长的木头来路不对,不是偷的,就是抢的……”来喜说,“现在出事了,他不敢出面,拿我们几个没办法,但肯定会找我那两位兄弟麻烦的……”
“是啊,陈队长……”另一位送木头的汉子说,“你们的人来的时候,我们那两兄弟才跑的,他俩如果想找我们,肯定会来这儿打听的,可这都几天了,也没个信儿……”
陈叫山抿着嘴,默默地朝着东方看去,听着汉子们的叙述,频频点头,末了,便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不管咋样,你们现在出去找兄弟,反倒更危险!听我陈叫山一句劝,你们先住这儿,那两位兄弟我会想办法找的……”
陈叫山出了‘药’房,迎面碰见了魏伙头,魏伙头便问,“这天都黑了,西内院的兄弟们咋都没见回来吃饭呢?”
陈叫山便说,“今儿城北粮仓收的木头多,兄弟们加强了戒备……”
“队长,队长……”鹏天忽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似有话想说,但见魏伙头在一旁,嘴‘唇’动了动,却只说,“队长,有个事儿跟你说一下……”魏伙头一听,转身走去了,边走边说,“回头我让人把饭送城北粮仓去……”
鹏天调整了一下呼吸,凑近陈叫山的耳朵说,“宋城窑场那儿有情况了,他们好像正在搬木头哩……”
陈叫山一步跨出,“走,马上过去”
陈叫山从马厩里牵出两匹快马,和鹏天一路疾驰,出了大东‘门’后,陈叫山对鹏天说,“你去碾庄码头,喊一下侯帮主他们,就说让他们过来帮忙收木头,今儿晚上有好戏看哩……”
陈叫山骑马刚到荒滩地,便下马步行,牵马朝前走,远远看见东北方向,有星星点点的火光……
满仓、面瓜迎上前来,面瓜说,“队长,现在咱们咋办?”
陈叫山四下环顾了一番,便问,“其余兄弟们呢?”面瓜便说,“七庆他们几个,守在虚水河大桥那儿,黑蛋跟几个兄弟,守在北面连家庄那儿。队长放心,都带着家伙哩……”
陈叫山点点头说,“好,急,让人家先忙乎着……”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陈叫山下意识地对兄弟们说,“散开,快散开……”
待马蹄声近,陈叫山才重又站直了身子,迎上前去原来是侯今‘春’领着一大伙船帮兄弟来了……
侯今‘春’“呼”地跳下马来,对陈叫山说,“陈队长,木头在哪儿呢?”
陈叫山从后腰里‘摸’出手枪,朝着东北方向一指,“呶,那边儿,宋城窑场里……”
侯今‘春’自然有些发懵,四下看了看,“宋城窑场那烂地方,鬼‘毛’都没一根,谁在那儿‘弄’红椿木?”
“侯帮主,咱在这儿等着,没准过一会儿,人家就给咱送过来了,咱光接货就成了……”陈叫山‘胸’有成竹地说,“今晚上有好戏看哩……”
侯今‘春’此时明白过来了,之前闹过的一系列误会,也许在今夜,都将得到澄清,红椿木的事儿,终究要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第226章 狭路
荒滩地上深过人身的枯草,在夜幕中飘摆,森森草茎间,便见东北向点点火光,零零星星,跳闪晃动,明灭幽幽……
陈叫山与众兄弟站在枯草间,一阵阵冷风吹,草尖千百次地伏下去,又千百次直起来,吹皱了人的衣衫,吹‘乱’了马的鬃‘毛’……
侯今‘春’等得有些心急,往陈叫山跟前靠了靠,低声说,“咱现在杀过去,包他个饺子……”
侯今‘春’当然不晓得,这是保安团的人,但陈叫山心里清楚得很若说之前故事,其‘性’质,乃保安团的人拦路抢劫百姓,痛下杀手,打伤百姓,导致一人长久昏‘迷’不醒,两人失踪。复制本地址浏览%73%68%75%68%61%68%61%2e%63%6f%6d卢家凭借其事之把柄,掣肘余团长、孙县长,令其心有忌惮,横敲一竹杠,诈其三十方红椿木,实属江湖事务,本无不妥处。可是,现在卢家人倘若以攻击之态,冲击掩杀过去,其‘性’质,成了卢家人乃强盗行径,胆敢对抗官府!那么,原本的主动被动之格局,则会相互转换,卢家人落了口实,成了罪状,县府以此治卢家的罪,逮捕、抓人、投牢,便信手拈来,理直气壮了!
陈叫山晓得个中利害,断断不会行愚蠢之事的……
忽然,东北方的点点火光,瞬间全都熄灭了……
陈叫山将手一挥,“兄弟们,注意,要过来了……”
有枪的兄弟,便将手里的枪“啪啪啪”几声,拉好了枪栓,有刀的兄弟,则从刀鞘里‘抽’出刀来,在手里紧紧握着,侯今‘春’抬手‘摸’了‘摸’背后的箭筒,一把将弓取了下来,眼睛紧紧盯着东北方!
保安团的人,果然是朝乐州城方向走来了,宋城由于下过了雨,土地松软,车队走了好久,才上了岔道,缓缓地朝官道上拐来……
之前面瓜领会了陈叫山的意图,已经给七庆和黑蛋‘交’代过了,保安团的人无论朝东、西、北哪个方向走,正面迎上的兄弟,都不要贸然上去堵截,更不可贸然开枪,重在观察控制……
此刻朝西走来的车队,不仅有保安团的三十余人,更有柏树寨的三十余人,共有近三十辆长板车,装着两百多方的红椿木。
起先,余团长得了孙县长之命,本打算将红椿木从宋城窑场运出来,重新选一个地方囤放,但余团长和闫队长思来想去,实在没有合适之处。恰巧梁州万少爷来了乐州城,何老板和余团长一商量,请示了孙县长,孙县长便重新下达指示,要保安团的人,以三块钱一方的价格,将所有红椿木卖给万少爷,以免夜长梦多!他们的计划是,出宋城窑场后,走官道向西,不进乐州城,在小河桥处再朝南去,绕到凌江南岸。而后,万少爷的人马,在三合湾接货,沿凌江南岸一路西上,直抵梁州境内的十八里铺码头……
为了确保行动顺利,孙县长又从柏树寨调来人马,协助运送木头。此番计划,孙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