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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舒安堂里的都是尼姑,县衙的人就算来赶人,也不好意思直接动手动脚,毕竟外面那么多百姓看着,怕影响不好,也就把事情拖下来,一直等到了纪宁到来。
这边刘府的泼妇还在继续找事,整个舒安堂近乎就只能听到她一个人在说话。
“这些个小尼姑,没事找事,去哪个庵堂里挂单不行,非要赖在我们刘家的宅院里,几位差爷,直接将她们轰走就是了!”泼妇还在继续喝骂。
泼妇看出那些衙差不想直接动手,也是这些衙差不傻,收了钱不办事,因为那钱是给上司的,现在要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他们才会做事情。
可那泼妇也是有些吝啬,明明看明白这一茬,就是不想给银子,使得事情一直拖着没解决。
纪宁走过去道:“慢着!”
原本嘈杂的环境,登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信步走出来的纪宁。
当旁人见到纪宁时,第一印象是:“这位年轻公子可真是风流倜傥英俊不凡!”
随即他们又在想:“这人出来做什么,难道是吃饱了撑的?”
县衙的小吏见到纪宁一身儒服,一看就是读书人,他有经验,基本能察言观色判断一个人的气势,就能判断出这人大概在社会中有怎样的地位。
此消彼长,纪宁的气势强,那小吏也不敢大声说话,上前拱拱手道:“这位公子,有事?”
纪宁道:“在下纪宁,见到这里嘈杂,过来问个究竟!”
“纪宁?”那小吏压根就没听说过纪宁的名字。
也是因为纪宁是江南乡试的解元,京城之地的小吏就算神通广大,没听说过也不稀奇,那小吏琢磨一番,道:“纪公子是……有文名的人?”
旁边衙差赶紧上去报上纪宁刚才亮出的身份,那小吏笑道:“原来是举人,幸会幸会,鄙人也是戊戌年河间府的举人,纪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有了举人的文名,就可以充当小吏,这也是大永朝的规矩,纪宁一直要考下去,所以他不会屈就在县衙当个书吏,虽然书吏也算是士族阶层。
一个举人,做官能做到最高,也只能到四品五品,很多都是只做到七品知县就无法再攀升,也是文名不足所受到限制,而进士,哪怕只是三甲,上来被委命也是从七品的知县或者同级的官吏做起,之后还有可能封侯拜相,成为大永朝人尽皆知的名臣。
就在纪宁跟那书吏说话时,静萱走过来,脸上带着些许笑容道:“纪公子,您来了?”
一句话,就暴露了她认识纪宁。
“哇!”人群出一声讶异的惊叹,尼姑庵出事,一个风流蹁跹的公子出来帮忙,那尼姑还认识,人群之人难免会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私情?
果然,连刘府的泼妇也觉这一点,上来嚷嚷道:“举人有什么了不起,我看就是奸夫***早点浸猪笼的好!”
衙差喝斥道:“刘孙氏,把嘴巴放干净一些,这可是举人老爷,得罪举人老爷打死你都活该!”
“呸,有举人老爷道德败坏的,那也不配做举人,我们家老爷以前还是举人公呢,我们可是书香门第!”刘孙氏仍旧喋喋不休,但气势却是弱了,显然她也是欺软怕硬之辈。
那书吏道:“纪公子过来,是为何事?”
人群有刘府的人在起哄:“能来做什么,一定是奸夫来帮着***就说这里乌烟瘴气的,原来是一群尼姑在这里偷男人,我们怎么能让这些尼姑继续留下来,请官老爷为我们做主,将这些尼姑赶走!”
“对,对,赶走赶走!”人群还有人在起哄。
有的是刘府的人,有的就纯粹是凑热闹起哄的。
纪宁心想:“这刘孙氏的手段也挺高,居然懂得利用舆论的压力,幸好今天是我在这里坐镇!”
纪宁厉声道:“哪个说我是奸夫?”
他的这一声暴喝,气势凌人,一句话就把场面给镇住,他的虎目圆瞪,打量在场之人,喝问道:“谁说的,站出来!”
刚才一群人在那嚷嚷的凶,但纪宁威,他们就怕了,连刘府的人都不敢声张,大气都不敢喘。
纪宁道:“在下乃是金陵人,本次也是第一次进京城赶考,在下有个习惯就是喜欢替人伸张正义,舒安堂派人找到在下,来问问这官司,难道不可以吗?”
人群中马上有人露出失望之色,听到有人在感慨道:“原来是个讼师,还以为是奸夫**有好戏看呢!”
纪宁说自己是金陵人,就可以基本撇清跟舒安堂尼姑的关系,进京城赶考的考生一共才进京城没几天,要勾搭上也没那么快,而且作为举人的纪宁,说话有公信力,很容易得到一些明理之人的认同。
刘府的人道:“金陵人怎么了,就不能是奸夫********再胡言乱语,掌嘴!”衙差喝斥道。
这下彻底不敢再有人质疑。
书吏听到纪宁是来帮忙打官司的,有些为难,毕竟县衙已经收了刘府的银子,他不想纪宁出来坏事。
书吏道:“纪公子远道而来,是为到京城赶考,还是闲事莫理为好,来人,请纪公子到就近的酒楼,好好摆上一桌,不能亏待了纪公子。其余之人,将舒安堂清理出来!”
第442章 诉讼
衙门的人,最讲求的是个规矩,但这个规矩绝对不是法度,而是自所形成的一种“官场潜规则”。
纪宁作为举人,照理说是没资格干涉衙门办差的,也仅因为纪宁是举人的身份,衙门的人不敢得罪,换了旁人,早就把纪宁乱棍打出去,绝不会低声下气说话,更不会摆桌酒宴来款待他,这是因为,衙门的人也怕纪宁会坏事。
眼看有人要过来“请”自己出去,纪宁抬手阻止这些过来的人,道:“诸位,在下就是好多管闲事之人,今天的事,还就想过问一下,不知可否到大兴县衙说话?”
书吏之前对纪宁还是和颜悦色,此时他便觉得纪宁不开眼了。
他凑上前道:“纪公子,看你也像是个识时务的人,你乃是金陵的举人,就算是解元,文名也未增加不是?举人应该是准备会试,来年争取一榜能中进士,哪有您这般,没事找事的?这京城之地,可说是藏龙卧虎,在这里求存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书吏看似说话很沉稳,他给纪宁所灌输的一个思想,就是别管闲事。
纪宁道:“如果在下非要理呢?”
“你!”书吏瞪着纪宁,道,“纪公子充其量只是个举人,而我们是官差,你不会是想跟我们硬来吧?”
“谁要硬来?”纳兰吹雪当即拦在静萱等人身前,手已开始往腰间去摸,她的长剑可就藏在腰间。
衙差一看也傻眼了,这位解元公怎么就不开眼,要跟官府的人过不去,以前不是说官绅是一家吗?难道这解元公真的跟庵堂里的尼姑有一腿?
“别伤和气!”
“噢噢,要打架喽!”
人群登时乱了起来,官差那边在动家伙,但还不敢明目张胆上来跟纪宁过不去,那书吏也在尽量维持秩序。
刘孙氏上前道:“官爷,这位举人公不识相,还不将他赶出去?”
书吏怒道:“有本事你上,这可是举人,你不想活了?”
刘府来的人也不少,本来是准备帮官差将尼姑的东西都扔出去,充门面的,但现在人是多了,纪宁这边的大老爷们也就纪宁一人,可就是没人敢对纪宁动手。
“纪公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书吏这次没有之前的和颜悦色,开始板起脸来跟纪宁说话。
纪宁道:“很多事讲求的是公事公办,在下也不是迂腐之人,但有些事还是照章办事的好。”
“照章办事?那好办,拿银子来,我们刘家的院子,卖给这些小尼姑也可以,两千两银子,少一个子不卖!”刘孙氏嚷嚷道。
静萱身体一颤,显得不能接受,道:“之前……不是还说是一千两吗?”
“哈哈,一千两?那是以前跟你师傅谈的价,现在你师傅都已经不在了,还想一千两来买?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景,京城里寸土寸金,没跟你要一万两都是便宜你们的,就近的宅院,你看看跟这里规模差不多的,哪个低于一千两了?”刘孙氏很嚣张说道。
纪宁知道,舒安堂所在的位置,在京城中算是很偏的,靠近城门口不远不近,周围都是乌衣巷,普通百姓居多,这里也鲜有大户人家,所以地价根本就不贵。
但这里也毕竟是京城,大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