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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脏六腑中的积郁逐渐消去,滋生出勃勃生机,他以为是心情所致。
舒忆蓝静静的看着面前咬牙强撑不倒的背影,觉得所有痛苦的等待都有了回报。
她含情脉脉的美眸好似有些湿润,她以为是泪,却为何有些冰,且蔓延向全身,她的注意力都在那道背影,怎会察觉到指甲上结起了冰晶。
邓傲薇不再像一个女汉子,她难得的轻咬下唇,俏脸微红,心里却在欢喜,因为那个不善表达的郝天啸终于牵住了她的手。
这一天,她等得太久。
莫名的,她觉得身体的暗伤在恢复,不知是不是羞涩,导致了她绷紧身体,肌肤都有些发僵,她不敢移动目光,这让了失去了看到了手上异变的色泽在悄然转换。
沉默寡言的郝天啸依然带着对同门、对双城的牵挂和自责,但是能牵住邓傲薇的手,他感觉比修为突破还要难,也许两人之间共享着彼此手上的温暖不会太久。
但,这一秒在他心里,已成永恒。
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害怕会死去,因为他肩上有着太多的责任;他又想死去,因为能解脱。
牧原说,想死,你已经输了!
他到此刻,明白得更深。
活着太难,不是因为生命太脆弱,而是没有勇气去面对。
他本以为自己厚积薄发的沉淀已经耗尽,没想在这一刻又燎原而起,望着前方盖压而来的真元大手,他紧握手中重剑,竟然觉得不过如此!
真元大手降临,所有人坦然无比,面对死亡,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感悟,且通透。
他们心中想起了文一鸣曾说的一句话,此时深以为然。
朝闻道,夕死可矣!
文一鸣感觉满足,士为知己者死,说的就是他身后列队的队友。
在最后一刻,他们用行动向文一鸣表达了心中最后的归属。
天灾!
没有人闭上眼睛,他们感受到了能完全覆盖他们的真元大手无匹的威势,不可抵挡。
下一刻,就会爆体而亡,灰灰湮灭。
‘嘭——!’
一道震响从上空传出,巨大的真元大手轰然破碎。
在场所有人惊骇莫名,震愕的看着楚雨呕血而退,竟是受到了反噬。
楚歌有些萎靡的神色蓦然振作,死死的盯着上空,一条二指宽的小鲫鱼从天而降。
没人能理解这一幕,也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因为场中出现一名裤腿高挽的中年农夫。
寸发短须,身着粗布农装;腰上别了一只鱼篓,还在吧嗒吧嗒的滴着水,有着一丝丝腥味;背后别着一根不到两米的小鱼竿,脚下踏着草鞋。
无人看清这农夫是怎么出现的,好似凭空生出一般,连一丝丝微风都没带起。
楚歌和楚雨已经忘了有多少年没有吞咽过唾沫,而此时,他们喉头不约而同的响起咕噜声。
农夫仰天而望,看着小鲫鱼落下,抬手一把接住,咧嘴笑了笑放进腰间鱼篓,心情好像很不错。
全场雅静之中,农夫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楚雨反噬受伤,稍有眼色的都能看出,是这农夫出手干涉所致。
这的确让人脑海混乱,一条小鲫鱼便将武圣的真元大手给砸散了,什么修为?关键是小鲫鱼到最后还是欢蹦乱跳,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这不是关键,真正让所有人迷茫而震惊的是,这农夫是大武生三层的修为,连楚歌也看不懂。
当然,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农夫隐匿了修为,傻子都清楚。
农夫转过身,看向文一鸣,眼中露出思索,接着又扫了一眼老乌,没有太多的表情,最后将目光落在中晓善身上,片刻后,好似笑了一下。
文一鸣表情有些丰富,老乌亦是如此。
这农夫他们两都认识,竟是西北渡口那那名极其说话极其嚣张的钓鱼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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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霸气农夫(三)
文一鸣等人脑海一片空白,必死之局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令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那么神呆呆的站在原地,连劫后余生的后怕感都没有一丝。
农夫收回目光,扭头回转之间,楚歌抱拳轻咳了一声,语气平和的道:“阁下所来何事,还未请教!”
楚雨伤势并不重,立于兄长身旁,心里惧意减去。
楚歌既然敢以这种方式请教,或许方才之事并非他们想象中那么震撼。
一条小鲫鱼打散武圣的真元大手,说出去没人相信,即便是天赐战神也做不到。
冷静下来的楚歌确实有着侥幸的想法,他不认为刚才一幕是农夫所为,虽然他无法看透其修为,但肯定另有原因。
而且他已想通,楚雨的真元大手只是随意而发,恐怕连一半的实力都没用上。
这个想法在他心里越来越坚定,包括很多人都这么认为。
更何况,楚歌也不是没见过天赐战神,连战神中期的高手他都有幸一见,并且目睹了战斗,其实力之高,匪夷所思,不过要说做到刚才那种境界,还是不够。
要说他没有顾忌绝不可能,就凭那道凭空出现的修为,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不过,他有自己的底气和依仗,狂影能屹立数千年,并非完全凭借军队。
众目睽睽之下,身为影主的他,一句场面话都没有就退缩,还有何面目留在,以后还怎么与狮虎堡谈判。
他不惧,惹急了,不计损失他也要将此人留下,大不了三五十年之内修养生息,让狮虎之旅一步就是。
天赐战神并非不可战胜,楚歌很清楚狂影的底蕴,再说,就算是战神,也不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就翻脸。
农夫瞄了一眼不卑不亢的楚歌,抬起手在衣襟上拭着水渍,淡淡道:“趁老子还有心情,闭上你的鸟嘴!”
楚歌愣住了,连生气都已忘记。
楚雨嘴角一抽,气得不轻,反噬受伤他忍气吞声就算了,没有恶意的请教居然还得寸进尺,有这么霸道么?
在刚才,楚歌已经传音让他不要畏惧,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丢人显眼。
楚歌的秘密他略有所知,得到授意自然不会退缩,见楚歌愣在当场,一声冷笑,就要说两句场面话。
刚刚张口,便觉呼吸一滞,全身真元消失,好似在战斗中消耗见底一般,空荡荡的。
紧接着他感到耳边风声流动,下一刻他站在了那农夫的面前。
楚歌回过神来,惊骇得忘记了自己的依仗和底气,还没来得及发话,便见那农夫提起鱼篓嘭的一声将楚雨砸了出去。
楚雨的身影刚飞出十米,砰然爆开,血雾弥漫,连碎肉都没有一块。
死寂,令人发悚的死寂!
无一不感到腿脚发软,头皮猛炸,这特么什么修为?一鱼篓砸死一个武圣,还不带眨眼的,连真元的鼓荡都没有感受到。
用风轻云淡都不足以形容。
的确如此,农夫此时打开鱼篓看了看里面,点头自语:“还好,两个月钓了一条鱼,可别弄死了!”
接着将鱼篓挂在腰上,看向满头虚汗的楚歌,道:“还想知道老子是谁吗?”
楚歌不自禁的摇头,他感觉脖子有些僵硬。
到现在,他彻底明白自己有多么自大,狂影那点底蕴恐怕拿出来不够人家一巴掌,居然还想留下人家,这不是找死么?
农夫冷哼了一声,又道:“你最好祈祷,老子的鱼死了你特么赔命。”
楚歌今天算是把脸丢尽了,连连点头,敢怒不敢言。
远处的楚雅柔死死的咬着牙垂头而立,泪水悄然而落。
楚雨是她爷爷,竟然死得死骨无存,她将所有的怨恨都转移到了文一鸣身上。
这件事的起因便是文一鸣,她没有能力去找那农夫复仇,至少现在不能,她在心里发誓,凡是与此事有关的人,当她实力足够之时,一个不留。
这时,晋月笙如散了架一般出现,每走几步就是一口鲜血呕出,眼中没了神采。
他已吩咐牧家子弟将牧震棠送回,自己则是转了回来,他不可能将问天先主的后人丢在魔岩城不管,与其死在荒野,不如回来见文一鸣最后一面。
他完全是靠着意志力支撑到现在,那农夫抬眼扫过晋月笙,弹指间一粒丹药飞入其口中,抬手遥隔数百米一把将其带起,落在自己身侧。
文一鸣等人连忙走了过来,将晋月笙搀扶着,因其身材魁梧,伤势较轻的老乌将其后背托起,正要让晋月笙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