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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大家伙等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营长,弟兄们那急的就像要进洞房的新郎官儿似的,他么都憋出火来了……”
说话的是个挂着军士长军衔的士兵,他这么一说,让气氛顿时变了样,原本那紧张的要蹦出火星的气氛为之一松,原本期待着投入战场,好好的冲杀一番的战士顿时都笑了起来。
“就是,营长,大家伙可是急得嗷嗷叫哇。”
“营长,下命令吧!”
感觉气氛差不多的李国亮,左手大拇指往前一推。
“叮”
在刀身微微出鞘的时候,他随之抽出了军刀,阳光中那军刀与空中划过一道银光,在那军刀斜指天空的时候,从李国亮的嗓间迸发出一个字来:
“杀!”
再也不需要多余的话语,只需要一个字。那些等待多时的战士们,立即不顾一切的朝着官道上冲去。
实际上从抵达设伏地点之后,这些战士们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等待着进攻的全命令。在那一声命令下达的时候,号手立即吹响了军号,
激昂的号声在空气中激荡着,与此同时吹响的还有连排长的哨子,相比于激昂的号声,哨子更加的刺耳、更加的尖锐。
此时那些战士们就像弯弓中的那一支利箭,随着号声、哨声的响起,弓弦松开的那一瞬间,便冲着目标飞奔而去,如果这个时候有西洋的那些军官出现的话,他们会诧异的发现,汉军的战术,无疑是违反自拿破伦时代以来的交战规则。他们没有排成整齐的队列,而是以一种凌乱的散评队形,朝着敌人发起了冲锋。
阳光下,战士们的队形是凌乱的,稀疏的,他们的手中,闪亮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光亮,他们大口的喘着粗气,睁大眼睛朝着敌人冲了过去,有如下山猛虎一般。
那撕心裂肺的军号声和尖利刺耳的哨子声,于空气中激荡着的时候,在官道上那些穿着蓝色军装的满清兵丁,却仍然在躲避着不断落下的炮弹,尽管他们听到了军号声和哨声,同样也看到了冲杀来的汉军,但是此时他们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
只是在剧烈的爆炸中苦苦挣扎,甚至有的人期待着敌人杀过来,这样的话,至少这样炮弹就不会落下了,那些人总不会冒着炸伤自己人的,继续开炮吧。
正像他们想象的一样,在哨声越来越近的时候,那先前如雨点一般落下的炮弹。突然停止了,在爆炸的冲击波中被震撼的浑浑噩噩的清军,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只是茫然的朝天空看了一眼。
炮击停止了?
甚至还没有等他们庆幸自己活了下来,就听到一阵喊杀声。随着那撕心裂肺的军号声和尖利刺耳的哨子声一同传到他们的耳中。
下一瞬间他们看到一阵有如猛虎般冲来的敌人——是汉军。
那些汉军嚎叫着,似闪电一般瞬间便冲到这些在炮击中侥幸活下来的清军之间,甚至都不等那些被炸蒙的清军反应过来,锋利的刺刀便刺进了他们的胸膛。
“杀!”
喊杀声在空气中激荡着,端着刺刀的战士们,不断的突步刺杀,在他们的手中刺刀反倒成为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战士们的刺杀中,战场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那些逃窜的敌人甚至根本没有办法组织起有效的反抗,就陷入了左右杀来的刺刀之中,在战士们暴怒的吼声中成为了被屠杀的对象。他们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在步枪上装上刺刀,只是仓皇地应对的,这突然杀来的有如下山猛虎般的汉军官兵。
“我降了、降了……”
不知道是谁首先开了头,然后那些还活着的人纷纷扔下手中的洋枪,高举的双手跪在地,嘴里头说着“降了、降了,俺投降……”而眼睛却惶恐地看着这些人,生怕对方会不留活口,毕竟曾经他们也曾如此对待过那些南方的长毛。
留不留活口,全看对方的心情!
就在这些人惊恐不安的等待着自己的命运时,他们看到那些汉军停止了撕杀,他们端着步枪,步枪枪头的刺刀仍然滴着血。这些汉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哟,降的这么快啊!老子还想再杀一会儿呢。”
“可不是!小爷我还没杀过瘾!”
“太快了,还不过瘾?”
虽然他们的口中是一阵阵嗜杀的意思,可是却没有人动手,似乎只要一降,他们就真的不会再杀下去。
诚惶诚恐中这些举起双手投降的威远镇的官兵们,静静的等待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是生,还是死?
他们谁都不知道答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现在他们根本就不想抵抗,即便是被排成队活埋了,估计他们也会主动地挖好坑,然后主动地跳进去。
他们已经被彻底打丧了胆。
而让他们庆幸的是,最终,随着一声令下,这些投降了的清军排着队,在十几名战士的押解下,朝着南方走去,活下来的人成了俘虏。
沿路,他们看到了太多的尸体。
那些尸体大都是威远镇的官兵们的尸体,甚至直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败的有些莫明其妙——败的太快了,以至于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败的。
很多人就那么莫明其妙死了,活着的人成为了俘虏,对于他们来说,现在唯一的祈祷就是对方不会杀死他们,会留下他们的活口。
当然,总有那么一些落网之鱼,比如说威远镇的骑兵队,就成功的“突出重围”,如果真的有包围的话。然后向北仓皇逃去,直到碰到前来增援的“镇远镇”之后,他们才算是松下一口气,随后威远镇兵败的消息,就被传至清军的大营之中。
“威远镇败了?”
接到下面的报告,身在保定的多必阿这位旗人中少见的名将,因为邯郸之战,成为皇上面前宠臣的他,先是反问一声,随后又说道。
“知道了!”
似乎对于他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帅爷,这汉军,汉军下手也太快了,不过才半天的功夫,就把威远镇给吃了……”
赵和功在一旁紧张兮兮的说道。
“半天?”
多必阿冷笑道。
“如果他们能撑两个钟头,就算对得起朝廷了,半天,那几个人恐怕还没开枪,就已经逃回来了。汉军要是打过来,又岂会只有一师、一旅、一团,重拳猛的砸过来,别说只有一个威远镇,就是加上镇远镇、平远镇,估计也就抵挡半天……”
多必阿一边说,一边走到地图边,他的眼睛盯着地图,与其它的清军将领不同,他指挥部队打仗完全是按照西洋人教的那一套。先在地图上部署规划自己的力量,然后再制定相应的计划。
也正因如此,其有了“二鬼子”的称谓,因为其在家中排行老二。尽管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刺耳,可并不妨碍他向那些西洋人请教其打仗的方法,甚至还曾拜一个西洋人为师。尽管大家对他这种做法看不上眼,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凭着那一套西洋人的法子,屡立战功,现在更是成为总统制,统帅着十六镇洋枪队,而山东的和春不过才统帅着十三镇洋枪队,另有四镇洋枪队于京城、天津,
“帅爷,咱们现在怎么办?”
面对属下的问题,多必阿什么都没有说,而只是在地图上拿着洋人的铅笔,似乎是在那里计划着什么,好一会之后,他才问道。
“和春上次是不是说,在山东也有汉军北上?”
和春领着另一支洋枪队精锐在山东,他们两人手中是大清国最后的依仗。如果他们挡不住汉军,那么大清国自然也就不在了。
“帅爷,和大人也是三番五次请援了,咱们这边儿也是用人的时候,那能给他派援军过去,这汉军到底有多少啊……”
“多少?”
摇摇头,多必阿说道。
“多少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无论是直隶,还是山东,汉军都有优势,咱们两边都是劣势,这么打,肯定是不行的……”
多必阿的话,立即引起众人的赞同,可不是嘛,这么个分法,肯定不是办法。
“帅爷,要不下令和春增援咱们这边……”
赵和功的建议让多必阿摇了摇头。
“让和春在山东,那是皇上的意思,咱们做奴才的不能逆着皇上……”
思索片刻多必阿在地图上画了一圈。
“咱们要先南下,然后再……”
于地图上接连画了几笔,赵和功等人的眼前无不是一亮,