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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路明瞪大了眼睛望去,使劲的嗅了几口,面上露出一抹陶醉的神色。
只见两排黄橙橙,泛着淡淡光晕,如婴儿拳头大小的十个果子,静静躺在玉匣。
就连那名神色冷淡如石雕的执法弟子,也是不由侧目望来。
“云梨果,二阶期灵果,有易筋洗髓,锻体炼魄之功效!”
臧刑千目光微动,看向黎晨的目光多了一丝异色,面露赞赏的道,“你这小子,倒是有心了!”
“不敢当堂主夸奖,弟子受宗门培育之恩,有今日之技艺,更在之前脱离了奴籍,这读算不得什么!”
黎晨自幼孤苦,早就练就了一口能说会道,见人说鬼话,见鬼说人话的本领,自然知道此时该捡好听的说。
至于自己的一身技艺所来,除了在玄云宗临死之时吞了个妖核练出了内息,恐怕还真没得宗门什么好处。
“不骄不躁,心性不错,你现在应是内息层了吧?”
臧刑千面上赞赏之色愈发浓郁,突兀道。
“堂主慧眼如炬,弟子确实已经修炼到内息层!”
黎晨心微惊,面色不变的拍马屁。
“什么?层。。。。。。不可能,一年前,你才两层修为。。。。。。不可能!”
冯路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忘了此时的场合,喃喃自语起来。
“肃静!”
一名执法弟子,冷然厉喝,吓得冯路明激灵灵清醒过来不敢再言。
“对于你们所言,本座已经明了,黎晨外出一年未归,违背宗规,理当受罚,此果是你自身所得,本可自行留下,但念你心存宗门,又无大过,此番功过相抵,你可认?”
臧刑千淡淡道。
“弟子谨遵堂主教诲!”
黎晨恭敬行礼,将玉匣拖着递到一名执法弟子手,再行退下。
“堂主不可啊,何空明等三位内门师兄。。。。。。”
冯路明知道不妙,赶忙再度提起。
“依你之言,黎晨当时修为不过尔尔,却能逃出古苍山脉,想来他们几人也是在某处修炼,此事不必再议,退下吧!”
臧刑千淡漠挥手,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听得此言,冯路明就算千般不愿,也不得不咽下肚去,瑟缩着脖子告退。
“启禀堂主,弟子有事启禀!”
岂料他还未转身,黎晨朗声道。
“什么事?”
臧刑千仿似千年不变的石雕,话语丝毫听不出他的情绪。
“弟子要状告外院管事冯路明,欺压记名弟子,吃拿卡要,奸。。。。。。**女弟子,弟子句句属实,堂主若不信,可派人前往外院查询,若有半句虚言,弟子愿以死抵命!”
黎晨看也不看面色惨白的冯路明,冷冷道。
虽然他的性格说不上睚眦必报,但也绝对是有仇不过夜,更何况,在来之前,外院看到的那一幕,与自己的听闻,对于这冯路明所做的龌龊事,早已充满了愤怒。
兼之冯路明在这里的每一句话,都是处处要置他于死地,若是他再妇人之仁,那只能说是对自己的生命不看重了。
“你。。。。。。堂主,堂主,你不要听这小子胡说八道,他这是报复,公然报复啊!”
冯路明几乎是爬着向前挪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但不待他爬到前面,便被一名执法弟子拦住了去路。
“你下去吧!”
臧刑千淡漠挥手,下垂的目露出丝丝寒芒。
一股无形的寒意骤然爆发,大堂的团火苗,都似乎畏惧这寒意般忽闪起来。
“弟子告退!”
黎晨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多多少少听说过戒律堂的传闻,知道冯路明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更多的是感叹,戒律堂的权利之大,与那位臧刑千堂主的果决,只凭一言便对他的事情做了决定。
当然,这些只是他的猜测,纵使黎晨再聪明,哪里可能猜得透一名固元境强者的心思呢?(。。)
第四十五章不是误会
“就这么过去了?”
走在青石铺就的石路上上,黎晨满脑子都是戒律堂内的种情形。
阴森的大堂,强悍的执法弟子,漠视一切的臧刑千,那句句充满了威严与果决的话语,无不昭示着强者的权利。
不自觉的,黎晨双手紧握,目迸射出难以言喻的坚毅精芒,这辈子他的目标终于明确。
吃尽了苦,受尽了白眼,为奴为仆这么多年,总幻想着有朝一日出人头地。
但随着修为增长,眼界随之放宽!
正行走间,想的有些失神的黎晨,脚下蓦然踩空,登时一个踉跄,幸亏身手敏捷,稳健的离在当场。
“得意忘形!”
黎晨暗骂自己不小心,连这么大的陡坡都没看到,但遂即一脸尴尬的挠了挠头,四下张望,“糟了,把冯路明坑在这儿,没人带我去鉴武堂了!”
鉴武堂是玄云宗弟子晋升身份的地方,原本黎晨并未打算报复冯路明,可惜他不开眼,想要把黎晨往死里整,结果把自己陷进去了。
“找找看!”
黎晨无法,只得在石路上搜寻起来。
可惜山林茂密,放眼望去根本找不到山乐上的其他建筑,不得已向下走,想要找名弟子纹路,渐渐闯入一片山林的建筑群内。
此起彼伏的精致院落,不时出现的亭台楼阁,宛若进入了某座园林,内里不时传来交谈声。
看这里独门独户的院落,还是内门弟子的天才所有之处,否则不可能有这么精致的住处。
“原来是内院!”
看着颇为熟悉的小路,黎晨面色稍松。
当年在这里,他可是连续挑水做工了数月,对这里的建筑还是颇为熟悉。
略一沉吟,黎晨走了过去。
虽然人依旧,但他心底却是说不出的轻松,并非是肩上没了两个沉重的木桶,而是他终于摆脱了压在他心头的奴籍身份。
“这位师姐,请问宗升堂怎么走?”
不多时,黎晨来到一处雅致的院落前,看到一名正要进入院落的女弟子问道。
那女弟子身形高挑,一身青衣,容貌清秀,不过十五岁的年纪,手拎着一个果篮,听到声音,螓首微转,轻扫过黎晨一身灰衣,当即冷冷的扭过头:“不知道!”
黎晨挠了挠头,这种神色他看的多了,自然明白其意味,不想自讨没趣下转身便要离开,但遂即怔在原地,耳朵不断颤动。
吱吱!
略显虚弱的嘶叫,彷徨无助,带着愤怒与对自由的渴望,还有阵阵金铁晃动声。
嗖!
一道疾风掠过,黎晨身影瞬间消失的原地,化作灰影冲入院。
“唉,你是谁?”
那女弟子被劲风一带,差读摔倒,柳眉倒竖的看着院多出的灰衣少年。
“出去,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眼见黎晨头也未回,径直走向院的一架铁笼,那女弟子登时呵斥起来,但瞬及变了颜色,满目惊恐。
嘎吱吱!
令人牙酸的金铁交鸣,指头粗细能够困住一阶后期妖兽的精铁笼子,在黎晨双手拉扯下,变作了一堆废铁。
吱吱!
凄厉的嘶吼,铁笼的瘦小灰影猛的扑出,咬向黎晨脖颈,但在最后关头收住了口,一双褐色眸子的愤怒竟是化作了委屈,抱住了黎晨脖颈。
黎晨身体僵直,脑海闪过猴谷的血腥一幕,轻拍了下小猴瘦弱的脊背,缓缓转身:“这是谁的院落?”
“你。。。。。。你想干什么?”
看着乱发下那双不似人的眸子,女弟子只觉心底一寒,仿似在面对绝世凶兽,磕磕绊绊的倒退数步,手果篮跌落。
“说!”
黎晨在古苍山脉练就出来的一身凶戾之气,不说冠绝同阶,但绝对罕有人敌。
哪里是一名外门仆役弟子所能抗衡,尤其是微风吹过,掀起了黎晨额头乱发,露出了狰狞的暗红色胎记。
这名女弟子登时被吓的面色苍白,倒退到院门前,最后尖叫一声的飞奔而去。
吱吱!
怀的小猴子,怯怯的嘶叫,似乎在诉说着委屈,寻找着安全港湾,小脑袋向黎晨怀拱去。
“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狠狠握了握拳,黎晨面色阴沉,双手捏住小猴脖颈上的铁链,嘎嘣脆响,硬生生拽段,这才仔细翻看起它周身来。
这只猴子正是铁臂猴群,那只有着金色睫毛的猴子,一年不见,其体型丝毫未见长。
确定猴子只是有些虚弱,没有皮外伤后,黎晨松了口气,从背囊取出聚息丹,捏碎了一读喂给它,就这样矗立在院落,闭上了双目静静等候。
盏茶功夫后,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瞬便来到。
“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内院调戏师妹?”
厚重雄浑的暴喝声,猛的传入院内,一道壮硕的身形后发先至,抖手抄起镔铁巨棍向院黎晨兜头砸下。
嗡!
威猛绝伦的一棍,莫说只是层境的黎晨,就算是煅真境武者被这样毫不防备的砸,也只有脑浆迸裂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