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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故意选了今天,这么卖力的给卫梵面子,除了让他记住自己,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讨好白家。
“朱学姐?”
主持人陪着笑,想要回话筒。
“卫梵,让我们合作吧,一起为了考入京大而努力!”
朱碧倩伸手,发出了邀请,她现在已经不敢说什么让卫梵加入团队了,没办法,前十中,至少有五人为他马首是瞻。
卫梵本来想拒绝,可是看着曹初升催促的视线,再想到孙燕这些人的未来,联合起来,升学几率的确增加,于是便握住了朱碧倩的手。
“欧耶!”
曹初升欢呼。
“卫梵学长,你一定要考入京大,成为苍岛疫士的传奇呀!”
雀斑学妹嘶声哭喊,是衷心的祝福他。
“学长,加油!”
“不要让我们失望!”
“成为传奇!”
学弟学妹们大喊着,渐渐的,‘传奇’的呐喊,融为一体,冲上云霄,飞跃了整个冬木市。
张校长擦了擦眼角,不少老师也泪目了,他们明白这些学生激动的原因,这是一种情绪的宣泄。
苍岛疫士建校八十二年,至今没有一位学生考上京大,虽然老师们总是用这个目标激励学生们,但是谁会相信?
考上京大,实在太难了,但是现在不同了,如果卫梵成功,那就意味着学弟学妹们也可以,他们的目标不再是虚幻的空中楼阁,而是切实可以触碰,可以用努力,去抓到!
看着学弟学妹们青葱的脸庞,听着他们稚嫩却又饱含深情的呐喊,卫梵侧头,擦了一下眼睛。
“没什么要说的吗?”
朱碧倩递过了话筒。
“不管任何时候,我希望你都不要放弃努力!”
卫梵接过,伸出食指,划过了整个方阵,划过了那一位位青涩的少年少女,划过了他们充满希冀的眼睛,大声的宣布:“诸君,我在京大,等着你们!”
“哦,一起去京大!”
“学长,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等我考上京大,学长你一定要请客!”
学生们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在这一刻,很多对未来懵懂的学生们,确定了人生的目标!在这一刻,他们开始踏上他们人生的!在这一刻,他们决定无悔的活着!
毕业典礼彻底失控了,整个体育馆都要被咆哮的声浪掀翻了,不只是张校长,许多中年老师也都失声,呆呆丢看着这一幕,他们教学二十多年,从未经历过如此任性疯狂、如此让人热血澎湃、又如此让人心醉留恋的毕业典礼!
朱碧倩很激动,想亲吻卫梵,可是看着他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这个一向自傲的女生,突然自卑了,踟蹰不前。
“诸位,再见!”
卫梵说完,将话筒还给朱碧倩,然后便昂首阔步,跳下高台,走出了体育馆,他没有回头,也没办法回头。
之前,卫梵去京大,是为了满足母亲的心愿,是为了和白羽袖重逢,而现在,他有了太多的责任,学弟学妹的祝福和希冀,让他不想失败!
朱碧倩愣了一下,跟着丢掉话筒,追了上去,跟在卫梵身后。
“走了!”
曹初升喊了一声,也紧随而至,随即前十的孙燕一行,也默默地跟在了后面。然后是一位位毕业生。
还未走出体育馆,已然有不少人泣不成声了!
学弟学妹们退后,分站两侧,行注目礼!
这条通道,满载了鲜花、荣耀,同时也爬满了丛生的荆棘!
不管多么灿烂的烟花,终究会消散,不管多么芬芳的鲜花,必然会凋零,还有无论多么经典的歌剧,也终究会迎来谢幕。
聚首,便会分离。
【上京风云】
第六十四章 远行的列车
乌云犹如一片片烂絮,爬满了苍穹,细雨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噼噼啪啪的砸在了远去的列车上。
茶茶侧着脑袋,趴在折叠桌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窗外。
雨水打上去,又流下来,千丝万缕,远处的景物,也在雨雾的笼罩下,一片朦胧。
哈!
茶茶呵了一口气,随后又在上面胡乱涂鸦。
“雨幕下的景色,也别有一番风味!”
曹初升靠着椅背,眺望着根本看不清的远方,低声感慨。
这是北上上京市的绿皮列车,需要五天六夜的行程,不说漫长的旅途,就是简陋的环境,就足以折磨的人发疯。
没办法躺着休息的硬座,还有车轮和铁轨不断撞击发出的咣当声,都像是老和尚烦人的念咒,让人恨不得一拳轰在他的脸上,要一个清净。
整个车厢,近百名乘客,几乎都昏昏欲睡,唯独曹初升精力无限,看什么都好奇。
在冬木市生活了十五年,从未离家远行的他有一种海阔从鱼跃的兴奋,尤其是可能考上京大,更是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我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就要改变了,上京大,娶白富美,走上巅峰,指日可待。”
曹初升嘀咕着,双手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背包,笑的见牙不见眼。
“喂,醒醒,口水都流出来了。”
卫梵调侃。
“嘁,我才做不到你那么淡定呢,这可是去京大呀!”
距离京大的入学考核,还有一个半月,但是曹初升忍不住了,他想先去熟悉一下环境,顺便打工,赚一些钱。
卫梵轻笑,没有接茬,他也想早日见到白羽袖,所以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带着茶茶和叨叨,抱着森千萝,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你有心事?”
曹初升疑惑。
“没有呀?”
卫梵喝了一口水。
“不可能,咱们朋友十年,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心思?”曹初升叹了一口气:“别担心了,传到桥头自然直,再说你还有奖学金呢!”
说着,曹初升便用力紧了紧抱着的大背包。
“我说你能不能先把它放下来,你都抱了两天了,我看着都累。”
卫梵无语。
“不行,丢了怎么办?”
曹初升低声,还警惕的打量四周,确定没人关注后,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又开始抱怨:“还不是怨你?”
卫梵留了一些路费后,就将剩余的九十万奖学金给了曹初升的母亲。
伯母重病,丈夫早死,除了曹初升,下面还有五个年幼的弟弟妹妹,全靠他一人养家,如果儿子离开,整个家庭就完蛋了,可是哪怕两家关系极好,伯母也没有收下卫梵的钱。
“人活着,需要骨气!”
曹初升说完,又有些发愁:“不过我还是偷偷的留下了十万块,要是让母亲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的。”
“等你功成名就回去后,伯母就不会了。”卫梵打趣:“再说,我可没说白送呀!”
“我明白的。”
曹初升眼睛有些湿润,这些年,卫梵接济了自己不少,他都一笔一笔清楚地记着,等将来赚了大钱,还给他。
“你抱着它,傻子也知道里面是贵重物品了。”
卫梵很想告诉曹初升,现实是残酷的,考上京大,有一个看不到的门槛,那就是至少要达到炼气境,这些年,好友为了家庭,修炼的时间太少,能挤进前十,完全是因为那些优等生死在了古遗迹中。
参加京大考核,要签死亡免责书,即便不死,每年残废的也不少,如果曹初升失败,将来该怎么办?
只是看着好友不断的描述着未来的生活,那双眼睛中迸发的热情,让卫梵规劝的话语,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就是死,也不会撒手。”
曹初升现在看谁都觉得可能是抢劫犯。
卫梵无语,也不再搭理他,继续翻看手上的信纸,这是收拾衣柜的时候,偶然找到的。
“小梵,他们终究是找来了,妈妈必须要走了,只有引开他们,你才能活下去,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要离开冬木市,千万堤防‘神武’,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信纸上是母亲的字迹,是卫梵最熟悉的东西,如果不是彻底打扫房间,他根本不可能找到它,也不会知道他一直认为母亲进莽山采药失踪了的事实,是假的。
“他们是谁?肯定不是神武,不然妈妈会写出来!”
卫梵的思绪纷乱。有一种无处入手的迷茫。
“旅客们请注意,列车将在横山市车站停靠十五分钟,请不要擅自下车,以免错过列车出发。”
随着播报响起,列车的速度减缓,停靠在了一个繁忙的车站中。
到处都是接踵摩肩的人群,耳边充斥着巨大的嘈杂声,让人头疼剧烈。
卫梵眉头蹙起,他实在受不了这种吵闹,曹初升倒是饶有兴趣的打开了车窗,看着那些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