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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与天道一战纷纷落败，仅存一缕本源意识飘散，但仍旧非常强盛。
再加上他们合在一处，宛若汪洋，如何不能满足陆羽所需？
更关键的是，天道也要对付这些古老意志，以免他们卷土重来。
因此天道不满与混沌一战，陆羽独得好处，便让陆羽生出感应，许陆羽以利，利用陆羽神藏的开启对付这些古老意志。
陆羽当日仍未通达，看不透这些，如今已然明了。
不过即使如此，他仍然兴奋，要知道单凭他自己的力量凝结虚影太难了。
如今这虚影虽没有圆满，但已初具形态，只要再慢慢温养，迟早会如一尊真正的神明坐镇体内神藏。有了神明的坐镇，陆羽各个神藏就能如彼此毫无阻隔地联系。要知道现在陆羽各大神藏，其实是分离的，力量没有达到最大化。
这是质的飞跃！
……
杀意越来越盛。
古老的意志从来没有如此吃亏过，此时看着陆羽春风得意的样子，他们眼里都喷出了火，彼此对望一眼，还在苍茫天外的本源意志便齐齐催动这个大陆的天道，无穷无尽的道法降下，直奔陆羽。
阑若城修者战战兢兢，畏惧伏地。
不知怎么了，自上苍竟然降下无尽道则，直击阑若城。
虽然没有针对他们，单单那可怕的气息，他们已经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包括黄初道人安若素情形都不太好，漫天的道则汹涌，仿佛陷进泥淖之中，难以动弹。毕竟这片大陆当初创造便以这些古老意志所立时空为依托，他们就是这片世界的天道，一旦发动，便是最为猛烈的攻击。
陆羽也不敢大意。
抬头看了一眼周身不断汇聚而来的大道。
自身涌出的日月星辰光芒虽可不断抵挡，但仍旧无法真正相抗。
大手一招，一把将黄初道人安若素抓起来，轻道一声“走！”，空间大道施展，不等无尽道则完全将他们锁死，已经撕裂空间，自阑若城消失。
“轰隆隆”
阑若城一半塌陷。
无尽大道将这里几乎完全击溃。
曾经繁华的阑若城瞬间成为废墟。
阑若城中修者普通人类惨呼不绝，哀鸿遍野。
那些古老的意志看都没有看一眼，便又寻找陆羽去了。
至于阑若城中人类的生与死，从来都不是他们考虑的，他们只在意陆羽的生死，只在意那绝世的功法……至于普通人，不过蝼蚁。
可怜城中人类悲伤不已，却也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何。
等占据钧天老祖的那些意志离开之后不久，陆羽黄初道人安若素再度出现看着这里，面现不忍之色。安若素更愤懑不已：“如此不顾众生生死，也难怪他们当年败于天道之手。”
“天道虽不仁，说的是众生在天道眼里都一样，不分亲疏，不分贵贱，在天道看来所有的生灵，包括人族等等没有任何的分别。但这些家伙，除了他们自己，其他生灵，简直就不是生命！”
“所以，他们没有成功。”
“他们参不破，看不透！”
“天道是无情，他们是冷血！”
黄初道人也心有悲愤。
饶是死于他们之手的生灵不在少数，但如此无辜的人类惨死，怎么也无法接受。
“能不能查到这些古老的意志，当年都是何等人物，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暗中催动一些说书客传颂他们的恶名，哪怕他们本源意志创造了这片大陆，也会最终陨落吧。”
古老的意志，开始没有陨落，是凭借的力量。
后来则借助创造的世界运行，无形中加持，让他们以一种类似天道的方式存在。
但如果名声坏了，再无法加持，那就会陨落。否则的话，即便陆羽现在一一灭掉他们降临的意志，也只能重创他们，对于他们的本源意志仍无影响。
名字是关键！
查到他们的真名。
推波助澜之下，他们也无法阻挡。
尤其阑若城发生的惨事，会让他们迅速成为众矢之的。
“这一点倒提醒了我。”陆羽原本还想恢复阑若城，甚至以自己虚空造物的手段复原一些生灵，听到黄初道人的建议，停了下来道：“如此不失为绝妙的手段，此事交给我，你们斩且隐蔽，宇宙大天道还需要我来对付这些家伙，只要我出马应当能由天道那里得知他们的真名。”
说着，陆羽已然寻找到空间节点而去。
第1865章 第一千信百六十四章 污名
出了空间。
重新进入真实的宇宙大天地。
久违了的宇宙大道便弥漫各处，洗礼着陆羽。
两相对比之下，仅仅一瞬，陆羽又获得了长足的感悟，对天道感悟也更深。
陆羽并没有停留在此感悟，心中担忧离开太久黄初道人安若素会暴露引发不侧，陆羽离开就心中交感，引天道降临。
哪知，天道早已料到陆羽此举。
一缕意志化作一名道士模样的修者，正等着陆羽。
道士见陆羽出现，也没有交谈的意思，留下一页闪闪放光的纸扬长而去。
陆羽接过那纸，定目一扫，但见纸上大道符文如蝌蚪一样密密麻麻，竟是以大道为文字书写了那些意志的真名，甚至将前世今生诸多事迹都一一列举，十分详细。
不过这也考验天首感悟。
若普通修者得到这张纸，非但看不穿，还有可能无法参悟太多大道而出现不测。
但陆羽天道感悟早就极深，如此倒难不住陆羽，一眼就看穿了所有。当下不再停留，又沿着节点进入独立的大陆。
通过印记感应到黄初道人安若素所在位置，很快就汇合了。
黄初道人安若素并没有暴露，也没有出现差错，反而趁有限的时间搜罗了一些说书客，聚拢了阑若城不少受苦受难的普通人。
“行动还挺快。”陆羽笑笑。
“时间紧迫，能少浪费一些时间自然最好。”
“万一走漏了风声，这些说书客就要遭到牵连，哪里还有人能传扬他们的恶名？”对于那些古老的意志，黄初道人半分仁慈都没有，根本不给那些古老意志机会，陆羽离去便与安若素着手准备。
陆羽当既将那名单上的名字告诉说书客，以及阑若城中人类。
根本不需要陆羽如何煽动，或者说慷慨激昂地挑动，阑若城中人类得知这些名字之后，切齿之恨涌上心头，毕竟阑若城毁了大半，死了太多的人，仇恨已经塞满了他们的心。
哪怕明知对方高高在上，非常强大，那种发自内心的痛与恨仍旧无法掩饰。
说书客本不知黄初道人召集他们来此是何意，但见这些阑若城人类如此失态之后，就兴奋了起来。他们知道世间难得的故事来了。
说书客一生以说书为生。
绝大部分说书客一生的生活都靠着绝佳的故事。
甚至还有天赋过人者，竟然凭借着一张嘴悟得了天道从而修成盖世神通，当真是舌灿莲花，嘴吐春风，能把活的说死，能把死的说活。
因此，故事对于说书客来讲，绝对重要。
一个普通的故事，他们就能过着较为舒适的生活。
如果能遇上世间罕有的绝佳故事，或者第一手故事，那么哪怕是天赋最为平庸的说书客，都能凭此故事，一生无忧。
无疑阑若城中发生的故事，当属此类。
怀着激动的心情听完这些阑若城人类的叙述之后，这些说书客，内心便已经有了讲述故事大概方式。甚至哪个地方该绘声绘色，哪个地方又该夸大其辞，表现阑若城中人类的痛苦，已经非常清楚。
所需要的仅仅是打磨。
通过一两场的练习，他们就会很快形成完美的故事。
听完之后，说书客就要离去。
黄初道人没有放他们直接离去，指了指天，道：
“诸位想清楚了，你们所讲的故事是他们的故事，触怒了他，阑若城中人类就是你们的下场。如果不愿意讲述，可以不讲。但如果选择了讲述，请看在阑若城那些死去的人类的份上，不要乱讲，不要以假乱真。”
“阁下放心！”
“他们视众生如草芥，我等岂能苟且？”
“今日他能灭掉阑若城，明日就能灭掉其他城池。所谓兔死狐悲，我们还是懂得这个道理，倘若今日选择了隐忍不发，只会让他们得寸十尺！”
“虽有大祸，我等万死不辞，必将传遍此事！”
“必将传遍此事！”
一个个说书客义愤填膺。
股股浩然正气自他们头顶冲出。
那是内心正义不断激发，所成之气，意味着内心光明磊落，绝不藏私。
若心有二意，哪怕嘴上喊得震天响，也不会出现这等情况。
“倘若你们此次能够不死，将来成就不可限量。浩然之气已成，将来恨听不能吸纳天地灵力修炼，单凭浩然正气，都可让你们舌灿莲花，成就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